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長生頌》,琴技之高超令人驚豔咋舌,曲畢的時候周圍賓客的鼓掌誇讚便可見一斑。
信華長公主連連叫好,誇了一番杜淼後,賞賜了很多東西,還說日後要尋杜淼來探討樂律,對杜淼的喜愛讚賞毫不掩飾。
杜家和鍾家的人臉色可都不好,鄭大夫人母女也是。
可是信華長公主的的賞識,誰也阻撓改變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杜淼出了風頭有了依仗。
反正一場宴席下來,還算賓主盡歡。
隻有這幾家的人因為杜淼的風頭和新得了依仗,就跟不得不到仇人家賀喜似的強顏歡笑著,要多勉強有多勉強。
期間,皇帝還派人送來了給信華長公主的生辰禮,很是看重,讓在場賓客都對這位長公主愈發敬重了。
散宴後,薑明熙送了鄭重華去城防軍軍衙,這才自行回府。
不知道鄭寧月是怎麽和鄭大夫人說的,接下來幾日,鄭大夫人對薑明熙的態度,不冷不熱的。
許是在信華長公主府上,跟蹤的女暗衛被敲暈過,鄭寧月後麵都沒有再派人跟著薑明熙了。
不過天地良心,薑明熙還真沒有讓人敲暈鄭寧月的人,那是陸引幹的好事。
不過這樣越好,沒人跟著盯著了,省了她不少事兒。
比如她去見陸引的時候,隻需要支開茯苓,帶著輕容出去,敷衍的假意隔開輕容,就能和陸引單獨見麵相處。
那日在信華長公主府沒能讓陸引得逞,再見到時,陸引逮著她好一番折騰,偏偏她從頭到尾都要忍住不能出聲,很是折磨人。
事畢,她被陸引摟在懷裏,都不免抱怨:“你剛才好粗魯,都弄疼我了。”
陸引在她耳畔低聲道:“這是你欠我的,知道我為你忍了多久麽?嗬,這才哪到哪?要不是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我還能讓你更疼。”
薑明熙咬了咬唇,有些悶氣,推了推他就要從他懷裏起來。
陸引按著她道:“別動,休息會兒我們還要繼續,你現在別招我。”
薑明熙啊了一聲,皺眉道:“我們剛才已經……再弄就耽誤時間了,若比我往常午休時間長了,輕容在外麵等得久了會起疑的。”
對此,陸引很是不滿,道:“你就真的不考慮把她收為己用?”
薑明熙無奈:“之前不是說了麽?我身邊的人都是皇叔派來的,皇叔素有控製人的手段,她必定是被喂了毒藥的,我沒有解藥給她,如何能收為己用?”
沒有解藥,就沒有可能讓輕容倒戈。
陸引有些煩躁的坐起身。
他道:“我會命人查她的底細,看看她家中還有什麽人,有沒有其他法子可以在她中毒的情況下,還能挾製她為你所用。”
薑明熙忙積極笑道:“好,那你快些,我身邊現在不是皇叔的人就是鄭家的人,實在是太束手束腳了。”
見她高興了,陸引射手過來掐著她的下巴,勾起一抹邪笑:“就算能有辦法讓她為你所用,她也得以我為主,如此,你身邊除了皇帝和鄭家的人,還要多出我的人了,開心麽?”
薑明熙直視著他,扯唇道:“我跟你之間這樣的關係,我能有什麽是你不能知道的?你若不放心我,想讓人盯著我也隨你的意,我不在乎。”
她坦然的模樣,還真是瞧不出半點作偽。
陸引眯眼瞧著她片刻,便鬆開了她的下巴。
他下榻穿好衣裳,不忘撿起薑明熙的衣裳丟給她穿好。
薑明熙也慢吞吞的穿好自己的衣物。
衣服穿整齊後,身上就瞧不出半點她剛才經曆過情事的樣子了,隻是頭發有些亂,眉眼間還有幾分潮紅還未褪去。
她沒再管,赤腳下榻,走去那邊的軟榻上坐下。
陸引已經早她一些,自顧過去坐下烹茶了。
她坐下後,陸引道:“以後你還是要多多找機會來公主府住著,這樣我才能多來尋你多多盡興,不然別的地方都太不便了。”
是了,這裏不是別處,正是她的公主府。
那日在信華長公主那裏沒讓他折騰她紓解,他很不高興,便讓她過後盡快尋個機會回公主府,他來找她。
今日便是,借著閑著無聊過來看看的理由,來和他相會。
薑明熙沒好氣的瞪他:“你不是喜歡那樣的吧,說什麽覺著刺激,眼下倒是嫌不盡興了?”
他輕嗬一聲,饒有意味的瞥她道:“刺激的玩多了,還是想要切實盡興一點的。”
薑明熙臉色微紅,沒理他的挑逗,結果他遞來的茶水,輕吹散熱,一點點的抿著茶。
陸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眼後,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太子快回來了,朝中對於金川新的郡守和節度使,也已經快要敲定了。”
“都是什麽人?”
“問這個做什麽?你又不認識。”
薑明熙隨口道:“既然你都提起了,我便順著問問。”
陸引解釋道:“新的金川節度使叫祝英山,是皇帝安插在金川郡中的人,之前是程銘觴麾下的三品將領,這次協助太子平定金川之亂,他立功不小,程銘觴便是被他逼得自刎的。”
薑明熙一副懂了,卻也因為不認識此人而有些迷茫的樣子。
“新的郡守是彭軻,也是原來金川的官員,金川博州的州府大人,此次金川之亂,他也立功不小,在一眾人選中,他是最忠勇的。”
薑明熙點頭了然,有些譏諷的笑道;“我怎麽覺得,這場金川之亂,像鬧劇一樣呢?”
陸引淡淡道:“本就是貢品下毒一案和獵山刺殺之後,迫於形勢才提前起兵反叛的,其中少不了淮安王餘孽的攛掇算計,為的也不過是引發亂局,而不是真的蓄謀攻向京城,準備不足又隻為作亂,瞧著確實是猶如鬧劇。”
薑明熙追問:“那那個往生閣呢?金川這次的亂局和往生閣脫不了幹係,是不是也被剿滅了?”
提起這個,陸引眉頭緊皺著,低聲道:“往生閣斷尾隱匿了,據說孟懷生苦心籌謀一番,卻隻剿滅了往生閣的幾個據點,連淮安王的那些餘孽也不甚清楚往生閣的情況,金川步步敗退後,往生閣的主要勢力已經消匿無影了。”
薑明熙奇怪道:“可是不是說,往生閣也是淮安王的餘孽所創?還和皇叔有仇才和那些人一起謀算朝廷和皇室,就連獵場的刺殺也是為了複仇,怎麽會淮安王的餘孽都不知道往生閣的情況?”
陸引搖頭:“那就不清楚了,我收到的消息便是如此的,如今陛下命孟懷生留在金川,繼續追剿往生閣,不過往生閣明顯是準備充足,所謂狡兔三窟,估計追剿的成效不會大。”
聞言,薑明熙若有所思的點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引見她琢磨著,問她:“怎麽?你對往生閣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