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蕊卻突然正色道:“我們剛才一番惡鬥,內力都消耗不少,須得趕快坐定運行周天補益。不過我現在肚子咕咕叫,你呢?”
明墉體力早已耗盡,更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就要出去找些吃的。剛到進來時的通道口,就見已有兩條凍魚幹擺在那裏,再看卻不見離冰和巨蚰蜒的身影。
他把魚幹拿回去和盛思蕊分食,盛思蕊歎道:“這孩子雖然遭受了這般離苦和這些殘酷的對待,心卻還如此良善,竟想著為我們備吃的!”明墉也跟著讚了幾句,直說這份心地可千萬別讓外麵的壞人給沾染了。
這魚別看不大,卻因為肉質肥厚,又是冰幹的,十分管飽。
二人吃完,明墉就在盛思蕊的指導下與她一起做起周天來,剛等他完成五個周天,正覺周身走遍了真氣渾身發熱之時,卻聽盛思蕊叫了聲:“不好!”
明墉嚇了一跳,忙睜眼,隻見盛思蕊拳甲上的綠色光刃又開始冒頭了。
他嚇得一下跳到一邊,撿起寶劍。
隻見盛思蕊努力做了幾個平穩的收勢,那光頭又緩緩地退了回去。
她起身道:“好險好險!剛才我隻運行了五個周天,就覺得氣海仿似已被填滿,而後真氣就不受控製地向右手湧去!幸好我及時收功,要不這鬼家夥又要激活了!”
明墉這才鬆口氣,擦擦頭上被嚇出的汗珠。
“下回可得記住,打坐運功絕不能超過五個周天!你也要記得提醒我!”
明墉隻覺得這話讓自己心裏被糖填滿。
“不過我倒確實想到了個用寶劍隻防守的法子!以前呀,小的時候我在族裏,那些大人長老都愛教我武功,陪我玩。可那時我太小了,根本就不能跟他們練招。一位聞長老見我著急,就用木頭雕把小劍,教了我一套簡單的劍法。那劍法叫‘**葉劍’,就是把自己麵前舞得密不透風,讓落葉都進不得身前。現在想起來卻是極為簡單有效,名字麽馬馬虎虎,可是招式不那麽美觀。”
“思蕊,你可想多了,隻要能讓我在你身邊保住命,我就算拜菩薩啦!”
盛思蕊撲哧一笑道:“這套劍法很簡單,你可跟著學好了……”她說著從懷裏掏出短匕,做劍狀,一招一式舞了起來。
明墉在一旁握劍跟著練習,把每招每式都記在心裏。
這套劍法確實簡單,也不過就是二十來招,也沒有盛思蕊說得那麽不堪,隻是有幾招的起手頗像撩陰、撫胸和扭臀,而且都是衝著自身。
可能她是青春少女,覺得看著不雅。可明墉確確實實是出自市井,別說這些,他在時運不濟時捏襠、襲胸、揪耳哪樣少幹了?所以這套劍法對他來說那是幼功重開,很快就輕車熟路,融會貫通,舞得是呼呼帶風、流暢至極。
盛思蕊也是十分滿意,直讚他是個學武的胚子,連她練了那麽久的撩陰起手式他都能一學就會。
明墉心道這就是碰巧了!要不以他一點兒劍法底子都沒有,你教他速成太極劍什麽的正統劍法,一準兒沒戲。
而盛思蕊也在不斷地揣摩熟練著“斬魔九式”,練到興奮時拳甲裏的光刃還是會不時冒出一下,但幸好她及時收手,慢慢控製得當,才沒形成大殺四方的陣勢。
不過這也把明墉嚇出一身冷汗,隻得拚命用功,把劍法練得純熟無比,以防意外。
二人在洞裏,光線不變,環境也不變,根本就沒法推算到底過了多少時間。
隻是其間離冰又和巨蚰蜒給他們送了次凍魚幹,二人都對這孩子的懂事深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