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府”今日注定熱鬧。
自程咬金父子來後,陸續地大唐長公主李秀寧攜兒子柴紹喚,秦瓊攜兒子秦懷玉,尉遲敬德攜黑、白夫人及兒子尉遲寶林,萊公杜如晦、鄭公魏征、衛公李靖紛至遝來。
最後是徐天的叔父英國公徐世勣攜一老道來至。
徐天萬沒想到今日府裏會來那麽多的人,那麽多的大佬,急忙請出青霞聖女,喚來蘋兒相陪長公主及尉遲夫人,另擺一席於府裏竹林間青霞所居的住處。
待得與眾見禮之後,徐天連忙吩咐徐世軍增加菜品,叮囑務必讓貴客吃好喝好。
賓主分別落座,眾來賓皆推那老道坐了主位。
老道也不謙遜,隨意落座後雙目卻緊盯徐天一心二用,邊與眾心不在焉交談,邊注意觀察徐天麵相,暗自掐指計算,卻總覺此子根骨仿似有層神秘的光暈罩住,不露半點天機,任憑他如何算計,終是不得結果。
老道心頭巨震,眼見徐天與秦懷玉、陳處默、尉遲寶林幾個小子相談甚歡,使道家稽首之禮向著徐天,笑眯眯說道。
“無量天尊,徐小哥兒人間龍鳳,貧道今日得見,甚感有緣。”
坐在老道旁邊的徐世勣連忙喚起徐天,恭敬向著老道給徐天說道。
“小天、還不拜見袁天罡道長,此乃是皇上看重的神仙。”
聽得叔父所說,徐天稽首以道家之禮拜見老道,袁天罡甚為驚奇,不知此子怎地以道門之禮拜他,遂問起徐天師門中事。
徐天也不忌諱,照實直說,當說出師父名諱時,袁天罡不敢托大,趕緊起身行禮並說著。
“怪不得、怪不得,原來小哥兒卻是我道門弟子,令師乃我道門中受尊崇的人,所收的弟子定是不凡。”
“道長謬讚,小子不過機緣巧合方才得遇恩師,經過數年修煉本門的心法後不過有具稍好的皮囊罷了,那裏值得道長所說小子不凡。”
徐天並不為袁天罡的奉承而欣喜,淡然的麵上既不傲慢也不卑微,他知道袁天罡乃道門善相之人,所做“推背圖”留傳於曆史的長河裏,前世就從許多的書籍和電影、電視上看過此人的故事,然、他卻對這種為皇家服務的道門中人不甚感興趣,總認為他們不如自己的師父修道那般純粹,不過、徐天卻不會將心中的想法流露出來,依然做足禮貌回應著袁天罡。
倆人一番交談,似乎有些話不投機,袁天罡拈須笑眯眯地望著徐天心中也不介意,但其心中卻已有計較。
程咬那老匹夫早不耐道長與徐天閑聊,程處默更是伸長脖子不停往外張看,心裏一個勁埋怨怎地那好吃的酒宴還不上來。
倒是秦懷玉規規矩矩坐在父親秦瓊身邊,真如個乖寶寶般與柴紹武你問我答,仿似鄰家那聽話的孩子一般。
尉遲寶林卻有些哈欠連天,他最討厭與父輩坐在一處,直覺是抹殺自己渾不吝的天性,幾個小子如果今日是單獨造訪徐天,不定能玩出什麽花活。
酒菜上桌,李靖趁此空隙尋得機會拉徐天與己挨近,坐在一處。
徐府諾大的圓桌沒有什麽主次之分,大家圍坐喝酒敘話氣氛甚是輕鬆,想吃什麽菜夠不著的,輕輕旋轉桌麵便行,對這種桌麵巧妙的設計,閻立本愣是驚得被酒水連滄幾口,一陣咳嗽過後,紅著臉大聲說道。
“此桌設計大善!真乃麵麵俱到。”
杜如晦與魏征笑話閻尚書孤陋寡聞,魏征用戲謔的語氣開起老閻的玩笑。
“老閻,今日開眼界了吧,這小子設計的玩意比這精巧的多了不是,你倒是可以時常找這小子切磋切磋。”
眾人邊吃菜、喝酒、閑談,隻秦瓊不理會其它,獨自對桌上那鮮亮的紅燒肉與烤全羊愛不停口,按住圓桌麵吃得不亦樂乎,程處默與尉遲寶林看得幹咽口水,心裏不住鄙視這不良的長輩,怎麽就不知給小的們留下幾口。
程咬金也是卵脹,要知道他的秦二哥霸占的酒菜那都是他的所愛,一時心中氣極得不到宣泄,肥大的手掌拍在程處默肩上大聲說道。
“你這個沒出息的,你家二叔不怕油膩吃點大肉怎麽了,要你在這用吞口水的聲音來煩老子,尉遲老黑家兒子也是一樣,看見大肉就若看見姑娘,眼都不會轉了。”
尉遲敬德聽程咬金說及兒子,心中哪能服氣,甕聲甕氣而道。
“程老鬼,明明是你自家想吃,又不敢與秦二哥爭鋒,偏要拿自家兒子出氣,出氣便出氣罷了,何故又拉上我家寶林,真是豈有此理。”
“尉遲老黑,你這匹夫何故與老夫顛對,若是老夫想吃,難道不能再叫徐天那小子再做這兩道菜品,想是你手癢不是,不如與老夫大戰幾合,好叫你這黑鬼認識老夫板斧的厲害。”
程咬金話音剛落,尉遲敬德便推開座椅,強健的雙手握著一對老拳怒聲說道。
“老匹夫、俺隻憑這雙拳頭便可揍得你爹媽不認,你若不服隻管來戰,不要整天牛皮哄哄的,別人怕你,俺家卻是不懼。”
程咬金一時語塞,同尉遲敬德四目相對,俱是一樣的圓睜怒眼,秦瓊眼見得二人就欲生出真火,忙對徐天說道。
“你這小子真不知機,眼見得老夫們喜吃大肉,偏要弄些花裏胡哨的小菜,還不吩咐廚房再做大肉端來,難不成想程老鬼與尉遲老黑拆了你這屋子。”
徐天苦笑,忙吩咐徐世軍隻管將大肉上桌,心裏卻道。
“你們不請自來,毛線沒帶一根不說,小爺好心請你等喝酒,無非還做錯了不成,真是些老不修。”
吩咐完徐世軍服侍這些老少爺們,徐天借故參見公主與黑白二位夫人,起身往竹林小居而去。
青霞聖女這裏,暖房裏的氣氛卻甚是融洽,幾位貴婦見徐天進來,青霞聖女笑著說道。
“小子、見你那吃癟的樣兒,莫非是受了那幾個老東西的鳥氣。”
聖女話雖不雅,卻讓徐天頓感知音,嬉笑著說道。
“青姨說那裏話來,小子來此來隻為拜見秀寧姨與尉遲夫人,感謝長公主與夫人們牽掛小子的傷勢,令小子心中不勝惶恐。”
聽徐天所說,李秀寧笑著打趣道。
“喲!你這小子臉皮厚實也會知道惶恐,真是老天開眼了呢。”
黑、白二位夫人一旁微笑,自與夫君在曆城加入徐軍陣營,這二位夫人便知徐天得性,此子對人極是誠懇,深得徐家軍兵將喜愛,能在那些長輩麵前吃癟,想必定是程咬金那老鬼的緣由。
黑夫人甚是喜歡徐天,不由開聲說道。
“小天、我家老黑沒幫你對付那幫老匹夫?”
徐天暗笑,可不是你家老黑,要是他再幫我,小子的府邸怕是要讓閻大人的工部破費不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