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昨天跟著的兩個姑娘,後來都進入了皇宮,天黑後,那紅衣晴雯郡主出了皇宮,回了公主府。但,直到現在,那白衣女子都沒有出宮。”

趁著李睿吃飯的空擋,馬漢趕緊上前匯報昨天李睿吩咐跟蹤兩個女人的結果。

“一夜未出皇宮?那就是住在皇宮內部了,這女子是公主還是嬪妃?若是嬪妃就不應該姓白,莫非這姓氏也是假的?主子要不要把這晴雯郡主抓過倆問問看?”

李睿還未開口,旁邊坐著一起吃飯的汪語嫣先提出了自己的判斷。

由於三人的關係已經取得了突破,所以,李睿並沒有瞞著兩女,而是要馬漢當著兩女的麵在做匯報。

既然沒有讓自己兩人避嫌,那兩女自然就知道,自己想說什麽就可以說什麽。反正,現在又不在北寧城的皇宮,也沒有那麽多臭規矩。

再說,吳喬和汪語嫣都是自己領域的王者,一時也沒有轉變自己身份為李睿的女人,自然也還沒有習慣後宮不幹政的道理。

於是,非常自然的就事論事,為李睿出謀劃策起來。

看兩女神色中沒有一點點的吃醋的意思,李睿也覺得有點意思。

這宮裏的女人雖然不多,才三個。但已經被宮裏的規矩教的古板了許多,而且隻要是談論其他的女人,就算是心裏不吃醋,也要變相的表現出自己吃醋的樣子。

為的就是讓李睿覺得,自己是在乎李睿的,不然怎麽為李睿吃醋呢?

而,眼前這兩個女人才是最真實的反應。

本來就不是某一個女人能掌握和覬覦的李睿,你吃醋有意思嗎?

或者說,這些女人才是活的清楚明白不,才不會去動這些小心思。

“抓過來又能問出什麽來?反而還會鬧騰的整個京都不安寧,這可不利於我們大軍行事,還是暗中觀察最好。”李睿想了一會,立即就否定了汪語嫣的建議。

“好,那我就要姐妹們盯緊一點這晴雯郡主。”汪語嫣立即同意李睿的決策。

“哈哈,我倒是忘了,我們的語嫣可是大組長,好,你按照你的思路去辦就好。”李睿打趣完汪語嫣後,對馬漢交代道:

“大奉皇宮外圍的崗哨不能少,隨時盯住,那白姐隻要出宮,就立即跟上,並報來我知。”

交代完後,李睿還是覺得有點什麽不對,似乎自己沒有抓住問題的關鍵一般,模模糊糊的。

“不行,我們攻擊在即,不能等那白姐自己冒頭,吳喬,你安排人去幹掉那晴雯郡主家裏的一兩個人,最好能有點身份讓晴雯郡主受到一點驚嚇,卻又不至於驚動全城大搜捕。”

“是,臣妾下午就去辦。”吳喬毫不含糊的就答應了。

“主子英明,這是要打草驚蛇外加引蛇出洞?”

汪語嫣立即表示了了解,並毫不吝嗇的獻上了讚美。

“就你聰明。”李睿愛憐的掛了一下汪語嫣的鼻子,暗暗拿定主意,為了保持這些女人的靈性,她們一定不能入宮。

李睿此時的想法,就和雲蘇煙一直以來的計劃不謀而合。

不一會,三人用餐完畢,兩女雖然依依不舍,但還是匆匆告辭離開,她們要去辦李睿交代的事情,可不敢再耽擱了正事。

當天晚上八點鍾,大奉皇宮禦書房內。

“什麽,你說朕姑姑家被刺客襲擊?”大奉皇帝白敬亭手一顫,差點把手中端著的茶盞給摔了。

“是,臣也是剛剛得知,就立即來稟告陛下了,刺客的具體情況還未查明,隻是知道長公主家的馬夫挨了一劍,重傷垂死,其他人均未曾受傷,隻是當時坐在馬車內的晴雯郡主受到了驚嚇。”

禁軍統領唐思安,這個大奉皇帝的絕對親信自己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關心哪個人,這朝野都傳遍了,皇帝陛下對晴雯郡主那是格外關愛,於是專門介紹了一句晴雯郡主安全,但卻受到了驚嚇。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白敬亭臉色平靜的打發走了唐思安。

其實,白敬亭聽到晴雯郡主受到驚嚇後,眼裏也有一絲擔心掠過。

隻是,既然整個郡主府的主子都沒有傷亡,他這個皇帝就不好因為一個馬夫的傷亡就去慰問吧?

白敬亭拿定主意:今天天已經黑了,宮門已經下鑰,看來隻有明天下朝後便服前往公主府去看看晴雯那丫頭了。

今天晚上是雲蘇煙和商秀蕁兩人侍寢,李睿連續作戰雖然疲累,但好在平時鍛煉得法,養生有道,倒也還能頂得住。

第二天還是午飯的時間,還是馬漢在匯報:

“啟稟主子,皇宮側門今天有一個公子打扮的人帶了兩隨從出門,而且在這人周圍有不下兩百好手警戒,我們還是坐探才能夠接近。

屬下發現這公子的身形步伐都非常像前天的那個白姑娘。”

“嘶......”李睿聽到匯報,安靜了一會,突然一口冷氣吸進了肚子,半天沒有吐出來。

皇宮裏麵的男人隻能有一個,那就是皇帝本人。可是皇帝本人的身形步伐像那白姑娘是怎麽一回事?

李睿不由的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大奉皇帝是個女人。

在李睿想到的同時,坐在他傍邊和他一起吃中飯的雲蘇煙和商秀蕁似乎也都想到了這一點,隻是她們卻不能相信,更不能肯定。

揮揮手,打發馬漢退出去以後,李睿用一種玩味的眼神打量著眼前兩女,半晌後,李睿說出一句讓兩女半天回不過神的話:

“朕要自己的兒子是這大奉下一任皇帝。”

“那裏還不如把這大奉皇帝搶回去來的爽利。”雲蘇煙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嬌嗔著說。

這雲蘇煙說的確實是大實話,要這大奉皇帝幹冒風險給李睿生兒子,還要有許多掩人耳目的舉措,讓這個李睿的兒子登基為大奉皇帝,真不如直接了當的把人搶回去來的簡單明白。

雲蘇煙,畢竟早就是李睿的女人了,所以說話還是放的開一些。就這話,商秀蕁是絕對不敢對李睿說的。

王朝那一掌,可一直都被商秀蕁謹記在心,不敢稍忘。

她可一直擔心,稍有逾越就是死路一條的下場。隻是,商秀蕁也確實沒有轉過彎來,此時她已經是李睿的女人,也算是這些銅人的半個主子,沒有李睿的發話,哪個銅人敢傷她?

她隻是被嚇破了膽,還沒有複原而已。所以,雲蘇煙調侃李睿的時候,商秀蕁也隻敢笑笑,不敢多說什麽話的。

“你懂什麽?搶人是多麽簡單的一件事情,隻是搶走以後,她還能是大奉的皇帝了嗎?不動腦子。”李睿順手用吃飯的筷子就敲打了一下雲蘇煙的腦袋。

被敲打腦袋的雲蘇煙也不惱怒,隻是笑嘻嘻的不說話,反而給李睿的碗裏又夾了一筷子菜。

看到如此和諧的場麵,商秀蕁也終於放下了自己的恐懼,也是湊熱鬧的說了一句:“主子怎麽想都是對的,隻不過咱們還是要先驗明正身才好吧?不然...,豈不是糗大了。”

一邊說完,商秀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他們在這裏隻是憑借一些蛛絲馬跡就斷定大奉皇帝是女人,而且還想到了要這女帝給李睿生兒子。

若是判斷不對,這些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有道理,秀蕁說得對。”李睿立即表揚了一句,然後繼續說:

“我想到了,這兩天,找機會驗證一下,若是真女人,朕可是有了一個高難度挑戰的活要幹了。”

李睿說得確實在道理,這要想大奉女帝給自己心甘情願的生孩子,要下的功夫可不是一點點啊。

“祝主子心想事成。”

雲蘇煙和商秀蕁一點點醋意都沒有的提前預祝李睿順利抱得美人歸。

“嗬嗬,先驗證,先驗證。”雖然嘴巴裏麵還是說要先驗證,但李睿其實已經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他現在已經在動腦筋,用什麽手段來征服這大奉女帝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或文或武,手段缺一不可。

此時,大奉長公主府。

由於皇帝是便服前來,所以長公主府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擺出香案儀式什麽的去迎接,隻是大開中門,把少年皇帝請進府門就算完事。

長公主府的人都都知道,這大奉皇帝來這裏是看誰的,所以也沒有人多事的上來寒暄幾句,甚至連皇帝的姑姑,長公主本人都沒有出麵,隻是安排了一個侍女把皇帝帶到了晴雯郡主的房間了事。

畢竟,這皇帝看自己的表妹也是合理合法,隻是說出去不太好聽,而且有這麽幾個來回,這大奉朝野再也沒有敢到長公主府上為晴雯郡主提親的媒婆了。

所以,長公主還是有點小小的怨氣的。

“小丫頭,怎麽了,說是被嚇著了?”

白敬亭才不管別人怎麽說,在侍衛的護送下,直接就到了晴雯郡主的閨房,上來就是一句安慰問候的話。

看到白敬亭一身便裝而來,晴雯郡主也沒有去大禮參拜什麽的,隻是從**爬起來,簡單的蹲了一個宮廷侍女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