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怕你?”
她扭動,不斷推搡麵前如牆一般的男人。
黎遠昭沒來由地問了一句,“你跟周南分手了?”
陳玨賭氣閉嘴,不置可否。
如果沒分,陳玨現在一定用這個理由推諉他。
但她沒有。
黎遠昭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
他伸手捏住陳玨的臉頰,稍一用力,將她的嘴巴捏到微啟,粉嫩的舌頭搭在下顎,可愛無比。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
隨後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陳玨隻覺得口中一陣煙熏的苦,還略帶著濃鬱咖啡的醇香。
黎遠昭的親吻,永遠熾熱、動情,又滿是侵略性。
跟周南相比,既不溫柔,也不輕緩,但卻格外令人上頭。
她既抗拒,又不自覺沉迷。
久違的親吻,差點刹不住車。
陳玨用長指甲在他脖子上用力掐了一把,這場令人窒息的交融才停止。
她大喘著氣,嗓子都有些啞,“你除了會用強的,還會別的嗎?”
“你明明也喜歡。”
“我沒有。”
“你剛才還張嘴了。”
“那是你捏的!”
陳玨幾乎怒吼出最後一句,一同飆出來的,還有她肚子裏腸胃蠕動的聲音。
“咕咕”的動靜,在車廂裏變成了巨響。
剛才雖然點了菜,但她一口都沒吃,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
陳玨本來還想罵,但又怕一用力說話,聲音就會冒出來。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好笑。
黎遠昭努力抿唇,克製著自己不要笑出聲。
他關上副駕的門,背對著陳玨站在車外。
陳玨看他,肩膀止不住地上下抖動,分明是在車外偷笑。
他緩了緩,上車,裝作無事發生。
“送我回家。”陳玨撥弄手機,給宋連發消息。
——你個叛徒。
半晌,宋連才回。
——你坑我歡樂豆還想坑我錢?想得美。
陳玨點開他的資料界麵,看著黑名單旁邊的按鈕蠢蠢欲動。
城市建設,有條路一堵就半個點,陳玨直犯困,在車上睡著了。
睡夢中,她感覺身體懸空。
有人抱了她。
睜眼,是陌生的庭院。
她睡眼惺忪,按著太陽穴讓自己清醒,“這是哪兒?”
“你醒了?”黎遠昭抱她更緊,下巴蹭著她的額頭,“這是我家。”
院子裏種了一棵白玉蘭,正值花季,開的枝繁葉茂,非常好看。
清冷高潔,倒也十分襯黎遠昭的個性。
陳玨費神打量了一下四周,晃**著腳,“放我下來,我要回家。”
黎遠昭不吭聲,抱著她去開門。
他單手抱她腰,又用一條腿抵住她的臀,空出一隻手按指紋。
陳玨不悅,張口就去咬他肩膀,想嚇唬他。
其實沒用力,但黎遠昭被她的猛然襲擊嚇了一跳。
他渾身一顫,迅速收回手抱住她。
門應聲而開。
“這麽做太危險了!”黎遠昭臉色一變,懲罰性的掐她腰側的肉,“要是你不小心摔下去,你跟孩子都會有危險。”
“所以我叫你放開我啊!”
“那天在火場,我也是這麽抱著你的,你沒掙紮,也不像現在這般疾言厲色。”
這句話像一個滾燙的火種,把陳玨的心燙了一下。
她不再掙紮,溫順的蜷縮在他懷裏。
那份舍命相救的情誼,她沒還。
至少在這件事上,她沒辦法對黎遠昭頤指氣使,她欠他的。
而且一下子,欠了三條命。
陳媽媽前幾天還跟她提起,要是在古代,她就賺錢給黎遠昭修祠堂,每天給他積功德。
可惜現在,她們根本沒任何可以回報的東西。
陳玨很矛盾。
恨意與感激,凝聚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太磨人。
黎遠昭把她放到沙發上,搭了一條毯子,“你等等,我去做飯。”
“你把我帶來,就是為了做飯?”
“你不是餓了麽?”他朝開放式廚房走,穿圍裙,“想吃什麽?”
陳玨努嘴,“你以前也就蔬菜沙拉和魚做的不錯。”
別的都是黑暗料理,連個簡單的早飯都能做糊。
黎遠昭打來冰箱,裏麵還有青豆、蝦跟豆腐。
“蝦仁豆腐煲,可以嗎?”
“都行。”
他麻利的取出蝦,去蝦線,又開始淘米,一米八七的個頭杵在廚房,白色的襯衣外穿了黑色的圍裙,既有美的和諧,又有欲的衝擊。
有霸道總裁給小嬌妻做飯那味兒了。
陳玨坐那兒無聊,自顧自的往樓上走。
台階下裝了感應燈帶,陳玨剛一邁腳,整座樓梯都亮了起來。
二樓的小客廳裏放了一整排的書架,她拿手指去勾了一下書架邊緣,沒一點灰塵。
她心裏默默嘀咕,有錢人才會裝這種華而不實的風格,要是她,肯定要把書櫃封起來,免得落灰。
書架旁邊是臥室,門沒關,陳玨往裏瞅。
看樣子,應該是主臥。
那張床,一看就很好躺。
她往樓下看了看,黎遠昭還在做飯,於是輕手輕腳的進了臥室。
一坐在**,陳玨就發出了舒爽的驚呼。
太舒服了!不愧是黎遠昭的床!
她往後一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雙手一伸,把床頭上的一個相框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