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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師父頓了頓,繼續道:“自那之後,我對掌門更加敬重,為此束縛自己的本性,專心練習法術,心如止水,然而不到半個月,我在去藏書閣路過一處假山時,忽然揀到一塊手帕,儼然是斬月的東西,我收在袖中,抬頭四顧,發現她站在假山的背陽麵,招手讓我過去,我猶疑了一下,還是過去,我剛過去,她就撲在我懷中,嚶嚶哭泣,道述思戀,把我的心都揉碎了,她甘願冒著巨大的危險來找我,我真是無以回報,隻覺心中對她也是款款情意,就那樣我們說笑了半個時辰,忽然被蕭師兄打斷了,他看著我,有些痛心疾首,說我和邪道人物交往,有辱前程,我也不知那來的勇氣,告訴他,我此生不要什麽前程,隻要和斬月在一起,死也無憾。”

淩雲看著酒鬼師父堅毅的眼神,明白酒鬼師父對當時所說的話毫無後悔,想到世間竟有如此懸念的愛情,當真揪住人心,後來怎樣的念頭迫不及待,話也不說,隻待酒鬼師父講下去。

酒鬼師父繼續道:“蕭師兄說我胡鬧,我說掌門之位我讓你就是,隻是請你放過斬月,我寧可再挨三個月的麵壁思過,因為不願她受到一絲傷害,蕭師兄不以為然,告訴我隻要我改過,從此不再與這妖異邪道女子交往,他便放過斬月,我猶疑半晌,一邊是我可以用生死相許的人,一邊是我們從此的決裂,最後,我告訴蕭師兄,我要她好好地走,我頭也沒回,斬月強忍著哭聲走了,哭聲向一把刀一刀一刀地插在我的心裏,她走時,告訴我,她會恨我一輩子。”

酒鬼師父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淚,仿佛當年的痛苦依舊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地紮在心上,半晌,才繼續道:“那之後,我失魂落魄,看不進去書,隻道我負了她,就這樣,過了一年,逍遙古劍將要出世的消息不脛而走,掌門人帶著我們前去蝴蝶穀,布置了眾弟子不同方位,我隻

以為是收仙器,誰知竟是一場陰謀,連同雲深大陸東部的大地寺,要消滅朝月派,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朝月派已經深陷重圍,魔煞帶著一個孩子,和斬月突出重圍,當時魔煞以一敵百,火魂杖大開大合,縱橫捭闔,雖然勇猛,最後還是被包圍,斬月對我卻是視而不見,態度冷漠,似乎對我恨道極點,我見掌門要向魔煞下毒手,想起和魔煞交往的快樂日子,但還麽來的急反應,掌門的天地極發已然發出,天地極法是天地境低階的功夫,我知道乞求的話來不急,連忙衝出擋在魔煞兄前,隻求這一擋,我兩都沒死,再求掌門繞了魔煞性命,我發出的凝元境低階的功夫化淵,拚勁的全力,冒著反噬的危險,我的法力被化解了,撲麵而來的居然是兩層天地極法。”

酒鬼師父忽然停下,好像又看見了那驚世駭俗的天地極法,然後繼續道:“眼見必然死於非命,誰知這時候,斬月突然撲在了我身上,擋住了天地極法,撲地一口血全吐在我身上,我愣在那兒,見她笑著,我的眼淚便止不住,我問她你不是恨我嗎?又何苦如此,她笑了笑,眼淚便掉下來,仿佛一朵盛開在高山的雪蓮,道:“我是恨你,恨不得一刀殺了你,但是,你知道嗎?我心,我直到現在才明白,不管我對你的恨有多少,就算整個人世間都裝不下,我對你的愛仍舊比恨多。”

淩雲在心裏道:“愛比恨多,愛比恨多。”

酒鬼師父繼續道:“斬月說完這話就離開了我,我痛苦不已,朝天長嘯一聲,告訴她,我對你隻有愛,沒有恨,你的手帕現在還在我手裏,魔煞對掌門恨之不已,見我傷心透頂,情緒失控,咬著牙突然向掌門出手,掌門來不及反應,居然被打傷,魔煞

帶著那個孩子,我帶著斬月一起離開,掌門叫眾人不要阻攔,就這樣,我走了,我沒想到,那居然是我見掌門的最後一麵,當時如果掌門沒把我的痛放在心上,也不會被魔煞兄打成重傷,雖然那一掌並不致死,可也是重傷隱患,加上我的離去,導致了他的傷心難過,最後病情惡

化,化仙而去。”

淩雲聽得傷心,隻覺心中翻江倒海,喉嚨有些哽咽。

酒鬼師父仿佛是想起和掌門人的種種,頓了頓,繼續道:“魔煞兄最後也因重傷去了,新月離開了,魔煞叫我不要問那孩子的身世,讓我把這塊祥龍玉佩到時候交給孩子,我也沒問,就這樣,帶著那個孩子,四處度日,鬱鬱寡歡,然後就到了現在。”

酒鬼師父抬頭看了天空片刻,然後回國頭看著淩雲,道:“你就是那個孩子,師父之所以沒有教給你蜀山仙派的功夫,是因為師父我被趕出了門派,不再是蜀山的人,所以不願用蜀山派功夫,可是當日破祠堂緊要關頭,才不得不出手,你知道破祠堂裏供著的是誰嗎?那人就是我的師父,就是掌門人,那祠堂是我修建的。”

酒鬼師父把手中的紅玉杖頓了頓,道:“這就是魔煞兄的東西,這個紅玉杖就叫火魂杖。我教你的兩種功夫便是魔煞兄教給我的,所以我已經全部教給了你,這是你的祥龍玉佩,丟在古道上了。”

淩雲從酒鬼師父手中接過祥龍玉佩,隻見手中一塊碧綠清玉,上麵一條祥龍鱗甲分明,爪牙淩厲,乘雲摶飛,直竄九天而上,玉佩上一條紅絲絛,垂直而下,在風中輕輕搖曳,不由無數個夜晚思戀親人的場景曆曆在目,一語不言,等待酒鬼師父的後話。

酒鬼師父繼續道:“現下那黑霧怪人不知何時回來,我先傳你蜀山派的功夫,壓製住病勢,日後你要拜師在蜀山門下,雖然先斬後奏,但也算名正言順。”

淩雲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酒鬼師父一片苦心,點著頭,便撩起衣襟,隨著衣襟揚起,跪下,磕頭。

聲音頓地的響,一聲聲像是磕頭在酒鬼師父的心裏。

遠處吹來了一陣風,把迷霧吹散,不再撲朔迷離。

風吹到人的身上,衣襟飛揚。

酒鬼師父的眼淚掉下裏,被風吹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晶瑩剔透,落在淩雲的手背上,冰涼冰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