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可以,但願這一點星星之火,可以化作日光燎原。

次日,他們便準備接受任務奔赴戰場了。

還是和以往一樣的形式,小組內的成員團結協作,並根據隊長所下達的指令分頭行事,最終教會在一起來獲取情報。

這一次,景明軒與白婉瓷所負責的便是調動東國人的視線,使得他們屬於防備,方才能夠給隊員足夠去取得情報的機會。

可是這東國人一直坐在大廳裏未動分毫,倘若他們不離開,組織裏的人便沒有辦法去偷得情報。

眼見著時間越來越近,他們卻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如此景明軒也隻能搬做一個笨手笨腳的下人將茶水打翻在他們的衣服上,才能夠讓他們為了換衣服離開。

可那東國人卻是個生性火爆的脾氣,茶水打在了他的衣衫上,他當即便大發雷霆,用手中的煙袋對景明軒進行了一頓暴打,出了氣之後,才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大廳去換衣服。

為了防止被他們發覺自己的身份,景明軒不能夠對他們的毆打反抗分毫,便是他們下手再重,他也必須要忍著。隻要讓他們發現一點點的異常,就會有身份暴露的風險。

被那堅硬的煙袋打在了脊背上十幾下,便是在硬朗的身子骨也難以承受的住,那兩個東國人離開後,他幾乎已經是痛的跪倒在了地上,眼角眉梢之間皆透著痛苦。

“明軒,你沒事吧?”他們離開後,白婉瓷便立刻衝上前去扶起景明軒,他的眼中是溢於言表的心疼與擔憂。

方才那群東國人暴打景明軒的一幕幕她都看到了眼裏,望著景明軒那痛苦的神色,她心如刀割。

奈何自己的身上肩負著重任,如果再這樣的時候衝上前去,非但不能夠使景明軒免遭痛苦,而自己的身份也會暴露無疑。

因此,即便是再心疼再恨,她也絕不能夠動一點聲響。

“這群東國人怎麽下手這麽重?好好的一個人都被傷成什麽樣子了?真是歹毒至極。”白婉瓷心酸地歎了口氣,眼中亦是凝滿了憤恨。

“我沒事,婉瓷。”景明軒忍著痛堅持著站著了身子,此時情況緊急,沒有一點鬆弛的時間,並壓低了聲音肅聲道:“好不容易才把他們支走,別多說了,我們快些行動吧!”

“好。”白婉瓷也沒有多言,立刻到窗口學了三聲布穀鳥叫,每一次發出的聲音皆長短不一,音調不同,看似沒有規律,而實則卻已反複練習了多次。

這是與組織的人接頭所用的專屬暗號,是早就已經商議好了的。此時隊員們一直在樓下候著,聽到了這幾聲布穀鳥叫後,便知道這一邊已經把東國人支走,可以去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也不過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外麵候著的人便立刻走上了樓,利用這東國人離開短暫的三五分鍾時間,謹慎且迅速地在這大廳之中,翻閱著尋找著他們所要查詢的情報。

“找到了,在這裏!”景明軒最先找到了他們要尋找的情報,仔細地將其打開查閱了一番,確保是自己要尋找的東西無疑。

他便立即轉過身對眾人而道:“我們盡快離開吧!”

幾個人沒有多做片刻耽擱,在拿到情報後,便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把辦公室裏的一切恢複了原樣,並從這裏走了出去。

可哪知,這東國人離開的時間本就沒有太久,在他們剛剛下到樓下的時候,正撞上了迎麵而來的東國人。

那東國人一看到同誌們身上所穿著的服裝,當即便看明白了一切,立刻怒火中燒,團團將幾人包圍而住。

那情報在景明軒的手中,因而,景明軒便成為了他們主要的攻擊對象,那幾個凶神惡煞的東國人接連朝著景明軒衝了過去,欲要從他的手中將情報奪回。

可景明軒又怎會輕易將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遺失在他們的手中,便是那幾個東國人的體格彪悍,他也隻能夠徒手與他們拚搏著。

“明軒!”白婉瓷的心一驚,在這緊要關頭,又怎能夠棄景明軒於不顧?

便是自知自己身上的力量無法敵得過那些東國人,她還是隻身衝上了前去,操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硯台砸向了那東國人的肩膀。

“哎呀!”那東國人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呻吟,手一鬆,鬆開了景明軒向後退了一步。

他轉身之間便立刻瞧見了白婉瓷,那奸邪的目光立即刺向了她,三兩步轉身衝向了他,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喉嚨,將她抵在了冰冷的書櫃上,狠狠地掐著她。

“啊……”白婉瓷一股氣息沒能喘的上來,被扼住了呼吸道,整張臉上都彌漫起了痛苦之色。

她的力量自然是抵不過那些五大三粗的東國人,便是用盡了全力都無法掙脫開來,而那東國人卻絲毫沒有收手之意,似乎要將她逼上死路。

“婉瓷!”景明軒見狀心一顫,擔憂之意油然而生,立刻衝上前去欲要營救白婉瓷,可卻又被剛剛進門來的三個東國人擒住。

想必是這聲響過大,已經驚動了整個部落的東國人,並紛紛前來製衡他們。

三個人欲要奪走景明軒手中的情報,景明軒被他們製衡了住便是連動也動不得,無法轉身去救下白婉瓷,也隻能夠在原地與他們抗衡,保住這好不容易才取得的情報。

身邊的那兩個同誌見狀不好,衝到了景明軒的身旁欲要幫他脫困。

景明軒被他們抵在了窗口無法轉身,也不知白婉瓷那一旁是什麽情形,便是心中再擔憂,也看不到他此刻的狀態。

在與東國人的撕扯之中,他也隻能夠一邊抗衡著,一邊對同誌們大聲呼著,“別管我,我還能夠僵持得住,快去救桃花同誌,千萬別讓她出事!”

同誌們但見眼下這般情形,東國人人手眾多,而他們隻有四個人,不論幫助誰?都會有人受傷。

既然景明軒擔保自己能夠僵持住,他們也隻能夠暫且先去幫白婉瓷脫困,回過頭來再來營救景明軒。

兩個身材清瘦的同誌好容易才將那膀大腰圓的東國人拉了下來,將白婉瓷從他們的手中救出。

白婉瓷雖說沒有性命之憂,但脖頸上已經印下了一道深深的掐痕,整個人的身上也落下了好幾道血淋淋的血印。

當他們回過頭準備營救景明軒的時候,卻已經聽到了一道刺耳的鳴笛之聲響徹雲霄,貫穿在了這整棟樓的每一個角落裏。

眾人的心中不覺生出了一陣大不妙之感,不知是哪個東國人拉響了警報,這樣一來,這件事情便會被在這裏的所有東國人知曉。

一旦他們全部到這裏來圍攻,勢單力薄的四個人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抵擋的住的。隻怕非但無法獲取情報,連性命也會丟失在這裏。

景明軒見勢不好,也是能夠在掙紮之餘,用盡了力氣將手中的情報報給了在幾米開外的同誌,並大聲呼道:“快走,快把情報交給組織,萬萬不得有疏漏!”

緊接著,又對白婉瓷和另外一個同誌呼道:“快走,他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迅速去找人支援!”

這裏的東國人比上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所麵對的東國人要難對付多,既然警報已經被拉響,他們竊取情報的事情,隻怕這方圓幾裏的東國人都會知曉。那邊注定這件事情無法過得去,將要麵臨著的,極有可能會是一場惡戰。

景明軒自知自己身陷這般境地是無法脫得了身了,也隻能夠把情報拋給其他同誌,讓他們將其帶回交給組織,哪怕自己身陷於危機之中,也絕對不能夠讓任務的完成有所延誤。

這個時候,以他們幾個人的力量無法抵擋得住那些東國人,隻有迅速請求支援,才能夠擺脫眼前的危機。

那個同事接到了景明軒的情報後,便立刻會意,從窗口跳了下去。那幾個東國人愣了一下,隨之便也跟著移動跳了下去,去追捕他。

走了幾個東國人,景明軒的身上也少了一些壓迫,可還剩下幾個東國人沒有離開,仍然在不肯放棄地折磨著他,始終沒能讓他得到脫身的機會。

也不是在這重重圍牆之中,那同誌能否逃脫的出去,順利將情報交給組織,在這自身難保的境地裏,也隻能夠在心裏祈禱著安平。

另外一位同誌聽了景明軒的話,趁那群東國人不備,也從窗口跳了下去。兩位同誌都逃脫了出去,可卻唯獨白婉瓷沒有離開,她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拳,眼中盡是憤色與憂色。

“婉……婉瓷……快,快走……”景明軒從餘光之中看到了白婉瓷並沒有離開,唯恐她會被東國人所傷,而自己又被東國人扼住了咽喉,也隻能拚力發出了一聲氣若遊絲的呼喚。

“明軒,明軒!”白婉瓷咬緊牙關,拚盡全力呼了一聲他的名字,哪怕是氣息低微,可聲音之中依舊透著堅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