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話還沒有說完呢!”
“靈羽公主請講!”
“除了這些稀有的藥材和藥引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試藥的人!本公主要煉製解藥,並不適合做這個人,剩下景王和白公主兩個人選,不知是景王自告奮勇呢,還是白公主當仁不讓?”
風語姌笑著挑眉看向了夜景休。
這一看,哪怕帶著笑意,落在夜景休眼裏也簡直就像是在給他下催命符。
誰都知道毒藥的解藥多數都是狠辣至極,以毒攻毒的。
這要是讓他來當這個試藥的人,恐怕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人就已經死去活來,無心求生了。
“本王是男子,有如此解毒的好機會,當然應該耐心等在後麵,就讓白公主來做這個試藥的人吧!她毒發毒發的嚴重,比本公主更需要解毒。”
“哈哈哈哈……景王說的這個理由還真是冠冕堂皇,本公主都無從反駁呢!不過本公主決定了,要同情弱者,所以就拿你來試藥!”
“……”
麵對不按套路出牌的風語姌,夜景休恨的是牙癢癢,恨不得動用自己現在所有的勢力直接將風語姌囚禁起來。
看著她臣服,她哭泣的模樣!!!
隻是想到剛剛帝瑀天對他的警告,夜景休又一副完全無可奈何的樣子,重重歎了口氣。
“行,隨便公主調遣,本王無怨無悔!!!”
“好,那就先把這些吃下去!”
風語姌直接從旁邊的藥園子裏拔下了幾株看起來十分新鮮的草藥,上麵掛著露珠也就罷了,居然還沾光著些許肥料。
夜景休一看,差點直接吐出來。
“怎麽可能有這樣直接生用的藥材?!公主這公報私仇的行為也未免太過明顯了吧!”
“別的解藥或許沒有這樣用的,偏偏本公主用的毒株花就是如此,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後麵跟過來的那個老頭。”
風語姌抬了抬下巴,示意夜景休看看他身後的周老神醫。
周老神醫已經沒有最初那樣。對風語姌不屑一顧的態度。
此刻又聽見風語姌說出了毒珠花這樣稀有的毒藥材,更是對風語姌流露出了一絲欽佩的神情。
當老神醫按照風語姌說的仔細看了看風語姌拔出來的這幾株草藥,居然是極其稀有,而且必須盡快生用的入月草!!
神醫二話不說的便接過風語姌手中的草藥,幫著風語姌往景王的嘴裏塞。
“聽這小丫頭……噢不,聽靈羽公主的沒錯!!!這麽稀有的藥材可不能浪費了,趕緊吃了!!!”
“唔……住手!唔唔!本王自己來!”
夜景休已經完全放棄抵抗的樣子,任勞任怨地嚼起了藥草。
嚼了片刻,夜景休的眼神陡然一亮。
“似乎……真沒有一開始那樣劇痛難耐了……”
“不錯,三十二味藥草中的一味定了!現在把藥草吐出來吧!”
風語姌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袋子,示意夜景休吐在裏麵。
夜景休欲哭無淚的看見風語姌。
“你也沒說不讓吞啊!本王剛剛都已經吞下去了,連渣都不剩……”
“那也沒事,一會兒,你重新嚼一點吐到這個袋子裏……哦,我忘了告訴你,入月草若是直接吞服到了肚子裏,是會腹瀉不止的噢!”
幾乎是風語姌話音落下的同時,夜景休就感覺到小腹處一陣**。
當忙不疊地讓幾個侍衛抬著去了茅房。
連背影都狼狽至極!
看到這一幕的夜昊天笑得合不攏嘴。
“師父不愧是師父,就連中日裏如此叱吒風雲,無人能敵的景王都拜在師父的手上!!!”
“少拍馬屁!這次為師的傷也不輕,光靠那些解藥可不能快速的讓為師恢複,你趕緊去給為師準備一個百年以上的溫泉,為師要去休養療傷!”
“師父放心,在本王別院中就有一座百年以上的溫泉,我這就帶師父過去!”
說話間,夜昊天興致衝衝的去推風語姌的輪椅。
風語姌的如意椅就像是嫌棄夜昊天的觸碰一樣,不等夜昊天的手碰到,便向前挪了一些。
夜昊天追了一步,這椅子便也向前滾了一圈。
夜昊天又追了一步,椅子又向前滾了兩圈!
夜昊天追了一路,滿頭大汗也沒能追上風語姌,不由得哭喪著一張臉。
“師父,你是在嫌棄徒兒嗎?”
“怎麽會呢?師父隻不過心急想要療傷罷了!嗬嗬嗬嗬……”
風語姌訕訕的一笑。
要不是為了應付這個玻璃心的徒弟,她還真想實話實說。
沒錯,煩都快煩死了!
她一個女子泡溫泉,他跟著過來伺候是什麽意思?!
哪怕是後麵氣喘籲籲的跟過來的風多多和小席琰他們兩人,風語姌也是擺了擺手將他們趕走。
“我自己來就行了!”
“小姐姐現在身上劇毒,不僅沒有靈力傍身,連活動手腳都極為困難,怎麽可以自己來?萬一掉到溫泉池底了怎麽辦?”
風多多雖然是個小孩,考慮卻比小席琰和夜昊天都要周全一些。
夜昊天聽到風多多的話以後,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風語姌嫌棄他的原因,趕忙亡羊補牢。
“師父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叫一個手腳麻利的上等宮女過來伺候!!!”
“也好。”
風語姌言罷,便坐在一旁閉目養神了起來。
風多多和小席琰他們兩個人知道這裏已經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眼神一交匯,兩個人就決定去找白汐芸的麻煩去了。
溫泉之中隻剩下了風語姌一人。
等待的時間略有些長。
風語姌已經感覺到倦意陣陣襲來。
旁邊熱氣蒸騰的溫泉水,簡直就是最好的打盹小憩的地方。
風語姌當下便將知音召了出來。
“更衣。”
“現在連這種事情都要我來動手了嗎?我可是神級護甲呀!萬年前也是上陣殺敵,在千軍萬馬前穿梭,入敵軍如入無人之境……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更衣!”
“遵命!”
知音連多一句的囉嗦都不敢說,乖乖的按照風語姌的吩咐開始給風語姌將外袍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