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淩聽到一個太監能將此事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由苦澀一笑,揮了揮手說:“走吧,扶朕回宮休息。”
小勇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真的要攻打聖炎王朝嗎?如果一旦打起來,萬一北焦敗了怎麽辦?”
若不是看在小勇子侍奉有功的份上,官淩恐怕此時要大發雷霆,還未曾出戰,他就先說要敗,這是何等的愚蠢。
小勇子自知說錯話,連忙扇了自己兩個耳光,說道:“奴才知罪。”
官淩沉思一會,然後看著小勇子說:“自但凡是戰爭,當然有敗有勝了,不是我敗就是他敗,哪可能有十仗十勝的說法呢?但是因為我們是發起者,所以士氣我們自然要高一些,而聖炎王朝是被動受攻,他們一定沒有想到北焦會突然對他們發起進攻,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北焦王朝是占了優勢的。”
小勇子不懂兵法,聽到皇上這樣說,也隻能點頭說:“皇上英明。”
張萌的碎玉軒內仍然一如往常的寂靜,小月和小敏都為張萌準備著春節時的禮服,作為皇後,她得特別注意自己的儀表才行。
張萌對小月的小敏的準備不置可否,對於她來說現在那些外表的衣裝對好都是富餘的,她現在心裏想的最多的是官淩是不是真的會攻打聖炎王朝呢?若是戰爭一起,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她夜夜為此焦急,身在碎玉軒內,可是內心卻起了軒然大波,如果她最初目的就在於此,那自己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麽樣的人呢?
正想著,宋如海尖銳的聲音劃破了空氣:“皇上駕到!”
張萌慌忙站起身,看到了皇上趙奉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看到張萌悶悶不樂的站在那裏,皇上趙奉說:“張萌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朕幾日沒來,有些不高興了?”
張萌臉上帶著笑意,可是並不願意說什麽,其實皇上趙奉來了,她才更會惶恐,她本不是一個會奉迎男人的女子。
在現代早就男女平等了,她也沒有必要對一個男人這樣曲弓卑膝,可是現在是古代,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九五之尊,她不彎腰,不跪地又怎麽行呢?
“臣妾見過皇上,臣妾沒有悶悶不樂,隻是這皇宮中的日子漫長的很,臣妾倒是有點難以打發呢,臣妾又不會女紅,所以隻有呆坐著。”
皇上趙奉聽了對宋如海笑了笑說:“秋季要來了,朕正準備要去圍場狩獵,不如你再跟朕一起去吧。”
張萌抬起眼來精神一震,但轉而又想去圍場勢必又會遇到安親王和昭親王,這倆個人現在都是她不願意見到的,張萌苦澀一笑說:“臣妾身子有所不適,不如就在宮裏呆著吧,多謝皇上美意。”
皇上趙奉看張萌不感興趣,換了一個話題說:“不如你為朕彈奏一曲怎麽樣?好久都不見你撫琴了,那些古箏怕是上麵都落滿了灰塵吧。”
小月和小敏忙著要去取琴,張萌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最近臣妾心情實在是不好,撫出來的琴想必也難聽的很,皇上這些日子沒有去其它嬪妃的宮殿裏坐一坐嗎?”
皇上趙奉以為張萌隻是吃醋,微微笑道:“朕這幾日政務繁身,沒有時間來後宮,看來皇後是真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
張萌慌忙搖頭,“臣妾沒有生氣,臣妾知道皇上日理萬機,隻是臣妾覺得皇上應該到其它嬪妃那裏走走,若不然她們恐怕對我這個皇後有所不滿了。”
皇上趙奉的臉上漸漸晴轉多雲,他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長長歎息了一聲。
張萌看到皇上的異樣,慌忙問道:“皇上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是不是臣妾哪句話惹你生氣了?”
皇上趙奉坐到了椅子上,小月端來了茶,他輕輕嘬飲了一口,然後歎息說:”按理說,這朝堂之上的事不應該跟你講起,可是朕今天實在是煩憂的很在這後宮之中又沒有人幫朕排憂解難。”
張萌聽到皇上這話十分嚴重,知道朝廷之中必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所以抬起眸子說:“皇上有什麽事情需要臣妾幫忙分憂的,皇上說出來,臣妾聽一聽也好。”
趙奉放下茶杯,緩緩說道:“北焦王朝最近招兵買馬,恐怕是要攻打聖炎王朝,雖然現在兩國實力相當,可是若是真打起來,勞民傷財、硝煙彌漫,又避免不了一場生靈塗炭呐。”
張萌一聽,神情震在了那裏,官淩果然是要說到做到,如果他一旦攻打聖炎王朝,那天下百姓豈不是真的不得安寧?如若為了自己一己之私,而害得兩國交戰,那自己真是罪大惡極。
張萌想到這裏,慌忙對皇上趙奉說:“皇上,為何不派一個信使前往北焦王朝說服北焦皇上停止戰爭呢?如果他要什麽條件,金銀也好,美女也罷,皇上送他一些就是了,反正現在咱們聖炎王朝一派盛世,也不缺這些東西。”
皇上趙奉抬起眸子微微看了一眼張萌,對她這樣的意見沒有表示讚許,也沒有表示否認。他長長歎息一聲說:“朝堂上的大臣也這樣為朕做了提議,但是有些大臣不同意,認為聖炎王朝如果上貢送北焦禮品的話,就有上貢的嫌疑,將來百姓和士兵知道了,將會大大的減少士氣,況且就算信使前往,也未必一定能說服官淩停止這場戰爭。隻是朕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友好的兩國,現在突然他就要發起戰爭,難道他是在覬覦聖炎王朝的什麽東西嗎?”
聽到這裏,張萌忙著垂下了頭,她深深歎息一聲,她想起了古代希臘神話之中的海倫,當時兩國為了她征戰,眾男子為了她而決鬥,難道如今自己也要成了那個女子嗎?
房間有裏一種難以言說的安靜,張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而她此時又不能前去北焦阻止官淩這樣的行動。
皇上趙奉歎息一聲,自然知道說出來也無濟於事,這樣的事情,一個後宮女子又有什麽樣的辦法呢?
此時張萌突然大膽提議:“皇上,不如您誠心誠意邀請北焦的皇上來聖炎王朝赴宴,彼此坐下來誠心誠意的談一次,如果他有什麽條件,皇上盡可以答應,然後私底下送給他一些。”
皇上趙奉聽了這樣的意見,想了想略略點頭,這樣倒也可以,隻是不知道北焦皇上會不會來赴這場鴻門宴,在這個時候,恐怕他不會來這裏吧。”
張萌微微低頭,她知道官淩一定會前來的,如果不必發生戰爭,就可以得到她,那他什麽都願意做吧。
想到那日在碎玉軒內再次見到官淩,張萌此時的心裏並沒有一點激動,反而是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回憶起那些過往,也許有些美好的時光過去就過去了,不可能在回來,即使他在爭取,得到的也不過是滿目蒼夷的廢墟罷了,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回到他身邊的時候,那些時光就會失而複返嗎?
皇上趙奉看到張萌也擰眉愁思,笑了笑說:“好了,好了,朕來此可不是為了讓你煩憂的,既然皇後沒有心思出去狩獵,那麽我們不如就在這皇宮之中舉辦一場宴會吧,馬上中秋也要到了,皇後也該高興高興。”
張萌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後官嬪妃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熱鬧熱鬧了。這皇宮冷清,偶爾舉辦一場宴會也是不錯的,那臣妾這就著手去準備,皇上盡請放心,臣妾一定會將一切準備妥當的。”
皇上趙奉搖了搖頭說:“唉,這樣的事情交給宋如海就行了,皇後不必勞心。”
張萌卻淡淡一笑,親手為皇上沏了一杯茶說:“臣妾隻是在宮中閑來無事,皇上交代給臣妾一件事情需辦,這樣也好,省得臣妾在宮中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