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感慨道:少爺終於笑了,這個女孩是個有潛力的賭徒呢,不錯、不錯。
黑白轉身跟在兩個小男孩的後麵,朝門口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黑白困惑的回過頭,奇怪的問:“小覺同學,不走嗎?我想說——吵白菜很好吃”。
小覺哭笑不得,掩飾不住的喜悅:“啊,我現在還不是自由的人”。
黑白抬頭看向老鷹:“那個,籌碼是我的決心,一定要帶走他。然後錢的話,我可以幫他還。別誤會,隻是看你當個地主挺愜意的,我也有點興趣,所以我來當小覺的下任債主好了。你,怎麽看?”。
老鷹大度的聳聳肩:“可以啊,我們是朋友嗎,嗬嗬——”。
黑白眼睛閃亮:“嗯,會很愉快的——”。
在隻有小美,注意到的瞬間,老鷹大人盡然黑化了:嘻嘻,這樣一來,少爺肯定會和她一起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不能這樣,有時我覺得自己太過聰明了,哼——。
小美無奈: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能聽見他的心聲。
小信對於他們之間的談話,有太多不愉快的地方了。本來是想訓斥自己這個黑心的父親,因為討厭他,但是聽到黑白的解釋後,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高興和舒暢:大家都討厭他,可能也不全是他的錯。
他丟下的最後一句話,讓老鷹第一次對自己的做的事感到後悔。
“這次放過你,婚禮上我會露個麵,最近有點缺錢,明白了吧,臭老爹”。
小覺還沒搞清楚的狀況下,已經跟著他們走出了賭場外麵的迷宮
幾個人前後悠閑走在馬路上,都沉默在想些事情。小信,擔心的看了看黑白身上的傷,失落的低下頭:“抱歉,明明說好不讓他們傷到你的”。
跟在後麵的兩個人,也沉重的低下頭,自責、內疚各種情緒。
黑白甩了甩胳膊,溫柔的說:“呐,受傷算是意料中,畢竟是和他打招呼嘛”。
“但是——”。
見他們這個樣子,比和老鷹談判時候還無力,事情能解決就好了,對她來說挺值的。
黑白:“我從來不認為,光憑三言兩語就能解決任何事,最起碼我做不到。我覺的很合理啊,類似拍賣會,很公平的遊戲規則。我帶走他的玩具,當然要獻上對等的價值。我大概就是這樣想的,順便提一下,你父親這次賺的沒我多噢”。
三個人在一次陷入寂靜中,感激、敬佩、喜歡各種情緒交織一起,一句話的總結是:怪人,是太聰明還是太笨了。
小鏡傲慢的說:“你這次表現比我想象的好,我允許你不做我的仆人,朋友就好了”。
黑白雖然臉上麵無表情,但是心裏很開心,又多了一個朋友:我一直以為隻要一個人,就不會再因為別人感到悲傷,對應的是失去別人給的幸福。果然一個人製造的快樂,孤單到乏味。
小信轉換了一下心情,老鷹的事情以後慢慢考慮吧,
他問道:“你怎麽在這裏,還對我家小黑白,指手畫腳,看的很不爽”。
小鏡,冷哼一聲:“廢話,我當然是來消遣的”。
“這樣啊,隻要不是來找我就好了”。
“哼,少做夢了”。
黑白故作疑惑:“你不是讓我帶你去見小信嗎?”。
小信:“嗯?”。
小鏡生氣無奈:“因為我很不愉快,本來被排擠恐懼的是我們兩個人,現在他跑了,不好的事全是本大爺的錯,總之很不愉快”。
小信幸災樂禍的暗笑:“是嗎?你這樣說,我更不會回去了——”。
小鏡:“想把要花的錢用在你的葬禮上,真是,受夠了,都是老巫婆的錯”。
小信友好的伸出手:“來,我們一起住進山上吧。從此杜絕外界一切煩惱,做個心如止水的人”。
黑白覺得他們的談話,正在朝一個奇怪的方向磨合,終於小鏡爽快的點頭了:“嗯,好啊,聽上去挺適合少爺我”。
黑白絆倒,不過看到小信有自己的小夥伴,以後也不會覺得寂寞了。
他們硬是要求黑白先去醫院,當然比起淡去的疼痛感,肚子的饑餓更讓人憔悴,但是考慮小覺身上也帶著傷,於是妥協了。
小覺從來的路上臉色就越來越難看,走進醫院的時候,也是神情凝重的低著頭,安靜的跟在後麵。
還沒等她們說話,有個穿著製服的護士就上前帶路。
護士禮貌的說:“王醫生已經在病房等了,而且心情比以前更糟糕,雷雨”。
黑白有點煩惱:唉,慘了,估計一般手段是沒用的,已經在等,應該是格柵提前預約的吧,有點火大。
黑白理所當然的跟她進了電梯,不過小信,注意到其他兩位的困惑,解釋道:“不要在意,因為這裏類似小黑白的遊樂園,過幾天就會來一次,大家已經熟悉了”。
對於原本震驚的事情,因為發生在黑白的身上,讓他們覺得似乎很合理。
小信眉梢上揚,責備的咬住嘴唇。
黑白掐住他的脖子,不耐煩的說:“再這樣滾回去”。
聽到她的話,小信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對不起”。
黑白歎了口氣:“小信你父親雖然不是好人,但為了你可以變成好人,是個不錯的父親。我的傷是我故意的,因為想利用他愧疚的心理,成功的把小覺帶走,比較卑鄙的人是我。當然能利用成功,足夠說明他不壞”。
小信撒嬌的抱住了黑白,哭著說:“真的嗎?他真的不壞嗎?我也認為他其實隻是討厭,不想他們說的沒人性,該死的惡人”。
黑白:“嗯——”。
他們越是與她在一起,越是相信這個人。護士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黑白剛前腳踏進,就被一個美麗的女人從後麵摟住要,輕輕的在臉上親了一下。看的大家目瞪口呆,心跳加速,覺得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
女
人聲音性感妖嬈:“這是小小的懲罰”。
一頭黃色的微卷發下,一張精致優雅的麵孔,恰到好處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具特色的是她那雙奇妙的彩虹色瞳孔,深深的將人吸引。清秀的淡妝,高挑的身材,披在肩上的白大褂,性感中帶著幾分隨性,有著超級名模的氣場。
走起路的時候節奏很慢,妖嬈中沉澱幾分懶散美。他們被女人這種奇妙的美貌和氣質驚呆了,視覺和心靈上都震撼到。
黑白,坐到了病**,很平常的聊天:“噢——今天很漂亮呢,感覺比我還合適裙子呢”,說著開始脫下破爛的外套,躺在**,疲憊的伸著懶腰:“阿桃,先幫他治療吧,我想睡一會”。
女人穿上了白大褂,不樂意的說:“不要,我才懶得管別人。噢,你們叫我王醫生,小紅你照顧他們,真是不得了,靈盡然會帶朋友過來”。
黑白:“算了,你早就猜到了吧。真是過分的家夥,什麽事都知道”,聲音越說越小。
他拉上了這邊的簾子,表情立馬變得嚴厲,邊幫她,清理身上的傷痕時,邊痛罵:“你是小痞子嗎?你是警察嗎?這麽白癡更不會是活菩薩吧。為什麽一星期要在醫院見幾次,每次都被打成這樣,要是受虐能讓你快樂,我隨時可以對你紮針,你是怎樣都不打算學乖啊——”。
這邊幫小覺上藥的小紅,悲笑:“喔,王醫生真的生氣了,我這星期不好過啊”
小覺望向旁邊的病床,詢問道:“那個,她們關係很好呢”。
小紅點點頭:“嗯,怎麽說呢,王醫生來這當醫生的原因是因為她吧。具體是什麽關係,我看了這麽久也沒弄明白呢”。
小鏡拿出偵探的神色:“姐妹?閨蜜?怎麽看都覺得和仆人有點不搭呢”。
小紅溫柔的淺笑:“噢,順便提一下,雖然醫院百分之九十九的男醫生,都和他告白過,但是王醫生是個男人哦”,算是猜到他們的反應,捂嘴偷笑。
三個人筆直的站了起來,一臉見鬼的錯愕,驚歎道:“啊?”。
為什麽黑白的身邊全是一些奇怪的人,雖然她本身也很怪。這樣一想,現在和她一同來的自己,在別人眼裏是不是也很有問題。不過那麽一個美成真理的人,盡然是個男人,世界很大,人類真是可怕的動物。
處理好,王醫生坐在窗前,抽著香煙,依然的典雅。這次他們完全相信了:完全想象不出他男裝的樣子,好奇到爆炸了。
在他們無事靜坐打量,這個最美男人的時候。
黑白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走到男人背後,俏皮的圈住他的脖子,伴著鬼臉:“阿桃,你看——我——”。
見男人不理不睬,黑白歎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呢——”,說著胳膊肘用裏壓在他肩上,仿佛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我不是說了,不要抽煙嘛”。
男人把煙掐滅了,始終低頭,氣壓很低,在看不到表情的情況下,更令人手足無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