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如聞言一愣,勾了勾唇角,抱住他,“可我怕,你在京城等著我們,我一定平安歸來。”
“並且,我要告訴你,我不會進宮當妃子了,等我回來,你來楚府提親好不好?”
蘇元晨的身體一僵,磕磕巴巴道:“好……君如,我等你回來!”
楚君如笑了笑,踮起腳尖吻了吻蘇元晨的額頭,蘇元晨立馬定住,臉紅的像猴屁股,半天反應不過來。
楚君如被逗笑,從懷裏掏出來一塊玉佩,遞給蘇元晨,“這是我母親當年留給我的,先放到你這吧,等我回來找你取。”
蘇元晨愣愣地接過,眼眶紅紅的,奮力點頭答應。
“好啦,你回去吧,我們也要出發了。”
“好、好……保重,君如……”
楚君如和方昳澄眾人找了一個驛站放置馬車,便去了渡口。
蘇元晨騎馬又回了京城,他要回家準備聘禮,準備最獨一無二的聘禮。
方昳澄側目看了看楚君如,“君如眼光不錯嘛,蘇元晨雖然有些憨傻,但是個可托付終身的人。”
楚君如勾著嘴角,眸光溫柔,“我就喜歡他的憨傻樣,這家夥固執得很,平時研究圖紙賊入迷。”
方昳澄看著她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楚君如這麽溫柔的眼神,果然是陷入愛情的女人。
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了渡口,租了一條船直通潤州。
一隻信鴿飛到了鳴鴉手中,鳴鴉交給方昳澄。
她皺眉看完,“探子說顧山白和咱們的路線一樣,從淮州乘船,乘的是淮州酒商的船,結果半路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船到潤州的時候,並沒有顧山白。”
楚君如神情嚴肅,“那肯定是在船上發生了什麽,逼得顧山白跳了江,可咱們現在不清楚顧山白是在哪跳的江。”
方昳澄想了想,“直接去潤州。”
顧山白跳江後下落不明,並沒有第一時間聯係鳴鴉,很可能已被老連王的人擒獲。
方昳澄站在船頭,眉頭緊鎖,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江風拂過她的臉龐,吹亂了她的發絲,但她渾然不覺。
“此次去潤州,大家務必小心謹慎。”方昳澄對著眾人說道。
楚君如手握劍柄,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澄兒,一定能救了顧山白還安全返回京城的。”
鳴鴉目光銳利,一直觀察著江麵和較遠處岸邊的情況。
何嬴和何耀兄弟倆在船尾檢查著武器裝備,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準備。
船在江麵上快速行駛,激起層層浪花。
經過幾日的奔波,終於抵達了潤州,方昳澄等人沒有片刻休息,立刻開始打聽顧山白的下落。
鳴鴉憑借著出色的輕功和偵查能力,在城中四處探尋消息,終於,他從一個老連王府的下人口中得知,顧山白被關在了老連王偷偷練私兵的軍營裏。
方昳澄得知這一消息後,迅速製定了營救計劃。
“楚君如,你帶領何嬴、何耀去軍營附近製造混亂,吸引敵軍的注意力;鳴鴉,你利用你的輕功,找到關押山白的地方,伺機救出他;我則在後方策應,隨時準備支援。”
眾人點頭,各自準備行動。
夜幕降臨,月黑風高,楚君如等人悄悄靠進了軍營。
楚君如一馬當先,手持長劍,何嬴、何耀緊隨其後,將買到的火藥用薄土埋上,躲到遠處點燃。
一聲“砰”的巨響,火藥炸開,發生巨大的光亮。
一時間,軍營內混亂聲四起,火光衝天,有一大潑人馬去附近探查情況。
老連王的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打得措手不及,但很快便組織起了抵抗。
鳴鴉趁著混亂,如同鬼魅一般在軍營中穿梭,他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士兵,終於找到了關押顧山白的牢房。
牢房外有兩名守衛,鳴鴉悄無聲息地靠近,雙手一揮,兩枚飛鏢瞬間命中守衛的咽喉,守衛無聲倒下。
他打開牢門,看到了傷痕累累的顧山白。
“主子,我們來救你了。”鳴鴉說道。
顧山白虛弱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就在這時,一群士兵聽到動靜趕了過來,鳴鴉背起顧山白,施展輕功,從屋頂迅速逃離。
然而,屋頂上早有弓箭手埋伏,箭如雨下,鳴鴉左躲右閃,一支箭擦著他的肩膀飛過。
楚君如等人見鳴鴉已經得手,邊戰邊退,與方昳澄會合。
然而,他們的退路被老連王的大批士兵堵住。
楚君如等人奮力拚殺,逐漸殺出了一條血路。
就在他們即將衝出包圍圈時,老連王的一名高手出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此人武功高強,招式狠辣,楚君如與其交手數十回合,漸漸處於下風,身上多處負傷。
方昳澄心急如焚,突然靈機一動,對著那名高手喊道:“你的主子老連王謀反之事已經敗露,朝廷大軍不日就將抵達,你還在此為他賣命?”
那名高手聞言,心中一驚,動作稍有遲緩,楚君如趁機一劍刺中他的手臂,高手負傷後退。
眾人趁機衝出了包圍圈,朝著江邊跑去。
但後方的追兵緊追不舍,不斷有冷箭射來。
何嬴為了保護眾人,不幸中箭倒下。
“何嬴!”何耀悲憤地大喊。
他們不敢停留,繼續狂奔。
終於到達了江邊,登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船隻。
可追兵也追到了江邊,不斷射箭。
船夫們奮力劃船,船隻漸漸遠離岸邊。
就在眾人剛鬆一口氣時,一支火箭射來,點燃了船帆。
“快滅火!”方昳澄大聲喊道。
眾人手忙腳亂地撲火,終於在火勢蔓延之前將其撲滅。
船隻在江麵上疾馳,帶著他們遠離了這片凶險之地。
在船上,方昳澄看著昏迷不醒的顧山白,心中滿是擔憂。
“快,拿藥來,一定要讓山白醒過來。”
經過一番救治,顧山白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顧山白,你醒了,太好了!”方昳澄喜極而泣。
顧山白虛弱地笑了笑:“多謝你們,我就知道澄兒一定會來救我。”
“隻是船上藥不夠,咱們到最近的縣城的下船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