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滿樓終於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韓露哄捧著抱在懷裏休息,不時揉肩捶背,殷勤的不得了。

韓露心底悶笑,也不給他好臉色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玉滿樓猛地抱緊她,嘻嘻壞笑,“老婆英明,但我有這賊心也沒著賊膽啊!”說話間,將頭埋在她的胸前雙峰溝穀之處,蹭了又蹭。韓露揪著他頭發硬拉起來,“別跟我套近乎,離我遠點,煩死你了。”

“真煩死了?”玉滿樓鳳目含水,可憐兮兮。

韓露點頭:“煩死了,煩死了。”

“若說你煩,我倒是信,隻是不一定煩我吧?”韓露故意扭頭不理他,玉滿樓不厭其煩轉著頭,對上她噙滿了笑意的眼,滿臉堆笑問道:“老婆說說,為啥事煩惱?”韓露低頭不語,玉滿樓將頭伏在她的懷裏,望著她陰鬱的麵色,“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為了大龍父子。”

懷中的嬌人向來是心軟的,玉滿樓確實搓中了她心事的七七八八,韓露點了點頭,問道:“你說怎麽辦啊?明天樹墩的娘就要改嫁了。”

玉滿樓緊了緊鼻子,貌似很難的模樣,“這個問題還真是難辦,你說給大龍哥銀兩吧?就他那脾氣,怕是銀兩送人了,他父子說不定都能讓人買了。”

“別那麽說人家好不好。”韓露不高興在他懷裏扭了兩下,頓時將玉滿樓壓抑了許久的欲/火都勾了起來,滿臉通紅,極其享受的求饒:“老婆,你坐的地方不對,別搖,別搖。”

韓露頓時氣惱,狠狠捏了他臉頰,“你能不能有個正行?”

“能。”玉滿樓哀歎一聲,接著道:“可憐之人吧,他必有可恨之處,從我跟大龍接觸這兩日就看出來了,他這個人啊!耳根子太軟,心眼太憨,沒心機。”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確實不是件好事,韓露點頭,好奇扒拉兩下玉滿樓的耳根子,頓時惱了,“還說人家耳根子軟,你瞧你的比他還軟呢!”

玉滿樓拉過她的手掌握在手心裏,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老婆,我耳根子要分對誰軟,對你我渾身上下就沒有硬過。”

“哦!”韓露嘿嘿壞笑,“那老公,你那裏是不是也硬不起來啦?”

玉滿樓挑眉,舌尖滑過粉紅的唇邊,越發誘人,“那老婆,要不要現在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韓露挑眉叫囂,玉滿樓感覺滿眼的桃花開,一雙鳳目若春水流**激動得不行,卻聽韓露話鋒一轉:“不過呢!現在可不是時候,要安定了,然後有車有房有人伺候著之後再說?”

玉滿樓叫苦連連:“老婆,那要啥時候啊!您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心疼你了?誰來心疼她啊?難產、胎死腹中換成那個女人都是要命的活,韓露沒死已經算是萬幸了,但身子卻是虧了,還記得陳太醫曾說她不過五年,萬不得要孩子的,所以劉鄴才會一忍再忍她,就是怕有個萬一。

心底忽然出現這個名字,韓露明顯驚了下,說實話,對他,她真的恨不起來。

“老婆,老婆!想什麽呢?”玉滿樓在她麵前晃**晃**手掌,韓露張口就咬,嚇得玉滿樓忙將手放到身後,“老婆你真饞肉啦?”

韓露睨了他一眼,“我饞你的肉了,去拿刀給我,割二兩下來嚐嚐!”玉滿樓嗬嗬笑著,手掌拍了拍屁股:“沒問題,這裏肉厚著呢!”

“討厭你,誰要吃那裏啦?”韓露對著他翹起來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痛的玉滿樓在地上直蹦,那模樣別提多搞笑了。

遠處傳來細密的腳步聲,緊接著聞聽樹墩喊:“嬸子,叔叔,我爹叫你們回去呢?他說山邊上有狼不安全。”說完自己先一溜煙跑回去了,這孩子雖懂事,但可沒有那份心眼,定是他爹爹告訴的,喊就好,別走近了,以免長針眼。

頓時羞得韓露抿緊了下唇躲在玉滿樓身後,狠狠捏他的腰,“都怨你,都怨你,出來這麽久,都讓人家瞎尋思了。”玉滿樓卻是甘之如飴,悠悠轉身,眸子裏滿是溫柔,看著韓露的小臉更是紅上幾分,“若是沒有蚊子,我恨不得帶你在荒郊野地住上一夜。”

纖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韓露嚶嚶喏喏:“我看你這腦袋是沒法要了,整日裏胡思亂想。”抬腳往前走了兩步,“走吧!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還著啥急。”揮手拉了玉滿樓一起回去。

見二人和好如初,大龍忍俊不禁,“看吧,夫妻哪有隔夜的惱,樹墩將被子都鋪好了,早些睡吧!”

玉滿樓和韓露紛是尷尬羞紅了臉,但還是堅定拉著對方的手掌,樹墩笑嘻嘻插上一腳,將兩人的手分開,自己一手牽著一個,“今個,我還跟嬸子睡!”

“樹墩!越來越不像話了。”大龍不悅鎖緊了眉頭,樹墩悻悻的放開了手掌,就要乖乖跟爹爹過去,卻被玉滿樓一手拉了回來,“沒事,大龍哥,就讓樹墩在跟著小露住一夜,說不定以後都沒得機會了。”

他還是在乎自己的,韓露心裏頓時甜的說不出半個字。樹墩還似昨夜那般躺在二人中間,乖乖聽韓露講了幾個神話故事,就悄然睡去。

玉滿樓小心翼翼越過樹墩,伸手將韓露的小手握在掌中,手指在她掌心輕輕的滑動,說不出的酥癢,韓露低聲嗔怪:“別鬧!快些睡吧!”

“嗯!”玉滿樓輕輕哼了一聲,那聲音很是飄渺,似從他口中一直飄**過去,“老婆,你明天打算怎麽辦?”

“這個?”說實話韓露還沒有個萬無一失的辦法,將聲音壓得很低,與他說:“我想給樹墩她姥姥銀子,老公你說行不行?”玉滿樓就著月光,看向她水蒙蒙的雙眼,灰瞳若珍珠一般明亮,忍不住伸手過去撫摸。

眷戀的由眼睛一直滑過麵頰,輕輕拍了拍,他露出自信的微笑,“有老公在,無需你來操心勞神,我自有法子。”

韓露見他胸有成竹,興奮的問:“說說,什麽法子?”

玉滿樓嗬嗬一笑,“反正不是你那種拿銀子養貪財之人的法子,能養得了一時,養不了一世。”他說的沒錯,若是給了樹墩她姥姥銀子,待銀子用光了,她還是會來逼著大龍要銀子的,若是沒有,依舊挨不過被搶回娘子的未來,可除了銀子,她還真就沒有別的啥好法子了。

“是啊!老公你說的很對,是我膚淺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乖了,睡吧!明個就看相公的。”玉滿樓拍著她的肩頭,哄著她安詳入睡。她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甜笑嫣然,鬢發淩亂,酥胸半漏,說不出的迷人。

玉滿樓費力咽下一口唾沫,輕輕放開緊握掌中的柔荑,強逼著自己轉頭睡去。

第二日天剛明,就聽外麵叮叮當當的響,韓露睜開眼見日頭還沒有升起來呢!四周昏暗的看不清,頓時氣的臉皺吧成了包子,翻身摸向身邊的樹墩,發現這孩子都早早起來,猛起身,見玉滿樓也不見了,頓時嚇得跑下了地。

來到門口見三個男人都在舞弄個花車,心中疑惑懶洋洋走過去,一拍玉滿樓肩頭,“你們這是幹啥呢?大早上的也不讓人睡個消停覺。”

“裝個花車,晚上接嫂子回來。”玉滿樓抹了頭上一把汗,扭頭見韓露亂蓬蓬的雞窩頭,眼角還有隱約的眼屎,推她道:“懶蛋/子,快洗把臉,清醒清醒。”

玉滿樓手中握著錘子,捏了捏她睡意剛退餘溫猶在的小臉,手感好的他都舍不得放開。討厭的韓露用手打掉他的手掌,“髒死了,你手髒死了。”

大龍忙著裝軲轆,愧疚道:“弟妹,真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覺了。”人家主人都早早醒了,她個外人哪好意思,手捋了捋頭發嘿嘿一笑,“瞧你們說得,我真跟那懶鬼似的。”

韓露擼胳膊挽袖口,“來吧!看需要我幫什麽忙的嗎?”

玉滿樓手指屋裏頭,“你去做飯吧!多弄點,我們好吃的飽飽的趕路。”

“嗯,行!你們就瞧好吧!”韓露咯咯笑著跑進了小廚房。、

大龍望著她跑遠的方向,又看向玉滿樓,道:“小樓兄弟,我一看你們倆,就知道啥叫相容於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