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他那些夥伴的腳下。

這兩名小混混的夥伴是五個身高體壯的彪形大漢。

五人前麵有一張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身體微微發福的中年人,這人麵容猙獰,右臉頰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脖子上戴著嬰兒手臂粗的黃金項鏈,正是混混口中的大哥。

這大哥是方尊此番的重點“照顧”對象。

從潘大貓其中一個小弟口中,方尊得知潘大貓有一條販毒的線。而他所有低價購買來的毒品,都會在這間看似幽靜的酒吧裏麵販售。

因為很多比較狂野的酒吧裏都在販賣毒品,是警察的重點照顧對象,所以潘大貓反其道而行之,專門在這種幽靜的地方售賣瘋狂的毒品,可以說弄了警察一個預料不到。

這個所謂的“大哥”是潘大貓最為看中的一個手下,也是彪子生前比較看中的手下,可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實在太好色了,黑夜酒吧每次來警察都是因為有小姑娘被調戲了,而不是因為有人舉報他們賣毒品或者做什麽不正當的勾當。

大哥不屑地看著方尊,道:“還有些花拳繡腿,不過敢打傷我的人,今天你休想完好無損地從黑夜酒吧走出去!”

方尊看著他,微薄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道:“哦?是麽?那我倒要討教討教了。”

見方尊不溫不火,也不害怕,大哥大怒,一腳踹在了腳前痛苦不堪的小混混身上,大手一揮,道:“你們幾個,上!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知道他惹毛了什麽人。”

方尊冷笑一聲,忽然從酒吧台上拿起一瓶伏特加,向那五個大漢迎麵走去。

見方尊不僅不退,反而勇敢上前,酒吧內的看客們都唏噓不已。

“這家夥,是找死呢吧?”

“這個時候不跑,更待何時?”

“年輕氣盛,想在美女麵前表現表現?太無知了。”

方尊對於周邊的議論聲充耳不聞,來到那五個迎麵走來的大漢身前,衝著他們咧了咧嘴,露出兩排健康而潔白的牙齒,道:“歡迎品嚐,血腥伏特加。”

說完,他猛地抬臂,一瓶伏特加已砸在了當先一人的頭上。

那人慘叫一聲,抱頭倒地,鮮血如柱。

另外四人見方尊居然這麽囂張,紛紛大怒,抄起一旁桌上的酒瓶便砸了過去。

方尊冷哼一聲,連雙腳都沒有移動,隻站在那裏,雙臂一探,手掌一晃,便從兩個壯漢手裏奪過酒瓶,並猛地拍打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又是兩聲慘叫。

剩下的兩個壯漢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分作兩邊,朝方尊攻去。

方尊見狀,也不多言,雙腳一轉,身子猛地倒立,兩條腿像鞭子一樣抽在了從兩邊攻來的大漢臉上。

“啊!”

慘叫聲響起,兩人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向後踉蹌,砸碎了兩台玻璃桌子,遂才狼狽地摔倒在地。

轉眼之間,五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已被方尊撂倒在地。

場間嘩聲一片。

“什麽情況?這家夥怎麽那麽厲害?”

“五個身高體壯的漢子,就這麽被他放倒了?”

“老天!這身手也太強了!”

黑夜酒吧的客人們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盡皆震撼地看著場間的方尊。

那滿臉橫肉的大哥顯然也沒有想到方尊擁有這樣的手段,陰狠的三角眼裏放出了凶光,道:“小子,你還算有點手段,隻是,在我黑夜酒吧,未免不太夠用啊。”

正說著,黑夜酒吧四下忽然喊聲大震,一大堆提著砍刀、棍棒的混混像海水一樣湧了出來。

“媽的,這裏怎麽藏了那麽多人,果然就是這兒了,那小子沒騙我!”

方尊在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開始進行第二步計劃,而在進行第二步計劃之前,他總得先把於雪藝弄走才行,否則這麽多人,他顧得了自己,卻顧不了於雪藝。

見到那麽多手持刀槍棍棒的小弟從四麵八方湧出,於雪藝也嚇了一大跳。

便在這時,方尊快速跑來,一把拉起於雪藝的小手,喊道:“傻丫頭,還楞這幹嘛,穿上衣服,該逃跑了!”

於雪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在裙子外麵套上了來時穿的加絨衣服,跟著方尊朝外麵跑了過去。

然而就在於雪藝剛剛跑到門口,竟一下子被黑色高跟鞋扭到了腳腕,怪叫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見狀,方尊先是一愣,繼而哭笑不得道:“我說雪藝,咱們這雖然是來演戲的,逃跑也是其中的一個環節,可沒讓你連崴腳都去演啊。”

嘴上這般開玩笑,方尊知道於雪藝一定是真的扭到了腳,連忙將於雪藝攙扶起來,猛一用力,便將正在翻白眼兒的她給背到了後背上。

與此同時,手持砍刀的小弟們都凶猛地衝了出去。

方尊將於雪藝的高跟鞋扔掉,背著她便朝外逃去。

從早上兩人交流有關遺物術士的事情,再到去棚戶區解決有關房地產商的事情,後來又對潘大貓的手下嚴刑逼供,這會兒又在黑夜酒吧演戲到現在,已經時值晚上十點了。

因為這邊並不是鬧市區,所以到了晚上十點,人也就少得可憐了。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麽太多的行人,更不要提有過多的出租車了,不過兩人也暫時也不需要出租車。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用逃跑將那些小弟給引出去,然後再殺個回馬槍,趁酒吧內部空虛,將他們販毒的犯罪證據給找出來。

在此之前,方尊得先背著於雪藝跑一段路程才行。

跑路時,因為動作顛簸,方尊分明感受得到背上的溫熱。尤其是脊梁上方,那是兩團柔軟使勁擠壓下產生的柔嫩與熱量。

方尊不用猜也知道那兩團柔軟是什麽,心頭不由生出一股邪火。

於雪藝剛開始沒有在意這些,直到方尊下意識地將雙手放在她的翹臀上,她才發現,自己此刻居然和一個陌生男人身子緊貼著身子,不由俏臉一紅。

“喂,你放我下去。”於雪藝在他背上喊道。

方尊聽著身後若隱若現的喊殺聲,道:“現在我們離他們還不太遠,很可能被追上。你的腳又崴住了,要是現在放你下來,一定會被他們追上。”

說著,為了穩固一下身上的姑娘家,方尊後背一抖,將她的身體朝上抖了抖。

隻是這麽一抖,方尊分明感到一股柔嫩與*自脊梁處生出,因為跑得太快,雙手也自然而然地從她的膝蓋窩挪移到了臀部。

方尊並沒有占她便宜的意思,可於雪藝仍舊有些羞惱。

“方尊!把我放下來。”於雪藝掙紮了一下道。

方尊見於雪藝不斷勸阻,揚了揚眉道:“我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我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給你放那兒才行,這附近有賓館,我把你送那兒休息,然後我一個人回去。”

於雪藝有些掙紮地道:“不行,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方尊皺眉道:“你和我一起幹嘛?”

於雪藝不滿地道:“我不管,你必須帶我一起去。調查我父親的死因以及潘大貓的罪證,這是我之所以要成為遺物術士的原因之一。”

見於雪藝晃動得越來越夢,方尊忽然有些惱火,道:“我告訴你,你不要再動了啊。如果再動,當心我打你。”

於雪藝不滿方尊的口氣,當即道:“你敢打女人?”

一邊說著,她還挑釁地使勁兒掙紮兩下。

方尊惱火地哼了一聲,竟真地抬手打了下去。

“啪!”

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自空**的街道上傳**開來。

於雪藝愣住了。

方尊也征了一下。

此刻方尊正背著她,真下手,除了臀部,還能打哪裏?

方尊自下意識地感受著手指間的滑軟,一道惱火的尖叫聲瞬間自街道上回**開來。

“臭流氓!快將我放下來!”

看著路邊稀少的人向這邊投來防賊般的目光,方尊清了清嗓子,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看到路對麵有一家亮著亞克力發光字的賓館,忙大喜過望,背著於雪藝朝那邊去了。

……

將於雪藝放置在賓館裏,方尊感受著手指間的滑軟,嘿嘿一笑道:“不說別的,也不知道是遺物術士的原因,還是怎麽回事兒。這小於雪藝,小模樣還真不錯,挺適合當女朋友的。隻是她才大三,我這樣算不算摧殘祖國未來的花朵呢?”

將這些猥瑣而不切合實際的事情拋諸腦後,方尊躲在巷子口看了一眼快速跑開的轟轟隆隆一大陣子持刀小弟,冷哼一聲,選擇近道,再次返回到了黑夜酒吧。

這次方尊並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從酒吧的後門進入。

方尊之前與於雪藝之所以演戲一場,就是為了看看這酒吧裏麵究竟有多少小弟。結果讓方尊意識到,凡事果然還是小心為妙。如果他直接來硬的,那麽多小弟圍著他,他也不好過,而且犯罪證據一定會被迅速銷毀。

此刻當方尊從酒吧後門的小巷子外的鐵門翻了進去之後,一個喝得暈乎乎的帶著氈帽的小弟忽然眯起了眼睛,大驚失色,道:“有!”

還不等這小弟一句話說完,方尊已經一個箭步垮了上去,一巴掌披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小弟隻說出了一個字兒,便暈暈乎乎地摔倒在了地上。

“想不到這區區一個小清吧,竟然有那麽多小弟坐鎮,看來這家酒吧,就是潘大貓的大本營,也是他財產的最大來源之處了。”

說著,方尊從那倒地的小弟腰間抽出一柄十厘米長的警棍,使勁一甩便增長了三十厘米。手持這根警棍,方尊微揚眉頭,小心翼翼地從酒吧後院走進了酒吧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