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城與白亮下樓,看到迎接他們的滿桌菜肴,兩人神情都有些詫異。
尤其是費南城,他沒想到諸安心的廚藝這麽好。
在他的印象裏,諸安心好像都不太會做飯,現在看來,是為了麻痹他故意的吧。
諸安心當然知道費南城怎麽想的。
常人思維而已。她也沒去多想。
當初,她入鎏金別墅時,的確隱瞞了許多的事,甚至還隱藏了自身的性子,變得柔軟可憐,想博取男人的同情。
諸安心看著費南城,緩緩開口,“這是中式的。”
莫非還有西式的?
剛想到這裏,男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往隔壁餐廳看去,果然,搭了桌布的白圓桌上,擺著一束火紅玫瑰,餐桌上,東西兩個方向各擺著一個瓷盤,盤子裏裝著兩份牛排,盤邊擺放著刀叉,還有兩截紅燭。
微風徐來,百葉窗簾飄動,場景唯美而浪漫。
費南城有些呆了。
白亮向菲傭使了個眼色,兩人紛紛退走。
屋子裏就隻剩下了她們兩人。
“你做的?”他問。
“嗯。”
垂下眼瞼,長睫遮擋了眼底浮起的笑意,牽起她的手,緩步向隔壁走去。
第一次,費南城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紅潤的臉蛋,膚若白瓷,氣質清純,描繪的遠山黛眉,以及玫瑰色口紅,對於整張臉來講,都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他不是沒見過美人,論姿色來講,容恩也不錯,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胚子,在他跟前晃動那麽多年,他卻從未曾動過心,愛情,有時候,也講緣份。
有的第一眼便就沉淪,有的靠天長日久才能積累的點滴情感。
而他與她,可能屬於後者。
或許後者,更能堅不可摧。
他不知道她對自己到底有無感情,總之,她在他心目中,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燈光熄滅,紅燭點燃,兩抹人影映在牆壁上。
柔柔的月光,交織著紅燭的光亮,映襯到彼此的臉上,紅酒緩緩注入酒杯,執杯相敬,目光深深癡纏。
就仿若,她們是一對難舍難分的戀人。
不管明夕,隻有今朝。
不管是不是錯覺,總之,就享受這一刻的溫馨與浪漫吧!
仰頭,紅酒慢慢入喉,紅酒度數不高,自然不會太烈,牛排切割一半,紅酒也喝了大半,紅潤悄然爬上臉頰,麵若桃花,唇若花瓣,精致的臉蛋看起來更加美倫美奐。
牛排還剩三分之一時,她從座位上起身,緩步向他而來,姿態妖嬈,眉眼如絲,在他下來前,她早已換了套衣服,隆起的肚子早已掩在了寬鬆的衣服下,指尖輕輕點於他的肩上,身子湊了過去,“老公,我有些醉了。”
脆生生的老公,費南城頓時全身骨頭都酥了。
人與人還真是不一樣。
容恩也曾這樣叫過他,可惜,他毫無感覺。
秦木兮,諸湘柔也都這樣叫過,他給她們的,不是白眼,就是一個冰冷的背影。
他對所有的女人,無情也無義,在他的觀念裏,她們都是陌生人,甚至是想謀奪他費氏家產,居心叵測的女人。
最初,在他的眼裏,楚千蕁也與那些女人一樣。
直到,知道她刑警的身份後,他才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再叫一聲。”
他盯著她那兩片紅豔豔的唇,說。
“老公。”借著酒勁,她喊了無數聲。
喊兩聲也不會少塊肉,腦子有些暈,諸安心知道她身在何方,也清楚自己要幹什麽。
她的溫柔,嬌俏,就像是罌粟,一點點,慢慢滲入他心。
扣住她腰身,把她攬入懷。
她就勢坐在他腿上,傾下身子,紅唇落到他唇上,原來,他的唇滾燙如烈火,她的溫度也好不到哪兒雲。
四唇相觸,像是磁鐵深深吸住。
“老公。”氣喘籲籲,她抵著他的唇,如春燕呢喃。
他再難把持,伸手一掀,白桌布被扔到地,酒杯瓷盤甩落,應聲而裂。
在她的驚呼聲中,她又被他抱起抵在了桌案上。
“小心孩子。”
心情激動時,她不忘提醒。
提到孩子,他激烈的動作慢了下來,給了她一記深吻後,粗糙的大掌,摸上了她圓滾滾的腹部,他壓抑著自己滾燙的欲望,氣息噴吐在她臉上。
皮帶鬆開,褪下褲頭,毫不猶豫,將她的頭按了下去。
她把他撩得欲火焚身,休想逃離。
“再喊一聲。”
他喜歡她的小嘴,喜歡她喊他老公時千嬌百媚的樣子。
“老公。”她含糊不清的聲音,差點讓他抓狂,若不是她懷著孩子,他肯定一把提起她,將她摁到牆壁上為所欲為。
喘了好幾口粗氣,才按下心中瘋狂的念頭。
懷中的寶貝,為什麽他有點愛不釋手。
這輩子,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一往情深,隻除了懷中這個……這樣的想法,嚇到了他。
莫不是他愛了上這個女人?
不,不能,他不能愛她。
燦爛釋放後,他推開了她,踉蹌著往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身子晃了晃,便緩緩倒了下去。
諸安心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男人,嘴角勾笑,整理著一頭散亂發絲走上前,伸腳踢了踢他的腰,不見一絲醒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