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史進屋拜見徐天,跪地呈上書信並開口稟報。

“啟稟少主,是老爺使小的前來送信!”

徐天傳令親衛帶信史下去休息,當著阿托爾伯爵撕開信看過父親親筆書信,信裏除說明皇上“泰山”封禪之事作罷,撤走集聚“齊州”的唐軍之外,主要是說接到舅父張仲堅派回的屬下告之,再有一月,張仲堅所率的遠航船隊就要歸來,且此次隨船隊而來的有佛郞機國皇室公主凱瑟琳女伯爵,信裏問徐天如何接待這位公主伯爵。

看完書信,徐天隨手遞與阿托爾伯爵並笑著說道。

“伯爵兄;貴國這位公主是你叫來的吧,這麽遠的海路,你就不怕公主遇到危險?”

阿托爾伯爵邊看信、邊是興奮說道。

“王爺殿下卻是多慮了,咱這位皇姐卻是野蠻得緊,她不欺負別人也是萬幸,想大唐如此巨大的戰船,於海上如何會有什麽危險,王爺要回齊州迎接皇姐來長安城嗎?”

“此事且不忙說,本王欲離開長安城卻得有皇上聖旨才行,待本王問過皇上再定,倒是你家皇姐來了,難不成也要住到本王府裏,我可是給你講,本王的夫人們可不是好相與的,屆時幾位母老虎生隙爭執起來,可怪不得本王未盡地主之宜。”

“無妨;讓皇姐就住於王府,也能讓她了解大唐的夫人們是何等風采。”

徐天將話說在前麵自然有他的道理,想近日與桃紅師姐雙修,雖然也使府裏的夫人們雨露均沾,然、因大多時間與桃紅廝混,彩霞公主、長樂公主、敏敏郡主,墨菲小姐卻仍是醋意不小,使府裏的氣息都帶著酸氣,這要是再來個凱瑟琳公主,長得醜還罷了,如是長得貌美,幾女鬧起來本王還活不活了。

這廝倒是想得深遠,其實心裏期待這外國女人是何等樣貌,想問阿托爾這佛郞機公主相貌如何,卻是不好意思開口。

隔日、徐天上殿欲求旨意往“齊州”一行,李世民問及這廝回“齊州”何事,見得這廝支支唔唔,不禁皺眉言道。

“想是你這混蛋於長安待得久了,無事可做,閑得無聊嗎?朕可聽說你近日於長安縣境買下不少土地,四處招聘農戶,朕又聽說你小子使屬地農戶釀出好酒,如今長安城東西兩市供不應求,便是西域、東亞、中亞的商隊也對這酒趨之若鶩,怎不見你個小混蛋拿些孝敬老子,你心中可還有老子這個皇帝。”

“冤枉啊!皇上這樣說,小子可是比竇娥還冤。”

這廝說著並移步殿裏有窗戶之處往外誇張地張望,使李世民不解大聲問道。

“你個混蛋又作什麽妖,往外看的什麽?”

“小子看看下雪沒有,觀殿外房頂上盡是白雪痕跡,可見小子有多冤。”

“小混蛋,這冷的天怎地沒有雪落,便是下雪也屬正常,你還敢說自己有竇娥之冤,那等好酒老子可是至今沒有見著,長樂皇兒於宮裏可是還有姐妹兄弟,你小子可得將賣酒的銀兩分潤些給內庫才行。”

皇上與徐天殿堂上如此對話,使殿上臣子啼笑皆非,想這對翁婿真尼瑪奇葩,皇帝嶽父竟是厚著逼臉算計女婿財物,這行事出人意料的女婿卻又喊冤得緊。

徐天聽皇上又欲打自己紅酒產業的生意不禁暗恨這皇帝老兒貪心不足,想小爺和長樂結婚已然將與程咬金家合作的煤炭生意給了內庫,且還有遠海商貿的分成,每年的收入不少,這老東西臉皮之厚,那有嶽父覬覦女婿財物的。

這廝不願繼續與皇上談論釀酒之事,仍是將來殿堂欲要說的事情嬉笑著繼續說道。

“皇上;小子如今釀酒的基地還在建造之中,隻這一項,已然替朝廷解決長安城大量百姓的營生,而投入此項產業的銀錢可是小子節衣縮食省出來的,至今小子還未看到利潤呢,何來的分潤,此事咱擇時間再談,如今當務之急是佛郞機皇室公主就要來到大唐,雖說此次公主來大唐非官方層麵的交往,是前往小子府中見其弟弟阿托爾伯爵,然、畢竟公主身份不同,小子請旨欲往齊州治下海港迎接公主,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李世民待徐天說完,龍榻上已然不知暗罵了這廝多少句。

“這小混蛋在老子麵前哭窮,還尼瑪節衣縮食呢,長安城裏盛傳小混蛋點石成金的本事莫非有虛,此次弄出釀酒這諾大的動靜,當老子不知嗎?”

皇帝老兒想著於殿上當著眾臣與徐天談及私事確是不妥,遂對這廝言道。

“佛郞機皇室公主來朕的大唐,雖目的不明,然、朝廷當彰顯大唐乃禮儀之邦,包容的文明氣度,朕意使朝廷派出公主儀仗往齊州迎接,而徐天為本朝齊王,身份尊崇,怎可屈身迎接外邦區區一位公主呢,此事於禮儀不合,為國朝體麵,齊王徐天不得離京擅自行事。”

李世民口諭否了徐天離京迎接凱瑟琳公主的提議,徐天倒是沒有什麽不滿,想皇上此語說得有些在理,兩國間人員來往,似徐天如今輔佐太子的身份自是有些不便,比不得當初在“登州”軍港接見阿托爾伯爵。

徐天認可皇上所說,接著又道。

“皇上;朝廷使何人率儀仗往齊州迎接公主呢,小子府裏居住的佛郞機國阿托爾伯爵自然是要往齊州的,不如使伯爵隨大唐儀仗一並前往,還請皇上準允。”

有中書令房玄齡出列奏道。

“皇上;迎接外邦使節,朝廷皆是由鴻臚寺負責,不如使鴻臚寺卿接旨安排公主鑾駕,派員往齊州迎接公主如何,齊王所奏使什麽爾伯爵隨往,臣以為小事爾,自是可行。”

李世民準奏,殿上對時任鴻臚寺卿的柴令武言道。

“此事便由你全權負責!”

柴令武領旨,殿堂上與大嫂的弟弟徐天商議迎接公主的鑾駕出發時間,程咬金這廝卻是移步過來,拉著徐天問道。

“佛郞機公主可是隨張大俠遠航船隊來大唐?”

卻原來這老匹夫心念張仲堅出海之事,想如是張仲堅出海順利歸來,豈不是說他投入遠航商會的股份就要得現,這等大事,自然心熱得緊。

得徐天確認遠航歸來的消息,程咬金竟是忍不住於殿上“哈哈”大笑,惹得皇上和諸多臣子皺眉不已。

有大片莊園位於長安縣境的張公謹,本就眼熱徐天購買長安縣數千畝地之事,再因大量流民、農戶皆願意往徐家購買的土地上勞作,使長安縣、藍田縣境內的勞力出現稀缺的情形,從而提高招聘農人的工錢呈上長趨勢,使諸多莊園在用人之事上大受影響。

這廝早就對徐天行此事心懷不滿,卻又奈何不得徐家此等合法之事,此時見程咬金與徐天言談,殿上大笑失儀,以為程咬金好欺,遂出列說道。

“皇上;臣彈劾程咬金殿上失儀,為官不尊,有欺君之罪!”

程咬金本是因即將收錢而開懷大笑卻被這廝上綱上線彈劾,仿若被人使涼水潑下,濕得周身難受,如何忍得這口惡氣,竟是殿堂上怒眼圓睜指著張公謹大罵。

“直娘賊!敢欺辱你家爺爺,待老夫教你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