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研究表明:女人擴散,男人收縮。女人是離心力,男人是向心力。女人天生傾向於脫離自己,與他人聯係。男人一旦被女人接納,則將注意力從她身上收回。所以,婚姻後的男人對老婆不再那麽關注,那是很正常的。
拒絕才是最大的引誘。那麽,女人該怎麽辦呢?永遠地拒絕嗎?這倒的確能吊起男人的胃口,可是自己就永遠都無法腳踏實地去愛一場。就這麽看來,愛情到最後,都是令人失望的。
我有兩次生命,一次是我的出生,一次遇見你。
這句歌詞肉麻得很。而周洲對我說:我對於他的意義就是如此。
我依偎在周洲的懷裏:“你從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浪漫了?”這是我好奇的問題。一個隻懂得商業談判的草根商人,怎麽會一下子變得如此浪漫多情。
周洲撫摸著我的長發:“劉邦何以得天下,就是因為他周圍有韓信、張良、樊噲這樣的人才!我何以得美人心?那也是因為我周圍有艾晴這樣的人才啊!”
原來如此。這是情理之外也是預料之中的答案。
此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姐姐的號碼,我遲疑了一秒還是接聽了:“依依,你快回來吧,家裏出事兒了!”姐姐的聲音非常著急。
我起身準備離開。周洲趕緊起身:“我送你!”周洲有些遺憾半開玩笑地說:“哎,原本說要一晚溫存的!”我笑了笑搖了搖頭:“好啊,原形畢露了啊。”
周洲送我到小區樓下,我和周洲吻別。“真舍不得你走!你說咱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周洲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
“怕什麽?我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呢。趕緊回去吧!”我輕吻了下周洲,催他趕緊離開。看著他的車離開後,我這才轉身準備進小區大門。
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刹,我看見了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這雙眼睛仿佛兩把寒氣逼人的飛刀。那是我的姐姐崔愛玲的眼睛。
我和姐姐對視著,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了下來。很快,姐姐大踏步衝到我麵前大聲地喝道:“崔依依,你不是不喜歡周洲嗎?你為什麽和他在一起?”姐姐的聲音大得仿佛要震破我的耳膜。
此刻,我有些發懵了。“崔依依,你怎麽能如此欺騙我?”姐姐抓住我的衣領,有些歇斯底裏。
“姐,我沒有騙你。當初你讓我介紹周洲給你認識的時候,我的確沒有喜歡上周洲。如果我一開始就喜歡上他,我就不會大方地把他介紹給你。你真當我是那麽無私的人,會把男朋友拿出來分享啊。可是後來,隨著我對周洲的了解,我開始喜歡他了。”我終於說出了一直憋在我心裏的話,我覺得無比的痛快。
“姐,我感到抱歉的是,我沒有把我和周洲的所有點滴告訴你。其實,我和周洲在羅馬的時候就認識了,派對上的那幅畫就是我畫的。我抱歉的是,我對周洲有感覺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因為那時的我,也不明白我自己的感覺,也在整理自己的感情。”是的,這是我對姐姐感到抱歉的地方。
姐姐一聽派對上的那幅畫竟然是我所畫的,氣得臉都綠了:“崔依依,你厲害啊,你們兩個人在拿我耍啊。看我在競拍那幅畫心裏很得意吧。”
“姐,我沒有。”
“周洲在對你表白,而我卻傻乎乎地在那裏瞎折騰!你和周洲特有成就感吧。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從今以後,別再跟我說話!”姐姐轉身先回家去了。
我站在原地,發呆了很久很久。終於,我長籲了一口氣,歎息道:“哎,要是當初沒把周洲介紹給姐姐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崔依依啊,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樣的傻事兒你再也不能做了。就算你不喜歡的男人你也不能把他介紹給姐妹好友。因為現在不喜歡不代表未來不喜歡。
回到家裏,爸爸和媽媽正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爸爸一個勁兒地抽煙,媽媽則看著電視不發一言。我打開窗戶,試圖讓煙味兒散出去。
“依依,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媽媽這麽淪落啊!”爸爸說。顯然,爸爸知道了媽媽和已婚之夫在一起的事情了。
“我說,什麽叫淪落?我又不破壞人家家庭,怎麽叫淪落了?還有,人生在世,我活了五十年,我淪落一次又怎麽樣了!我從前那麽賢惠那麽上進結果得到了什麽?我現在都想明白了。”
“你說你找個人正經人談戀愛,我不反對,我支持!我也是擔心你!”爸爸說。
“你少在這裏裝大尾巴狼!你們可別跟我講道德講大道理。就算我要拆散別人家庭,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別人拆我,我拆人家。一報還一報。扯平了!”媽媽啪地把電視關了,話音非常高昂。
兩人吵得一聲比一聲高。姐姐此時已經關上了臥室門,她在生我的氣呢。
本來就頭大的我,看著麵前的兩個老人家在互相指責對方,我覺得這日子實在是糟透了。剛談戀愛的喜悅被這二老給攪和到九霄雲外了。
“行了!你們都離婚了,還吵什麽呀?還沒吵夠啊!”我大聲地斥責,聲音足以衝破房頂。兩人因為我的這句話停止了下來。
終於,過了片刻,爸爸站起身來,走到媽媽坐的沙發邊上坐了下來:“雲芳,要我說,我都比那個有家的男人強。要不,我們複婚吧!我繞了一大圈吧,還是發現原配好啊!”
爸爸的這番話十分誠懇。聽到這番話,我是非常高興的。爸媽複婚,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哪知道,媽媽掃了爸爸一眼:“複婚?想都別想!這婚姻就跟那花瓶一樣,碎了就碎了,再怎麽修補也修補不回來了!你請回吧!”媽媽的態度強硬,作勢轟爸爸。
爸爸搖搖頭:“行,你就強吧,等你撞破頭你就知道了!”爸爸生氣地走了。媽媽則拿起遙控板又開始看電視。
“媽媽,我們聊一聊吧。”我關掉電視對媽媽說。
“我覺得爸爸的提議不錯,真的。”
媽媽笑了笑:“我好不容易習慣了沒有你爸爸的世界。我這才發現,原來從前的我就是坐井觀天,外麵的世界多大啊。我幹嗎守著你爸爸呢?這世界不隻有你爸爸一個男人。要我回頭再跟你爸爸,那就是退步。我栗雲芳除了你爸爸之外就找不到別的男人了?就你爸爸不懂浪漫天天就隻知道工作賺錢,我跟他越來越沒得聊,這種無趣的男人我還不稀罕了呢。”
我不知道媽媽是故意拿姿態,還是從心底已經打算放棄我爸爸了。總之,我是希望爸爸和媽媽複合的。因為我流淌著這兩個人的血液。
“媽,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男人和女人的生理差異。其實還有溝通差異的。專家研究表明:女人擴散,男人收縮。女人是離心力,男人是向心力。女人天生傾向於脫離自己,與他人聯係。男人一旦被女人接納,則將注意力從她身上收回。所以,婚姻後的男人對老婆不再那麽關注,那是很正常的。”我利用我在工作中學到的東西給媽媽講解。
媽媽不反駁也不認可,隻是聽著。
此刻,我充當了媽媽的情感專家,誰讓她是我媽呢,她幸福了我才能放心啊。
談到此,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讓我憂心的問題:我和周洲會不會這樣呢?正因為我從前的拒絕,所以才導致了周洲對我鍥而不舍地追求。而一旦我繳械投降和他在一起後,他是不是對我不再那麽積極了呢。果然,拒絕才是最大的引誘。
那麽,女人該怎麽辦呢?永遠地拒絕嗎?這倒的確能吊起男人的胃口,可是自己就永遠都無法腳踏實地去愛一場。就這麽看來,愛情到最後,都是令人失望的。
如果按剛才的這個理論來說的話,兩個人在一起越久,那感情就會越來越平淡。於是才有七年之癢的說法。那就更別提二十多年的婚姻了。也難怪,爸媽的婚姻早就是一潭死水了。
“男人是專注性動物。為什麽男人一次隻能做一件事情?這是因為男人的大腦結構被分隔成幾個區域,每個區域有各自的工作,連接點很少。而女人的大腦結構屬於多功能的,她們可以同時做不同的事。所以他工作忙忽略你是很正常的。媽,浪漫的人,大都不怎麽專注工作。”我現在完全是站在爸爸的角度說話。
媽媽仿佛聽進去了一些,又仿佛沒聽進去,隻是一勁地轟我:“學了一點知識就在我麵前顯擺了。別打擾我看電視。”媽媽如今的樣子,實在是不可愛。哎,我的媽媽也變了。
我趴在我的大鋪上,心煩意亂,好在周洲發來了問候的短信,這才讓我覺得在這個寒冷的冬夜有一絲溫暖。誰說愛比死更冷?愛是溫暖的。
因為姐姐在生我的氣,媽媽執意要過她的生活。這個家裏顯得冷冰冰,所以我把更多時間投入在工作上。我經常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從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一天要見很多個準客戶。
最近,周洲給我推薦了不少他的單身朋友,再加上林石等老會員也給我推薦了客戶,所以我的業績十分不錯。李威廉看著我不停地簽單,頗為欣慰。而朱姐則十分欽佩地:“原來我們的崔依依是一名幹將啊!”桑甜全身心地在攻克她的目標,對業績倒並不關注。
正當我在享受工作帶來的喜悅時,程煒則到公司來找我。VIP會客廳裏,程煒板著臉,一副老板發威的表情。我這才明白什麽叫氣場,也許老板當久了都有一種氣場。見此番情形,我大致明白了怎麽回事兒。
“你說,我已經功成名就,名利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我不想再做名利場的奴隸,我隻想享受愛情。我隻想談一段單純的戀愛,為什麽就那麽難呢?”
我給程煒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他伸出手接過水杯。此時,我發現他的手掌處有新添的疤痕。“程總,別生氣,您先喝杯水。”
我能理解程煒的感受。越是像程煒這樣什麽都有就沒有愛情的人,就越是渴望純粹的愛情。可是像他這種什麽都有的人,就越是難以得到純粹的愛情。這是現實。如今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現實、拜金和膚淺,他到哪裏去尋找呢。
“哎,簡直就是醜聞啊,就你們介紹的趙斯墨,什麽清純處子?統統都是騙人的!她還和我的兒子有一腿呢。這種女人,我怎麽能容忍得了!謝天謝地,我在結婚前知道了真相。否則,我就被這惡毒虛偽的女人欺騙一輩子!”程煒的手拍著會客廳的小茶幾,手背上的青筋明顯。
果然,程煒全部都知道了。“對不起,是我們工作做得不到位。可是,程總,我想您明白一點,當別人看您的時候,您就已經和您的財富地位分不開了。所以,對於女人來說,愛上你或者愛上你的財富和地位,往往也分不開了。她們愛的是一個擁有財富和地位的您。當然,您也可以偽裝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去測試真愛,但我相信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裏,有可能有卻是很少的。”我必須要把真相告訴程煒,我必須要告訴她現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什麽。
其實,相比他的兒子程淼來說,程煒其實是更好的結婚人選。他至少能為所愛付出,他至少在追求純粹美好的愛情,他願意為心中所愛一擲千金,他願意拿自己所奮鬥的一切與所愛的女人分享。而他的兒子呢,則隻是在玩愛情遊戲。對他來講,女人都是由不同的價格所區分的,他不可能為女人一擲千金。
程煒聽了我的這番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沒事兒,像程總這麽重情重義的男人一定會遇到真正的愛情的。”我對程煒說。其實,這隻是我的祝福。
後來,程煒離開了辦公室。一直在我腦海裏縈繞的問題是:程煒如何知道了趙斯墨和他兒子程淼的前史呢?
再後來,我去幼兒園找到了趙斯墨,她比我上次見到她憔悴了不少。我正要開口問她,她卻趕緊說:“什麽都別問,我現在不想說話。”我不放棄:“程煒來找我了,非常生氣。其實你們感情的事兒我管不著,但是你怎麽能偽裝成處子去欺騙他呢?”
趙斯墨停下了腳步看著我:“我沒有欺騙他。沒錯,我是跟他兒子好過,但是我跟他兒子沒上鋪,我仍然保持處子身。他兒子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就是一鐵公雞,我算是看透了。我保持著我的處子身,不就是為了賣個好價錢嗎?”
趙斯墨這時候也不再掩飾了。反正她已經失敗了,也沒必要裝下去了。
這句話道破了她的動機。原來,程煒才是一個好買主。如果沒有她和程淼的前史,也許她還真的可以嫁入豪門,成為集團少奶奶。可惜她的運氣差了一點。這難道就是天意?處心積慮的她注定功虧一簣。
“依依,你告訴我。我們女人,找一個比我們強大的男人,給我們飯吃給我們衣穿給我們好多安全感,這有錯嗎?”趙斯墨質問我。
這是很多女人的追求。
“我也覺得沒錯。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對你來說,有人不願挨了。”我說。
是啊,對於那些不能親自征服世界的女人來說,征服男人就是唯一的途徑了。女人如果不能自己給自己飯吃給自己衣穿給自己好多安全感,那就隻有去尋求男人了。
其實,趙斯墨靠著工作也是可以過活的,隻是她不安於現狀。好在我沒選擇這條道路。
紅娘支招:
1、富豪征婚的擔憂:富豪最介意女人愛上他的錢。其實,愛上你或者愛上你的財富和地位,往往也分不開了。她們愛的是一個擁有財富和地位的您。您可以偽裝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去測試真愛,但我相信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裏,有可能有卻是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