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最大的忌諱是什麽?是完美主義!

早晨,我正在刷牙,我的姐姐穿著一件鏤空黑色毛衣在我眼前晃:“依依,你覺得這身是不是太暴露了?”我掃了眼,點了點頭:“嗯,信號太明顯了。”然後,我的老姐又去換了一件天藍色修身長裙,端莊倒不失優雅。我點了點頭。姐姐十分滿意地:“那就這身了!”

“對了,依依啊,我特想知道,像你們的那些會員在相親的時候,一般都聊什麽啊?”姐姐問我。我知道,她這是為她下午和周洲的約會作準備呢。看來,我的這個姐姐還真是認真的啊。

的確,相親過程中,聊什麽是關鍵。聊什麽決定了這場相親的生死。記得朱姐跟我講了一個極不會聊天的案例:一男人和一女人在一家廣式餐廳第一次見麵,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男的說:“我覺得潮汕女人是一等一的好女人。”女人一聽,臉色平淡:“為什麽啊?”“因為潮汕女人賢惠溫柔又聽男人話啊,當然說到溫柔聽男人話,日本女人才是最理想的老婆。”女人一聽不高興了:“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當皇上的感覺啊,把女人當奴隸一樣地使喚,聽話的就寵愛,不聽話的就打入冷宮!”男人聽了,不但沒有哄女人的意思,繼續辯解:“我說的是男人的大實話,你別不愛聽。男人都喜歡溫柔聽話的女人。”女人把筷子放下來,挽起衣袖:“我說,你這個沙文豬,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現在是21世紀新時代,女人早就撐起半邊天,甚至都是陰盛陽衰的年代了!女人憑什麽就得取悅男人?你做夢吧,沙文豬!”女人說完,毫不猶豫地拿起包轉身而去,剩下那個男人坐在原地發呆,半晌才惡狠狠地重複著:“居然叫我沙文豬!你活該嫁不出去!”

後來,這對男女都是朱姐的會員,那時他們還是普通會員,一年隻需要幾百元的時候。男的和女的紛紛向朱姐控訴,朱姐當然隻能一個勁地打圓場。

“不太熟的話,那就聊興趣愛好什麽的,這是最保險的。聊天氣有點太寒暄了。切忌聊戀愛史、聊宗教信仰、聊政治話題。男的別跟一個女生聊足球聊政治,女的別跟男人聊時尚聊八卦。”我如實地跟姐姐說。

“我怎麽覺得周洲沒什麽興趣愛好啊?”姐姐問。

“有啊,他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賺錢。”我說。

“所以,你跟他聊經商聊MBA案例聊股票聊談判,他一定會感興趣!”我笑著說。是啊,據我認識周洲這兩年多來,他的確沒什麽興趣愛好。賺錢就是他的愛好。他不像別的有錢人喜歡打高爾夫也不像其他男人喜歡泡俱樂部更不像其他有錢人全世界度假。這兩年來,稍微不同於他人生的應該就是來我們網站征婚吧。

姐姐一聽開心地給了我一個飛吻:“多謝老妹啦。聊商業,那是你姐姐最在行的事情。你忘了,你姐姐當初投資50萬投資的美容院股份,現在值多少了?”這事兒姐姐還真沒有跟我講過。

“800萬!還有,你姐姐當初收藏的珍藏版郵票,全都升值了五倍以上!知道你姐姐的優勢了吧,你姐姐要是全力進軍商業,那就是商業天才,說不定進了女富豪榜呢,到那時候,你也沾光了,你可就是女富豪的妹妹啊!”

“姐姐,你也藏得太深了!”這是我發自心底的一句話!看來,我的姐姐是繼承了爸爸的經商才華!也難怪我的姐姐敢毅然決然地離婚,拋棄那段沒有“性“福的婚姻,那是因為我的老姐經濟實力強大,不需要婚姻這張長期飯票。也難怪我的姐姐那麽沉得住氣,30歲的她儼然是一個小富婆了!她不用像那些還時刻擔心被老板裁掉的外企白領那樣生活了!

從這點看來,我是不如我的姐姐的。我姐姐擅長商業而我卻不擅長,我姐姐自己是老板而我隻是一個公司職員,我是一個得朝九晚五得處理好同事關係得聽上司命令的職員。

我看了看時間,快遲到了。我拿了一個小麵包就往外跑。這就是區別。我得一早七點起鋪擠地鐵去上班打卡,而身為老板的姐姐則可以醒來後繼續睡個回籠覺。終於在這一刻,我有了一絲的自卑感。雖然是親姐妹,差別還是很大的。

我終於趕在8:59分時打了卡,額頭上已經跑出了汗水。我走進辦公室,桑甜已經坐在了工位上,臉上洋溢著笑容。看來,她和魯陽明進展順利啊。

我打開電腦,開始在數據庫裏搜索會員資料,為我的會員篩選對象。可是,腦海裏總是不自覺地跳出姐姐和周洲約會的畫麵。我突然覺得很煩,你們這些家夥,為什麽不談個簡單的戀愛,偏偏要跟我扯在一起幹嗎?要是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就好了,就不會那麽複雜了,因為沒得選擇,所以可以過著簡單而快樂的生活。

此時,桑甜跑到我的位置上滿心歡喜地:“依依,托你的福,我離我的目標更進了一步,他昨天送了我禮物呢!這說明,他開始在追求我了!”聽到桑甜的這番話,我努力地裝著若無其事。

“桑甜,朱姐曾經過跟我說過,要想讓男人娶你,你就不能讓男人在婚前得到更多東西。如果不用結婚就把這個女人消費完了,那還要結婚幹嗎?男人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所以,你不能輕易和他上鋪,明白嗎?”這是朱姐的原話,我把這話轉述給了桑甜。我當然也認可這句話。也許,我是還沒準備好,沒準備好桑甜和魯陽明在一起的事實。所以,我希望他們慢一點,慢一點,我就可以接受了。

桑甜點點頭:“明白了。多謝崔紅娘指教。不過,依依,我也有句話送給你。”

“什麽?”

“艾晴老師跟我說,戀愛最大的忌諱是什麽?是完美主義!依依,你不覺得你有完美主義傾向嗎?比如周洲吧,條件這麽好,你嫌人家沒品位,比如李威廉吧,你嫌人家有前史。依依,作為姐們兒奉勸你一句,千萬別完美主義,否則你就隻能耍單淪為剩女了啊。”

桑甜的這番話字字句句敲打著我的小心髒。耍單,剩女,這都是我害怕的詞匯。難道有一天,我這個紅娘也得加入相親大軍,開始一場一場地見男人嗎?一想到這樣的畫麵,我就有些膽戰心驚。

如此看來,桑甜比我看得更透,她更為務實也更為現實。也許,我是真的有完美主義的傾向。這是我的問題。我經常對會員說“你們不要有完美主義,人無完人。”沒想到,我自己卻過不了這一關。

什麽是愛情,就是連你自己都不能接納的缺點,卻被對方接納了。

真的有這樣的愛情嗎?我懷疑。我能接納對方都不能接納的缺點,如此去愛一個人嗎?

我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嚐試過。

時間到了下午三點鍾,冬日的陽光十分的溫暖,我猜想,此刻正是我姐姐和周洲見麵的時候吧,他們一定聊商業聊投資聊得十分投機吧。我坐在電腦旁,對工作毫無興致。

此時,郵箱裏收到了“冬季派對流程表”的郵件,這是李威廉發給我們全體紅娘的。看來,冬季派對一過,這一年就要過去了啊。

我提不起精神,在電腦前刷著微薄頁麵看著八卦打發時間。對於冬季派對的流程也毫不關心。突然,我抓起包朝辦公室門外奔去,一邊按電梯一邊給桑甜發短信:“有會員找我的話你幫我頂著。”

我坐上了計程車,撥打姐姐的電話,可就是沒有接聽。我又撥周洲的電話,依然無人接聽。

他倆在哪裏呢?我好著急。我隻得回到家裏去。我在家等著,等姐姐回來。

我在家裏來回地踱步,練習著對話:“姐,我有一些事情要向你坦白!其實,我和周洲,在意大利的時候就認識的,後來我們回國再見時他來我們網站相親,我是他的紅娘,他其實有表示要追求我但被我拒絕了。”

此時,鑰匙轉動,我以為是姐姐回家了,我衝到門口,站在我麵前的是我媽媽,還有一個大約50歲的有些肚子的中年男人。此情此景,我全都明白了,這個男人一定就是媽媽的第二春。

“請進,請進。”我馬上恢複了熱情。

哪知道,中年男人則趕緊推說:“您好,那個,我家裏有點事兒,改天拜訪。”中年男人趕緊走了。

難道,男人也會不好意思?我有些詫異。我把媽媽拉到屋子裏問:“他怎麽回事兒啊?都到家了,也不進來坐坐。我像是不懂事的子女嗎?”

哪知道,媽媽麵露難色。我突然意識到可能另有隱情。

“他其實是有家的。”媽媽的這句話把我的肺快氣炸了。

“媽,你怎麽能這麽做呢?你怎麽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呢?”我痛心疾首。

“就許別人破壞我的家庭,我就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再說了,我也沒打算破壞他的家庭讓他跟我結婚。”

我長長地歎了口氣。此時,鑰匙轉動,姐姐回來了。我趕緊把媽媽的新情況告知了姐姐。原本我要對姐姐坦白的事情跑到九霄雲外了。

“媽,你要是真想找,那也找個離婚的!”姐姐的意見和我格外的一致。

“是啊,我可以拜托我的同事,我們的普通會員中有很多離異男士,條件都很不錯。肯定比剛才的這個男人強!”我正說著,哪知道媽媽卻毫不領情:“你們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別來管我!我自有分寸!”

我和姐姐格外無奈。那些在感情中聲稱自有分寸的人,真的能把握分寸嗎?除非是根本就不愛。比如桑甜,把男人、把婚姻當做目標的人,才會自有分寸的。

此刻,我開始了一係列聯想,要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老婆孩子知道我媽媽的存在後,說不定會來我們家大吵大鬧的,那可該怎麽辦啊?這都是誰欠下的情債啊?

紅娘支招:

1、相親過程中,聊什麽是關鍵。不太熟的話,那就聊興趣愛好什麽的,這是最保險的。聊天氣有點太寒暄了。切忌聊戀愛史、聊宗教信仰、聊政治話題。男的別跟一個女生聊足球聊政治,女的別跟男人聊時尚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