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的眼淚,在我麵前流下來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是我錯的有多離譜。想到就此分別,從此之後再不能守望相助,我眼前晃動著的全是流雲那含淚的雙眼。
“撲通”一聲,我跌倒在地上。
從沉睡中醒來已是落日時分,抬起猶自重重的眼皮。就看到那個可惡的漠族太子,正對手下交待著什麽.而那手下唯唯諾諾,隨後推門而去。看到他正要轉過身來,我忙又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我是個簡單的人,簡單得一眼就可以看出喜怒哀樂。而現在,我不看不到想要見的人,也不想對這個漠族太子作任何的表情,所以,還不如就這樣睡去,再也不用醒來。
可是,那個人,還是知道,我已經醒來了。他看著我,淡淡地說了一番話,是的,是我最關心的話。
“流雲部借道狼族,成功和那藍將軍會合,重創豹之玄隱部,目下已在返回淩族的半途中。”
本來,這是我最想知道的消息,可一相到流雲會傷心,會難過,我心裏的感動,一下子沒了。
我睜開眼睛,狠狠發瞪著漠天,恨不得剜他一塊肉下來。
我知道,剛才我那一動,耳尖的他,就知道我已經醒來。可是,本來又怎麽樣呢?我的心不在這裏。我的心,在流雲那裏……
我睜開眼,對上那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我冷冷地望著他,手心握緊,象是要握住滿心的痛,我說道:
“那麽,我是不是應該要恭喜你呢?我尊敬的漠族太子殿下。你終於都等來了你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流雲沒事,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漠天不答我的話,也不和我對視,他隻是轉過頭去,想要他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他一定會沒事,隻是我太笨了,竟然上了你的當。”我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你至所以幫流雲,並不是完全為了我是不是?”我看著漠天的樣子,就知道,我猜對了,我咬緊牙關,狠狠地望著他,勉強才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是的,流雲是對的,這個漠族太子,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我,我隻是他的借口,又或者是附加。
本來,我知道,有些話,是不應該說出來的,最起碼,我還沒有看到流雲之前,我得聰明地保持沉默,不惹惱這個可惡的狼太子。可是,我並不是沉得住氣的人,最起碼,在麵對我的敵人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地,將自己想到的,所分析的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
“漠、淩、玄之三族,向來是這個大陸裏最強盛的。人常說,淩為狐,漠為狼,玄為豹。而今,淩族強盛,玄族野心頗大。而你漠族,正是人休生養自成的時候……可是,目前的形勢,大有呈三足鼎立之勢。對於你們來說,這是一種微妙和平衡吧?玄族的玄隱,也是天下奇才,而他,早有意染指你漠部。可是,有我淩族在側,也最大程度地扼製了玄族的野心……所以,你這一次,幫助我淩族,間接來說,其實是在幫你自己是不是……”
我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心裏的氣啊,更加盛了起來,這個家夥,絕對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一晚,若是他和流雲坐下來好好談判的話,相信協議就算是達成,我也不會成為附贈。要我啊,愚蠢的我啊,一聽到流雲有難,就自亂陣腳。傷了流雲的心不說,還白送了自己。
我真恨自己啊,恨不得將自己殺了算了。
聽了我的話,漠天不說話,也不否認,但上,他的眼睛,綞肯看我了,於是,我知道,我並沒有說錯。
我也是發了狠了,到了嘴邊的話,一句不留的,全部都說出來:
“如果玄族那個什麽玄隱真的滅了我淩之藍部,也就是淩之一族最精銳的那藍將軍,對你漠族的威脅。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吧。”
“所以,就算當時我不答應你的條件,你一樣會幫流雲,是也不是?隻不過,你是個卑鄙的人,得了便宜,還想再賣一次乖,所以,而我就成了你重創流雲的借口對不對?”
“尊貴的太子殿下,我可有說錯?”我語氣森森的說道。那眼睛,幾可以殺人。漠天看著我激動的神情,想說什麽,可他動了動嘴,卻始終沒有說什麽。
“我還聽說玄之玄隱,自小就誌在天下,而這個天下,從終南山到大漠,占地方最多的,不就是你漠之一族?那麽,玄之玄隱,若想獨霸天下的話,又要從哪裏開始著手呢?我倒想問問你,是不是要從你漠族開始呢?我漠族的未來的王,尊貴的太子殿下!”
說到最後,我激動起來,眼底,也有有藏不住的殺氣。
“所以,我願意為你解去赤血針之毒,但條件是,你必須放我走……”是的,這漠天太子的命,比我的命值錢多了,所以,我隻要解去他的毒,然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
是的,我要離開,事實上,對於一個用心欺騙了自己的人來說,我完全沒有必要,留在他的身邊。
因為,靠偷窺而得來和東西,終究是守不住的……
“夠了,”他憤而起身,片刻複又坐下。似是終於想起了自己應該保持的風度。
“歸還令牌之時,那流雲有話給你。他說道:別忘了他曾說過的話……”
下麵的話,我沒有辦法再聽下去,事實上,他一提及那個名字,我的淚水,就終於流了下來。流雲……
“他們現在就駐紮在距此數十裏的同歸鎮,如果你現在去找他,還來的及。”看不清他眼底閃爍著什麽樣的情緒,隻是別過頭去,硬生生地說道。
“你說的對,就算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還是會幫他。”
“真的?”我的眼裏閃過一絲光,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狂奔了出去,那一瞬間,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流雲,等著我。
同歸鎮
在軍營外麵,我被攔了下來:“去告訴那去少,就說雪吟來尋他。”按捺住心中的興奮對攔我的那個人說道。那人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我,轉身走了進去。
“是雪吟姑娘嗎?”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我因為焦急和失望而團團轉時.終於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了過來。一個雍容華貴的紫衣女子,在侍從的簇擁下款款而來。
“我是流雲的母親,我聽流雲說起過你……可以先談一談嗎?”流雲的母親?藍族的王妃?她怎麽會在這裏?那流雲呢?等了這麽久都還沒見他出來,又是出了什麽事……
我的腦子裏一片慌亂,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了進去。
“我聽流雲說起過你。”
“開門見山吧!”我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始終會來。
“好,此次雲少大捷歸來,狐王嘉令雲少為藍族之主,並賜錦衣公主為妻,令即日完婚。”她望著我,親切隨和裏有一種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高貴。
我的頭“轟”的一聲。雪娘公主?原來那晚在雪娘住的附近出現的那位是淩族之王啊!我早就想到,雪娘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陪伴了我數年的雪娘,竟然是我淩之一族的公主……
可是,我此時能說什麽呢?曾經,我那麽努力地撮合流雲和雪娘,而今,我卻不知道,想不想他們在一起……
我忽然發現,其實我對流雲的感情,也不是那麽簡單。
可是,我知道,這些話,不能說,至少在麵對王妃的時候,我一個字,都不能說……
“但流雲此行受到重創,至今昏迷不醒。”仿佛歎了口氣,頓了一下:“我知道雪吟姑娘和我雲少起曾經曆過千災百劫,而流雲心係勝衣姑娘,但……”
藍族王妃的話,雖然欲言又止。可是,我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我配不上流雲。
我笑了,眼淚也流了下來。我望著王妃,冷冷地說道:
“有一件事,我想你搞錯了,尊敬的王妃,我之於流雲,逾手足之情,隻要他好好活著,對於我來說,也就夠了!”我不卑不亢地看著她。話都已說的這麽明白了,我還能怎麽樣?況且能娶到公主這麽榮耀的事,我應該替流雲開心才對.可是我的心,為什麽是硬生生的痛?
“而今,我隻想看看流雲,不知可以麽?”我死死地望著王妃,眼睛裏的光,一定很冷,因為,我發現我現在已經感覺到冷了。
冷,寒徹骨。
王妃沉吟著,再看著我衣衫不整的樣子,還有我臉上可怕的表情,她仿佛沉吟了一下:“好,請跟我來。”
我隨著王妃走了多遠的路,我不知道,我的心裏,自從她告訴我,流雲受傷開始,我的心,就亂了,亂了。流雲受傷了,一定是被我氣得,流雲受傷了,一定是因為他生了我的氣,要不,他怎麽會受傷呢?
我想哭,可卻發不出聲音,我不想流淚,可眼淚卻一連串地流下來,止也止不住。
流雲,你恨我的,是不是?若不恨我,你何苦這樣對自己?若不恨我,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好好保護自己?
屋子裏的光線有些暗,我一直往裏看去,就看到了病榻上,仰臥著麵色灰白的流雲,而他的榻前,則是哭的淚人一般的雪娘……不,也不是完全是以前的那個老雪娘,最起碼,在我的眼裏,她不再是我妹妹一般的存在,而是一個高貴的,陌生的女子。
我看了一眼雪娘,可能是因為換了一身華麗的衣服的緣故,所以,整個人,看起來不一樣了。可究竟是哪裏不一樣呢?我說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我隻知道,在我十幾年的生命裏,我所熟悉的人,又少了一個。我抑製住自己的痛,然後,朝**看去。
流雲靜靜地躺著,一動都不動。想到日前他還對我說道:“沒有了你,就算擁有全天下又有何用?”那句話,我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其實,我想說的是,流雲,若真沒了你,就算給我整個世界,我都一樣一無所有啊……
可惜的是,有些話,在適合的場合,我們沒有說出來,等想要說的時候,卻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了……
流雲,你注定和我無緣!
一看清楚來的人是我,雪娘習慣性地朝我撲了上來……呃,隻能說是習慣吧?要不,為什麽她還會有著象以前一樣的委屈眼神呢?
我聽到,雪娘哭著對我說道:“雪吟姐姐,你快來看啊,流雲他,他受傷了。”
聽到那樣的話,我隻覺得五味陳雜。
要知道,若在以前,我一聽到這樣的話,習慣性的,就是抱住雪娘,去安慰她。可而今,我自己都需要安慰,哪裏城還會管得了她?
更何況,她是公主,而我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一個公主叫一個孤女做姐姐,這話若是說出去,可不笑死人了?
一時之間,許多念頭全部都湧上盡頭,哽咽了我的喉嚨。我想說什麽,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可是,看到雪娘撲了過來,我我隻是一閃,再一側身,就躲過了她撲過來的身子,然後,微微躬下身去,衝她冷冷的、卻也是規規矩矩地施了一個禮:“草民雪吟,見過雪娘公主……”
雪娘撲了個空,聽了我的話,她呆住了。她用難以置信的眸光,怔怔地看著我,然後,訥訥地說了句:
“雪吟姐姐,你怎麽了?”
我沒有答雪娘的話。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我和她,終究已是雲泥,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喚醒流雲。
我忍住淚水,不再看呆在一旁的雪娘,我對藍王妃道:“可不可以摒退其他人?我有話要和雲少講,講完我就離開。”
隻見藍王妃一揮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就連雪娘,也被連拖帶騙的哄了出去,門店被關上了,偌大的房間,顯得死氣沉沉。那樣令人窒息的空間裏,就剩流雲和我。
眼淚,又一次流下來,我連擦都沒有擦,我輕輕的拉住流雲的手:“流雲,我知道你帶給我的話,一句是:因為怕你被人欺負,所以我又活過來了;另一句是:就算全天下都放棄了我們,我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帶給我的話我收到了,所以我來了,你醒來啊,沒有你有人再欺負我要怎麽辦啊?你快醒來。”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到他的臉上,我伸手去擦,卻怎麽也擦不幹淨。
醫生說他的傷已無大礙,隻是拒絕醒來。我想起藍王妃的話。
“流雲,你再不醒來,你就再也不理你了。我會走的遠遠的,讓你再也找不到我。”握住他冷冰冰的手.喃喃地,就這樣對著他不知道說了多久.我終於累了.是不是他再也不願意看到我,所以才執意不醒?我不敢再想下去.眼皮動了一下,手也動了一下。跟著眼睛睜開了,
“你醒了?”我驚喜地叫道。
“不要哭,再哭會變醜的。”看到他虛弱的樣子,我的淚水又落了下來。
“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嗎?”我低聲音道。
“扶我起來.”他點點頭,眉頭皺了起來:“怎麽這個樣子?腳都傷了,來讓我看看。”
“流雲我回來了,以後都不離開你好不好?我……”
“流雲你醒了……”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先是錦衣,再是好多人擁了過來,大家都在因為流雲的醒,而欣喜若狂。而忘記了這個曾經喚醒流雲的人。
更多的人,擋在我們間,而我就這樣被一推一推的推到了門口。我看到流雲對著我伸出的手,還有他眼中一點一點的碎掉的希望。我的希望,也碎掉了。
我終於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是現在沒有人攔,以後也不可以。
我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一部的領主,從那個華麗的府裏出來,又會回到那個華麗的府裏去。
而我,隻是一個孤女,長年一個人,孤伶伶地住在神廟,從神廟裏出來,自然要回到神廟裏去。
我的心在痛,我的心在哭。
我的眼裏滿是絕望。終久還是要離開啊,在那一場交換裏,我推開了他,而他的身邊,就再沒了我的位置......
“淩族之王嘉令流雲為藍族之主,並賜雪娘公主為妻。”
終於,我沒有勇氣再看流雲,隻是轉過身。朝看顧門口的方向,我狂奔出門口。
“雪吟姑娘,請你等一下。”穿過回廊,轉過閣樓。有個聲音在後邊喚道。抹去臉上的淚痕,我停住了腳步。是落邑的聲音。
他的流雲本來就是一起,流雲受傷,他出現在這裏,一點都不奇怪,反倒是我,和這裏的華麗,格格不入。於是,我知道,我是多餘的!
是的,我是多餘的……
“我可否問一下,你愛流雲嗎?”仿佛猶豫了一下,一個聲音在後邊響起。
“愛?”我苦笑了一下,什麽叫愛?為他牽腸為他掛肚?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想他好好的活下去,看不到他,我的心會痛。”喃喃地。我對著麵前的人說道。
“在流雲的心裏,雪吟姑娘你是無可替代的。這我知道,可流雲不是一般人,有很多事情,他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甚至是愛和恨……這些,你也是知道的對不對?”走上前來,落邑扶上了我的肩膀。望著他的眼裏映
出我的影子。一個憔悴的女子,滿臉的,滿身的,說不出的淩亂,還有狼狽的悲哀。
“他還要擔起一族,甚至是更多的責任,這些想必你也明白的是不是?”聲音低了下去,有一絲略帶疲憊的悲憫。
我低下頭去:“而我隻不過是一個隻剩下的年壽命的孤女是不是?就算是動後可以餘生,亦非流雲良配,對不對?”我苦笑,無力地看著他。
“流雲天縱奇材,日後更是不可限量。若說他日可以成為淩族之主,亦無不可。你說對嗎?”他靜靜地看著我,眼裏有掩飾不住冷意。
“那你要我怎麽做?”我也望著他,有些悲哀地。是不是終其一生,我都隻可以活在別人的希望裏?成為別人希望的那種人,從而迷失了自己?
“我懂了,那麽,就請你答應我,好好的陪著他,不論什麽時候!”
“那是當然,我還要看到他能有那麽一天!”他低聲道。
我不再看他,轉身出門。隻是流雲,你知道嗎?一踏出這個門口,我們從此就是海角天涯,再無聚首之日.就算他日再見,你非你我亦非我,到底是什麽讓我們擦肩而過,終成陌路?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彌漫在心間。流雲,我們要怎樣才可以重拾過去的歲月……
赤著的腳早被荊棘刺得遍體鱗傷,甚至於連痛的感覺都變成了麻木。我就這樣一步一個血印的在馬路上渡**。隻是到底要去哪裏呢?回去紅葉金頂還是?可那裏顯然不再有我的位置……第一次覺得天下之大,真的是沒有我的安身之地。
站在十字路口,我猶豫不決。對了,還有被我傷到的狼太子,他也沒多少日子了吧,還是幫他解了赤血針之虞再做打算吧。他雖然可惡,但也罪不致死吧!我歎了口氣,該還的始終要還的,我從此也可以一了百了,至於下一世的事,就等下一世再說吧。現在,我累了!主意一定,我又轉回頭,朝日前住的客棧奔去。
很不禮貌的一把推開門。咦沒人?再看看行李物品都在,想來走的不遠。再說這一折騰,我也累了,要不等等他吧,我這樣想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可能是太累的關係,一坐下來就感到眼皮很重,還沒走到床邊。就一下子睡了過去。
“殿下,她醒了。”
殿下?是那個漠天太子嗎?我心裏一喜,一動,是啊,我本來還想著,幫他解了毒,就離開的,現在,他來了,那可不好了?啊,好痛。我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身上的繩索。霎那間有數十個念頭轉過。
“怎麽?看不到你的漠天太子,是不是很失望?”一個陌生的聲音,就不出的壓迫力裏,有一種不加掩飾的陰森。
“你是玄之一族的玄隱太子?”一道靈光閃過。我脫口問道。
“大膽,竟敢直呼我們太子名諱!”一個聲音厲聲喝道。
我吃力的抬起頭來,正中的太師椅上,斜倚著一個麵目俊秀的年輕人,二十多歲的年紀。望著我的眼神裏,我一種狼一樣的陰狠。而我被綁得粽子一般的被扔在他的腳下,這時有人走上前來一垃一提,再一按,我就撲通一聲跪倒在這個狼太子的麵前。
“你就是用赤血針傷了漠天的那個女人?”他不陰不陽地問。我一怔,怎麽?他也知道:
“若真如此,我真替漠天不值——他那樣的人,怎麽配做我的對手?”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仿佛猜出我在想什麽。他狹長的眼裏泛著一絲冷笑:“那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漠天太子的人,究竟在哪裏?”
玄隱的眸子裏,滿是恨意,我知道,他是因為漠天借道給流雲,出其不意地打敗了他,他才不開心的。
可是,再不開心又能怎樣呢?沒有結局,會因為人的意願而改寫!
“不知道。”我幹脆的答道。
“啪啪”兩聲,兩個耳光打了過來。我抬起頭,直直地望著他,滲血的嘴唇還帶著一絲笑:“如果是你,會告訴那個傷你的人,你要去哪裏嗎?”
“我看她還未清醒,來呀,幫她一下。”他冷冷的看了我半晌,忽然下令。
“嘩”的一聲,一桶水淋了過傑,我不禁一個寒顫。赤著的腳鑽心地痛了起來。
“現在想說沒有?對於女人,我從來都沒有什麽耐心,你還是快說的好,否則到時候會生不如死。”他優雅地端起杯茶,喝了一口,我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這是,有一個隨從模樣的人奔了過來。在他耳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他回頭他定定地看著我.唇邊有一絲莫測的笑:“好啊,那就讓他看看吧!”
“來呀,將這女人關進柴房。”
隻聽“嘭”的一聲,我被扔進了一間黑洞洞的房子,又是“嘭”的一聲,門被關住了,外麵傳來上鎖的聲音。
我輕輕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體,到了牆邊,又小心的靠在牆角。然後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那個什麽太子的,一定是看到我的腳受傷才故意用鹽水潑我的,這個陰險的家夥。我低聲咒道。
不過這繩索就真的難不倒我了,這也是當初被雲少逼的結果,為了學這個勞什子“縮骨術”,我的手都被磨破了好多次。沒想到時還真有有到的一天。想到流雲,我不禁黯然神傷嗬,流雲。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嚇了一跳,隻顧著想心事了,有人在都還不知道。
“是不是也是偷了東西才被抓的?”看到我不出聲,那個身影又湊上前來:“是不是啊?”
“你又是誰?”我沒好氣。“又是偷了什麽東西被抓的?”
“我。”那個聲音明顯愣了量下,好象沒想到我會這樣問他。我不再理他,隻是暗自運了口氣,隻聽“哢嚓”兩聲音,繩索就掉在了地上。
“搞掂,”揉了揉發麻的手腳,我站起身來,輕輕地籲了口氣。接下來就看怎麽出去了。剛才有隨從來稟報時,那個什麽玄隱太子看了看我,眼神是意味深長的,莫不是那個狼太子追來了?不可能啊,我苦笑一下,那個人怎麽會管我的死活?他從來都隻做對自己有利益的事。
“我告訴你啊,這個宅子裏有好多好東西的,你要是偷的話……”見我不出出聲。他又往前挪了挪:“咦,你的繩索怎麽解開了?”他不可思議地望著我:“幫我也解開好不好?”我懶得理他,向著跨了兩步。
“喂喂,別走啊,帶我一起走吧,”他懇求道。“我認識路的。”看我不出聲,他又補充了一句。
“放你出去又偷別人東西?你還是好好呆著吧。”我不屑道。
“那個什麽太子又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你為什麽會被抓,你說是不是?”一見不對,他連忙拍我馬屁。
“再說了,那東西又不是他的。”他分辯道。
“嗬,你偷東西還偷出理來了,不論是誰的都不能偷,你還是呆著吧。”我一邊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怕他大叫起來被人發現。
“真的不是他的嘛。”受了委屈一般,他他急道:“那隻是一把劍柄上刻有狼頭的的像的破劍,劍身都生了鏽的呢,他又不是漠族的人。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誰叫他防的那麽嚴密,又有那麽多人守著。我還以為是什麽寶貝呢,原來隻是一把破劍。早知道就該弄清楚了再下手。”
“不過啊,我跟你說,就為了這把破劍,他天上地下的抄我,看來也是能值幾個錢的貨。不如這樣啊,你放了我,我賣了分一半給你怎麽樣?”
“別人的東西我不稀罕,也不會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偷人東西,我就放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