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華妃猛然一驚,也許她這些推測都加誠意,張萌以前在冷宮住過,而且和慕容思銘關係十分的好,那麽那個小月想必也是冷宮之中那個婉月吧。
知道這些後,她的容顏裏有一股淡淡的狡笑,如果將這一切都告訴皇上,或許張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吧。
待到華妃一走,張萌慌忙到內室裏將安親王叫了出來,她要望著安親王說:“安親王也可以走了,我想以後你也不必在碎玉軒內,以免惹到不必要有麻煩,如今我們隻能自求活路,本宮雖然貴為皇後,但是你也看到了,在這後宮之中每每都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抓了把柄告訴皇上,我隻能想隻能說希望安親王能自己保重,有些事情不是你我的能力就可以阻止的。”
中秋一過,北焦皇朝就向聖炎王朝下了戰書。
北焦皇上在信中親書說道:“如果聖炎王朝不投降的話,北焦一定會率鐵騎踏平聖炎王朝。”
官淩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招兵買馬,並將國庫之中的白銀盡數花在了軍隊之上,他置辦兵器,操練兵馬,他勢要將張萌奪回手中才肯罷休。
原本棺材鋪裏的那個小老板早就不見了,如今的官淩眼中隻有嗜血的寒意,當初他拋下張萌是為了手中這個權力。
可是如今他得到了這樣高高在上的權力,成了九五之尊,可是發現生活並不是那樣的快樂,與他想象之中的那種感覺大相徑庭,仿佛沒有了張萌,食無味、寢難安。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而他後宮之中的那些女子全都笨得讓人生氣。甚至他看都不想看到她們那種諂媚的笑容,她們那種奉承,那種刻意的討好都讓官淩萬分的厭惡。
每一時,每一刻都讓他從那些女子的臉上看到張萌的影子,可是她們又不是張萌。張萌的靈氣、體貼、溫柔,甚至她的聰慧從她們身上一點都看不到半點影子,除了那眼睛和鼻子,或者是某一個地方有一絲的相似,在內心裏她們沒有一個能和張萌那樣的大方溫柔,體貼人心。
官淩一想到這,就忍不住要怒火中燒。殿下的大臣幾次三番的阻攔,官淩都以咆哮結束了早朝。
不管用任何的代價,他都要將張萌從聖炎王朝奪回來,他要她做自己的皇後,這樣他才能算是逞心如意。
未到初冬之時,北焦皇朝的軍隊已經出發了,成千上萬的軍隊浩浩****開往聖炎王朝,官淩自稱有二十萬步兵,五萬鐵騎。
這些人馬遠遠在聖炎王朝之上,官淩有十足的把握,這一仗他必定能贏。
聖炎王朝的金鑾殿之中,皇上趙奉滿麵焦急的坐在龍椅之上,他拍著龍椅扶手說:“你們倒是說話呀,別一個一個站在那裏,你們也想想主意,朕該用什麽樣的方法來抵抗北焦的軍隊,難道等北焦的兵馬到了聖炎王朝的時候,你們就會抱頭鼠竄嗎?”
這時候昭親王站出來,十分坦然說:“臣弟願意率兵去攻打北焦,在他未到達聖炎王朝的邊境之前,臣弟就會將他們打敗,並讓他們乖乖地退回北焦。”
皇上趙奉皺了皺眉頭,若說是琴棋書畫,若說是欣賞歌舞,昭親王倒算是一流的好手,但是若說是統帥兵馬,他未必算得上是一個稱職的將軍與先鋒。
皇上趙奉並沒有同意,隻是皺著眉頭冷冷的望向安親王。
安親王在殿下一身素衣,神色淡然,仿佛並沒有大兵壓境這種危險:“安親王,你對此事怎麽看,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安親王緩緩抬起鎮定的雙眸來,望了一眼殿上的趙奉,然後出列說道:“皇上,臣弟認為北焦皇朝兵多勢眾,我們隻能守不能攻,而且當務之急隻能聯手別的國家一起對抗北焦王朝,這樣我們才能有一絲的勝算。”
皇上趙奉聽此微微的點頭,認為這樣才算是一個合適的辦法,如果真如昭親王那樣率領兵馬去攔截,恐怕也隻能是以卵擊石,白白的損耗了幾萬兵馬。
在安親王說完不久,昭親王就斜睨諷刺道:“這個時候,有哪個國家願意來幫我們聖炎王朝呢?他們莫不是都是坐山觀虎鬥,享受漁翁之利罷了,你覺得他們真的會出來幫我們嗎?”
安親王坦然抬眸,微微地凜了昭親王一眼:“不管他們願不願意幫助咱們,但是首要之計是隻能守不能攻,而且現在馬上要做出防備的戰術戰策,不能等北焦皇朝的兵馬來到了城下,我們才慌忙應對。”
所有的人都微微的點頭讚歎安親王的說法,其餘的大臣都站出列來稟告道:“皇上,安親王說的極是。如今,北焦皇朝人多勢眾,恐怕我們不是對手,現在我們隻能多多的囤積糧食,守在城中,以靜製動,耗他們幾個月,恐怕他們長途跋涉也帶不了多少糧草,到時候我們設計截斷他們的後援,恐怕他就得不戰而退了。”
聽到這些建議,皇上趙奉點了點頭說:“暫時也隻好這麽辦了,但是聯係鄰國之援的事情,這事恐怕還是交予一個人手中,你們誰願意去呢?”
所有的大臣都麵麵相覷,外交這樣的事情非同小可,平日有專門的外交官去應對,而今事態緊急,如果沒有一個身份恰當的人出來與鄰國相洽談,那麽這件事情恐怕不成的時候多。這時候安親王微微抱拳,正色道:“皇上,微臣願意出國勸說鄰國出手相助,微臣雖然不才,卻也算是聖炎王朝的親王,此次前去,也並不算是有辱鄰國。”
皇上趙奉聽此,雖然極不願意讓安親王這個聰慧的親王離開,但是此時似乎別無他法,這朝中上上下下似乎在沒有一個合適的人,能如安親王這樣風清淡雅、臨危不變,所以他點了點頭說:“好吧,那就安親王吧,但是此次前去危險重重,還希望安親王自己要注意安全。”
安親王點頭謝過,然後站回了隊列之中,此時昭親王站在殿中再次稟報說:“皇上,臣弟願意率兵守住城頭,身先士卒,這所有的先鋒與大將和做一個示範。”
安親王並沒有說話,殿上的趙奉聽了這些話,微微點了點頭:“也好,這樣也能增長些士氣,現在恐怕所有的人都被北焦的大軍嚇得聞風喪膽,到時候隻怕兵馬還未到城下,所有的人都被嚇跑了。”
早朝一退,皇上趙奉就來到了後宮碎玉軒,他眉頭緊皺,看著張萌說:“皇後,聖炎王朝恐怕要與北焦皇朝開戰了,朕隻是希望如果一旦聖炎王朝戰敗的話,你與朕能一起浪跡天涯。”
張萌抬眼望了望此時的皇上趙奉,原本冷鬱、高傲、不可一世的帝王此時變得這樣憔悴,仿佛北焦大軍還未來,他事先就被嚇倒了一般。
張萌心中再次回想起上次官淩來時的情形,他那種言之鑿鑿、不肯罷休的決心,讓張萌心裏微微的顫抖,如果真的是生靈塗炭,那自己又能得到什麽呢?
剛剛想到這裏,皇上趙奉再次問張萌說:“皇後,你可願意?”
張萌莞爾輕輕對皇上說:“皇上,您不必這麽悲觀,雖然聖炎王朝的兵馬不如北焦皇朝的多,但是自古以來以少勝多的例子數不勝數,也許我們隻需要想一個好的計策就會大敗北焦皇朝呢。”
皇上趙奉勾了勾嘴角,苦澀一笑,深深歎息一聲說:“但願如此吧!”
剛剛說完,這時候華妃突然搖著碎步走了進來,小敏和小月見了,慌忙走上前,說:“華妃娘娘,您怎麽來了?皇後並沒有召見您,您不能隨意進出碎玉軒。”
皇上看到華妃這樣大搖大擺也不禁有些生氣,冷冷的凜了一眼,然後默然無聲,張萌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迎上前去說:“華妃娘娘今天怎麽有空來了?我和皇上正談論著要去看一看妹妹呢。”
華妃冷聲說了一下,然後靜靜撇了一眼小敏和小月,眸光之中盡是狠厲,她冷聲說道:“哼,皇後娘娘可是膽大的很,竟然把冷宮之中的棄妃都敢用做婢女,但皇上和眾多的嬪妃都是瞎子不成?你這欺上瞞下就是欺君之罪,皇後有沒有想過這種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