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要他的命
徐亞鏡收集來的信息資料是很多的。
夏修還是第一次看到了有關自己的這麽多檔案資料。
這些資料被放在桌子上,堆成了一座山一樣高。
三個人現在就圍在這張桌子邊,開始一點點的討論和分析。因為不能借用怪談店的力量來調查這些事,所以隻能靠自己的人腦來分析了。
不過,這些資料其實也還是依靠了怪談店的力量才能在最短的內收集來的。
哇啦哇啦就是這樣,為了表明她的立場,所以事情是做一半留一半,總是要讓徐亞鏡自己去查。
不過,這樣也已經很好了,至少省下了她四處去看別人的臉色,收集資料的時間。
“根本這些資料的顯示,你一共犯下的案子有38起。其中有18起是已經在本市所犯,已經被破獲了。仍然有20起外地的案子,警方懷疑你是通過遠程操控,控製了這些人犯案的。”未名指出了警方的評論說道。
“這些人是在放屁!”徐亞鏡憤憤不平的說:“夏修什麽人都不認識,還遠程犯罪呢,簡直是****。”
“是的,是****。”未名點點頭道:“不過這坨****現在有法律在手上,他們用法律這把武器來攻擊夏修,我們就沒有辦法,除非你想帶著他逃到別的世界。”
逃到別的世界?
徐亞鏡頓時噎住了,她看了一眼夏修。
夏修與她不同,她能在各個世界裏麵穿梭,是因為她占了怪談店的便宜,她是怪談店的店員,所以才能仗著這份優勢輕鬆的穿越。可是夏修不同。
夏修不是店員,他隻是一個曾經的客人。
他雖然來過怪談店,但時間也不長。如果把他丟入另一個世界,那麽,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於與讓他重新投過一次胎是一樣的。
去另一個世界,一點也不比在這個世界順利的生存下去要容易。
“夏修是用什麽方法來操作這些犯罪的。雖然這一點就連警方也沒有解出答案來,而我們也可以肯定,夏修一定不會是做這些事的人。但是,我們不能否定,這麽多的案件發生,且都是同樣的作案手法,就不是同一個人遠程操作的。”
所以,遠程操作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隻不過這個是個未知人物。
“現在,我們暫且把這個裁贓嫁禍了給夏修的真正犯人稱之為‘x先生’,以示區別吧。”
這個真正的犯人叫x先生還是叫a先生b先生都沒什麽關係。
但是——
“他為什麽把所劫到的財物,分了一半給我。”夏修提出疑義。而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帳戶。所以當他被抓到之時,所有分給他的錢款他一分都沒有用,就被充公了。
那些錢款,也成為了他是“主犯”的罪證之一。
“這麽說,是這個x先生幫你申報了這帳戶,同時,也可以證明,他有可能是活動在你身邊的人之一,至少,這個人對你的情況十分的了解。”
徐亞鏡抓住了其中的要點。
夏修的眉頭皺起。
如果他記得所有的事情,那麽這個人就應該很容易被他猜出來。可惜,他現在偏偏把什麽都忘了。
未名說過讓他把所有他記得的事情都說出來,可是現在,他本人所記得的事情,還不如徐亞鏡和未名手中掌握到的資料多。
“算了,如果從你身邊的人找起這條路行不通,那麽我們就從犯罪份子的身上找起。”徐亞鏡用筆在38個受害者的文件上輕輕的點了點。
“這些人,不,是這些受害者的家庭之中,總有一個人與x先生有點什麽關係,隻要我們能找出這個交叉點,也能從中找到x先生的線索吧。”
未名道:“這38起案子,有38個家庭,其中家庭人數多的有5口,人數少的為1人。所以擴散來,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各自的人際關係與圈子。要一個一個的去過濾,需要不少的時間。”
這個方法是有些難,但是現在是難也要上啊。
徐亞鏡咬著筆杆,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未名。
未名被她的大眼睛看著,心底湧起一股麻麻癢癢的感覺,很想衝到她的臉頰處咬一口。
但是桌上還有第三者在,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之前他的那句介紹“她是我女朋友”已經惹來她的不滿,未名可不想再做招惹她繼續不滿的事。
於是,他隻在桌子底下,伸出脫了鞋的腳,碰了碰徐亞鏡的小腿。
徐亞鏡一愣。
這家夥,竟然在這個時候……
可是腳該收回去還是該裝作若無其事的忍著,她卻沒能拿定主意。
桌子的對麵,夏修已經開始進入分析。
雖然他的記憶喪失了,但是他的智商卻沒有跟著喪失。
“能夠遠程操作犯罪的,必定不是老人,不是一名普通的家庭婦女,也不是小孩。所以,家庭裏麵的這些成員可以忽略不計。隻看家中的青壯年的社交圈的話,這方麵的範圍就可以縮小一些。”
因為所有受害者的家庭全部被滅門,無一幸免。所以,要找出已經死掉的人的社交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幸好,徐亞鏡有一個特殊的電腦。
她用這個電腦聯係了哇啦哇啦,很快哇啦哇啦就把所有受害者中,處於男性主導地位的家庭成員的社交圈子及其日常生活,工作中的詳細資料傳輸了過來。
這38個人當中,囊括了社會上的各個行業。由教授到水管修理工,每行每業的都有,要從這當中找出他們的共同點,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雖然如果讓哇啦哇啦幫助統計的話,她一秒鍾就能找出38個人中的交匯點來。可是她偏偏又不幹,隻給了這厚厚的一大遝資料後,便隱身消失了。
沒辦法,徐亞鏡隻能把這些資料平均的分成三份,發別傳給了未名和夏修。
“這段時間內,看來我們隻能先呆在酒店裏看資料了。”
徐亞鏡說。
酒店開了兩間房,未名和夏修共用一間,徐亞鏡使用一間。除了定時讓服務員送吃的過來之外,三個人的確是可以連大門也不踏出一步。
尤其是夏修,他的模樣已經是全國知名的了,現在他從監獄裏麵逃了出來,更不能讓他的模樣暴露在酒店的攝像頭之中。
正當三個人關在房間裏,從一堆資料中尋找著38個人的共同特點和交叉點的時候,電視上麵又播放了一條新聞。
徐亞鏡是第一個發現這條新聞的。
她先是收到了來自怪談店的短信息,告訴她人偶牌已經回到店裏了。她心覺詫異,這才打開了電視機,想看看有沒有相關的新聞。
沒想到這一看,就看到了被關在監獄裏麵的“夏修”竟然已經畏罪自殺了。
他自殺的方式是用毛巾上吊,用衣架子的鐵絲勾上了天花板上麵用來安裝電風扇固定的鐵鉤子,然後再纏上了毛巾,把自己勒死。
有關這一段的新聞,比上次夏修在法庭上受審的新聞的長度還要短。
新聞播出了這個消息後,在網上一片歡呼,人人都為夏修的死而拍手稱快,那些鍵盤俠們甚至大聲的讚揚之前一直被他們貶低的司法機構。
可是隻有徐亞鏡,在看到這則新聞時,隻能感覺到深深的憤怒,以及後怕。
“有人想要殺死夏修!”這是無庸置疑的。
因為夏修早就被她換出來了。
因為不想讓夏修越獄,所以她放了一塊人偶牌在出去做為頂替。
人偶牌是一塊如同人形一樣的木質牌子,上麵塗有朱色的油漆,製作年代已久,大約為明朝左右。
這塊牌是巫師的所用之物,可以用來替代某一個人的。
人偶牌中自然也存在著一個靈魂。
在夏修的牢房內,還放著夏修的衣物。
所以人偶牌化形成人以後,連夏修的頭發都不需要,隻是穿上了他的衣物,就能化成他的模樣,代替他蹲在監獄裏麵坐牢。
人偶牌聽從徐亞鏡的命令,他在裏麵隻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安安靜靜的,毫不惹事的過著夏修之前所過的生活。
自殺?
還畏罪自殺?
嗬。那可真是笑話了。
若是真是夏修本人在裏麵,也許徐亞鏡還不敢發出嘲笑聲來,可是現在換成了人偶牌所化的夏修,竟然也被稱之為“畏罪自殺”。
那麽答應隻有一個,是有人想要殺死夏修!
徐亞鏡冷笑了兩聲之後,從位子上麵站了起來,說:“我去下洗手間”。
然後就轉身進入了衛生間內。
在她開門進去的那一刻,夏修分明再度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寒氣從衛生間的門縫處撲來。
過了大約兩三分鍾左右,徐亞鏡再次從衛生間裏麵出來了。
她的臉色比起剛才進去之前,根本沒有緩和多少。
“是獄警用繩子勒死了人偶牌。”
她的去洗手間,其實是返回了怪談店內,找到了從監獄裏麵返回的人偶牌。
人偶牌遇到的襲擊是突**況,因為徐亞鏡的命令中是讓他服從監獄裏的一切安排,不吵不反抗。所以獄警要他“死”,他也沒有反抗的就死了。
死亡之後,屍體就不用扮演了吧。於是在被推去停屍房之後,他就化為原形,返回了怪談店中。此時,停屍房裏的人,應該已經發現了夏修的屍體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