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何話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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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功夫,挽春已經將這屋裏的梨花椅擦拭了一遍兒,又細心的鋪了一個小墊子,陳拂香才在她的攙扶下緩緩入座。

莊含煙見她不回話,心中更加宛如雷跳,生怕陳拂香這會兒拆穿自己的身份,隻好梗著脖子又道,“有什麽事快說。”說完狠狠地剜了陳拂香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你陳氏敢拆穿我,我就和你拚命。

陳拂香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才緩緩地道,“我不過是來通知你一聲,鳳月恐怕不行了。”

“什麽?”

莊含煙顧不得小產的身子從**爬了起來,卻被身邊的男人給按住了,“賢弟!”

陳拂香掩唇一笑,“二位這又是演得哪出戲呀!”見二人都像自己看來,又慢吞吞的站起身來,“信兒也送到了,咱們走吧!”

“是!”挽春攙扶著陳拂香出了客棧,聶琦和莊含煙才手燙得一鬆手,莊含煙穿起衣服苦笑道,“想必大哥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聶琦略一愣隻好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暗恨陳拂香不識抬舉,有心想要找陳拂香麻煩,可這一想發現自己剛剛竟沒看到對方容顏,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當真是古怪。

那邊兒莊含煙已經梨花帶雨了,“一定是陳氏害我的月姐兒。”說著就要穿衣下床。身子一趔趄就被聶琦抱了個正著,莊氏抬眸望進聶琦的眸子,“大哥可是不認我這個弟弟了?”

“怎麽會!”聶琦道。“我知道你有許多迫不得已,隻你現在身子如此弱,恐怕不易顛簸。”

莊氏也是暗自悔恨,自己懷了孕竟然沒有發現反而還給喝酒喝掉了。

“月兒是我的女兒,我必須要回去看看。”

聶琦無奈地道,“那好吧,我送你。”

莊含煙虛弱地一笑。“我正好想要將你引薦給我夫君呢,如果兄長不嫌棄不若在我們府上多住些時日。”

“……”聶琦一愣,“為兄也正有此意。”眼睛看著陳氏卻滿是深意。

莊含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是沒有看到。二人回到蕭侯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蕭靖寒照例在蘭姨娘那歇息了。

“月兒,我的月兒!”莊含煙抱著蕭鳳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過這蕭鳳月也夠命大的。等到天亮的時候還是退了燒。

莊含煙見狀身子一軟便昏厥了過去。甘棠院的眾人又是一頓迷惑,莊含煙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就聽那太醫道,“莊夫人,老朽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您說!”莊含煙麵帶羞怯。

“這年輕人精力旺盛總是好的,可這不忌諱點如今孩子保不住不說,您將來恐怕想在有孕也難。”

“那可如何是好?”說實話莊含煙很是盼著再有一個孩子,她想蕭靖寒如此冷落自己大概就是因為自己生的是個女兒吧。

若是自己有個兒子,自己的萬貫家財也便有人繼承了。還有著侯府的爵位。

“哎,我勸夫人還是好生休養。半年內不得有**,最好能多臥床靜養一些時日。”

莊含煙重重地點了點頭,事關自己的身體,莊含煙還是十分關注的,送走了太醫,莊含煙才問起,“侯爺呢?”

“回夫人侯爺已經歇息在蘭姨娘處了。”

“蘭姨娘?”莊含煙的聲音高高挑起,那丫鬟被她嚇了一跳,不敢在多說一句話,就聽莊含煙問道,“有多久了?”

他納妾竟然也不告訴自己一聲,究竟是因為自己傷他太厲害,還是他真的已經忘記了自己。

“已經有好長一段時日了。”那丫鬟小聲道,莊含煙想到太醫的囑咐擺擺手,卻是顯見的沒有發火,“從今兒起咱們甘棠院開始禁閉吧。”

說來也是怪,陳拂香不由得想這莊氏莫不是真的轉了性子,竟是將自己與蕭鳳月鎖在在甘棠院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一鎖便是兩年的時光。

莊氏這樣,陳拂香那些原本的計劃也隻得暫且擱置了下來,專心在自己資產盈利上了。

可以說是每次莊氏推出一件新產品,很快就會有一個更好更大的鋪子將之取代,莊含煙過的並不算是一帆風順。

但是兩年的時光也足以磨滅一些東西,譬如莊氏那些離經叛道的事情以及她和蕭靖寒之間的隔閡。

不過兩年內有變化的也不僅僅是莊含煙,陳拂香捐資建立起第一所民間學院,專門供一些苦寒上進的弟子讀書,受到了一片好評,連帶著外人也稱讚她品節高尚,那些巴結的夫人自是不必多提。

這書院是陳拂香與張皇後商議後專門培養自己人才的地方,但是張君蘭不好出麵便隻有陳拂香出麵了。

就在這一年,陳國公的身體也有所好轉,並成功清洗了整個陳氏家族,那些沒有資質還憑借著陳家名聲胡作非為的子弟一律被清出了陳氏一族。

這次變動極大,大大影響了陳氏的力量,卻也給陳氏留下了中幹的力量,或者由於陳氏一族麵上的柔弱,不僅是皇後就是皇上對陳氏一族也大大的放鬆了警惕,這樣的後果直接導致皇上將目光對準了在朝中頗有聲望的張太師一支。

經過兩年的你爭我奪,張家最終還是輸給了英明的昭宣帝劉昭,莊家風頭更盛,莊伊人和莊玉珍這姑侄共事一夫,宮中奪寵更上一層。

因為父族的事情,張皇後雖然因為平日柔弱沒有被牽連。到底是失了勢,再加上中宮無子,這日子也是越發的難過了。依靠的就是宮外的陳拂香的資助,連帶著那高不可攀的幽若姑姑也放低了不少身段。

中宮失勢,張皇後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場笑話,曾經的謀劃更是無疾而終,即便是偶爾能夠給皇上下點慢性藥,可熬到皇上死恐怕還得有許多年,自己還不知道有命沒命熬到。

許是心情抑鬱。張皇後發往蕭侯府的密函一封比一封多,裏麵說得也多是哀怨之詞,陳拂香心中不由得有些煩躁。

正在這時。就聽挽春道,“夫人,夫人……”

“怎麽了?”陳拂香見她一臉的緊張,詢問道。這孩子越發的張開了。與她成長的還有那滿身的武藝。

“回夫人,是莊夫人竟然帶著一個男人和一個老嬤嬤來了咱們侯府,說是有要事和侯爺說,這會兒侯爺傳信也讓您過去!”

“莊氏?她竟然出來了?”陳拂香很是懷疑莊氏隱居的這兩年究竟做了什麽秘密的事情。

“甘棠院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挽春搖了搖頭,“倒是莊氏的奶嬤嬤來去花姨娘那好幾次說是去看三小姐。三小姐也是個可憐的,到現在侯爺還沒給她起個名字呢。”

小名是有了,大名兒呢。

“就叫念恩吧,她母親生下她不容易。花姨娘撫養她也是不易。”陳拂香在茶香的伺候下穿戴好,邊向正堂走邊道。

挽春笑道。“也讓她念著夫人的恩情,若不是夫人,她能不能出聲都是個事情呢。”

“你這頑皮的丫頭。”陳拂香三人說著就到了正堂,蕭靖寒端坐在上首,旁邊有一個位置顯然是給自己留的。

再看莊氏兩年未見似乎多了幾分內斂,整個人柔和了許多,陳拂香暗暗心驚,就見旁邊坐著一個滿臉笑意的女子正是蘭芷蘭姨娘。

陳拂香輕掃了他們二人一眼,便在上首落了座,半張臉遮蓋在麵紗裏,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隻那露在外麵的一雙眸子總是讓人忍不住再多看幾眼。

蘭姨娘似乎也聽說過陳拂香與莊含煙這兩個第一美人兒的名聲,這會兒看了莊氏心裏有了底兒覺得和自己不相上下,可是去看陳氏的時候卻是遮著麵紗,心裏不由得有些不舒服,女子總是對外貌更加敏感一些。

偏生她這兩年也是被侯爺禁在蘭軒院根本出不了院子哪裏能得見這二位的真顏。

陳拂香優雅的落座,她的身上似乎每時每刻都帶著一種氏族貴女的大氣,這種氣質是與生俱來的,蕭靖寒眯了眯眼睛,就對下首神色溫柔的莊含煙道,“煙兒有什麽事情不妨直說吧!”

莊含煙拍了拍手,外麵走進三個人來,這三個人,有兩個是陳拂香認識的一個是杜嬤嬤一個是司琴。

另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男子,看起來一臉的精明,陳拂香眉梢一蹙,隱約想起兩年前莊氏曾經派人去飛虎寨,那會兒自己擔心她有什麽安排,便讓陳瑞等人給處理了,怎麽會這會兒冒出來。

陳拂香手一頓,就見杜嬤嬤已經哭倒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是個淒慘,“侯爺可要替老奴做主呀。”

蕭靖寒皺了皺眉,“嬤嬤有什麽話不妨起來說。”說著一個眼神過去,就有人給杜嬤嬤搬來了一張梨花木凳子,杜嬤嬤磕磕絆絆地坐下,然後開始指責陳拂香如何如何的慘無人道,想要殺了她,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蕭侯爺小時候自己如何忠心護住的事情。

蕭靖寒靜靜地聽她講完,又聽了那王峰和司琴的言論,才磚頭看向陳拂香,“香香,你有何話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