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關於王子正牌女友的‘輿論課’,分秒間又被推上一個高度。同學們拿出專業的精神和態度,做出數據分析,打印出表格,看到神秘美人的資料後。

女孩們的情緒一次次的跌落,心痛不已,因為見到那樣夢幻的女孩,覺得自己輸是理之當然,沒有比這更悲痛的現實了,他們雖然不甘心,心底還是認同了。她們一直以為可以自信站在初夏身邊的女孩不存在的,現在出現了一個美到極端的女孩,是不是要替王子殿下高興呢。

“啊——再也不用早起化妝了,已經毫無意義了,怎麽都不可能比那個女孩漂亮,殿下是不可能注意到我的”。

“不想來學校了,沒有意義了,再怎麽熬夜學習,成績也不會和那個女孩是全校第一,我唯一的一點希望——破滅”。

“為什麽,還有那樣的人在,真的有那樣的人存在,而且還讓殿下認識,注定的嗎?”。

“故事總《灰姑娘》無情的變成了《白雪公主》”。

大家都無精打采,怨氣衝天。為自己灰姑娘的美夢破滅,默默落淚。原來以為自己隻是偶像的崇拜,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但看到結果時候還是,會失落。

初夏和小櫻並排走在蜿蜒的石子路上,走走停停,都沉默不語,看著兩旁的風景。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最先開口的是初夏:“你今天來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嗎?”。

小櫻意料之中的淡笑:“你猜呢——”。

初夏藏起了迷人的微笑,那一雙幽藍的眼睛,看似深邃神秘的大海,看不出任何感情。那一張冷酷沉靜的麵孔,高傲中帶著威嚴,讓人折服膽怯。

“別玩了好嗎?你是那種可以猜透的程度嗎?我是會去猜測別人的程度嗎?”他的聲音帶著寒霜的氣息。

女孩攝人心魂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澤,忍俊不禁的說:“喂,夏,認真的樣子真是可愛。嗯,你的回答很不錯。放心,我隻是幫校長當回信差,不是——”。她深暗的眼底搖曳著憤怒和危險的訊號,嘴角微微勾起:“不是因為剛才的笨蛋,挽著我未婚夫的胳膊,也不是因為那個叫木偶的——廢渣——”。

初夏細微的皺眉被女孩盡收眼底,輕蔑的說道:“為了廢物生氣嗎?夏,真是狼狽呢。變得笨拙的玩具,我可是一點興趣沒有,但不代表可以拿來去施舍乞丐——明白嘛——我會毀了——為了不讓自己難看,我的東西除了閻王,誰都不能帶走——”。

氣氛僵硬了幾分鍾,少年忍不住大笑,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投降認輸,我可不想你把我借給閻王”。

小櫻甜甜的大笑:“不會的,夏這樣善變冷漠的男生,我還沒有完全玩明白呢。有點可惜,準備給木偶一點驚喜的”,說著像一輛黑色的轎車走去,丟下一句話:“算了,下次就在鬼塚星空之夜,再見吧——”。

初夏指尖上托起的琉璃球,夢幻的轉動著:性格真是惡劣,果然盯上那個笨蛋了嗎?小

櫻可怕的地方是,別人想不到的事情,她能想到,別人不敢想的事情,她卻敢做。思想法則很簡單,自己喜歡的東西,掠奪,討厭的東西,毀滅。放著木偶不管的話,早晚會被做成標本放在博物館的。

少年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撒嬌的對著天空,有氣無力的喊道:“啊——好累,糟糕透了——朋友要慎交,我大意了”。

而在賭場這邊的黑白跟在大哥們在的身後,走在複雜的通道裏,倆個人高的圍牆,像是迷宮一樣,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迷路。他們能看到的隻是中心位置的大廈,在昏暗的夜幕下,閃閃發光,像是披上了寶石般鑲嵌的衣衫。

黑白知道這又是那個怪人的興趣,心想要是我一個人的話,能走到出口嗎?麵對這個挑戰,盡然有種躍躍欲試的情緒。

男孩抬頭向上斜視了一眼旁邊精神遊離的女孩,嘴角一側抬起,冷道:“哼,近看你——長得像一隻麻雀的草莓”。

幾個人腦子裏聯想了一下,頓時腰一閃:可怕。

黑白不明所以,閃動了幾下大眼睛:“?”。

右拐彎後,見到了一扇土黃色的仿古實木門。大個子去下綁在腰間上的鑰匙掛上,打開門,又是一段漆黑的長廊。

黑白麻煩的問:“還有多久?”。

男人們的神情和剛才有點不同,變得嚴肅認真,很顯然是在工作中的狀態:“剛才老大說帶你們去頂樓的,他的辦公室”。

黑隔著一堵牆,從裏麵傳出來的是,貪婪、不甘心、夢碎、心力交瘁的聲音。還有模糊不清的狂笑聲,在失去一切的人麵前,贏家更是輕易扭曲他們的意誌。

“再來一次,這一次一定可以翻回來——”。

終於走出了黑暗,黑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關掉手機的光,揣進了口袋:時間再長一點的話,估計會逃走吧。

看見不遠處微亮的燈光下,一個人身體端正閉目的坐在木椅上。放在腿間的手中,還握著一隻錄音筆。

他們繞過那個表情投入的男人,進了他身後的電梯。

小鏡好奇的問:“剛才那個人,就算說是腦殘也是罕見的類型吧”。

大個子謙卑的低下頭,盡量滿足顧客的疑惑:“那個人是在工作,打擾到小鏡少爺的心情了,實在抱歉”。

小鏡無聊的將手背在肩上,不滿的揚起下巴:“真是無聊——”。

黑白不用問也知道,在聊天中聽到小信提起過,當時他滿臉鄙視的抱怨道,那個變態肥豬,讓部下整天蹲在賭場中,收集裏麵的聲音,說是那些賭徒,掉進地獄或是天堂時,從心底掙紮的聲音,能讓他狂喜。

黑白大拇指不由輕搭在唇上,思考的表情,內心不由暗道:相當低級的惡趣味,不知道他在不在呢,估計我今天——又要挨揍呢。想著哀歎的聳聳肩

在她感慨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大個子敲了一下門。

“進來吧”,裏麵傳來了一

個男人渾厚磁性的聲音。

打開門,男人讓黑白和小少爺進去了。

“老大,我們先出去,有事隨時叫我們”。

男人點了點頭:“嗯,去下麵巡視一下,忙碌的夜晚才剛開始”。

“是——”。

房間的裝潢奢華卻不庸俗,古典中透著高貴,很難想象是賭場。賭桌上方掛著一盞古樸典雅的燭台吊燈,燈光打的柔暗,讓人覺得很舒服。

這時黑白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天黑了,從高處望下去,城市的燈光像是草叢中飄起的螢火蟲,美麗閃耀。

男人對麵坐著一個高大健碩,表情可怖失控的男人。

他突然優雅的起身,禮貌的問:“你好,我叫小豆。少爺是想和我稍微玩玩嗎?”說著按了下桌上的紅色按鈕,進來了幾個人,把情緒遭到穀底的男人托了出去。

黑白不想對這一幕做何感想,隻是心理的某處希望他早點醒過來。這裏的空氣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不明白每個人這麽執迷相信這裏的根據是什麽?如果錢這麽容易拿到,也沒什麽價值了吧。

小男孩把外套甩給了黑白,從容不迫的坐到對麵:“哈哈——終於有的玩了,記住不要讓我失望,我可不想走的時候,還是沒有花完這些錢,這是任務——任務——”俏皮的活動雙臂的時候,露出了邪惡的表情。

小豆親切的微笑:“當然,一定如你所願——”。

黑白覺得莫名的不爽:“你們在做什麽?我的時間多,但不代表我願意讓你們廉價的浪費”。

男孩氣憤的站到桌子上,傲慢的指著她的臉:“你在說什麽,你現在是在打擾本大爺工作——”。

“小鬼,社會的大賭場,還未對兒童開放”。

男孩嘲諷的笑道:“明白,說這麽多,想要錢是吧——”還沒等他說完,黑白已經木木的站到了漢子小豆的麵前,依然麵無表情。

“你——很可笑——”。

房間寂靜了數秒,小豆再一次按下了紅色的按鈕,從外麵進來了幾個人,強大將她雙臂托起,往外運輸。

黑白:“喂,小小——小豆,這樣讓我走好嗎?下次不會有任何機會抓到我,就算是在學校”。

小豆皺了下眉頭,詢問道:“等等,你該不會是上次誘拐少爺的女孩吧”。

黑白輕鬆一笑:“嗯,還有印象就好辦了。我要見老鷹,有好事商量”。

大個子的男人忙說:“你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老爺怎麽可能見你呢?還不識相,快點離開啊——”

黑白淡定的說:“注定要做的事情,離開後,什麽都不會變的。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多管閑事,也許之所以是閑事,才讓人難以抗拒嗎?原來是這樣”。

大家看著她自問自答,說的津津樂道,不由感到她真的能正常思考嗎?

小豆,笑的深不可測:“可以帶你去見王,不過還請你不要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