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倪岩海,你卑鄙,無恥,人麵獸心,我恨你,恨你!”沈曼妮努力搜刮著腦中惡毒的詞匯,她想謾罵想詛咒。但她被他折騰的好痛,他每下都頂到裏麵,幹澀的摩挲她的稚嫩,她冷汗涔涔。

“人都說有多大的愛,就有多大的恨,難道你早對我暗生情緒,你愛我?”倪岩海像惡魔,邊折磨她邊對她低喃。

“你…”沈曼妮語結,她瞪著倪岩海,即使眼淚傾巢而下也不眨眼也不發聲。她精致的鎖骨**著,嬌唇因委屈憤怒半嘟著。

倪岩海看著這樣的她,心中某些地方狠狠撞擊了一下。他俯下身,湊近她的唇邊,想吻她。

沈曼妮迅速側開臉,倪岩海就停在了她的頸窩間。他低低笑了兩聲,不縮回頭。隻順著她的耳垂,頸窩,鎖骨一直往下啃噬,最終停留在她的豐,盈上。

“嗯…”沈曼妮唇邊控製不住的泄露了嬌吟,他厚皮粗糲的大掌不斷揉,捏按壓她的乳,舌尖技巧性的舔著,咬著,吞食吮吸著。一股陌生的感覺從腳底竄起,直接燃燒了她的大腦神經。下體的不適與疼痛緩解了很多,穴間衝出暖流,本來晦澀幹燥的摩擦瞬間滋潤起來。

“原來你喜歡這樣。”倪岩海聲音染上情欲的黯啞,卻依舊譏笑嘲諷著。

沈曼妮想鑽地洞,又恨不得與身上的人同歸於盡。羞恥與絕望鋪天蓋地的洶湧而來,她心中的恨意與不甘瘋狂的滋長,她恨倪岩海,絕對恨了。

站在門外的夏以菱募然鬆了房門手把,她知道房內那壓抑的低喘和斷斷續續的嚶泣代表著什麽,一切成定居她無力挽回。她覺得肚子有些痛,失魂落魄的扶著牆壁往回走。

平靜的過了十幾天,慕容子軒回來了。他很憔悴,無彩的眼眸裏盡是痛,是傷,是冷漠,他丟給夏以菱一套黑色衣裙。慕容子軒帶夏以菱去了法院,法院判倪劍旭死刑,立即執行。法院裏聚集了很多人,大家一律的黑色,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了結局。

法外容情,允許倪劍旭和親人話別的時間。倪劍旭對麵站著沈曼妮的父母,沈曼妮,慕容擎倉和林天。沈父上前重重拍了拍倪劍旭的肩膀,“老倪,你我一起參軍,入黨,保衛國家,是你違背了對黨的諾言,是你辜負了國家和人民的期望。老倪,哎,沒想到你我20多年的情分,最終如此收場。”

倪劍旭雖是一身囚衣,但不減虎魄熊風,他談笑風生,“老沈,是我的錯,是我在糖衣炮彈麵前低了頭,是我利欲熏心,一棋錯滿盤皆輸,我服法。我這一輩子能交到老沈你這樣的兄弟朋友,也算是無憾了。隻是…”倪劍旭轉過身看向倪岩海,“隻是爸爸對不起你,岩海你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如今又要失去父親了。”

“爸,”倪岩海眼圈微紅,他去擁抱倪劍旭,“爸爸,您放心,兒子已經長大了。爸爸,您是一名合格的父親,曾經也是一名合格的軍人。您永遠是我的驕傲,我的榜樣,爸爸,我永遠愛您。”

“好,”倪劍旭欣慰的大笑。他又側身麵向沈父,“老沈你還記得我們那時約定的兒女親事嗎,等我死後就盡快讓他們完婚吧。”

“這…”沈父似乎沒料到倪劍旭這般說,他有些措手不及。

夏以菱下意識裏去看沈曼妮,她黑紗帽遮掩的凝重表情下更加烏青,她的目光撞上倪岩海的,兩人像觸礁般迅速調開。

夏以菱聽倪劍旭哈哈大笑兩聲後,上前擁抱沈父。沈父身子一僵,倪劍旭爽朗大聲道,“老沈,下個月的初九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就讓他們那天完婚,不論我死後是在天堂或是地獄,我都會看著你們的。”

夏以菱知道倪劍旭和沈父之間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她無從知曉,但見沈父的麵色,沈曼妮和倪岩海的婚姻已成定局。夏以菱腹部一痛,精神越發怠倦,她雙腿一軟,便倚靠在身旁慕容子軒的懷裏。慕容子軒摟著她的腰,雖然依舊是冷若冰霜的表情,但難得的溫情流轉。

夏以菱淡笑著低下頭,她如芒刺骨,她知道她的對麵,慕容擎倉正緊盯著她。

倪翠芬哭倒在慕容長風的懷裏,她拽著倪劍旭的衣袖,聲聲泣血的叫著“哥哥”,最終…倪劍旭還是被執行了槍決。

慕容子軒送夏以菱回家,夏以菱見他換了衣服又要出門,她拽著他,“子軒,我們談談吧。”

“不行,我現在比較忙,你…你安心養胎。”慕容子軒掙脫她的手心,決絕的離去。

夏以菱像深陷沼澤泥潭,渾身透露著滄桑無力感。她抬腳想往房間走,卻被管家叫住,“少夫人。”以前的管家被開除了,現在的福伯也是慕容家的老人,資曆深厚,他忠於慕容子軒。

“少夫人,我知道自己現在是逾越規矩了,但有些話我想對少夫人說。”

“福伯有話盡管明講,我聽著。”夏以菱對福伯亦是尊重的。

“少夫人,我不求您可以接受少爺的感情,不求您可以給少爺關心和溫暖,但是…現在少爺非常不好,慕容家非常不好,慕容企業非常不好,所以請您,不要再給少爺添亂了。”福伯語氣裏沒有指責,沒有諷刺,全然是乞求期盼。

夏以菱就著手邊的椅子坐下,她全身無力,福伯連著用了三個“非常不好”。

夏以菱突然想起剛剛從法院出來,大家一起下台階。倪翠芬因為神情恍惚,腳下一踉蹌就滾落了幾層階梯。慕容子軒心疼,慌張的去扶她,她卻一把甩開。最終她在慕容長風的攙扶下,緩慢的走向遠方,而慕容子軒停駐腳步,眷戀的看著二老消失的背影。

那一刻開始夏以菱再無法怪倪翠芬,她像是突然蒼老了十年,再不複趾高氣揚,尖酸刻薄的模樣,而慕容長風亦在快速老去。夏以菱知道慕容子軒承受了多少痛苦,有多少掙紮彷徨,那是他最愛的母親,卻是他親手推遠了母親。

其實夏以菱知道,倪翠芬恨的是她,是她在這段母子情之間劃上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少夫人,慕容企業要變天了。少爺貿然將企業移到國外晃動了根基,收斂財政不妥當,員工失業,降職一係列問題接踵而至。老爺夫人這派的老股東不滿,反對,抗議,內訌不斷。更關鍵的是…”

夏以菱見福伯不繼續說了,隻拿複雜的神色看著她。夏以菱心下明了,“是倉穹企業,倉穹企業必然趁機落井下石…”

恐怕當初倉庫爆炸案後慕容擎倉消失,慕容企業怎麽對倉穹的,倉穹現在都變本加厲的送還回去了。慕容擎倉也想得到慕容企業,整垮慕容家嗎?

“少夫人,您是明白人,您應該知道這些矛盾的焦點在哪裏,您應該怎樣做才是對少爺最好的。”

夏以菱點頭,福伯退了下去。

夏以菱喝了些糖水恢複了些體力,便駕車去了倉穹企業。林天看見她來很意外也很驚喜,“夏小姐,總裁在開會,您先在貴賓室休息會兒,待會我叫您。”

夏以菱微笑著搖頭,她尋著個沙發就在那等。開會?夏以菱笑,她想起以前慕容擎倉失蹤,慕容子軒開會商討著怎樣對付倉穹的辦法,她就那樣闖了進去。如今慕容擎倉也在商討著對付慕容企業的辦法嗎?

夏以菱心裏好苦,鬱結於心,氣息不暢。如今的局麵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她該如何選擇?

不久會議結束,公司高層都走了出來,夏以菱走進去,慕容擎倉站在窗前喝著咖啡。

“擎倉…”夏以菱喉嚨發緊,嗓音幹啞。

“三兒,你怎麽來了?”慕容擎倉忙迎上去,他摟著她坐到沙發上,“這段時間我一直抽不開身,沒去看你。先委屈你在慕容子軒那呆著,我保證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光明正大的接回你。”

慕容擎倉見夏以菱嘴唇幹裂,邊說邊去倒杯溫水。

“擎倉,能不能住手,放過慕容家?”夏以菱說。

慕容擎倉倒水的動作停止,他轉過身,狹眼半眯,“你說什麽,放過慕容家?”

“是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倪劍旭死了,夠了,大家相安無事生活不好嗎?”

“不好,”慕容擎倉丟下茶杯上前幾步,“倪翠芬和倪劍旭一樣,處心積慮想置我於死地;慕容長風欠我母親,欠我的,哪怕讓他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解恨;還有慕容子軒,他和他舅舅狼狽為奸想謀奪倉穹,他還肖想你逼迫你,我真的尋不到理由可以去放過慕容家。”

“擎倉,那次倉庫綁架案是倪劍旭一手策劃的,慕容長風和倪翠芬根本就不知情,子軒是因為我迷了心竅才參與其中,他沒有想害你的性命。擎倉,我承認倪翠芬做的很過分,但說到底是你母親插足了別人的婚姻,她怨恨你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