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話可不能說,畢竟晚晚是應暴發戶的請求幫他忙,總不能倒戈相向,這樣也太沒道德了吧。
晚晚隻能咧嘴一笑,寬慰,“別急,說不定,她隻是仰慕人家的才華,並沒別的意思。你別放心上,要知道你跟她青梅竹馬,是跟她在一起最久,且對她最好的人。她怎麽會不知道你的好呢。不然,她怎麽可能跟你定親呢,你說是不是?”
“嗚嗚……”說起這事,暴發戶臉上更顯難看了,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她是先跟我定的親後來才遇到了那詩人。那詩人也是不知道怎麽的,一夜之間冒出來的。
就跟我一樣,我雖然是一夜之間暴富,但是沒有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財富積累,沒有日日夜夜的辛勤勞動,也不可能暴富。
但是這個詩人,也不知道什麽來頭,莫名其妙就出現了,然後就把我未婚妻迷得五迷三道。”
嗯,這個言外之意聽起來,好像要是那個詩人先出現的話,說不定他們就不可能定親了,說不定人家就是詩人的未婚妻了。
嗯,這個暴發戶也太實在了,這樣說也不怕自己沒麵子?
晚晚都忍不住流冷汗,替他尷尬。
倒是一旁的蕭瑾喻聽得好想笑,感覺這暴發戶太實在又太可愛了。
如果一切都沒有問題,而他未婚妻還是愛上了詩人,這就意味著那個詩人的確優秀啊。
雖然晚晚沒有親眼所見,不過連暴發戶自己都說詩人才華橫溢飽讀詩書,都聽不出一句損毀他的壞話,這樣的人,晚晚很難把他當壞人想象的。
不過身為未婚夫的暴發戶竟然敢說情敵的好,也就意味著其實本人也是個善心的人,老實巴交吧。
挺好的,跟一般的有錢人不同,他比較好溝通,容易打交道,也沒有有錢人的臭毛病。
說起這個臭毛病就忍不住想起今日來的租客李仔仔,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總之不要讓她經常見到就好,否則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嗬嗬,敢問,暴發戶啊,老,老,老爺!老爺,敢問這位老爺,您說說具體說說那是怎麽一回事,我好知道該如何幫你!”
晚晚想的太入神,問話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說出了“暴發戶”三字,幸好說的輕,又改口快,才不至於叫人家聽仔細了。
暴發戶回道,“我也沒那麽老,你叫我程老板也行,叫我程金也罷,我都不介意的。其實名字隻是個代號,叫人家聽懂在叫誰就成,不用那麽多要求。我跟我們家未婚妻的事,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曾經我們兩恩恩愛愛海誓山盟,還是自從那個詩人來了之後就變了。具體的我也不多說了,金媒婆。您要不來我府上住幾天,親自感受一下,然後您再幫我出出主意如何?”
“這也不是不能,隻不過我需要帶上我的徒弟,這程老板不知道會不會同意呢?”晚晚說著看向蕭瑾喻,順手指了指蕭瑾喻,征求程金的意見。
程金也抬眸看了一眼蕭瑾喻,無所謂道,“無所謂,隻要您能幫我搞定了我的事情,別說是帶一個徒弟。您就是把整個紅娘館搬到我家去都成!”
“哈哈,程老板果真是個實在人,說話風趣,來,我蕭某人敬你一杯!”蕭瑾喻都忍不住快笑出來了,沒想到第一次遇到這麽善良實在的暴發戶。
正好借機以茶代酒,也可以順利成章的笑出聲,不至於憋心裏那麽難受了。
之後,閑聊了一小會,那程金就迫不及待的叫他們上馬車。
難怪馬車這麽大,原來是早有用意的呀。
既然有蕭瑾喻陪著,晚晚也不怕出什麽差錯,所以就上了馬車。
幹了一天的路,一直到了晚上,天都漆黑,馬車兩旁燈籠都亮了,才終於到了程府。
此時車裏的晚晚已經累得癱軟了。雖然一路走來車子裏都備下了幹糧,而且穿過不少街邊都可以買上一些吃的。
可是奔波勞累了這麽久,哪裏吃得下去,沒吐就不錯了。
到了,終於到了,車夫先下馬,然後攙扶著他們家老爺下來。
之後才攙扶晚晚他們,但是晚晚已經累得不能動彈了,即便是馬車停了,還是感覺到地麵在動,根本走不下來。
車夫尋思著先攙扶蕭瑾喻下來,但當把手伸過去的時候蕭瑾喻婉拒了。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不需要攙扶,我自己下來就成。” 車夫也就不管他們了,蕭瑾喻抱起晚晚,將她小心翼翼的抱下車,下了車的晚晚還是不能走路。
整個人暈暈沉沉的,蕭瑾喻就一直把她抱到屋子裏。
程金瞧著羨慕不已,也知道天色已晚就不留他們說話了,派人取了飯菜送到他們屋子裏,同時自己親自帶路,領著他們去客房。
一路上也說起自己羨慕的事情,“哎呀,你們師徒二人感情可真好。我瞧你緊緊抱著她的樣子,那麽認真那麽專注,那麽的小心翼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呢。不過我覺得你們兩還真是金童玉女,可以考慮。不知道你們兩有沒有這麽想過?”
程金閑聊著沒事隨便找了個話題說起,誰知道他自認為的閑話一拋出去惹得蕭瑾喻尷尬不已,漲紅著臉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他跟金晚晚的事全縣人都知道,就算不知道的人也該看出一些端倪。
一般人都不會這麽**裸的問,但是這個程金卻這樣的問出來了,他該怎麽答?說他們本來就是一對?這好像太直白了,多害羞啊。
那要是否認呢?太昧良心了。想了想,蕭瑾喻還是一言不發,隻是笑了笑,嗬嗬幾句。
程金見對方回答的太過簡單,頓時掃了興,也懶得問了,本想留下來聊一會。但是興致沒了,也懶得留下,送他們到門口,指了指各自的房間之後,就回去了。
之後家丁送飯菜過來。蕭瑾喻喂著晚晚吃了幾口,肚子裏有了些東西,精神才漸漸的好轉。
晚晚那底氣十足的話又跟小火炮似的劈裏啪啦冒出來,“哎呀我去,這次可真是被那個程金給害苦了。這麽遠,我還以為是本縣人,誰知道跨縣。還這麽遠難怪備了馬車。我真是信了他的邪。累死我了,這次的這筆生意,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筆,看他這麽有錢,而且還差點把我折騰個半死,不敲一筆良心何安!”
蕭瑾喻聽聞忍不住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這個小財迷,是不是一下馬車又來了精神,又活蹦亂跳了?”
“哎呀,討厭討厭,別這麽說嘛,人家會害羞的啦!”晚晚最是喜歡蕭瑾喻這樣寵溺的說自己,感覺把自己當成了娃娃一樣的疼愛著,特別的暖心,忍不住也與尋常女子一樣撒嬌起來。
蕭瑾喻看的哈哈大笑,更是忍不住想要欺負她一下,捏捏臉蛋,刮刮鼻子的。
臨近深夜,他才回自己房間睡去。之後一大早,程金就派人把他們兩個叫醒,說是未婚妻汪心願來了,叫他們自己去看看。
晚晚知道這個實在的程金搞不定他的未婚妻,無奈之下隻好替他出馬。
她倒是要看看怎麽樣的一個人,以至於連男人都管不住了。
晚晚依依不舍得從**爬起,隨後與蕭瑾喻一起去了大堂。大堂裏頭滿桌子的早飯都已經擺放好了,碗裏還冒著熱氣呢。
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吃飯,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這算怎麽回事,難道自己還在睡夢中,沒醒過來?
晚晚無奈的撓撓頭,撅著嘴,又揉了揉眼,重新打量了一番,結果還是沒看見人,蕭瑾喻也覺得納悶了,“人呢?”
這時,下人又端著另一鍋熱氣騰騰的粥進來,瞧見終於來了個大活人,晚晚才鬆了口氣,看來這裏沒什麽靈異事件,正好問問下人他們家老爺去了哪裏。
“你們家老爺呢?把我們一大早的叫起來,自己卻不知所蹤,不會還在睡覺吧?”
下人指了指門口,道,“他在門口呢!”
“啊?”晚晚納悶的看著蕭瑾喻,不知道這個程金在搞什麽鬼,蕭瑾喻也是納悶的聳聳肩回視晚晚。
晚晚還想問下人程金在門口幹嘛,結果一扭頭那下人已經退下了。
這個時候門口的程金,皺著眉,積極切切的迎著一位妙齡姑娘說這些什麽。
那姑娘雙手叉腰,走路如風,目光如炬的昂首走來,絲毫沒正眼看一眼程金,自顧自大步流星走來,很是心高氣傲。
再一看程金,明明比姑娘大不了幾歲,且青年才俊少年老爺,按理說應該高高在上才是,可麵對這妙齡少女竟然手足無措,跟在一旁跟孫子似的。
看來這位姑娘應該就是程金嘴裏的未婚妻了吧。 晚晚隻看了一眼這姑娘,就被她的心高氣傲之氣勢惡心到了,還以為是什麽厲害的人物。
瞧那衣著發髻太普通了,也就是個普通女子。要不是因為跟程金青梅竹馬,也不至於寵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