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樹?這樹一看就不對勁,這要是真上去了,我們這就陷入更大的被動。”

聽著我的話,蔣麗麗連忙表示反對。

確實,這棵樹本來就不是什麽正經樹。

先前搞出來的那些妖蛾子還沒解決,我們現在再撞上去。

誰也不知道這樹上的白線會瘋狂成什麽樣。

但是,這樹上有無相金光的痕跡。

而且,還不止一處。

為什麽這樹上會有無相的痕跡出現,就算我不說,老板也會跟我一樣去探查一番。

“不得不上去,這樹上有無相金光波動。”

我抬頭眯著眼睛,看向大樹上那些幾乎快要長到遮天蔽日的樹冠。

這麽短的時間內,這棵之前還半死不活的樹,就以一種強勢的甚至是讓人驚愕的生長狀態,出現在我們麵前。

“我怎麽覺得,出路在頂上?”

曆來天坑都是深不可測,但處於天坑底部的我們,卻在思考著這個出路的可能性。

“既然無相金光再次出現,不管是什麽原因,我們都要探查清楚。”

身為特調處成員,楚江尋和蔣麗麗對於無相金光所蘊含的巨大力量,相當清楚。

而且我有理由相信,他們一直把我帶在身邊,說是為了讓我鍛煉,其實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

他們想要讓我的無相金光之力,被控製在一個他們可見的範圍內。

但現在的問題是,在這世界上,有第二份無相金光出現。

這對於楚江尋和蔣麗麗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

不可控的危險出現了。

“上樹。”

不出所料,聽我說樹上也有無相的力量之後,老板楚江尋沒有半點猶豫。

既然是命令,蔣麗麗沒有半點猶豫,從背包裏抽出一捆繩子,一抬手,唰地一下,將一頭纏到了離我們最近的樹枝上。

我不由得拍手:“麗麗姐,你這背包可真是百寶箱啊,要啥有啥。”

蔣麗麗頭也不回:“最後一根了,省著點用。”

被她這麽一說,我不由得想起之前那幾根不是被我的燃燒符謔謔,就是被我那匕首削成一段段的繩子。

“我保證,這次我一定……”

蔣麗麗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扔下一句:“我先上。”

說完她正要行動,卻被老板一把攔下。

“還是我前麵。”

老板說完,咳嗽了一聲,然後身體猛地向上一躥。

等到他再停下,人已經到了第二根樹枝上。

蔣麗麗緊隨其上,也站到了那第二根樹枝上。

等我抓著那繩子爬上第一根樹枝的時候,我的右手臂上傳來一陣滾燙的感覺。

就好像是裏麵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但從表麵上看,手臂上幹幹淨淨的,什麽異物都沒有。

無相的力量,都集中在這右手臂上。

所以,這是樹上的無相之力,與我體內的無相產生了共鳴?

雖然我眼前沒有鏡子,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我的臉色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聰明如老板和蔣麗麗,當下就想到了。

“你感應到了?”

我點頭:“感應到了,跟我體內的無相,應該是同宗同源。”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我們三個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還要往上嗎?”

我笑了一下:“上啊,為什麽不上?”

“這麽辛苦地把我們誆過來,要是不上,那不是白瞎了人家的好意?”

其實我也想知道,自己身上的這份力量,究竟是為什麽會出現。

無相這力量看著很高大上,能夠無師自通畫出那麽多牛逼的符篆。

但是,我一直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麽免費的午餐。

讓我這莫名得了筆大好處,我肯定要付出點什麽。

但就目前而言,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付出了什麽。

之前聽說無相天下唯一,所以,就算我心頭有再多的疑問,也找不到合適的人解惑。

現在倒是好了。

我很想現在就找到那第二個倒黴蛋……不,幸運兒,跟對方交流一下擁有這天下無敵力量的感受。

畢竟我對這個力量,除了知道引導它畫符賊好用,以及能震懾一下那些惡靈不要靠太近之外,一無所知。

我覺得,既然這麽厲害,它肯定還有其他隱形的能耐,隻不過還沒被我開發出來。

此外,我也想知道,這力量背後,究竟還隱藏著什麽。

這些疑問,就算老板和蔣麗麗他們再聰明,也無法回答我。

而現在,好像有了一個機會。

我們三個人如今已經順利地並排站列於第二層樹枝上。

但是,那繩子死活甩不到第三個枝丫上麵去。

“靠繩子不行,試試這些藤蔓。”

這樹上懸掛著長短不一的藤蔓,而且數量還不少。

明明剛才在樹下的時候,這樹上除了枝叉和葉子,根本看不到一截藤蔓的影子。

而現在,這藤蔓跟觸須似的,一根緊挨著一根,密密麻麻,冒出來一大片。

很好,怎麽看怎麽都是在昭告一件事。

我們好像又踩坑了。

我麵無表情地將手放到了離我最近的那根藤蔓上。

踩坑怕什麽?

踩著踩著就習慣了。

況且,現在也由不得我們嫌棄踩不踩坑。

畢竟除了繼續往上,沒有第二種選擇。

這新長出來的藤蔓,看上去一切正常,但我的手一放上去,我就知道,壞事了。

這藤蔓表麵,居然有一層透明的,無色也無味的**。

而這種**,有著很強的粘性,跟強力膠似的。

我的手一放上去,就死死地粘在上麵,撕都撕不下來。

我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收回來,卻發現被粘得更緊了。

看來是不能反悔了。

我麵不改色地把另外一隻手也放到了藤蔓上。

果然,之前那隻被粘得死死的手就跟強力磁鐵失效似的,一下子又靈活異常。

我扭頭看了看老板和蔣麗麗,沒能從他們臉上看出有什麽異樣。

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所以,這藤蔓,很有可能是拿來專門針對我的。

可真是特殊待遇啊。

我是不是還得好好感謝一番?

我們三個拿藤蔓當攀岩的工具,一點一點地往樹上爬。

對於那無相力量的感應,時有時無。

等到我們爬到差不多十來米高的時候,我又對上了一雙眼睛。

“這裏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