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宇的話音一落, 在場的人表情都變了,還是葉紹宇反應快,咳嗽一聲:“沒有, 沒有, 你想什麽呢?”
“什麽我想什麽?”一邊的何星宇還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是葉哥你說的嗎?今天晚上祁哥的死對頭跟白月光都要來,大梨子不是祁哥的白月光,難道是祁哥的死對頭?”
葉紹宇直接崩潰了,他覺得還不如讓何星宇誤會時梨是祁則的白月光, 那會兒在後台的時候,他嘴上沒個把門的,哪兒會想到何星宇這個愣頭青能直接把他賣了。
何星宇總算反應過來現在的氛圍有些許怪異:“怎麽……我說錯了嗎?”
“你說呢?”葉紹宇自暴自棄,“你哪兒有錯啊, 你說的全對, 你的話就是真理名言。”
時梨輕輕地看一眼祁則,心底鬆下一口氣。
說句實在話, 那會兒何星宇過來就喊她是祁則的白月光, 不如後邊說她是祁則的死對頭,畢竟相比白月光這個稱號,她更習慣被人說是死對頭一點兒。
意識到被提到的兩個人都沒生氣, 葉紹宇才放心一些, 趕忙就給他介紹完在座的另一位嘉賓, 季明枝, 哪兒能想到才介紹完那邊的何星宇又要搞事情,說白了就是年輕, 對任何事情都有問題, 現在死對頭分清了, 白月光也分清了,好奇心壓了一會兒,他就耐不住了,東看一眼祁則,西看一眼時梨。
他坐在祁則旁邊,小動作把祁則都看煩了:“有問題就問。”
“那我就問了?”何星宇眨巴兩下眼,八卦溢出天際,“就是為什麽說大梨子是祁哥的死對頭啊?沒憑沒據的。”
“你真敢問啊。”葉紹宇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何星宇上來又給他們一劑猛藥。
何星宇怔了下:“不是讓我問嗎?”
葉紹宇又看一眼旁邊的祁則:“能跟他說嗎?要不就說個小例子?”
祁則都不知道葉紹宇要說什麽。
葉紹宇小小地試探:“就……要不我就跟他說說,那會兒你因為時梨在國外還跟人家打架的事情。”
時梨不知道這個,意外地看了眼祁則,都忘了避嫌:“他跟別人打架?”
祁則眸子一動,發現時梨好奇,原本想阻止的話也沒說,等葉紹宇繼續。
葉紹宇點點頭,開始了:“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巧了,那會兒明德一中不是經常在外邊組織了校友會嗎?也沒什麽奇怪的,孤身在外怪無聊的,當時各界的同學就愛湊在一塊兒抱團取暖。”
明德一中出國的小孩太多,在外邊組織校友會也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情。
“我記得那會兒是祁則出去的第一年就邀請過他,他沒去,第二年又邀請了一遍,那會兒我跟他不在一塊兒,他估計是真的閑的無聊,一個人去了。”葉紹宇看向祁則,“據說本來那天的氣氛挺好的,大家都聊天呢,不過你們也知道,校友會說的好聽一點兒是促進校友們之間的感情,大家無聊相互解個悶,說的難聽一點兒就是去攀比,去吃瓜了,看看誰最近過得不好,說說誰家裏麵出事兒了。”
“我們幾個都知道祁則跟時梨的情況,朋友之間,能不在對方麵前提就不提,少得惹麻煩,但架不住其他人啊。”葉紹宇歎了口氣,“那幫人估計是知道祁則去了,但又沒看見祁則,這才放心大膽地聊了聊。”
“高中那會兒祁則跟時梨的關係不是不好嗎?祁則又總愛在時梨邊上出現,他們哪兒知道……”葉紹宇瞥了眼季明枝,自以為自己掌握了大瓜,感歎,“反正就一頓亂猜,非要說時梨家裏破產是因為祁則,都是祁則把一些見不得人的材料交上去了,上邊才嚴查時梨家裏的。”
何星宇了解到的時梨也就是網友們眼中的時梨,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料。
本來插水果的手都僵住了,何星宇忽然開始後悔自己提了這個問題:“那……那還挺嚴重的哈。”
“可不是嗎?瞎幾把胡說,兩個人關係再不到位,也不至於去告密,太他媽丟人了。”葉紹宇鄙夷了下那些人的行為,“當時你祁哥也是年輕,也是衝動,哪兒還管他們是不是校友,也沒管在國內還是國外,直接就那幫人動手了,一個挑三個,不是吹的。”
再不好也是因為時梨才打的架,何星宇沒管住嘴,又好奇了:“就因為這個原因才打的架嗎?”
祁則的視線微微看向時梨,搖了搖頭:“不全算。”
時梨的心神一動。
何星宇又開始琢磨:“那還能因為什麽?”
“還能因為什麽啊?”葉紹宇生怕他又口出驚人,“那會兒兩個人關係不好,單純是不想聯係在一塊兒了吧。”
時梨假裝去拿飲料的功夫,輕輕又往祁則的方向望一眼祁則。
時梨知道事情不會像葉紹宇說的那樣,祁則不是因為別人把他們的名字放一起,也不會是因為別人汙蔑了他,憑她對祁則的了解,那些對於他來說都不關緊要,她摸不準具體打人的原因,但她知道一定是對方過了分,壓住了他的底線。
“你瞧瞧,就憑當時他們的關係,今天能讓你看見坐在一起,真真的是世紀的大和解,放在古代,皇帝赦免都不一定能見到。”葉紹宇起身,隔著拍了下何星宇的頭,“你就珍惜吧。”
何星宇才被葉紹宇錘了頭,謝應他們幾個從後台整理完東西過來了,又被謝應丟來的貝斯包砸了滿懷。
“哎呀,哎呀,應哥,你對我的小貝斯溫柔一點兒啊。”就算謝應直接扔進了他懷裏,何星宇還是擔心哪會兒嗑到碰到,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包底,還輕聲哄它,“不怕哦,不怕哦,爸爸摸摸你就好了,摸摸毛嚇不著。”
他的反應就跟這把貝斯有生命一樣,謝應嗤地笑了聲:“丟下它的時候也不見你心疼。”
“那不是知道應哥你們肯定幫我收嗎?”何星宇得了便宜還賣乖,“快快快,先不說這個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大梨子,還有……”
何星宇那會兒隻顧著吃瓜,再者說季明枝又不是什麽遊戲主播,他根本沒記住,憋了半天,發現自己連個姓都沒記住。
時梨又介紹一遍:“季明枝,我的朋友。”
“對對對,大梨子的朋友,明枝姐,她們兩個人跟祁哥和葉哥是高中同學。”何星宇拉過謝應讓他一塊兒坐下,“剛剛我們還在聊祁哥跟大梨子的愛恨情仇呢。”
正確來說,按照葉紹宇的介紹,時梨跟祁則隻有恨仇,沒有愛情。
一夥人又聊了一會兒,因為謝應跟何星宇他們都是未成年,沒辦法喝酒,何況現在的時間點晚了,葉紹宇提議去酒吧附近的私房菜吃點兒東西,年輕人們走在前邊,祁則跟葉紹宇走在中間,時梨跟季明枝兩個人跟在他們後邊。
從何星宇來了以後,時梨就發覺季明枝有點兒不對勁,現在轉頭看她,問:“怎麽了?”
季明枝這才回過神:“什麽?”
“我覺得你心不在焉的?”時梨又瞥了眼祁則,又碰了碰她的手臂,“是不是葉紹宇說那些話讓你不自在了?”
時梨想也是,就算大家都知道葉紹宇大概率是閑的無聊開玩笑,但季明枝跟任子超分手還沒太久,聽到葉紹宇說的那些話,總是會想到任子超的,心裏不舒服是正常的。
季明枝搖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時梨不太確定,繼續道,“要是不舒服了就跟我說,我幫你跟葉紹宇說讓他少說點兒有的沒的,尤其是別老拿你開玩笑,你臉皮薄受不住。”
季明枝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私房菜館,幾個人點好菜,桌上又聊起謝應他們幾個小孩在台上的表演,因為時梨跟季明枝遲到了,今天晚上表演了五首,她們隻聽到三首半,有一首是完全沒聽見的,時梨想知道那首是什麽。
“說到那首歌就有故事了。”何星宇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嘿嘿道,“前段時間酒吧來了個音樂人就想買這首歌呢,他出了好高好高的價格,不過因為是應哥自己創作的第一首歌,還是被我們拒絕了。”
NB睨了眼一臉驕傲的何星宇:“被我們?”
“被應哥,好了吧!”何星宇就知道NB要跟他在這個上邊較勁,“我承認那個價格打動我了,要是我能決定早賣了。”
作為打工人的砸砸是真的不理解為什麽謝應有錢還不賺:“所以為什麽不賣呢?”
“錢什麽時候都能有。”謝應倒了杯果汁,笑了下,“意義變了就是變了。”
“嗯?”
砸砸還是沒聽懂。
不知道前因後果,確實沒辦法理解,多虧何星宇跟謝應從小玩到大,對於謝應創作這首歌的意義自然也知道一些,拍拍胸脯:“這下就輪到我說了,說起這首歌的意義還是因為一個小姑娘,應哥原來玩這個就是一個消遣,後來因為她才真正喜歡上音樂的,這首歌呢,自然也就成了應哥給那個小姑娘的定情歌。”
謝應用肩膀碰了他一下。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敢說這首歌不是因為那會兒你在自家院裏彈吉他的時候聽見對麵有個小姑娘在哭想出來的嗎?”何星宇隻當對方害羞了,擺擺手,“是就是,這事兒還……那會兒應哥還問對方哭什麽了呢,沒想到小姑娘也不理他,就是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應哥又不知道怎麽安慰對方,年紀小嘴笨,他就抱著吉他跟對方說,我給你談首自己寫的歌吧。”
何星宇越說還越上頭了,模仿起娃娃的小奶音。
這個故事葉紹宇也是第一次聽說,哇哦一聲:“小應小的時候就會寫歌啊?”
“沒有。”謝應搖搖頭,“我那會兒瞎彈的。”
“什麽啊,應哥瞎彈都很好聽。”謝應謙虛,何星宇可不謙虛,“你當時不是還跟我說嗎?這首歌直接把對麵的小姑娘聽迷住了,連哭都不怎麽哭了,你們兩個不就隔牆定情了嗎?”
謝應聽著何星宇一頓添油加醋,總算知道八卦是怎麽來的了。
“我記得我之前還問過應哥做這首歌的初衷,他說想告訴別人音樂是可以……可以什麽什麽別人的。”何星宇有點兒想不起來了,鬼臉一樣吐了下舌頭。
謝應無奈,給他補充:“音樂是可以治愈別人的。”
“對對對!”何星宇想起來了,連忙跟著又重複一遍,“音樂是可以治愈別人的,那首歌就是為了能讓大家在迷茫和痛苦的時候感到依靠,仔細聽的話會有一種包裹感,像是周圍的一切都會成為你的支撐,成長的坎坷也會變成美好的記憶,瞧瞧我應哥,從小的追求就比別人高一大截。”
何星宇難得聊句正經的,一桌子算是徹底聊開了,也就是這個時候,時梨看到季明枝起身,拿著手機出了包廂的門。
季明枝今天晚上總是有點兒不對勁的,即使她說了不用擔心她,時梨還是感覺出了些不同,尤其是吃飯那會兒,別人聊天,她也一直沒參合進話題,看手機看個不停,似乎有什麽事情在忙。
等眾人聊天的空隙,時梨起身,跟著從包廂裏出了外邊,去找季明枝現在到哪兒了。
索性私房菜館就兩層,時梨很快在一樓樓梯的拐角看見了季明枝,她一個人躲在陰影裏,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時梨站在台階的上邊也沒直接去打擾她,直到聽見季明枝喊電話裏的人,任子超。
時梨愣了一下。
前段時間她還問過季明枝,問她跟任子超到底有沒有斷幹淨,對方有沒有糾纏她,季明枝給她的回應一律是沒有,她就以為是真的沒有了,現在才聽見季明枝打電話才明白,保不齊這兩個人還在聯係。
樓梯下邊還在說。
“任子超,你別太過分了,話我都跟你說過了,你要什麽我也都給你了,你怎麽……”話說一半,季明枝轉頭也看到了樓梯邊上的時梨,原本的話都堵在了嗓子裏,“我還有事兒,不跟你說了,別打過來了。”
季明枝沒想到時梨會跟出來,她縮了縮手指,把手機往身後藏了下,好像這樣就能掩蓋掉剛才發生的一切。
“寶寶。”季明枝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解釋,“我……我不是……”
時梨見她猶豫,又問:“不是什麽?”
季明枝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我不是故意要跟任子超聯係的。”
時梨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她看了眼季明枝的動作,這些年,任子超跟季明枝分分合合,季明枝跟任子超一旦要和好就這樣,時梨不知道自己這個臉是不是又打錯了,就想問一句話:“你們是真的分手了嗎?”
分手是真的,沒跟任子超斷幹淨是真的,季明枝下意識又捏了捏屏幕,擋住時梨探究的視線,低低地嗯了一聲:“真的分手了,就是出了點兒問題,我覺得我可以解決的,就沒想告訴你。”
那會兒季明枝給任子超打電話的聲音,時梨是聽見了的,看樣子不太像是季明枝一個人就能解決的,時梨想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到底有什麽事兒?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不行嗎?”
季明枝:“……”
季明枝抿了下唇,沒說話。
“枝枝,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時梨已經在往最壞的方麵想了,任子超那種人渣,跟季明枝戀愛這麽久,手上難免留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你現在跟我說,我去……”
話還沒說完,季明枝已經拒絕了。
時梨站在季明枝對麵,頭一次被季明枝吼了,她呆了好幾秒,季明枝也愣了,瞥了一眼時梨,她又連忙往樓上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了包廂,包廂裏的眾人還在聊天,有葉紹宇跟何星宇這兩個活寶,氛圍就不會太安靜,時梨坐在季明枝旁邊,看她一會兒瞥眼自己又很快挪開視線,她心裏知道是季明枝覺得她們現在的氛圍太別扭。
時梨吃完盤子裏最後一口菜,拿起包:“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就不陪大家了。”
“什麽事兒啊?那麽著急嗎?”葉紹宇連忙看向時梨這邊,勸阻,“好歹把飯吃完了。”
時梨搖搖頭:“我吃完了,真有事兒,先走了。”
一群人又稍作挽留,讓她路上注意,砸砸記得她沒喝酒,又問她要不要回酒吧取了車再走,時梨一一應下,視線又無意識地落到祁則臉上,頓了下,拿起背包,出了包廂門。
從樓上下來,時梨站在私房菜館門口,掏出手機,準備查導航。
那會兒來的時候前邊有人領著,時梨壓根沒注意要怎麽走,她雖然記得大概的方位,但總覺得不安心,手指才在屏幕上輸了串英文,時梨就聽見身後有響動的聲音。
祁則走了過來,垂眸,低聲問她:“查導航呢?”
時梨轉頭,看到是祁則也沒有意外,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來的時候沒記住路。”
祁則笑了笑,已經站到了她邊上:“我帶你回去?”
時梨能預感到祁則會跟她下樓,能想到他會說什麽話,但也知道上邊還有一幫子人在,讓祁則這麽送自己回去,他憑空消失總是不好的,時梨低頭,把手機上的導航摁出來:“不用,多大個人了,我又不是沒導航。”
“有導航就能找到位置嗎?”
“你怎麽知道有導航我還找不到位置呢?”
這家私房菜館主打高端消費,可能是為了彰顯尊貴,門口光影也暗,隻有邊上的石牆上映來溫黃的暖光,淺淺地投射在兩個人的身側,顯得格外溫柔。
“我就是知道。”他說。
……什麽叫做他就是知道,說得跟他還是很了解她一樣。
時梨抿了抿唇,心頭說不上的酸楚,還是拒絕了:“不用了,葉紹宇他們還等你回去呢。”
“我跟他們說過要出來打個電話,一時半會兒回不去。”祁則好似能知道時梨會說什麽,往前走了兩步,回頭,讓她跟上,“走吧,也讓我早去早回。”
他的話都放在這裏了,時梨覺得自己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路燈靠在大樹邊,光影也躲在樹隙裏,時梨側了側臉,靜靜地看著自己旁邊的祁則,心髒說不上的酸澀,跟被人擰住一眼,明明這一瞬間就好像兩個人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這段路上他們可以什麽都不想,可她心裏就是感覺到了難過。
“跟季明枝吵架了嗎?”祁則忽然轉頭,掃了她一眼。
時梨:“……”
時梨想問問祁則是不是有什麽讀心術,剛才在包廂的時候,她什麽都沒表現出來,就說了自己有事兒,也沒多往季明枝的方向看,怎麽對方還是什麽都知道。
心髒又在瞬間變得軟軟的,時梨抬腳,不經意地踹了下路邊礙事的石子,語氣努力維持在硬邦邦的程度,不想承認:“……沒。”
“還是跟原來一樣。”祁則垂頭,笑了下,“嘴巴硬。”
“說沒有就沒有。”時梨偏了下頭,她跟季明枝哪兒有吵架,最多是兩個人有一點點不愉快,心裏別扭,沉默一會兒,她又用餘光瞥了眼祁則,“你……現在跟高中那些同學還有聯係嗎?”
“嗯?”
祁則不同於時梨,她跟班上的同學關係本來就一般,時家出了事兒,那幫同學更是避她不及,聯係方式早沒了,要想從他們那邊兒打探到一點兒任子超的消息比登天還難。
“就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想讓你幫我問問任子超。”時梨沒跟他說具體的事情,不想對季明枝不好,“比如他最近在幹什麽,又發生了什麽,反正有關他的消息,你或多或少跟我說一點兒就行。”
祁則側眸又看一眼時梨,嗯了一聲。
他答應的太快,時梨都有些沒忍住,他難道不擔心她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嗎?上次還打過任子超呢。
時梨走在路的一層,小聲:“你就不問問我要幹什麽?”
祁則笑了下:“你想說的話早跟我說了。”
都說情侶之間才會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但是祁則跟她……時梨搖了搖頭,忍住自己心裏冒出的一點兒小心思:“那你跟我出來,除了覺得我走不回去,就是為了問我跟季明枝怎麽了嗎?”
“不是。”祁則否認的也很快。
時梨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不受控了,看一眼他又要垂下頭去看影子,不知道該怎麽緩解才算好的。
“覺得你會有想問我的問題。”祁則的影子有些貼了過來,聲音很輕,語氣又哄人,他說,“我在等你什麽時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