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薄的車停在了一棟中式古典別墅前,房屋被草坪包圍,白色柵欄。設計的婉約靈動,若隱若現的那種美能夠在我們似有若無的木雕隔段中恰到好處的保持一種神秘感。
用草書的形式來裝飾牆麵,既有書香氣息。旋轉的木樓梯有一種別致的美感,一座代表荷蘭風情的白色大風車,更是獨具特色。風車上麵鑲著一盞盞小小的燈,在夜晚看起來像是星星在閃爍。
門前的路燈下,一個孤獨無助的身影癱坐在地上。見到從車子下來的少年,他黯然無神的眼睛立馬變得精神抖擻。
薄,手扶在車窗上,低著頭,一言不發。白術走走停停,看到薄完好無缺的站在那,終於可以輕鬆的呼吸空氣,但是又不確定薄,看到他會不會又消失了。
在思考的迷宮裏,他已經走到薄的更前,鼓起勇氣抬起頭時候。被一個溫暖的拳頭,輕輕打在左邊臉龐。
白術不敢相信的直視前方,映入瞳孔的是那張自然純真的笑臉。他垂下眼簾,眉梢上揚,手遮住前額,紅了眼眶。
薄淺笑:“哥,好久不見”,優雅的聲音飄在夜空中,宛如拂過一絲清風。
白術連連點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真好,真好,沒有離開真好,還能聽到我最想聽的話。
他們的父母不知何時站在門前,慚愧的同時感到寬慰。
薄想起什麽,回頭發現車裏麵的黑白已經離開了。他翻了個白眼,勾起的嘴角,一幅盤算打定什麽主意的表情。
黑白輕快的走在無人的鐵軌上,視野向上拉升,她的身影在繁華廣闊的城市中,宛如大海中的一顆沙礫,宇宙中的一顆閃亮的繁星。
像精靈一樣的少女,撿起一顆石子拋向空中,欣然的抬頭仰望,輕聲道:“這裏是哪裏?”,一陣冷風過境,掀起她的裙擺。
清晨萬物蘇醒,橘黃色的太陽,對早起的人們送上柔美的笑臉。
清晨萬物蘇醒,橘黃色的太陽,對早起的人們送上柔美的笑臉。黑白抱著枕頭,慵懶的爬出門外的木製長廊上,等待陽光給她按摩一下酸痛的腿腳。
小信,手上捧著自製的冰淇淋,嘴裏舔著白色的大勺子,樣子像是偷吃的小貓,可愛搞怪。
他坐在黑白的旁邊,盯上手中的懷表,悠閑的說:“喔,都快到八點了呢,有些要去學校的人,還可以睡的天昏地暗”,說完有舌頭添了下唇上沾上的奶油。
黑白瞬間坐起,在小信眨眼的功夫,她已經梳洗完畢,換好衣服了。
當她穿著拖鞋衝出去的時候,小信,隻覺得臉上有風吹過,嘴中的勺子被咬成兩半,他試問:“剛才穿走的應該是長得像拖鞋的運動鞋吧——大概”。
黑白剛衝進教室,來不及喘一口氣。就被一群裹著紅色頭巾的女生們圍了起來,一個個人高馬大,氣勢洶洶,霸道的樣子像是要活吞了她不成。
黑白事不關己的從她們中間串了過去,還沒等走幾步,就被一個彪悍的女生扯住了頭發,利索的放倒在地上。
黑白覺得骨頭斷了,本來因為昨天的暴走,身體還在脹痛,現在動作更加遲緩了。
她試圖努力的爬了起來。看著黑白狼狽的樣子,這個摔倒她的女生露出睥睨的眼神,:“我還以為多麽了不起呢,隻是長得難看的笨鳥啊”。
這個強勢野蠻的女孩叫黑孽,憑著高大結實的身體,可以隨意欺負自己看不慣的人。她思考簡單直接,崇尚武力,喜歡別人在她拳頭下求饒認錯,沒有得罪她的人還能完好的全身而退,被人稱作暴力女王。
同學們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心虛的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黑白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往裏麵走。可惜又被人反抓住胳膊,整個身體輕鬆的拋了出去,撞在黑板上,同學們一個激靈,心懸了起來,不敢抬頭直視。
黑白咳嗽了幾下,眉頭緊鎖,倔強的重新站了起來,準備繼續往裏走,腳上的拖
鞋不知何時去了哪裏!
雙手叉腰的兩個女生把黑白輕鬆絆倒,一邊一個,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胳膊,這次她是完全動不了。
黑孽,蹲在她的麵前,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怎樣,不服嗎?不是很有膽子嗎?還敢拿刀指著我哥,你說呢”。
黑白嘲弄的揚起嘴角,什麽也沒說。
黑孽,故作為難的說道:“這該如何是好,這麽不怕死,反而激起了我的戰勝欲。本來不打算搞的太麻煩的,隻要讓你滾出去就好了,可惜現在沒這麽便宜了”,說完將嘴中的口香糖,揉進黑白的頭發上。
黑孽,秒速的轉換成花癡表情,嬌滴滴的說道:“啊,不知道小薄看到這樣美麗的我,會不會和我求婚呢”。
她腦海中幻想的產物薄,深情款款道:“和你在一起的每個瞬間,都是美好的讓我忘記怎樣開口說愛你”。
黑孽,害羞遮臉:“人家,人家沒你說的那麽好啊,當然我知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薄冰冷的聲音:“滾、、、、、”。
黑孽,忽然從夢中驚醒,她旁邊一幅眯眯眼的女孩,收起了手機,催促道:“老大,你一開始犯病就沒完沒了,快點結束好去找姐夫呀”。
黑孽,用力捏住她細嫩的臉蛋,火冒冒的說:“不要讓我再聽到這個錄音,對心髒不好”。
女孩委屈的揉著紅紅的臉頰:“本來姐夫就是說過”說完帶著玩味的視線停在黑白的身上。
女孩認真的說:“所以老大我們快點動手好了,讓這位同學一直處在恐懼邊緣,是不禮貌的”。
同學們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視線,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這時,初夏慢吞吞走了進來,看到被踩在地上狼狽的黑白,走過時感慨的說了句:“你是不是得罪上帝了,誰都跟你過不去”。
黑孽,聽完眯眼女孩的話,整個人幹勁滿滿。
她的眼神變得的不一樣,凶狠狂傲,像是可以直接刺穿心髒:“記住之後發生的事情,不要和校長亂說哦。還有你們通通把頭抬起來,不看多可惜啊,我是為了大家獻上的精彩絕倫的表演”。
向陽低頭偷偷瞄了一眼,見躺在他正前方的黑白倔強忍耐的模樣。不由眼神閃躲,無聲的呼出一口氣,手中的書被反複翻開合上。
班上圍觀的同學配合的把頭抬了起來,幸災樂禍的俯視黑白。
星空擔心的搓著掌心,努力想辦法,能夠幫到她的方法。她想起那天走後黑白和她說的話:“嫉妒也好,羨慕也好,人類正常的感情,不要努力否認屬於自己不好的一切”。
星海雙手環在胸前,樣子像是遇見危險的刺蝟,她心中嘲笑道:廢物,你應該高興了,隻是被打幾下,今天要是我出手,以後請你來,恐怕你也不會賞臉吧。
黑孽,給旁邊一位瘦小的女孩使了個眼色,女孩勇猛上前就是一腳,黑白的鏡片被打落,眼角立馬見血,女生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
初夏倚靠在門邊上,表情稍微有點認真:拜托我的話,說不定我會當一回好好先生。
小女孩鋒利的鞋尖毫不客氣的頂在黑白的腹部,黑白難忍的在地上弓著腰,身體動彈了幾下。
男生們一個個咧著嘴:“看她那就像一個螞蟻,到處亂竄,樣子真是難看”
“哈哈,就是,快走吧,回到你的貧民窟”
“走,走,走”大家拍掌齊歡呼。
黑白頭都懶得抬,眼神空洞冷冽,心中譏笑:隻要一個電話,可以讓她們全都消失,不過沒有意義。琉璃你果然是撒謊了,學校、友情、美好的青春,這些你遇見過嗎。
向陽膽怯道:“你、、、你們,就放了她吧”越說到後麵聲音變的越小。
大家莫名其妙的看向他,黑孽,縱身,如一頭猛獸撲了過去,貼著他的耳邊,大聲問:“你說什麽,放了她,為什麽替一個醜女孩說話,難道你們在交往”。
“哈哈、、、、”教室裏一片哄笑聲。
向陽咽了下口水:“不是的,她看起來很難受,這樣打她很可憐”。
初夏看著黑白的眼神又變得和上次一樣,不由陷入沉思中。
黑白被向陽的聲音從冰冷的世界拉了回來,抗拒中又有點感動,心中低笑:什麽,可憐?最不喜歡別人拿著詞形容我了。
黑孽,笑的可怕,用力的扯下他的黑色風衣,推倒在黑白的旁邊,冷笑:“那你代替她挨打好了”。
小女孩準備揍他時,被正在奸笑的黑孽阻止,她邪惡的說:“我們隻顧自己玩都沒意思,好事情也好和大家分享”說完讓人拿了一整箱的可樂,發給了坐著無事的同學。
黑孽:“大家看著也幸苦,就用你們手上的可樂,邊解渴邊給我們的這位黑騎士醒醒腦”。
星空把可樂放在旁邊:真是惡魔,太過分了。她突然想到白術,說不定可以幫她,不過他現在也許要出國了吧,昨天也沒回家。
星海,瞥了一眼坐在旁邊正在翻手機的姐姐,諷刺的搖搖頭:“昨天也是你打電話給白術的吧!原來你早就知道他的家庭背景,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當作不知道,姐你藏的挺深啊”。
星空收起了手機,認真回答:“我隻是碰巧有次看見他父母來找他,他讓我不要說,我就一直沒提了”。
星海修起了指甲,傲然的說:“你現在的樣子,是在辯解嗎?”。
星空無奈的輕歎一口氣,不知道說些什麽,不知道她們的關係會好起來嗎。
有個男同學手中裝滿的可樂,對著向陽的頭淋了下去,向陽低頭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家相互看了下,附和著說:“好像挺有趣的呢,我們也試試吧”。
他們都已經排隊走過去,一個接著一個朝他身上潑。向陽覺得心口的位置,被利器一次次刺中,眼眶不知不覺噙滿了淚,他硬是強忍住不讓它掉下來,他的自尊就如同飲料撒了一地。
黑白因為這個可愛的同學,心情好了很多。不過當黑白緩過神的時候,發現向陽現在壓抑的樣子,她的心情再一次被沉到穀底了。
從小就經曆太多的黑白,擁有不符合同齡人的淡漠和堅毅。
她不喜歡吵鬧,小心翼翼不誤闖別人的世界,淡淡的像溪水,呆呆的像木偶。就像身處隱形的空間中,悠閑的坐在觀眾席,眼神凝滯笨拙的旁觀別人的喜怒哀樂。
因為她害怕被這偶然的感情,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但她依然忘不了太陽盛開的顏色,那隻牽起她的溫柔大手,讓她安心。
少女的頭發掩去了她的表情,踉蹌的站了起來,搖曳的繩身體,表情前所沒有的認真和堅定:線斷了。
她用自己單薄的身體擋在了向陽的前麵,伸直的雙臂,像老鷹一樣堅定的袒護身後的人。黑白微微俯首,眼神不在飄渺沒有焦點。大家驚慌的停了下來,沒人敢再上前一步,向陽感動的抬起頭。
場上唯一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還能保持從容的黑孽,虛假的抹去眼角的淚花:“啊,真讓人感動,你們果然在交往啊。都快上課了,被小圖會長抓住,我會很難辦的,要不你給我磕頭”。
膽小怕事的同學都退回到自己的安全線,他們知道就算木偶肯下跪求饒,這位享受暴力的女王,也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黑白完全無視了,轉過身把向陽拉了起來,溫柔的說:“你回去換件衣服吧”說完害羞的撓撓頭,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過了,畢竟不是很熟,也許他會感到困擾呢。
向陽依然認真警惕的,防著那位高大凶悍的女孩,嚴謹的說:“不用擔心,我沒事”。
黑白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自信的笑了:“走吧,不用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不用為她們擔心,我下手不會太狠的”。
向陽握緊的拳頭鬆開了,身體自然挺直,爽朗的微笑,和唯唯諾諾的陰森男孩,有點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