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雪藝身為遺物術士,未來必然要經曆很多事情,所以既然於雪藝鐵了心跟了他,方尊總得帶她見識一些東西,譬如有違道德的逼供。
當方尊從小區門口將潘大貓的一名手下混子抓住,拎到房間裏,甩到光滑硬朗的衛生間裏的時候,於雪藝不解地道:“方尊,你幹什麽,打人是犯法的!”
“有些時候,解決事情如果不能用暴力手段,結果會讓我們難以承受。”
說著,方尊一拳打在了這穿著灰色小襖子的年輕人臉上,冷聲道:“我現在隻想要知道,潘大貓的販毒場所,究竟在哪兒。”
那年輕人被打一拳,竟然不害怕,隻反唇相譏道:“怎麽?你占領了我大貓哥的汽車和房子,現在還要占領他的產業鏈?”
方尊揚眉道:“倒是一把硬骨頭,我真是愛極了。”
說完,方尊一把抄起身旁的鐵質洗澡花灑,狠狠地砸在了這年輕人的腦袋上,頓時響起一聲脆響,這年輕人立馬頭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
“也許現在,你嘴裏能有些真話了。”
……
方尊洗掉了手上的血,看了一眼身旁神情有些呆滯的於雪藝,揚眉道:“我曾經在部隊裏麵執行任務,那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我的戰友被關押起來,我需要去刑訊逼供一個人,從他嘴裏得到我戰友關押的地方。我像你一樣心慈手軟了,於是我的戰友死了。”
認真洗刷著手上的血,方尊麵無表情地道:“我從進入部隊第一天起,他就是我的隊長。我當特種兵之後,他也和我入了特種部隊。我們感情好到穿一條**。嗬嗬,這話可能說起來有些滑稽,但的確如此。可因為我的心慈手軟,他死了。”
方尊擦好手,看向於雪藝,道:“如果我不能盡快解決張連運這條線上的人,你可曾想過,如果他們再幹壞事,會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棚戶區更會因為他們而雞犬不留。也許那個小混混雖然有罪,卻輪不到我來打,但有些時候,心慈手軟隻會走向滅亡。”
於雪藝似乎在消化方尊說的這些事情。
方尊就在旁邊抽煙等待。
半個小時後,於雪藝抬起有些掙紮的麵孔,看向方尊,道:“方尊,我可以理解這一點。那……我……我能做什麽?”
方尊看向於雪藝,有些驚訝於她的接受能力,笑了笑道:“遺物術士的心性果然不凡。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麽接下來將進行我們的第一戰。”
於雪藝問道:“什麽第一戰?”
方尊笑道:“剛才我從那家夥口中問到了一件事情,潘大貓最主要的販毒場所是黑夜酒吧。你,換上裙子與大褂,咱們去黑夜酒吧一趟。”
於雪藝揚眉道:“裙子?”
方尊笑道:“也許,咱們該演一場戲,這場戲,便按照咱們初次見麵的時候演。”
說完,方尊再次笑了起來。
……
香海市,西區,黑夜酒吧。
黑夜酒吧乃是整個市區最安靜也最愜意的酒吧,這裏沒有吵人不已的DJ,隻有深情款款的駐唱歌手;沒有瘋狂無比的舞池,隻有動人性感的雙人拉丁。
這裏的辦置像咖啡館,卻沒有咖啡,隻有一杯杯催淚的傷心酒。
所以,這樣的酒吧幾乎白天晚上都會開業。
方尊坐在沙發上,微揚眉頭,在大冬天喝著冰涼的紮啤,實在夠爽。
這黑夜酒吧,正是潘大貓的小弟招供出來的販毒之所在。
而方尊此番前來,則是為了演一出戲。
方尊聽說,這間酒吧的負責人是潘大貓手下最好色的一個人,於是,變讓於雪藝穿上裙子來到了這間酒吧。
酒吧開著空調,溫度很高,穿裙子倒也不冷。
這時,愜意的酒吧忽然響起噪雜之聲,引人注意。
方尊抬眼望去,隻見在酒吧櫃台處,正有兩個模樣猥瑣的小混混,在調戲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這姑娘竭力反抗,卻掙不過兩個混混,以致桌上的酒水打翻,椅子倒地。
這兩個小混混旁邊還有幾個穿著一樣的男人,顯然他們是一夥兒的。這些男人滿臉橫肉,肌肉高高隆起,露於衣外的手臂紋滿了刺青,看起來頗為難纏。
所以,圍觀者雖多,卻沒人敢於挺身而出,盡管這是英雄救美的大好時機。
這姑娘鼓鼓的胸脯以及豐滿的翹臀卻將S型曲線完美地呈現了出來,緊身穿的黑色裙子要不是彈性十足,幾乎無法承受前峰之雄偉。小臉蛋兒就像瓠瓜的籽兒,既有完美的弧度,又有瓠瓜籽兒的白皙透亮,在黑夜酒吧算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了。
方尊不得不承認,扮演成性感女人的於雪藝,比她尋常狀態的時候美多了。
“小姑娘,我們大哥說了,隻要陪他一晚上,論開心程度,三千到三萬不等。怎麽樣?這可比很多人一個月乃至一年的工資都多了。”
於雪藝想要將白皙的雙臂從他們手中擺脫,卻做不到,隻能惱火地道:“你們煩不煩啊?我說了,我不是小姐!你們再不放手,我要報警了!”
其中一個身著黑紅色T恤的小混混不屑一笑,道:“不是我吹,在這周圍百裏地,我們大哥就是土皇帝。警察?警察的頭兒來了,都得給我們大哥三分麵子。”
於雪藝不斷地掙紮著,嬌俏的小臉上寫滿了無力與氣惱。
“啊!你拽疼我了!”
這時,於雪藝忽然怪叫了一聲,聲音裏帶著哭腔。
這聲音夾雜著的是小混混猥瑣的笑聲。
見於雪藝不好痕跡地朝這邊看了一眼,方尊忽然笑了起來。
到他出場了。
此刻於雪藝故意作出的執拗的模樣,令那小混混勃然大怒起來。
那穿著紅黑色T恤的小混混怒道:“我告訴你,你要再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就不客氣了!哥哥沙包大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於雪藝怒視小混混,眸中隱有淚花閃現,卻依舊執著而不屈服,道:“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陪你什麽大哥!而且我告訴你,如果我爸爸知道今天這些事,你們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她還一口唾沫啐到了小混混的臉上。
這小混混用手抹去臉上的唾沫,勃然大怒,道:“今天別說你爸爸,就算你爺爺來了,也沒人能幫你!臭三八,給臉不要臉!”
說著,他猛地抬起巴掌,朝於雪藝臉上扇去。
“嘩!”
周圍響起了驚嘩之聲。
於雪藝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盡管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小臉兒依舊給人一種嫩得能掐出水來的感覺,如果這一巴掌扇中了,她的小臉兒還不得像氣球一樣鼓起來?
更何況,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因為室內溫度,於雪藝穿著黑色裙子,展露出了肌膚**,實在令人有些欲罷不能,更令人們有些不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忽然緊緊地攥住了那小混混的手腕。
於雪藝昂起頭,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方尊,一副崇拜的樣子。
方尊看著於雪藝的表情,先是一怔,繼而心道:這丫頭,戲演得未免太真了些。
想著,方尊咳了咳,衝著那小混混道:“這麽漂亮的女孩,你怎麽舍得打?啊?我告訴你們,這姑娘,我方尊罩著了!”
被握住手腕的小混混疼得麵色發青,齜牙咧嘴道:“臭小子,爺的事兒你也敢管?快給我把手放開!”
方尊搖了搖頭,道:“且不說男女性別,你們兩個人欺負一個人終究不妥。現在我來了,兩個人對兩個人,剛剛好。”
這句話方尊並沒有刻意用很大的聲音說出,但整個黑夜酒吧的人卻全聽見了。
那些客人們聞言紛紛搖頭,感歎不止。
“這小子真是年輕氣盛啊,二對二?且不說那個女的能不能抵得上一個人的戰鬥力,光這兩個小混混身後那些五大三粗的同夥,就不是容易對付的。”
“這小子今天可能無法走出黑夜酒吧了,還是早些報警為妙。”
“英雄救美的橋段雖然有趣,可也得看清自己的實力不是?這小子,要完蛋了。”
那混混更加憤怒,道:“我看你們兩個今天誰都別想走了!”
說著,小混混也顧不得被方尊握著的手腕,猛地抬膝,朝方尊**頂去。
見這家夥使用的招兒那麽陰險,方尊冷笑一聲,右臂猛地一扯,便將這小混混的身體扯倒在地,其抬起的膝蓋自然也就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啊!”
膝蓋上傳出的劇痛讓這個小混混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另外一個小混混見同伴被打,哪裏答應,大叫一聲,揮拳打向了方尊。
方尊冷哼一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常年行走於血火之中的殺意驟然綻放,駭得他渾身一個激靈,竟站在那裏,渾身顫抖,動也不敢動了。
“啪!”
方尊一腳踹出,這混混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他那些夥伴的腳下。
方尊咂了咂舌,不知怎地,他實在愛死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