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沒人問你意見,地址啊、地址啊——”。
“嗯,知道了。這個時間應該在賭場吧,我也不清楚,肥豬估計又在扮成傻書生,惡心別人”猶豫了一會:“你現在那裏?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不用,你去了反而不好辦。在家裏等我,晚上還要出去,說好的大餐”。
小信,心中歡喜:什麽啊,我以為你忘了,超級棒。
“小黑白,有什麽事隨時打給我,我立馬過去。不,我現在就過去——”。
黑白淺笑:“要是到了需要靠別人幫忙的程度,我就不會自不量力伸手了,當然是簡單的小事情,在必須和你父親打招呼的前提下,順便解決一下那個人的小問題——而已——”。
“知道了,真是別扭的性格。告訴他,敢碰你一下的話,就算是上帝,也不原諒”。
聽到黑白說的話,司機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孩子對於自己溫柔的這點,真是不坦率。
黑白不明所以的側過臉:是在笑我嗎?我最近的行為是不是越來越奇怪了。
照著小信給的地址,終於找到了賭場。她抬頭仰望眼前這座廢舊再改造的老工廠,上麵閃亮的金色招牌,鑲著新大陸三個大字,邊上還擺著自己的動畫模型,指間帥氣的夾著一張紙牌。
在牆上還貼著一張宣傳海報,一個光膀子髒兮兮的乞丐,拿著一元硬幣,鼓起勇氣走了進去。過了幾分鍾,出來的是一個全身金光閃閃的富豪,說了一句英文,我是國王。
黑白眼角拉長:“故事反了吧!——”。
她推開門,被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攔住了:“這裏禁止孩子出入,請離開——”。
黑白,笑的無邪:“我有錢,我想變得更有錢——”。
一個大個子驟起眉頭,嚴厲嗬斥道:“不行,快給我離開,這個地方可不是小孩做夢的地方”,說著一隻手把她丟了出去。
黑白再次走了過去,淡定理性的說:“好了,玩笑時間結束,我不是來賭的,有事找鷹王談談,麻煩你們和他說一下,我叫何必美,是個高中生”。
幾個人愣了一會,大笑了起來:“哈哈——”。
“別開玩笑了,小孩,電視看多了吧,我們王會見你?早點回去,知道了嘛”。
“真是,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麽叛逆膽大,什麽地方都敢來,什麽話都敢說——”。
“快滾開吧,不然叔叔們可就強硬點了——”。
黑白依然麵無表情:“你們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嗯,這樣,小豆在嗎?他會認識我的,估計也很想見我——”。
他們吃驚的張大嘴,質問道:“你怎麽認識我們的老大,不可能,一定是在那裏聽說過——”。
黑白為難的在額頭輕拍了一下:“你不覺得,直接打給電話問一下比較快嘛!如果我不是他要見的人,可以趕我走,如果是的話,你們現在趕我走,下次可不會那麽容易讓你們見到了——”。
大個子吞了下口水,心中分析道:這個女孩可不是簡單的高中生
,竟然一個人找到這裏。他大笑了起來:“哼,小鬼挺有膽子的——”。
正巧有個看起來隻有十歲左右的男孩,雙手插在口袋,一幅唯我獨尊的模樣。
男人站成一排,雙手並在大腿外側,頭部前傾十五度,熱情禮貌的鞠躬,平和的說:“鏡少爺,歡迎光臨——”。
黑白催促道:“不走嗎?”,因為還是有點在意小覺現在的情況。小男孩輕蔑的朝她撇了一樣,不滿道:“不會是讓這種長相低端劣質的人,和本少爺走在一起嗎?”。
黑白,見他的樣子忍不住低頭偷笑:“真是可愛——”。
小男孩暴跳了起來:“喂,我聽到了,我都聽到了,醜八怪——”。
黑白正色道:“抱歉,我現在就要進去,不願意的話,再等等吧——”。
男人們相互為難的看了看,想要上前阻止女孩,被她自信的假笑,不禁讓人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心想還是不要得罪比較好。
大個子吩咐道:“我帶她去見老大,你們帶少爺去貴賓區”。
正準備走的時候,小男孩不爽的雙手環胸,輕笑:“就是這個醜八怪比我的話好使,真荒謬——”,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亮光:“我們一起吧,本來我也隻和你們的老大玩玩——”。
黑白坦言:“嗯,我無所謂——”。
大個子隻好讚同了,沒想到麵對兩個孩子而已,卻讓人膽戰心驚。事情會變成樣子,他也隻能這麽辦了:“我們走吧——”。
學校裏,影視部的各位午休的時間,悠閑的享受下午茶,順便商量一下招新部員的事情。
初夏淺笑說道:“時間差不多,我要先走了——”。
水滴起身,開心的挽住他的胳膊:“這樣啊,一起走吧,好久沒有兩個人待在一起了,要很不愉快呢”。
初夏溫柔的苦笑了下:“走吧——”。
這美好的一幕,惹得坐在旁邊的兩位美人,羨慕不已:真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麽都很幸福呢。
墨輕輕的將視線掃過薄的身影,看著他的眼神,反而覺得更加寂寞。
剛出了門口,走在紅色的長廊上。從窗戶外飛進片片白色的花瓣,陽光的溫暖閃耀,被輕靠在窗戶邊的女孩,曼妙輕盈的身影輕易奪去了,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一頭漂亮的銀色長發隨風浮動,血紅色瞳孔中印上白色花瓣的倒影,輕輕律動的長睫毛,帶著幾分訴說不了的性感和悲傷,美的像是行走的畫中人。聽見聲音後,優雅的並起腳跟,轉過身,看向遠處滿臉吃驚的兩個人,高雅大方的淺笑一下。
“哇——哇——天使——”。
“超級美人——花仙子”。
“——不敢相信,真的存在這樣的人,美過頭了,但是好美——”。
“是誰?應該是外校的,來找誰的呢?”。
走廊上的同學都停下了腳步,靜靜的欣賞著,目光不自覺的追隨著她的身影。女孩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初夏的麵前,再次優美的將雙腳並在一條
線上。
精美絕倫的臉龐上輕描淡寫的冷意,讓人產生不可侵犯的距離感。櫻色薄唇微微張開:“夏,好久不見啊——”,女孩七彩的聲音像一滴甘露,明淨甜美,澆在每個人的心上。
“啊——”,大家的視線變得更加炙熱,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畫麵,完美的不留餘地。
初夏修長的手指自然的滑過碎發擋住的前額,依然是不多不少的淺笑:“好久不見,還是美的讓人意外——小櫻——”。
女孩看著眼前少年淺藍色的星眸,稍微轉動,就能輕易吸引所有人,她很喜歡他的眼睛和微笑,純淨清澈的讓人置身峽穀,溪流,或是宇宙。
初夏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悠悠的蓮香,讓她深吸了一口氣:“很好,還是這個味道,還在想如果變了,要不要直接說再見——”。
少年苦笑道:“改變是件麻煩事,我選擇偷懶了”。
兩個人氣氛和諧,相視笑了笑。
小櫻視線故作不經意的落在了,水滴挽住初夏胳膊的手上。水滴身體繃直,本能的將手滑下背在身後,像個犯錯被抓住的模樣,後退了幾步。
小櫻心中冷笑,對她的存在漠然置之:“不想被打擾,換個地方吧”。
初夏:“可以啊——不過不進去和你哥打個招呼嗎?”。
女孩雙手搭在他肩上,輕輕的推著走:“不需要,隻是看膩的一張臉——”。
聽到聲音的部員,也走了出來。
銀西意外的說道:“小櫻,沒聽說你今天來看我啊”,結果被她直接無視了。
女孩突然停下來,走到水滴麵前:“不記得你的名字了,明明在大賽上經常見麵。抱歉,我習慣性隻注意排在自己前麵的名字,雖然從未出現過一個人,有點寂寞呢。我對弱者隻有一種想法,活該——”。
水滴垂下頭,低沉壓抑的聲音:“是嗎?所以更沒必要告訴你的名字了——”。
女孩雖然語氣溫和,笑容靜美,但舉止間不經意的孤傲不馴,讓人不自覺的產生敬畏:“是站在你是夏的朋友,問一下,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嗬——嗬——”。
水滴鼓起勇氣抬起頭,對上那雙灰冷尖銳的瞳孔,可是她知道女孩並沒有在看她,嘴角玩弄的輕蔑嘲諷,紮傷了水滴的每根神經,她覺得腦袋變得昏暗,但是在對手麵前落淚倒下,這種丟人的事情,就算死也不要。
銀西,很快的察覺到,看了眼初夏,暗示他們快點離開。小櫻,被初夏催促離開,因為他還不清楚她今天來的目的,是不是和黑白有關,如果是他要怎麽做。
墨靠近部長的身邊,看到她的惶恐憎恨的眼神後,眉頭微皺,心疼的抓住她的手,她明白她的感受,自己拚命想要抓住的東西,被別人輕易變成泡沫的痛苦。
水滴冷靜後無事的笑了下,牽強的說沒關係,但誰都看的出來是苦澀的。看到她被自己咬破的嘴角,銀西感到非常抱歉,同時心中和初夏一樣的考慮,她今天來的目的。因為從小就在一起,他比誰都了解自己這個妹妹的個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