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女坐在講台上,目不斜視的盯著下麵低頭的學生。她絕對要弄清楚,班級裏在她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因為地上紅色的血跡,太刺目了。

“說,這血是誰的?說,初夏和何必美同學去哪裏了?。說,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給我說清楚事情經過,一個字也不能省去”,織女振聾發聵的聲音,響徹學園的每個角落。

仰躺在校長室的校長,危險的笑道:“小織女這麽喜歡喊,要不把學校的喇叭就用她了,啊~以後就仰仗她的金嗓子好了”。

助理汗顏:“生氣了”,瞄了一眼他手中的遊戲機,原來是因為織女剛才突然的叫聲,害他不小心按錯鍵了。助理突然茫然不知從何說點什麽好,他被這個奇怪的男人折服了。

校長靠在沙發上,喝了一口紅茶,認真的說:“剛才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去看一下是不是叫黑白——不,是何必美同學出什麽事情了”。

助理很少見到校長一臉正色,有點意外:“知道了”。

校長擔心的皺眉,心中哀怨:小黑白該說你貪玩還是太不會玩呢。

十二班,班級裏,有個女生麵對織女的話,埋怨的喊道:“我們也很想知道初夏在那啊”。

織女,煩躁的皺起眉頭,把腳抬在講台上,一幅黑道女當家的架勢。嚇得同學們膽怯的捂住自己的嘴,沒想到老師會這麽野蠻專橫。

織女:“不說是吧,很好”。

她端著凳子悠閑的坐在門口攔著,手裏捧著雜誌粗魯的翻看著,百無聊奈的說:“隨便你們愛說不說,不過說才能離開,不說的就在裏麵待到何必同學回來說”。

“對,你可以報警,不過我會在警察來之前把你們封嘴——”,說完一腳踩爛一個男生的手機,眼珠瞪得老大,得意的說:“因為我有精神病證書”。

一句話,讓所有人感到無奈。班上的同學抗議道:“老師,你這樣是違反校規的”

她冷笑了一下,目光中帶著不屑:“跟我談校規是嗎,你們應該知道打架事件,學校的懲罰可能是開除,我在替你們擔心呢!啊~”。

她們理虧的低下頭,害怕自己被牽連到,畢竟在學校發生打人事件,懲罰是很嚴重的,更何況還留了這麽多血。

織女正色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還想把自己牽扯進去嗎?這可不是我教給你們的道理?最後一次問啊——誰做了什麽?”

一個嬌小的女孩,畢恭畢敬的走到織女麵前,示好的說:“老師我說,初夏抱著木偶——不,抱著何必美同學走的”。

織女滿意的笑了,衝她揮揮手:“嗯,乖孩子,你可以走了”。

女孩聳肩走人後,其同學爭先恐後的跑上前,因為她們意識到越到後麵說話可能越危險。

織女拿起樹藤指了指:“一個個排好隊”。

“老師,地上的血是何必美的”

“下一個”

“老師,向陽被潑飲料了”

“很好,下一個。快點啊,內容好像不多了哦,再說的具體一點”。

“我來,我來老師、、、、、”。

優等班的人,借著討論問題的機會,小聲的閑聊了起來,關於昨天在班裏薄和他的父母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今天學校的十二班又異常的熱鬧,是誰在惹事。

影視部的幾個人也圍一張桌子上做習題,每個人的精神都不在狀態。不是無精打采,就是憂心忡忡。

從銀西衣

領中鑽出來了一隻小銀狐,甩著尾巴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掃了一下,又害羞的躲到銀西的肩膀上,可憐兮兮的盯著他們看。

他們不禁被小銀狐可愛逗樂了,見他們眉開眼笑,小銀狐眉飛色舞的搖擺著小尾巴,樣子可愛治愈。

洛卡雙手托著下巴,歡喜的逗小銀狐玩,整個人萌化了,哀求道:“小銀,你就把小白給我吧,我跟它感覺更搭啊”。

銀西果斷拒絕了:“不行——”。

洛卡一臉不爽,斜視他:“小氣——”。

檀越用粉嫩的小臉蹭著小狐狸的臉,開心的笑著:“哈哈——”。

銀西淺笑:“小越真是喜歡呢,要不送你好了”。

檀越受寵若驚問:“可以嗎?”。

洛卡怒斥:“你這個銀鬼,太欠揍了”。

水滴,嘟起的嘴唇上麵夾著一隻鉛筆,畫上梅花圖案的眉梢,皺的一高一低,樣子可愛搞怪。

她腦海中正在思考怎樣守護自己的愛情:殿夏——就像一陣風,越想抓住,越是容易從指間漏掉。

靜坐著,愁雲滿麵的墨,擔心的問:“小水,你說薄怎麽還沒有來,不會昨天出什麽事情了吧”。

水滴寬慰道:“放心,小薄同學是那種需要別人擔心的存在嗎?”。

銀西:“是的,雖然昨天的事有點意外,不過小薄心情不好的話,應該找個舒服的地方睡覺去”。

洛卡眉梢緊鎖,擔憂的考慮著:真的會這麽簡單嗎?以前我去過薄的家,也覺得他們家人之間的關係很奇怪,隨便開了句玩笑,差點被他拖出去砍了。

檀越:“等小薄來後心情肯定爛透了,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

話還沒說完,就見其他人拚命的使眼色。檀越轉過身,看到薄的臉,由於驚嚇到了,她抱著小銀狐一起躲到桌子底下了。

他們紛紛站了起來。

洛卡脫口而出:“薄,來啦,不用躲起來睡覺嗎?”,說完自動的封嘴躲到桌子底下。

水滴聳肩:“哈哈,來了就好,反正遲到是你的愛好”。

銀西:“別在意,我們隻是有點擔心你”。

墨,剛想開口說話,薄輕輕托了一下帽簷,一張閃著青春光彩的笑臉,讓人感受深處春暖花開的季節。

隻見少年優雅的點著頭:“抱歉,害你們擔心了”。

他們齊齊後退,異口同聲:“你是誰?”。

班上其他同學也都看了過來,女生的臉不由的泛紅:王子,今天更帥了,超有型。

薄,愣了下,眉梢無奈上揚:“今天來的太遲,是因為昨晚老哥硬是拉我閑聊了一個晚上”說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都很好奇:隻是一個晚上到底發生什麽了,可以讓一個人突然轉性子。

也難怪他們會吃驚,要不是他帥氣逼人的臉,不可能被人模仿,大家肯定以為是別人扮演的。

薄卸下了耳朵上的標誌性耳墜,又在右眼下麵貼上一個純紫色可愛的創口貼,還將劉海擄起,藏在紅白格子的鴨舌帽下,陽光活力。最讓人意外的是,眼神不是空洞迷茫,而是美麗深邃。

洛卡試探的問:“薄,你這樣我們很困擾,你應該和你的家人關係很差吧,怎麽突然——該不會是打擊太大的逃避行為吧!”。

洛卡本來就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心裏想什麽嘴上就說出來。對於還沒確定薄到底怎樣狀態,他就大膽的問這種

問題,讓旁邊的人不由的為這個勇敢的少年捏了一把冷汗。

更讓大家意外的是,薄盡然淺笑:“喂——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一直都是這樣啊”。

“真不是——”。

“是嗎?”。

大家默契的點頭。

薄,將自己的背包丟在桌上,轉身朝門外走:“有機會再說吧!我現在要出去一下”。

墨本能的抓住他的手,關切的問:“小薄,你要去那裏?”。

薄叛逆的勾起嘴角,眼角含著笑,拽拽的說:“我去找一個——朋友,要點東西”,說完迫不及待的小跑離開,白色的球鞋在地上拖出節奏有力的聲音。

被他掙脫的手,慌忙的縮進自己的口袋,墨掩飾的微笑說:“薄還會說出朋友兩個字,會是誰呢?”,眼神閃躲,不知道放在那裏好。

他們幾個相互看了下,因為他們很清楚,墨對小薄的感情,喜歡他很久了,估計隻有薄自己沒有察覺到吧。

水滴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她的肩上,優美的笑道:“我支持你”。

銀西和檀越也隻做出了支持的手勢,隻有洛卡一臉茫然的問:“支持什麽啊?”。

“沒什麽——”大家齊聲敷衍道。

墨,低笑,感動之餘,憂慮的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無奈和焦躁:萬一小薄知道我的家庭環境,可能接受我嗎?就算沒有這個問題,他有可能喜歡我嗎?而且——今天的他有點不一樣了,就像——。

碧空如洗、鳥語花香、微風和煦,在薄的眼裏,今天的校園讓人舒心清爽。他雙手插在口袋,似笑非笑的用手輕點眉梢,不由加快腳步。

在他路過腳邊的小紅花,靦腆羞澀的綻放,像是在吐露,暗戀女孩沒說來的心裏話:或許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薄跑到十二班的門前,緊急止步,調整一下表情,悠閑的走進去。看見講台上圍了一群人,好像在爭奪什麽東西。

他走路的時候,腳步很輕,別人還沒注意都,他的手已經無知無覺的拍了下一個女同學的肩膀。

女生不耐煩的轉過身,沒好氣的說:“什麽事啊”,說完發現是帥到無可救藥的薄,眼睛上翻,滿臉陶醉的癱坐在地上。

女孩害羞的雙手捧著下巴,魅惑的眨著眼睛:“薄王子,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因為她的一句薄王子,讓前一秒還在爭的麵紅耳赤的女生們,一個比一個撫媚,一個比一個可愛嬌柔。

織女歎了一口氣,用書指著薄:“走錯教室的話,出門向左拐再向左拐,再右拐——這裏不是優秀班”。

薄環視了一班上的人,沒有發現黑白,他儒雅的衝她們微笑,親切問道:“有見到木頭——不,就是坐在最後麵,長相難看的女生,不在嗎?”。

女生們被軟化了,泛著花癡,扭扭捏捏的說:“嗯嗯——不在”。

薄臉上的笑容像是曇花一現,聽到不在兩個字的時候,瞬間消失了,變得冷若冰霜,讓見到的人差點連接不過來。

他剛準備離開,織女繼續‘拷問’。突然聽到了黑白被打的吐血,瞬間站在屋子裏的人感覺像是,寒骨的冰雪球直接**裸的放進衣領中。

薄,命令的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在哪?傷他的人在哪?”。

大家被嚇得嘴唇不自覺的顫抖,乖乖的說出全部,連黑孽打人的時候,手舉起的角度是多少,都詳細描述了,生怕眼前這個看似一臉平靜的少年不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