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神醫,看出此藥是用何毒所煉製而成的麽?”

趙煜的話聽似沒有任何波瀾,但在無形之中,卻能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魄力。也許是因為他有著至高無尚的身份,也許,他天生就如一個主宰者。

這時,那年過半百身穿青衫,額間布滿深紋的老者卻凝重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回王爺,依老夫看來,這並不是什麽毒藥。”

“不是毒藥?”趙煜顯然有些不信,語氣也因此而提高了幾分。隻是眉宇間,仍充斥著不屑與淡漠。

那姓許的神醫立即點頭道:“經老夫測驗多次,這東西對人體並非有害。”

“可是,他的外形……”

“不錯,這外形的確像一些邪門歪道者煉者出的至毒丹藥,可實際它並非如此。依老夫所見,此物不但不害人,而且有略補之效,放入口中,其味道也是絕佳。”

“可吃?”趙煜終於皺起了輕逸的眉頭,顯然不可思議。

“嗯,剛剛老夫將藥碾碎,放了一些在唇中償試,其味芳香清甜,倒是難得的絕妙佳物。”許神醫一臉平和的說著,語中,有說不出的沉穩與肯定。

趙煜在沉默半晌後,隻能深深的吸了口氣,望著窗畔外的景色,也略顯開闊了些。

“那就多些許神醫了。”

“能為安親王效力是老夫的榮興,如無它事,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趙煜深穩的點點頭,清逸的眸子淡泊得如一灘池水。不再多言,老者便識趣離開。

須臾……

趙煜轉身,對守在門外的侍衛喝道:“把那個女乞丐帶過來,本王馬上要見她。”

“是!”

……

張萌被兩個三大五粗的漢子,強行押著帶出了牢門。走出了那陰暗潮濕連鬼都嫌棄的地方,再看到當空炎炎烈日,那種能夠重見天日的感覺,簡直有說不出來的美妙。

可隨即,當她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與周遭的環境以後,她就徹底驚怔了。

這樣說吧,昨天在那死人房屋看到的一切古雅設置,不過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而如今,自己卻在這偌大的庭院裏麵,看到了讓她砸舌的一切。

自己是到了仙境還是世外桃園啊?這隻有在畫中出現的亭台樓閣,長廊小榭,朱瓦紅牆,絕色牡丹,可這一刻,卻真真正正的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千轉百回的石磚小道,暗香浮動的精致簷角,這一幕的一幕,就如拍電視劇嘛。

尤其是那些纖細清麗的丫鬟仆人,各自忙動著自己手中的事情,就完全像是沉浸在了一副綿延亢長的圈卷裏。

三兩巡邏的侍衛,偶爾的穿梭,更是替這張畫圈,增添了幾分的真實可看性。

這一刻,張萌看來,這裏的人,不單單隻是一個組織那麽簡單,他們更可能的是,某種邪教。

不錯,也隻有邪教,才能掌控這麽大的勢力與範圍,而且還使得人這些人的心智舉動,完全效仿古人的生活。

天啊……她是倒了什麽黴,才來到這樣的地方啊?那瞬間,張萌隻覺自己天昏地暗,頭都快炸了。

“快走,我們王爺可等著你呢。”

就在張萌停滯不前的時候,腰身卻猛的被人推前一把,害得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不過,這一刻她卻沒再吭聲,隻是隱忍的握緊了自己斜挎的包包,是的,現在她不能再反抗了,這些人的勢力,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範圍。如今,她要做的就是護好包裏的手機,等到哪天有了信號,再找師傅急救。

就這樣,在張萌在未知的恐懼中,被人帶到了一處種滿綠柳,滿是雅致芬芳的地方停下。

映入眼簾的匾額上麵寫著幾個清新脫俗的大字“玉軒苑”。

押著她的那男子,收起了方才的凶惡嘴臉,直接恭敬的上前敲了敲門道:“王爺,人給你帶來了。”

“進來。”

那低啞,而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聲音,讓人心神一振。

隨著“吱嘎——”一聲,張萌隻能壯著膽子進去了。

這時,房門又“吱——”的一聲,被人掩上了。

張萌刹那間有種關門打狗的慌亂感,立即轉身回望,卻發現,進在隻在咫尺的一切,離自己卻是那麽遙遠。

“你在害怕什麽?”

那低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猶如開在黃泉彼岸的曼陀之花,無形之中卻藏匿著致命的蠱惑。

張萌嚇得馬上回神,眼前的男子生得何等魅倒眾生,何等清逸出塵。

他完全就超越了凡塵俗事之中的男女之美,看著白衣如雪的他,就有著一種看著懸崖邊上迎風盛開白蓮花的感覺。

清冷,傲骨,不染凡塵,潔淨孤高。

哪怕是第二次看到這個男人,張萌還是小小的驚豔了一把。

探測到了這個古怪女子眼裏的驚愕與呆愣之色,安親王趙煜輕輕的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他烏黑如瀑的發上,揉弄下來。眼裏沒有傲慢,沒有得意,有的隻是一種習慣與淡漠。

這些年,多少女子看他的眼神皆是如此,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張萌越看對方的動作越是癡迷,當下有一絲清醒的時候,不由某的甩了甩頭。暗襯,這家夥是邪教老大,一定施了什麽邪法,才會讓自己覺得他有迷倒眾生之相。

“你在幹什麽?”這一次,安親王不在等著她回神,而是用一種極其不耐的語氣詢問。他知道自己的模樣俊美,可以讓天下間女子驚怔,但也不至於在人驚怔過後,又出現這種莫明其妙的甩頭狀態啊。

聽著這句頗句威儀的詢問聲,張萌不敢再造次。當下,瞼下眼眸,不敢與其直視,退後一步,雙手放在胸前,做保護狀道:“大哥,我直說了吧,你現在怎麽蠱惑我,我都不會加你的教派的,就算是死,我也不行。”

說罷,張萌就狠狠的閉起眼睛,一副有心求死之態。

安親王卻懶散的坐在原處,一邊挑眉,一邊細細凝思。

這個女子隻有齊耳肩的頭發,與本朝那些視發如命的女子極為不同。畢竟,眾人皆知,美人傾城,其發如墨。可見,這頭發對女人來說,多麽重要。

而這個女人……且不說她的頭發,從她**在外的那截混圓而漂亮的小腿,以及那展現在外的纖纖玉臂,由此可知,她可不是一般人。

本來張萌以為剛剛自己那大義凜然的話語,會觸惹對方,就算不殺自己,至少也要做點什麽事情才行。可是等了半天,對方似乎並無所動。

當下,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卻見對方一雙清俊的眸子,正從她的上身,然後打量著下身。那**毫不避諱的眼神,使得張萌嬌顏一片緋紅。

瞬間就怒喝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別想打什麽歪主意,我寧死不從!”

“寧死不從?”

安親王停下了注視的眼神,隨即呢喃著唇中之詞,許久,才濃化開一抹笑意道:“好一個寧死不從,不過你怕是誤解了本王的意思,在本王身邊,美人成千上百,再次的姿色,怕也勝你百倍,你何來自信,覺得本王會打你的主意?”

被對方這樣一說,張萌又覺羞憤不已。要換作常人,她真想衝上去給對方兩巴掌,就算打不過,也把對方的臉抓花,可眼下……她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吞,許久,才憋得委屈道:“那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