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見勢不好,生怕壞了計劃,連忙笑著擋在他們中間,不讓他們看見,“上官公子您誤會了吧。她是我從金家村帶過來的好友廚娘,叫金氏。並不是什麽暖暖。您一定是眼花,瞧錯了。”

“不,不會瞧錯的,就是暖暖,錯不了。她的音容笑貌一顰一笑就是暖暖。暖暖,你怎麽在這?”

上官楊試圖推開晚晚,深入打量鄭暖暖。

誰知道晚晚就是鐵了心不讓他看,還將計就計,誣賴“哎呦,上官公子,我當你是朋友才請你進來喝茶。你怎麽好端端的還摸我了呢!”

“你!”鄭暖暖一聽這話,情緒就控製不住的激動了。

上官楊聽到鄭暖暖著急,當即也跟著著急起來,擺手解釋,“不,不,不。我沒有,晚,晚晚姑娘您是不是誤會了!”

“哈哈,開玩笑,我怎麽可能誤會您呢。上官公子,您是什麽人我怎麽敢誤會您呢!我們家金氏可都看見了。您說是不是呀金氏!” 晚晚莞爾一笑,若無其事的學著那些惡女人的言語,尖聲尖氣的把話題拋給了鄭暖暖。

要怎麽說就看她的意思了。若是鄭暖暖要幫著上官楊說話的話,晚晚是沒有意見的,隻是如此一來就壞了計劃,到時候她回不了上官家可別怪自己沒有提醒過。

“我,我,你,你居然對我們家掌櫃的無禮,看我不打死你!”鄭暖暖極力的忍下了各種複雜的感情,皺著眉,順手拿起櫃台前的雞毛撣子,衝著上官楊就想一頓打。

“暖暖,你,你怎麽胡說八道呢!”上官楊不可置信的看著鄭暖暖,希望這個女人可以重新再說一次。

但是這一次鄭暖暖是下了大決心了,不論自己怎麽不願意也是要忍了不舍得之情。

未免拖拖拉拉的壞事,鄭暖暖直接把雞毛撣子甩了出去,上官楊瞧著她真的忍心下手,連忙抱頭逃竄。

晚晚則是趁亂把上官楊推了出去,上官楊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摔倒,幸好這個時候蕭瑾喻眼疾手快穩穩的扶住了他。

“喲,這不是上官公子嗎,你怎麽摔了出來的?掌櫃的欺負你了?”蕭瑾喻勾唇邪笑,深邃眸子裏綻放著嘲笑的光芒。

“你,你認識我?”上官楊迅速的從蕭瑾喻懷中站起,目光抬向蕭瑾喻的時候發現並不認識,自己不認識為什麽他反而認識自己,更加的納悶了。

蕭瑾喻這才一驚,想到自己說太快竟然忘記了這一茬,趕緊笑著圓了過去,“那可不?我們家掌櫃可是念叨你的名字一整天了。打從那一日驚鴻一瞥之後,她就老想著要遇到你。所以我也就知道你了。哎呀,好了好了,這都不是重點。我勸你還是先行離開吧,否則一會出了什麽頭破血流的事別怪我不幫你啊。畢竟晚晚可是我的掌櫃的。”

上官楊聽聞之後馬上離開。屋子裏的晚晚看著男人落荒而逃,頓時哈哈大笑,感覺大出一口惡氣。

“暖暖,看見了吧,對付這種人就得用狠的,看把人家嚇得跟什麽似的。我告訴你呀,日後你也要這樣,知道嗎?隻有自己變得強大了才不會被欺負,總是忍氣吞聲隻會助長了別人的氣焰,反把自己弄得寢食難安的多不值啊。你說是不是呀暖暖?”

晚晚雙手環胸,粉嫩薄唇上揚,眼底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整個人就是一朵燦爛的小花,渾身散發著魅力。

但這種魅力似乎沒有被鄭暖暖發現,自然也沒法帶動她。

此刻的鄭暖暖低著頭,悶聲不吭,晚晚說的話也沒有回答。

晚晚見沒人回應便有問了一遍,“暖暖,你聽到了嗎,暖暖?”

還是沒有回應,晚晚納悶的轉過頭去,才發現暖暖正低著頭悶悶不樂,看來還是個癡情的女人,自己的男人都這樣對她了,竟然還這般舍不得。

女人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隻會讓男人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

晚晚無奈的搖了搖頭,鬆開環胸的雙手,一步步緩緩走到鄭暖暖身邊,雙手撫著她的肩膀,對天輕歎,

“哎,你呀別總是這樣。如果上官楊真的愛你一定會有所表示。倘若他不愛你,你再這樣依依不舍,疼的是你自己呀,沒人會關心你的。”

“他愛我,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他都很愛我。剛才他看見我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我是暖暖,不論怎麽騙他都相信我就是鄭暖暖。足以見的她還是愛我的!”鄭暖暖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晚晚,閃閃的淚光裏隱約交織著一種叫堅定的神色。

晚晚從她的目光裏領會到了鄭暖暖的性格。她是個執著的女人,隻是這種執著該是好還是壞。

如果上官楊並非她所說的這般好,那這份執著隻能算是愚蠢女人的一廂情願想法。

哎,晚晚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份執著在她看來儼然是愚蠢的,可偏偏鄭暖暖這麽堅定。晚晚又不好意戳穿免得她傷心,隻能作罷,

“好吧,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計劃不能改變,我們還得繼續。就算上官楊愛著你,但是這個上官家的老奶奶明顯不是什麽善類。你知不知道成家是兩家人的事情。

因為一個人成了家勢必與兩家人的親朋好友長輩祖母的打交道。若是與親人的關係處理不當,這樣的姻緣也不會幸福,我想這點你應該嚐到的,所以我必須幫著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老太太。”

晚晚又一抬眸,掃向鄭暖暖。那雙光亮的眸子裏,迸發著鋼鐵一樣堅定的目光,那種目光叫人看來安心可靠。

鄭暖暖總算鬆了口氣,投以感激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向晚晚微微一笑,“謝謝你了,晚晚。不過奶奶年紀大了,舊病纏身,注意分寸啊。”

“知道了,你放心吧!”晚晚點點頭。 鄭暖暖這才沒有再說話。

之後蕭瑾喻已收攤回來,今日招夥計,前來報名的人很多。他已基本挑選了幾位,但還沒有定奪,等著晚晚過目做決定。

蕭瑾喻拿著名冊給晚晚看了看,晚晚本就對開客棧沒什麽興趣,既然蕭瑾喻覺著這幾個人合適就是他們了。

隨後晚晚又把這件事情與鄭暖暖說了一遍。將店裏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她,包括夥計的去留安排,都由鄭暖暖搞定。

鄭暖暖如今的身份,分明就是廚娘兼副掌櫃了。

第二日,晚晚又帶著蕭瑾喻假扮的郎中去上官府給老奶奶瞧病。

因著老奶奶舊病纏身,隔三差五的就會請大夫醫治。

晚晚找到之前買藥的藥鋪,問了大夫之後也就七八分的知道了老奶奶的病情。

這會叫蕭瑾喻裝作郎中,隻要按照大夫所說的情況照背一遍便可,沒什麽破綻。

約莫著晌午十分,晚晚帶著蕭瑾喻已經進入上官府了。

跟下人們說明是來給老奶奶瞧病的,便立刻有人請了進去。之後又把老奶奶請到大堂裏,方便蕭瑾喻問診。

蕭瑾喻學著大夫的樣子,給老奶奶把了把脈,看了看舌苔,幾番望聞問切之後便有了結果,“老夫人,您這是積勞成疾的結果。在年輕時積勞成疾之後,老了又不得到好的調理所以才會老毛病反反複複。”

“調理?這話是怎麽說的,我經常幫奶奶買藥。到現在都沒有停過,每天都在調理,大夫怎麽說沒調理過呢?”一旁的上官楊聽完蕭瑾喻這番話之後更加的鬱悶了,皺著眉,嚴肅的問起。

“是啊,是啊。大夫,這話從何說起呀。我可是每天都按時吃藥,絲毫不敢有所懈怠,怎麽到你嘴裏反而成了不好好調理了呢?您是是不是跟鎮上的李大夫有仇啊?”

老太太也忍不住要問了,一對無辜老眼閃閃爍爍,執著的望著蕭瑾喻,絲毫不敢從他身上移開一刻,要是蕭瑾喻不好好解釋,她連眨眼都不敢眨一下。

這番話其實也都是在來的路上晚晚教的,前一半都是按照大夫說的話照背。

但後一番才是關鍵,蕭瑾喻故意說到這裏做了停頓,故意叫祖孫兩疑惑。

等到他們兩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蕭瑾喻忽然長笑了一聲,撫著粘的假胡子,眯著好看的鳳眸,

“二位誤會了。那李大夫所開的藥方沒有問題,我也沒有反對李大夫的意思。隻不過是藥三分毒,長期吃藥會導致依賴性。你們知不知道用量得當,砒,霜也可以是一味藥。

同理,用量不得當,即便是治病救人的良藥也可以是一種毒藥。老夫人長期服藥就會對藥物產生依賴性,久而久之即便是小小的風寒也要好幾天才能痊愈。

所以我建議老夫人應該多走動走動。偶爾扭扭脖子動動腰,便可以不藥而愈。”

“真的假的,世上還能有這麽好的事?不用吃藥,僅靠著動動手腳便可以痊愈?如果真的這麽厲害,還要大夫幹什麽?我說朱大夫,您是不是開玩笑呢?”

老夫人不可置信的望著蕭瑾喻,深邃的瞳孔裏布滿滄桑和疑慮。 看的出來她已經被病痛折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