裏麵是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尤其是上麵鑲嵌的鑽石,晶瑩剔透,色澤飽滿。

楚綿綿震驚得眨了眨羽睫,“這……這怎麽好意思,你幫我忙我已經很感激你了,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腦袋撥浪鼓似的,連連推脫。

他答應跟她結婚已經幫了她的大忙,她怎麽能再舔著臉收人家的禮物。

“路邊隨便買的。”白錦堂看出她的小心思,一雙深眸靜靜看著她,“不值錢,戴著玩吧。”

啊,不值錢?

楚綿綿傻眼,就算她再笨,也看的出來那戒指純淨透明,色澤剔透,跟路邊攤賣的可不一樣。

不過這男人這麽窮,也不像是買得起鑽石的樣子。

算了,留著吧,下次再送個回禮。

吃完晚飯,楚綿綿想著反正他們本就是做戲,實在沒必要成真。

於是她查了下這到市區的公交車打算回自己家。

誰知公車停運了。

無奈,她隻好被迫留在白錦堂家將就一宿。

屋子裏靜悄悄的,燈光微暗。

楚綿綿切了水果端過來,坐在了白錦堂的旁邊。

男人一直在捧著本雜誌看。

楚綿綿被書籍翻頁的動靜吸引,好奇的湊過去瞅了一眼,沒想到他看的居然是全英版本,上麵寫的都是有關金融的專業術語。

她吐了吐舌頭。

哇唔!他還懂英文呢!

又帥又有文化。

旁邊多了道柔軟的身影,白錦堂突然轉過頭,唇猝不及防輕擦過女孩兒嬌紅的唇瓣。

他的唇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涼涼的……

楚綿綿呆愣地抬手摸了摸發燙的小臉兒,心砰砰的厲害。

“怎麽了?”白錦堂低聲道。

看著她不自在的小動作,他不留痕跡得輕勾了勾嘴唇,心想:一個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就要結婚的人也知道害羞。

“啊……沒,沒怎麽。”楚綿綿小手交織在一起,努力掩飾自己不自然的神情,“你還會英文呢?”

“皮毛。”

“真想不到你還會英文!”楚綿綿驚異的口吻。

白錦堂抬眸,銳眸噙笑,“一個在工地上搬水泥的人確實不應該懂這個。”

“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綿綿頓時梗住,不想他誤解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釋道:“我隻是有點意外,你會這麽多。”

氣氛忽然靜了下來,兩人之間陷入無聲的尷尬。

因為剛才不經過大腦的話,此刻的楚綿綿偷偷抬起頭瞄了一眼白錦堂,尷尬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小手指藏在腿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暗攥緊沙發的海綿。

坐在一旁的白錦堂冷一言不發,繼續看雜誌。

看著男人冷冰冰的俊臉,楚綿綿咬了咬唇,試圖打破尷尬,“那個,我去給你鋪床吧。”

楚綿綿起身從他麵前走過。

腳下“哧溜”一滑。

楚綿綿路過男人麵前的時候,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她並沒有注意腳下,一不小心小腳勾到了男人的腳踝,整個人重心不穩,摔了下去。

白錦堂放下雜誌,長臂一伸,大掌剛好落在她腰肢上。

白錦堂呼吸一滯,猛的將她擁入懷中。

她盈盈一握的小腰,被他一隻手輕輕握住。

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靠近。

楚綿綿大腦一片空白。

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眉眼,那裏麵似有一團火在燃燒,越來越炙熱。

“不然,我們換個地方聊聊?”白錦堂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翹起她小巧瑩潤的下顎。

他看著她輕靈透徹的眼睛,粉嫩的唇微微張合,挺俏的雪白貼著他雄健的胸廓,裸色的小衣透過乳白色的布料,璀璨的春色被男人盡收眼底,激起了一個男人心中最深的欲念。

白錦堂滾了滾性感的喉結,隻覺得身體裏有股邪火竄了上來。

總覺得他這話帶著黃黃的顏料色。

楚綿綿小臉兒緋紅一片,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小爪子奮力推他,弄的他莫名有種百爪撓心的感覺。

“白錦堂……”

按理說,夫妻之間這種事天經地義。

可,可他們是夫妻中的另類。

他們是形婚,並非你情我願,自願結成夫婦的恩愛夫妻。

等她拿到房子,她就會跟白錦堂離婚,劃清界限。

所以,不可以。

“對不起……”楚綿綿咬住下唇,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我們這樣不好……”

小巧的鼻頭上溢出細密的汗珠,渾身抖的厲害。

白錦堂心頭一動,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想去吻的唇時,他被她顫抖的聲音當頭一棒,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推開一段距離。

楚綿綿呆坐在沙發上,一瞬愣住了,小鹿的眼睛滿是驚慌和迷茫。

“不早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麽,“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我。”

“沒事,我給你時間,在你還沒真正承認我這個丈夫前,我不為難你。”

說完,他起身去臥室櫃子裏拿了毛毯和枕頭,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楚綿綿看著他堅挺的脊背呆住了。

不知過多久,等到男人熟睡,她才細致的打量起他。

他睡覺的模樣很迷人,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星目劍眉,薄唇微抿,雙手攥著胸前的毯子,露出一雙肌肉緊實的臂膀,男人味十足。

楚綿綿看的小臉又一紅,急忙小跑進屋睡了。

……

翌日清晨,楚綿綿被手機鈴聲叫醒,發現天已經大亮,而沙發上的男人早已去工地了。

楚綿綿看了一眼手機。

楚展濤給她發來短信:【綿綿,爸爸聯係過律師了,她現在人在國外,三天後才能回來。】

本來今天就能辦過戶手續的,現在隻能延後了。

楚綿綿抿抿唇,臉上掠過淡淡的失落。

但沒辦法,律師不到場,她就沒法辦過戶,隻能等律師回來再辦了。

幸好她昨天湊齊了一季度的醫療費,先給童子辰續上,不至於耽誤治療。

收拾好心情,楚綿綿重振精神。

弟弟的病需要更多的錢,就算弟弟治好了,身體也需要好好調養,定期複查,康複訓練……樣樣都需要錢,而且花費不低。

她必須加倍努力工作攢錢才行。

楚綿綿是一名玉雕師,雕刻一件首飾玉器能提不少成,吃手藝飯。

而且她從小對雕刻感興趣,一直勤學苦練,大學一畢業就拿到了心儀公司的offer。

“綿綿,你來一下。”楚綿綿一進公司,就被同事楠楠叫了過去。

楚綿綿怔了怔,跟著楠楠來到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