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曆雖有新王,但是鳳執娶她,卻傾盡舉國之力,鳳氏宗親雖有微詞,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鳳執雖掌權不過四五年的時間,但是天下誰人不知他的魄力和手段。鳳氏的族親,因為有前車之鑒,甚至比常人還要懼怕鳳執三分。
況且,天下人誰不知,天曆的新王鳳冷,就是景王殿下的兒子。鳳執和景王大婚之後,至此景國和天曆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今年的秋季,似乎格外和煦明媚,一臉數日都是極好的天氣。十月初九這日,晴空萬裏,白雲朵朵。
奉元殿中,景幸華對著銅鏡,看著身上繁重的嫁衣,突然笑了。
她想到了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場景,那時她還少年心性,梳妝的時候總是動來動去,言語催促宮人,坐的甚是不耐煩。如今她性子更沉穩,有更多的耐心去等待了,而一切的流程似乎變快了。
耳邊是鍾鼓齊鳴,頭頂是金頂寶蓋,座下是龍鳳鸞輿,眼前是紅羅華幔。
景幸華站在重明殿的正門口,長長的朱錦色綾羅地毯,逶迤如虹,道路兩旁有安排好的宮人,紛紛揚揚的灑下金箔紅屑,一陣微風吹過,漫空中都是飄著霓虹。
霓虹那端站著的,是她今生的良人,一襲紅袍,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
白日喧喧,夜晚糜糜。
“怎麽?看傻了嗎?”景幸華嬌笑道。鳳執卻靜默著不說話,紅暈從臉龐延伸到了耳根。他與景幸華相識多年,她喜愛穿紅衣,眉間也常點紅色花鈿,豔妍至極。他以為看了這麽多年,總該習慣了些,可是他今日見到身穿大婚禮服的女子,依然心跳如雷,不知所措。
“好看嗎?”問就問吧,她偏偏還將臉湊到了他的跟前,就是要讓他瞧的更仔細些。
鳳執眼眸顫動:“好看,很好看。”
“來,幫我把鳳冠取了吧,真的很重。”景幸華牽起鳳執的手,就往梳妝台走去。
鳳執也任由她牽著,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將頭上的鳳冠卸了下來,時不時的接個被拆鬆的金飾什麽的。
“終於取下來了。”景幸華甩了甩頭發,頭上已經沒有任何的飾品,散開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身後,青絲柔軟,如墨如緞。
鳳執靠在她的肩上,聞著她的發香,嗓音柔軟:“阿昭,你的頭發真好聞。”
景幸華反手去捏他的臉:“隻是頭發好聞嗎?”
“我.....”鳳執心念已經亂了,此刻唇齒已經模糊不清,隻覺得身上的熱意越來越洶湧。他看著景幸華,女子笑的端妍又魅麗,微微仰起頭,一雙瀲灩眼,他有些受不住,想往下躲開,又看到她那白皙柔軟的鎖骨,讓人實在忍不住要親近**一番。
他的阿昭,總是令他如此心動不已。“阿昭,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就做了一個這樣的夢,隻是沒想到,竟然美夢成真了。”鳳執輕聲說道。
景幸華嫣然一笑:“美夢成真?四郎可真是幸運!”
鳳執的鼻尖已經抵到她的鎖骨上,嗓音**:“嗯,三生有幸!”
景幸華的嘴唇卻已吻上他的耳垂:“隻夢到成婚嗎?還夢到些什麽?”這一句話就響鳳執的在耳邊,直入他的心底,感覺快要失去知覺了。他抬頭去碰她的臉頰,剛好經過她輕軟的唇畔,她還將頭微微後仰,終於抵抗不住**,妝容未褪,便吻住她粉嫩的唇,從和風細雨到微雨輕瀾,由淺入深。
景幸華的大腦一片空白,待她稍稍清醒之時,她已經衣裳褪盡,躺在大紅的婚**了。
他們沒了第一次的含羞露怯,前路鋪好,直接開門見山。
鳳執的吻技越發高明,隻是片刻,她的身子整個都軟的不行,她也並不似平常女子那般欲拒還迎,她很享受與鳳執親近的每一分每一秒。鳳執匍匐在她的身上,頭就抵在她的心窩處,慢慢的想左邊移近,她並不覺難為情,但是也怕癢,沒忍住輕輕的喘了一聲。
仿佛收到了鼓舞一般,鳳執越發投入。她纖長的手指摩擦著他的頭發,耳垂,脖頸,耳垂,似撥弄著琴弦一般,挑音撫曲。鳳執那骨節分明的玉手,緩緩地遊動著,從鎖骨到肩胛,從隆起到腰線,一路往下,到了最深處。
每當這時,她心底的野獸總會被喚醒,在她的身體裏,張牙舞爪,寂寞難耐,讓她失去理智。鳳執吻的很用力,她卻想要更多。她撐起上身,緊緊的摟住了他,她那白如凝脂的長腿也已經抬起,正欲搭上他的腰身。
鳳執感受到了她的想要,於是再次覆身上前,將她的唇狠狠的吻住,右手握著她的細腰,低聲一喘,將她帶向自己。他們合二為一,互相交纏,直到永遠。
從此她是他的阿昭,他是她的鳳君,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