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卓禹還在看著柳惜言房間的位置,並沒有察覺到從別墅裏出來的車。
淮之和荀佐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話,如果能夠被柳小姐看到,這就是天意,和他們沒關係了。
“姐。”等了一會兒,柳錫成又叫了一聲。
柳惜言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看向了柳錫成。
“走吧,我沒事。”
柳惜言不知道權卓禹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但是已經不重要了,既然權卓禹不願意來找自己,那麽這輩子他們就別再見麵了吧。
柳錫成駕車從權卓禹的眼前駛過,權卓禹立刻就看向了那輛車。
“剛剛過去的是不是言言?”
權卓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淮之和荀佐都清楚,最近權卓禹一直靠抽煙來緩解自己的疲勞。
“那是柳少爺的車,不知道柳小姐在不在車上。”荀佐著字回答著權卓禹。
他們也希望柳惜言能夠突然出現,看到這樣子的權卓禹,然後兩個人解除誤會,重修於好,但是那輛車上有沒有柳惜言,他們也不知道。
“走吧。”權卓禹垂眸說著。
他的內心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柳惜言就在剛才的車上,如今已經離開柳家了。
*
“裝模作樣。”
白晚清還是氣得不行,沒想到權卓禹已經回來了,既然不來找言言,為什麽要出現在那兒給他們添堵。
“姐姐,你別說了。”
柳錫成怕白晚清繼續說下去隻會勾起柳惜言的傷心事,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柳惜言。
可惜柳惜言一直低著頭,並不能看出來什麽,柳錫成抿唇,隻能安靜地充當一個司機。
“言言。”白晚清看了一眼柳惜言,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我要和權卓禹退婚。”
柳惜言的聲音不算響亮,但是很是決絕,這一次說什麽自己都不會原諒權卓禹了。
“好,我回去和爸說一聲,到時候你們再決定。”
柳錫成做不了主,這件事還是要看柳書韻的意思,但是估計權卓禹今天的行為,柳書韻也是會同意兩個人退婚的。
柳錫成默默在心裏想著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白晚清將柳惜言抱得更緊了,如果不是真的被傷透了心,柳惜言怎麽會這麽堅決。
柳錫成將她們送到禦景灣以後,本來想陪著她們,可是卻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姐姐,等我有時間來看你。”
門外,柳錫成依依不舍地抱著白晚清。
“言言,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
白晚清走到柳惜言身邊,坐下來像個知心大姐姐一般陪著她。
“誰想哭了,我才不哭呢。”
柳惜言說著,眼淚已經先一步落了下來。
“渾蛋,權卓禹,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了。”
柳惜言趴在白晚清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白晚清就那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希望柳惜言哭完後可以高興起來。
這已經是權卓禹第二次傷害柳惜言了,既然權卓禹不愛言言,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哭完後,柳惜言就變得非常的安靜,整整三天除了吃飯和睡覺,她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陽台上發呆的。
“言言,是叔叔的電話。”白晚清將自己的電話遞給了柳惜言。
柳惜言的電話早就已經關機了,柳書韻聯係不到柳惜言,隻能是聯係了白晚清。
“言言,你還好嗎?”
電話裏柳書韻的聲音聽起來累極了,不用想也知道,估計這兩天都沒有怎麽休息。
柳惜言點了點頭,才反應過來柳書韻看不到,終於說話了。
“錫成已經和我說過了,這次爸爸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真的想退婚,明天我就去找權卓禹。”
柳書韻還記得當初權卓禹和自己說,他一定會好好對待柳惜言的模樣,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了權卓禹的這種話,才讓自己的女兒今天這麽難受。
“我已經想好了,我要退婚,我不想和權卓禹有任何關係了。”
柳惜言並不在乎外界的看法,若是自己在娛樂圈呆不下去了大不了就退圈,反正自己一年的利潤足夠自己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
演戲不過是自己的愛好罷了。
“好,我明天就去找權卓禹說清楚。”
兩個人的交流,大多數時候都是柳書韻在說話,即使如此,柳書韻也覺得已經夠了,掛斷電話,柳書韻一個人在書房裏哭出了聲。
第二天早上柳書韻就去了權氏,可是他隻見到了淮之,並沒有見到權卓禹。
“柳總,有什麽事您和我說就好,權總這會兒實在是抽不開身。”
沒人想到柳書韻竟然會不預約突然來公司裏,淮之被嚇了一跳,雖然很平靜的和柳書韻說著話,內心卻很是慌亂。
這可是權總未來的嶽父,如果自己招待不周,自己的小命不保。
“你,你能替他做決定?”柳書韻冷冷的說著。
“讓權卓禹來見我,否則今天我就不走了。”
柳書韻坐在會客室裏,一副見不到權卓禹就一直等下去的模樣。
“這……”
淮之隻能在會客室裏陪著柳書韻,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最近真的是,諸事不宜。
看來有必要去上香拜佛了。
柳書韻等了三個小時也沒有見到權卓禹的身影,耐心也被磨光了。
“我們全總是大忙人,看來今天我是等不到了。”柳書韻嘲諷般地開口說著。
“既然如此,就請淮特助轉達吧,我今天是來退婚的,希望權總這個大忙人能夠忙裏偷閑,配合我們發個聲明。”
說完後,柳書韻也不再給淮之說話的機會,直接離開了會客室。
淮之一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聽到了電話裏權卓禹的聲音才反應了過來。
從一開始,自己就和權卓禹保持著通話,確定柳書韻如果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自己不會傳達失誤。
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件事,淮之不敢想此刻權卓禹的心裏是什麽樣的。
“權總。”
還沒等到淮之說話,權卓禹直接掛斷了電話。
三分鍾後,權卓禹發來了一段語音,淮之聽完以後,麵如死灰般地癱坐在了椅子上。
完了,這個家真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