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個在一起的人,都不是很愛對方,那就不會有爭吵不會有愧疚,那麽在一起就可以相安無事過一生。如果愛情的天平一旦失衡,便就會有爭吵就會有怨氣。

自古以來,男女關係不就是男人“攻”女人“守”,男人四處追逐女人默默等待的遊戲嗎?望夫崖黃手帕的故事,不都是女人等待的故事嗎?女人的主動頂多就好比李清照的詩詞裏:“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那一回首,一嗅青梅,就已經是主動的信號了。

雖然愛情的最初都是一場化裝舞會,大家戴著麵具撿著對方愛聽的話語。但是愛情的下一步,還是赤誠相見。誰能戴著麵具過一輩子?也許有,但是太累。當然,能為另外一個人戴一輩子的麵具,也是一種愛。

冬天來了,窗外飄著雪花。這樣的冰天雪地,是不適合在外麵奔波的。這樣的時光最適合在暖暖的被窩裏聽一首英文歌或者翻幾頁書。

而我們整個部門則在準備“冬季派對”。春夏秋冬四個派對一結束,那意味著這一年365天就過去了。而我,則又長了一歲。

果然,女人一過了25歲,每長大一歲就會有一種危機感。

自那晚周洲跟我說完“我走了”後,他果然是走了,他再也沒有找過我,也沒有再通過我見新的女會員。

我知道他和姐姐有斷斷續續的見麵,至於發展得如何,我也沒有多問。如果他和她真的有緣的話,那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感情跟認識多久沒什麽關係,我先認識周洲又如何呢?我和周洲又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想到此,我覺得又沒有必要跟姐姐交代的了。

我其實明白,我不是對周洲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也不像從前那麽對他反感了。可是,我的姐姐已經喜歡上了周洲,而且這條路走得比較遠了。難道真的要上演姐妹爭奪戰嗎?

所以,我唯有收起自己的情緒,再一次把這種感覺掐滅。

我的工作依舊如常,每天接待各種各樣的男男女女,給他們設計相應的婚戀方案,成為會員後就交給服務顧問去服務。隨著工作時間增長,從我手裏辦成的會員已經有幾十個了,我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不可能再為每個我簽下的會員推薦對象,所以自從愛麗絲之後,我就再也不涉及後期紅娘服務了。

其實,服務顧問才是真正的紅娘,她們負責給會員推薦對象,幫忙約會,按時追蹤進度。所以,我的工作變得簡單了很多,我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簽下更多的會員,為公司增加更多的銷售業績。我感覺自己輕鬆了很多,因為我終於不用再伺候更多的愛麗絲和芮豐年了。一個愛麗絲和一個芮豐年就已經讓我無法招架了。

如今,愛麗絲和芮豐年還依舊單著,我一想起他倆就頭疼。當然,最讓我頭疼的是愛麗絲,特別是愛麗絲的媽媽讓我束手無策。此時,我終於知道一個媽媽在家庭的重要作用。怪不得說媽媽的幸福指數決定了家庭的幸福指數。媽媽的婚戀觀消極那就勢必會影響到孩子的婚戀觀。愛麗絲的媽媽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愛情,強勢的她還不斷把這個觀念灌輸給她的女兒,讓女兒也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相信愛情,對她說“這些男人都是衝著咱們的錢來的”。我很想幫助愛麗絲,但是我的力量微小。畢竟,作為外人的我們隻是一句話的影響,而她媽媽則是時時刻刻的言傳身教。

當然,我相信芮豐年也不是問題,隻要他的身體沒有問題,那肯定有姑娘勇敢地往上撲的。婚戀市場上,男人隻要有錢就不怕沒姑娘。更何況芮豐年可是年輕有為的IT精英啊。有一次,我開玩笑地對桑甜說:“桑甜,你怎麽不考慮考慮芮豐年啊?你不覺得他跟你很像,都是很潔身自好的,你倆在一塊兒說不定特別搭!”

桑甜聽了笑了笑:“你別說,我還真想過。可是,依依,我已經變了,我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對愛情充滿浪漫幻想的我了。我變得現實而功利,我已經不配他了!”由此看來,桑甜果然是要將“目標”進行到底了。而且,她已經把一切可能成為“目標”的男人都搜索比較個遍了。

這時候,我終於明白了她選擇魯陽明作為目標的理由了。桑甜雖然變得功利和現實,但是她最終還是有良心的,她不想去傷害別人。如果兩個在一起的人,都不是很愛對方,那就不會有爭吵不會有愧疚,那麽在一起就可以相安無事過一生。如果愛情的天平一旦失衡,便就會有爭吵就會有怨氣。

今年的“冬季派對”安排在溫暖的溫泉會所。外麵飄著雪花,溫泉會所裏則是熱氣騰騰。穿著泳裝的會員們既可以休息養生閉目養神,也可以和中意的人一起泡溫泉聊天。泡溫泉是一種很愛昧的行為,也是一種很謹慎的行為。因為泡溫泉穿著少,所以彼此的身材都是一覽無遺。那些背上長滿痘痘和那些肚子上長滿肥肉的人,這時候可就要謹慎下水了!

雖然愛情的最初都是一場化裝舞會,大家戴著麵具撿著對方愛聽的話語。但是愛情的下一步,還是赤誠相見。誰能戴著麵具過一輩子?也許有,但是太累。當然,能為另外一個人戴一輩子的麵具,也是一種愛。

自從李威廉結婚之後,我與李威廉的關係又回到了最初的安全的距離。當然,與最初的不同是,我已經不再對他有感覺了。一想到此,我開心了起來。太好了,生活都回歸到正軌了。李威廉的太太有次見我時,緊緊地抱住了我,在我的耳邊悄悄地說:“謝謝你。”隻一句“謝謝你”包含了太多的含義。我也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你值得擁有。”然後,我們相視而笑。別人也許聽不懂,但是我們心照不宣。是啊,一個為男人付出最黃金十年的女人,她值得擁有她想要的幸福。

第一次,我體會到了成全的快樂,那種——他們幸福我也會覺得內心無比溫暖和快樂的感覺。

這次派對上,李威廉依然親自督戰,我和桑甜依然奮鬥在一線,而朱姐已經升為“資深紅娘”,負責調遣我們在一線的紅娘。朱姐是我們部門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獲得“資深紅娘”稱號的。我們都很服,因為論資曆論水平論業績,朱姐都是數一數二的。

派對上,有兩個人沒有出席,我大為鬆了一口氣。一個是愛麗絲,也許她是受到媽媽的阻撓,大約就是“想去也別去”的論調,所以她沒有來。她沒來,那我就少費心了。最關鍵的是魯陽明沒有來。雖然我已經決定放下過去了,但是魯陽明畢竟是一個大活人,那些回憶不是想要抹去就能抹去的。隻要他出現在我麵前,說的某句話做的某個動作都可能會讓我想起過去。所以,眼不見,心不亂。

“魯陽明沒來,是不是你快把他給拿下了?”我笑著問桑甜。

桑甜頗為得意:“當然不能讓他來,眼花繚亂就挑花眼了。男人的本性是測試不得的,一測準是輸。就好像你不能把狼送入一群羊中,你跟他講責任感講道德感有用嗎,他照樣得吃羊啊,這是他的本性。”這一刻,我無比驚歎桑甜的這番話。她看得果然比我深刻。雖然這個道理我已經懂了,而我們的桑甜則會做類推做比喻更會舉一反三了。

這次派對和以往派對不同的是,我的姐姐參加了。我的姐姐30歲,穿著桃紅色比基尼的她毫不羞澀地展示著她的好身材。

桑甜湊到我的身邊看著我姐姐說:“你姐姐看來是有備而來啊!眼睛裏包含內容啊!”

“什麽內容?”

“對男人,那是引誘和挑逗,對女人呢,那就是挑戰和殺氣!對了,她是不是看上誰了?”桑甜問我。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我當然知道姐姐此行的目的,表麵上是為了全麵撒網,實際上是衝著周洲來的。

我正在室外的溫泉池子邊觀看著,確切地說是在發呆。朱姐過來拍著我的肩膀:“依依,瞎愣著幹嗎?我們的慈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慈善拍賣會,讓我想起了春季那場慈善拍賣會,趙斯墨的書法成了全場的焦點,兩個男人爭相為她叫價,可謂是羨煞旁人出盡風頭。不過,這次的慈善會不同的是,男女嘉賓都要貢獻自己的“拍品”。

“我們這次的拍賣會,男女嘉賓都要競拍,而此次拍賣不是真正的拍賣,不用真金白銀僅供娛樂!”拍賣師在台前說著規則。

上次慈善拍賣會,是一場男人為主導的拍賣會。女人在台前秀自己的拍品,有意的男人則出價拍下。而這次就體現了“男女公平”,男會員和女會員都要交出拍品,分別由女會員和男會員來拍下。

拍賣會上依然是女士優先,女會員提供的拍品大都帶著“信物”的味道,不是自己繡的十字繡手帕,就是自己彈的吉他,甚至伴隨多年的洋娃娃。通常,誰最終競拍所得,那就預示了對方的一片真心。

姐姐提供的拍品是一套線裝版的胡適文集。市麵上,這種線裝版的叢書屬於古董藏品。我的姐姐果然是發揮了她的特長。“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對我來說,書為媒,書中自有好兒郎。”落落大方的姐姐,頓時贏得了所有男士的掌聲,當然,還有周洲的。競拍場麵非常熱烈。此時,姐姐成了全場的焦點。我的眼睛看著一個一個男人舉牌,不過最後競標者卻不是周洲。也不知道何時,周洲已經放棄了競拍!我竟然長籲了一口氣。

“瞧,你姐姐很搶手啊。為什麽同樣是姐妹,你倆竟然有這麽大的不同呢?”桑甜走過來小聲地對我說。我淡淡地笑了。

“什麽不同?你姐姐主動攻擊,而你被動防衛!我的依依啊,未來是屬於你姐姐這樣的人的!主動者會贏得先機,而被動者會處處被動!真的,依依,我是為你好!”桑甜勸我道。

我知道桑甜是為我好。也許,在感情上我是屬於被動的,這點,我和姐姐還真是有不一樣的。我的姐姐,就算離婚了,照樣可以勇敢地去和這些未婚的女人搶男人。從主動和被動上來看,桑甜和姐姐屬於同一類人,她們都是主動進攻的人。她們是新時代女性。而我則是傳統的舊時代女性。

可是,自古以來,男女關係不就是男人“攻”女人“守”,男人四處追逐女人默默等待的遊戲嗎?望夫崖黃手帕的故事,不都是女人等待的故事嗎?女人的主動頂多就好比李清照的詩詞裏:“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那一回首,一嗅青梅,就已經是主動的信號了。

桑甜說,這個時代變了,這是一個“陰盛陽衰”的年代。女人可以主動進攻,而男人則坐享其成。可是,那種陰柔型的男人,還真不是我的菜。

此時,掌聲又響了起來。原來是男會員提供拍品了。我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場。此時,周洲走上了台子上,手中抱著一個畫框。

“這曾經是我非常珍視的一幅畫,不過我已經不適合再擁有它了!今天特意拿出來拍賣!請看!”周洲一邊說著一邊展示著他手中的拍品。

當我看見他手中的拍品時,我驚住了!這幅畫不是我畫的麽?這不是在西班牙廣場我和他第一次見麵他買下我的那幅畫麽?什麽,剛才他說“非常珍視的東西拿來拍賣”!

這句話讓我心靈泛起了漣漪!我五味雜陳!珍視的東西?我已經不適合再擁有它了?是在宣示拋棄過去嗎?

這幅畫頓時得到在場的女士們的瘋搶,其中我的姐姐最為積極。最後,十分鍾之後,隻剩下我的姐姐和另外一個女孩在競爭。看著這畫麵我有些心酸。我的畫被拿去拍賣,最終卻跟我沒什麽關係。

十分鍾之後,姐姐和那個女孩依然不放棄。最後拍賣師隻得說:“看來這兩個女孩子都很中意這幅畫,這時候就聽老天的安排吧。你們石頭剪刀布吧。”頓時,全場的人屏住了呼吸,石頭剪刀布,我的姐姐出了剪刀,而那個女孩出了石頭。剪刀輸給了石頭。那幅畫歸為那個女孩。姐姐頓時一臉沮喪。我見狀後,則長舒了一口氣。

我無法想象這種畫麵:姐姐贏了這幅畫掛在了家裏,卻不知道那幅畫是我畫的。那該多別扭啊。幸好啊,幸好是那個女孩贏得了這幅畫。

終於拍賣結束後,天已經黑了。晚飯之後,就有中意的會員在約會。累了一天的我,躺在溫泉池子的躺椅上,可是心緒翻滾。今天周洲在拍賣會上把我的畫貢獻出來的那番話還響徹在我耳邊。“這曾經是我非常珍視的一幅畫,不過我已經不適合再擁有它了!”我坐立不安。

桑甜的一番話響徹在耳邊:“依依,時代變了。主動者會贏得先機,而被動者會處處被動!”

終於,我飛快地朝會場跑去,我四處尋找周洲的身影,卻沒有找到他。我撥周洲的電話,周洲的手機卻無人接聽。

我感覺自己熱血沸騰,身體有一股力量在慫恿著我朝周洲奔去。

可是,跑了一圈後,我依然沒有找到周洲。以前他總在麵前晃**,如今找他卻怎麽也找不到。我很失落,感覺像泄了氣的皮球。

哎,也許是時機不對。我開始想要抓住他的時候,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我走出了溫泉會館,沿著街道慢吞吞地走著,我想吹一吹冷風,把自己吹冷靜下來。正往前走著,突然感覺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是一張我熟悉但卻好久不見的臉龐,周洲。

我很驚喜。“周洲,我有話要跟你說!”我脫口而出。

周洲很驚訝地看著我。

“我承認,我有嚴重的感情經驗主義,我對有錢男人有嚴重的成見。我的確是過度防衛,我的確是太過理性,我的確忽略了自己的內心,我的確是——喜歡上你了。”我終於說出了我內心想要說的話。

我不知道,我從何時開始又喜歡上周洲了。也許對他的感覺從來就沒有消失過,隻是被我人為地壓製住了,隻是因為我的工作身份隻是因為媽媽的告誡,我給人為地壓製住了。我以為消失了,可是它還在。

直到後來,桑甜看上他到姐姐看上他,一次次,我把他推得更遠。

的確,一開始我是討厭他的暴發戶風範兒,但是他沒有傷害別人,這也是無傷大雅的。後來,我學會了理解和寬容,以及尊重別人的生活方式。

周洲是萬萬沒有想到過我會說出這番話,他直愣愣地看著我,過好久才問:“你再說一遍。”

“我忘了。沒聽到作廢。”我作勢生氣。

周洲興奮地抱住我,緊緊地抱住我:“依依,我等你這話等了很久了。”

我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和心跳,我依偎在他的懷抱裏,感到一種安全感。

“可是,你都把我們的畫拍賣了。”我有些遺憾。

周洲捏著我的臉蛋:“誰讓你把我一次次地轉讓讓我失望的。”

也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知道,是我在感情中不肯主動造成的。

跟周洲告白,已經是我人生最為主動最為勇敢的事情了。

我再不告白,他就上了別人的船了。

第二天下午,周洲把我帶到一所公寓裏,公寓很幹淨但卻少了一些煙火味道。我正疑惑著他帶我來這裏幹嗎?是要賣房還是買房?

“往裏頭看看?”周洲指著臥室的門對我說。我有一些小遲疑。臥室可是很私密的地方。他不會有什麽不軌意圖吧。不過他也不像是那樣的人。我走進臥室一看,麵前的畫麵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雙人鋪對應的牆上,掛著一幅畫,那是我的畫!

“這不是——”我正要問。

“那個女孩是我安排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這幅畫是我珍視的禮物,我隻是想要在那樣重要的場合讓你知道。我當然不會讓它落入別的女孩手中!”周洲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這是表白嗎?顯然,我被這種浪漫的行為感動了!這個粗線條的草根男人,竟然有如此浪漫的一麵。

周洲走到我的身邊,一手牽著我的手,一手指著那幅畫:“你知道我給這幅畫命名為什麽?”

“什麽?”

“羅馬假日!對我來說,那是我打破我人生軌跡的一個假日,因為那個假日,我認識的那個姑娘會影響我的一生!”

羅馬假日!這可是曆史上最經典的愛情電影之一!那裏頭的純粹而美好的愛情讓全世界的人為之著迷!

周洲低下頭看著我的眼睛:“依依,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認定你是我的新娘。我不要你做我的什麽紅娘。所以,你給我介紹的每個女孩子,我都是敷衍了事,這就是我遲遲沒有相親成功的原因。我在等你,等你的眼神看著我,等你的腳步走向我!”

我不知道周洲何時變得如此浪漫如此煽情,總之我感動得一塌糊塗,眼淚禁不住地流了下來。與周洲的點點滴滴浮現眼前。我想起了他在西班牙廣場買我的畫,想起了他在梵蒂岡聽我做完講解後要請我吃冰淇淋,想起了在回國的飛機上被他說我打鼾磨牙,想起了他來找我做紅娘,想起了我們的約定,想起了我屢次要把他轉手的經過,想起了他不幸的童年經曆……

“依依,為了你,我已經等了整整七百個日日夜夜!”

是啊,我和周洲從認識到現在,真的已經有七百個日日夜夜了。麵對一個如此真心實意的男人,我有什麽理由拒絕呢?是啊,我崔依依何德何能,我沒有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色,我隻是天底下最為普通的女子。

此刻,我忘記了媽媽的叮囑,忘記了姐姐的立場,更忘記了魯陽明和李威廉。此刻,我放下有色眼鏡,放下理性,勇敢而投入地去愛一次。

我踮起腳尖,為周洲送上了我的吻。這一吻,就是我的決定。

也正是這個吻,點燃了我戀愛的**,兩年來,我才知道,我的嘴唇是如此寂寞,我的心是如此的空虛。周洲攬著我的腰,把我抵到牆角,瘋狂地回吻我。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這種用力,仿佛是一種懲罰,一種粗暴的懲罰。我們像兩個在沙漠中跋涉了數月的旅者終於見到了清澈的湖泊,那麽喜出望外,那麽欣喜若狂。我們的唇舌,就是彼此的那個湖泊。我們不停地吸取,試圖一次飲個夠。

也不知道何時,也許是喝夠了,我們的雙唇停下來,我們的呼吸才慢慢地回歸了正常。我們四目相對,沒有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紅娘支招:

1、這個時代變了,這是一個“陰盛陽衰”的年代。女人可以主動進攻,而男人則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