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遠遠地地跟著藍玉,看著她拉著行李箱去小區不遠的一家麥當勞吃了早餐,然後又走過兩條街進了一家經濟型酒店,之後一整天都沒出來。接下來我在酒店外麵蹲守,坐在酒店不遠的一個石凳子上,盯著酒店門口,我擔心藍玉住在臨街的一麵,那麽她極有可能看到我,所以我特意花了三十塊錢買了一頂灰色的帽子,跟老家的草帽一樣款式,老板說是美國西部牛仔帽,我隻管能夠遮的多就行了。我都是早上七點左右到那邊,晚上守到十半才離開,藍玉在酒店裏很少出門,半個月隻見到她出門兩次,一次是去吃飯,一次在附近夜市逛了逛。

差不多在酒店裏住了半個月的樣子,記得是個星期天的早上九點多鍾,她拉著行李箱出了門,走到寶安大道邊上的一個公交站台,搭上了338路公交車,我趕緊攔了一輛的士跟在後麵。司機和我年紀相當,是湖南人,他和我打趣問是FBI或者CIA,在追捕逃犯,整的我莫名其妙。我笑說惹老婆生氣了,老婆離家出走,“肯定是糟蹋了九零後小姑娘吧,現在的小女孩脾氣也太大了,你把她當公主供著,她就把你當太監使喚了!”司機說著。“哈哈,我可沒那本事,我這是媒人介紹的!”“其實還是媒人介紹的好,都是附近村子的,考慮的東西比較多,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離婚,現在離婚最多的就是在外麵打工的,就跟談戀愛似的,一點不如意就離婚,逞一時痛快,根本不為老人和孩子著想!”“你們那裏離婚的很多嗎?”“多啊,都是這幾年離的,都是那些小年輕影響的,有的結婚沒幾天就離了,上午辦了結婚證,下午就去辦離婚證,我們那個年代簡簡單單辦個酒席就算結婚了,啥時候領證都沒關係,現在領了證都不能算結婚,隻能算是合法同居!”

“有道理!”後來聊得投入,師傅把他自己離婚的情況都抖了出來,一點也不避諱,還給我顯擺了他開車載小姐回家最後載到酒店**的事情。

我們一直緊跟著338路公交車,一直從西鄉跟到福永最後一直跟到沙井,在蠔鄉村那裏看到藍玉下了車。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在接過了她的行李箱。我下車跟著他們一直到一棟民房,我記下了民房的門牌號,然後在旁邊一棟的拐角處靠牆站著盯著門。沒過二十分鍾兩個人一起下了樓,我跟著他們去了菜市場,趁他們買菜的空擋我在菜市場門口的蛋糕房買了一大包切片麵包,沒多久她們倆提著幾袋子菜出來了。我在樓下吃了兩頓,把麵包都啃完了,也不見他們下來,快到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擔心沒有回固戍的車,就快步跑到站台,差點就沒趕上了最後一班338。上了車投幣的時候我特意問了司機早上第一班去沙井的車什麽時候到固戍,他讓我六點鍾到站台等。

第二天我五點一刻就起了床,在巷子裏的一個包子鋪買了幾個熱騰騰地包子和一杯豆漿,邊走邊吃,還沒到六點鍾就搭上了第一班車,早早就趕到了沙井。八點半的時候藍玉和她的朋友出了門,我跟著她們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工業園,我摘了帽子放在方便袋裏裝作上班的工人混了進去。他們上了其中的一棟樓,我緊跟著進去,從樓梯縫隙朝上看確定她們在三樓停了下來,我慢慢地上了樓,在三樓門口把掃了一眼公司名字,然後接著向上爬,邊走邊在手機上把公司名字打出來發給了成達。我在工業園外麵守到中午,藍玉她們出來吃了午飯,然後又回到了工業園,她一定是上班了,我這才放心的離開了沙井。

我準備第二天就回老家,下午從沙井回來的路上特意給廣順打了電話,請他到固戍一起吃個飯,但是廣順推說很忙,過不來。我說晚上不管多晚我都等他,他又說晚上同事請客,已經許了人家,我再笨也能分辨出他這是在躲我,就不再勉強了。

成達說廣順不過來就不用破費了,但是我執意要請他吃個飯,最後找了家幹淨點的潮州牛肉館炒了幾個小菜。酒過三巡,成達居然說他很佩服我,我說“哥哥我都混到這步田地,有啥可佩服的”,他說“至少二哥還有個完整的家庭,還還在為了個女人牽腸掛肚,日夜守候,而我連個想的人都沒有”。我責問他難道不想他女兒曉悅,他說“想到曉悅就覺得對不起她,連媽媽都沒學會叫就沒有媽媽了”。“其實這樣也好,曉悅對小覃沒有印象,你抓緊給她找個新媽”。“哪裏是那麽好找的,之前遇到小覃純屬走了狗屎運,那個時候一個雪糕就能把小姑娘弄上床,現在隨便出去一趟就得千八百的,第二天你說想負責到底,人家女孩子直接給你來一句,大哥,玩玩別當真,讓我們這些老光棍情何以堪啊?”“不管怎麽說,你還是得抓緊找個老婆,該花錢就花錢,存錢不如娶老婆!”“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不容易找了!”“別怪二哥說話直,其實你可以找個過婚的,最好不帶孩子那種,帶孩子麻煩,二叔二嬸一直盼著你給他們生個大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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