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仕指著紙張上抬頭的幾個字——本人秦朝, 願意放棄在秦家擁有的一切。

秦朝疑惑不解,“對啊,我放棄了在秦家所有的一切, 可我,可我還是父親的孩子啊!”

為什麽, 要把他趕出秦家?

“成, 既然你不樂意走。那小秦府給你, 日後大小秦府分開而居。”

秦仕的話擲地有聲, 而一旁原本看戲的沈楚蓉,原本隻是看戲。

可誰料, 當頭一個大瓜砸了過來, 喜從天降。

大秦府和小秦府分家??

要知道, 秦府分為大秦府和小秦府兩個部分, 小秦府為前進院,大秦府為後進院,兩個秦府間青磚鋪就的街道隔開。

隻需要把圍著秦府的外牆拆開, 大小秦府自動分為兩府。。

秦朝住前麵那進小秦府, 裝潢的不似在苦寒的青州, 反倒是頗有江南園林的韻味。

二爺秦狩住後麵那進大秦府,麵積約莫是小秦府的兩三倍有餘, 既是住處,又是秦家練兵之處。

大小秦府僅一條路相隔, 可向來涇渭分明, 將士們來大秦府曆練,從未走錯過路。

小秦府和大秦府的相連處, 說是相連處, 其實也屬於小秦府的範圍。便有一處五間雕梁畫柱, 青磚坐地,屋簷交錯,房脊上還坐著蝙蝠等吉獸的院落。

是秦總兵夫人丁氏的住處,榮錦堂。

秦仕和秦狩常年住在大秦府,沈楚蓉所在的芙蓉院,則是和大小秦府分開的單獨院落,甚至連地契都是單獨的,不受分家的影響。

若是她和秦朝和離,手中又有秦狩給的地契,可真就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了。

隻,他念頭剛起,就聽秦朝哭嚎,“爹!父親,我沒有做錯什麽,求您看在沈氏的麵上,原諒兒子吧!”

沈楚蓉突然被cue到,冷冷打了個寒顫。

晦氣!!!

他怎麽不讓秦仕,看在丁卿雅和百合的麵上??還不是知道這二人不如自己得秦仕喜歡。

見秦狩聽了這話,利眸看了過來,男人眼底滿是不悅,似乎是為二人的關係,也為秦朝不珍惜她,把她當成擋箭牌退出去。

沈楚蓉當即果斷起身,“父親,不用顧忌兒媳。兒媳願與秦朝和離,也不願有犯錯不能承擔後果的夫君。”

沈楚蓉這話,可以說是明擺著,不相信秦朝手下將士販賣糧食,而秦朝不知情的解釋。

秦仕滿意的頷首,“你放心,他是他,你是你,我自有主意。”

沈楚蓉心跳猛地加快,這,這秦仕的意思是,他默認二人可以和離了??

正要再開口,讓秦仕明確下來和離的事情。

秦朝聽聞這話,已經氣到嗓子嘶啞,“沈氏,你想都別想!這輩子,你到死也隻能躺在我秦朝身邊!”

秦仕見秦朝他死性不改,懶得和他多解釋什麽,但,算起秦朝之所以起了心思,去販賣糧食。根源在於他想和秦狩競爭秦家未來家主的位置。

別說秦仕有秦狩這個親生兒子,就算是沒有,也不可能把家主的位置,傳給秦朝這個不把秦州百姓生死放在眼中的惡人。

而秦朝,在聽到秦仕要分家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腳把秦甲的首級踢開,徹底撕開儒雅外皮,露出猙獰麵目。

“憑什麽?!就因為秦甲背叛了我?父親,你罰過我,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不好嗎?”

秦狩起身,把被秦朝踢開的首級給捧了回來,緩步來到秦朝麵前。

一步一步,腳步沉重,但秦狩俊朗麵上,卻有著壓不住的怒氣。

“大哥,你對著秦甲說,真的是他背叛了你?而不是你害怕父親懲罰,讓秦甲當了你的替死鬼?!”

骨節分明的大掌捧著讓人望而生懼的首級,就這麽來到了秦朝麵前。

秦狩手上還沾染著秦甲的鮮血,血流雖枯竭,可依舊淅瀝瀝往下滴。秦狩就著淋漓鮮血,捧到秦朝麵前。

秦甲死不瞑目,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秦朝。忽然,眼底流出一滴血淚,順著發黃臉頰而下。

秦朝心底湧現出一股懼意,一激靈,猛地往後退後兩步,“你,你!你!快把他拿開!”

“不怪我,不怪我,是他該死!!!”

秦朝往後躲了兩步,而後,整個人陷入瘋癲狀態,“是他該死!他不聽我的,他若是聽我的認下罪名,就不會死!!!”

這話說完,秦朝上前,就要從秦狩手中奪過秦甲首級,“你把他給我!我要把他碎屍萬段!斬成肉泥!”

秦狩側身躲過,隨機把秦甲首級挪到左手,右手上前,扣住秦朝左手手掌,順勢往前一推,秦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而秦狩這時候把秦朝左手反壓在後背,抬腳踩住秦朝肩膀,不過瞬間,就把秦朝碾壓在地。

\"秦狩!你,你放開我!!!\"

秦朝儒雅臉龐被壓在青磚地麵,扭曲變形。甚至,還沾染了秦甲留下的血。秦朝五官扭曲,沾染上的灰燼和血漬,儒雅外表徹底崩潰。

血腥味和泥土味讓秦朝懼怕不已,拚命掙紮,想要掙脫秦狩的束縛。

可隻換來,男人把他一腳踩在血汙泥地中。

“朝兒!”

丁氏原本在一旁候著,秦仕很反感她插手秦朝的事情,如果此時再求情,隻怕會火上澆油。

可她在看到兒子被秦朝碾壓時,終於忍不住擔憂,壓下想要奔到秦朝身邊的想法,看向一旁背手的秦仕,“老爺,老爺,求您.......”

“朝兒他就算是不是您的孩子,也在您身邊養了二十年,您現在這般對他,還要把他趕出秦家。以後,讓朝兒怎麽立於人前啊!”

“這世上沒有父親的孩子多了去了,怎麽就他,偏要認我做父親?”

秦仕鷹目落在丁氏麵上,見她一臉焦急,接著道,“若我沒有記錯,丁氏,你我之間從未有過婚書,算不得正式夫妻。我照顧你,是因為昭昭留下信,要你成為我秦仕的夫人,你該不會忘了吧?”

丁氏臉一僵,心虛的捏緊手,麵上卻更加溫順,“我自然不敢忘,隻是,朝兒他......”

“你若是舍不得他,日後,你那榮錦園就算在小秦府,你和秦朝一起過日子。”

“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丁氏語氣軟弱,不敢和秦仕硬剛。

“既然不是,那就帶走!”

話剛落地,秦朝就被侍衛從秦狩腳底拖了出去。

秦朝還想再叫父親,可瞬間被人捂住口鼻,不會給秦仕和秦狩添任何麻煩。

秦狩見人被拉走,餘光瞥見一旁的沈楚蓉。

她手裏握著安神湯,神色淡然,似乎毫不驚訝,秦朝不是秦仕所生的事實。

秦狩目光收回,落在了手中的秦甲首級上,抬手,把他淩亂帶血的長發捋順,露出麵容來。

眼底閃過一抹悲痛,秦甲雖然不如秦東秦西等人親近,可到底是從小一起訓練的兄弟,見他這麽就送了命,格外不是滋味。

“父親,我去找找秦甲的屍體,好歹,讓他入土為安。”

“成。”

秦仕見秦狩提出要求,答應了下來。

“等等,你回來!”

秦仕見秦朝說完就要走,連忙喊住他。略一猶豫,開口道。

“你順便去找張先生,讓他把秦乙等人帶著,查清有無幫助秦朝的行為,若是有,一律清辦,若是無,就讓他們跟著張先生吧。”

“是!”

秦狩抬頭看了眼沈楚蓉,應聲去了。

而丁氏,看著兒子被拖走的身影,一跺腳,正要朝秦仕走過去,再求求情。

秦仕看也不看她一眼,反而看向從開始,就置身事外的沈楚蓉。

“沈氏,秦朝如何你不用擔心,不會影響你在秦家的位置。”

“可......”

沈楚蓉覺得不對,正要說話,隻聽一旁丁氏插嘴,“那,老爺,這朝兒,是不是也不用分家了?”

“丁氏,你把管家的對牌先給沈氏送過去。”

秦仕說完,就轉身離開。

隻認走了,空氣中落下一句話,“丁氏,若你不給對牌,我就讓秦金去取。”

丁氏如喪考妣,精神萎靡。

合著她算計到頭一場空?

心中萬般後悔,早知今日,早年,就應該把林昭留下。哪怕是故意設計她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被秦仕看見。

也好過現在這樣,林昭是被她的好大哥給帶走了,二十年不曾出現。

可結果呢??

她雖然如願嫁給秦仕,可守了二十年的活寡。

人生中最美的二十年,就這麽對著搖晃的燭光度過。

林昭就是秦仕心頭不能提的傷疤,他對她好,任由她占據秦家夫人的位置。

第一,是因為林昭當年留下書信,托秦仕照顧丁氏,給丁氏名分。第二則是秦仕意在那剛剛在上的位置,不想給旁人說閑話的功夫。第三呢,則是秦狩這個母親失蹤的兒子,秦仕不想他落個母親蹤跡不詳,被眾人嘲笑。

至於丁氏本人的意願,根本就被秦仕放在心上。

丁氏麵容扭曲掙紮,自然落在了一旁的沈楚蓉眼中。

她微微一笑,起身送客,“母親,父親主意已定,是鐵定要分家的。不如,您先做好準備?

還要百靈妹妹,不是說她早產,也得有個人看著,畢竟是您的親孫子,您是不是要去看看?”

一番話說的丁氏格外紮心,她原本和丁卿雅前來,是假借百靈早產一事為難沈楚蓉,好討得榮成公主歡心。

可到頭來,丁卿雅被送到莊子上,秦朝販賣糧食的事情被爆出,秦仕要分家。

樁樁件件,讓她哪裏顧得上懷著死胎的百靈。

丁氏一揮手,就要離開,隻臨走前,盯著沈楚蓉的眼睛,目光陰森的警告,“沈氏,朝兒他不是隻能依靠秦仕,你別以為他落了難就要和離,他的福氣,在後頭呢!”

作者有話說:

安利本基友的新書~~《女明星每天靠演技保命〔娛樂圈〕》

蘭芝穿成全網黑女明星蘭芝,被係統砸中。

係統:想要活下去嗎?那就從現在開始瘋狂秀演技吧!

蘭芝:………啥玩意?

係統:請與原公司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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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請編寫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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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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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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