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在打量姑娘的同時,姑娘也感覺到一股極不友善的目光朝自己掃來,一抬眸就看見了晚晚站在大堂裏。

且晚晚的麵相同樣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論衣著更勝自己一籌,論氣勢一樣的盛氣淩人,看來是來者不善。

姑娘當即感覺到一股敵意襲來,但是就皺眉不樂意,到大堂門口的時候忽然就停了腳步,目光凶狠的掃了一眼程金,指著晚晚很不客氣的問,“她是誰?怎麽會有陌生女人到家裏?”

“她是……”程金正急著解釋,叫晚晚給搶了先,截了話茬。

“我是誰需要向你解釋嗎?這是你家嗎,你是誰憑什麽要告訴你我是誰!”

“我?我居然不知道我是誰,還好意思賴在這裏?那你聽好了,我是程金的未婚妻,汪心願!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在這裏!”

汪心願說的十分囂張,同時眼神爆發著凶惡的光芒,掃到晚晚身上的時候更是入銀針入骨,每一眼都不善啊。

“汪心願?”晚晚自言自語的回味著這三個字,聽名字倒是挺可愛的,怎麽本人看著一點都不可愛,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就開始吃醋。

她這樣子看上去簡直像潑婦。 可越是這樣的人,晚晚就越是想要惡整一下,也鼻子一哼,學著汪心願的樣子雙手叉腰,心高氣傲的說道,

“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在這裏狂吠!程老爺這般少年有位,小小年紀已然尊稱一聲老爺了。這麽厲害的人物這麽善良的為人,怎麽可能有你這樣的未婚妻,說出來鬼都不信!”

“你,你,你,程金,你來告訴她,我到底是什麽人!”汪心願又急又氣,一把揪住程金的衣領,生拉硬拽的把他拉過來,逼著程金說話。 程金又無奈又心疼的跟汪心願解釋,

“心願,她,她就是我請來的紅娘。是來處理我們兩的事的。您可別誤會呀。” 說完又衝著金晚晚擠眉弄眼,言語裏大為責怪,

“金媒婆,您就別瞎鬧了行不行。我這都快火燒眉毛了,您不來滅火怎麽還火上澆油了呢!” 得,聽這口氣,這男人是注定了要被這女人欺負一輩子的。

“你!”晚晚怒衝衝的瞪著程金,又無奈又窩火,這算是怎麽回事。

是他請自己來撮合的,怎麽關鍵時刻反怪自己的不是了。 這也太沒有待客之道,君子風度了吧!

“程金,是不是你死活求我給你們撮合的。現在我來了你不熱情招呼也就罷了,還要幫著你那不爭氣的未婚妻說話,氣死我!

我金晚晚是那人錢財替人辦事,你若是這樣,那我就不幹了!蕭瑾喻,咱們走!這是我不幹了,愛誰幹誰幹!” 晚晚也發怒了,最是討厭刁蠻任性的女人。

沒想到這種女人還有男人幫襯和寵愛,更重要的是這種男人為了這種女人什麽都不管了,尊嚴不要了,男人的威風也不要了,理也不講了。

真是犯賤,他受這樣的欺負怪不得別人,要怪就隻能怪自己太寵愛他的女人了。

晚晚表示看不下去了,這因緣不撮合了。 眼看著人要走了,程金著急了,連忙上去,好言好語求晚晚幫忙,“別,別,別,別呀,金媒婆。您可千萬別走,這事還得求您幫忙呢!”

“幫忙?還用得著幫忙嗎?不論說什麽都是你未婚妻對,還有什麽好幫忙的!我看她要是出手打你,也是你願意的,既然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就這麽過唄,還用得著我們幫忙?”晚晚沒好氣道。

程金聽得心急如焚,抓耳撓腮,“不,不是的。不是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把她的心留下來。一直以來我為了心愛的媳婦任打任罵,不論她做什麽我都好,不反對。

可是唯獨她迷戀那個詩人的事,我反對!那個詩人有什麽好的,整日裏文縐縐酸溜溜的,能叫她吃飽飯嗎?” 程金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的無奈,言語裏透露著咬牙切齒。

的確,這對他一個生意人來說完全不能體會。 但是這些話剛一出口就遭到了汪心願的反對,“住口,不許你這樣說解先生。解先生是個大文豪,你這樣說是在侮辱讀書人!”

又是讀書人?晚晚腦海中一個蹦躂,忍不住勾唇邪笑,看來讀書人在古代很受歡迎啊。

這要是換做現代,哪一個沒讀過書,誰還會稀罕這些。

“心願,心願,我的小心肝喲。我不是在侮辱讀書人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隻是想證明他不能給你帶來好的生活,隻有我,我才能全心全意的愛著你,帶給你更好的未來!”程金一看汪心願又生氣了,心疼的趕緊上去摟住汪心願的肩。

誰知道這樣反而叫汪心願更加生氣了,怒衝衝的甩開他的肩,還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你說什麽呢!誰說我喜歡他了,我隻是仰慕解先生的才華。你瞧瞧,這就是讀書與不讀書的區別了吧!你們白丁就是心太小,總是疑神疑鬼,總感覺我跟別的男人搭訕就是喜歡他。

知不知道仰慕是什麽意思,我隻是喜歡解先生的才華,僅此而已。你就因為這麽點小事還把外人帶到家裏來,叫她來氣我。你算個男人嘛!”

說著,汪心願更加感覺委屈了,嚎啕大哭,淚流滿麵。身體還發著小脾氣挪著小步子,恨不得要將這塊地給碾碎了。

程金看見女孩子哭就心軟,緊緊的摟住汪心願,又是寶貝又是心肝的叫著,“哎呦呦,好了,好了,我的小寶貝,是我不好,是我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是我太不相信你了,是我不對,你打我吧。隻要你不哭你就打我,打死我吧!”

程金親自舉起汪心願的手,用她的手拍自己的臉,啪啪的聲音聽在晚晚跟蕭瑾喻的耳朵裏都知道下手肯定不輕,兩人都為這男人的癡心感到可怕,晚晚更是不忍心去看,直接別過頭。

蕭瑾喻緊緊的摟住晚晚,不讓她害怕。 打了兩三下,汪心願忽然笑了,輕捧起他的臉,不哭了,

“哎呦,小寶寶,你別打了,你再打我會心疼的。算了,算了,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原諒你了,不過作為賠償你得我買一整套的解先生的書。”

“好,好,買,我買,我買!” 這個時候的程金,眼裏心裏全都是汪心願,隻要她笑,他就心神**漾,不管做什麽事都願意。

哎,這就是癡心人啊。這個世上癡情的人還真多,晚晚忽然想明白了,隻要兩個相愛的人覺得好,就成。

不管在別人眼裏他們是多麽的刁蠻,犯賤,隻要他們過得好就好,畢竟日子是他們的,又不是別人的。

所以晚晚也不再那麽討厭他們了。既然他們自己都把矛盾化解開了,還需要他們什麽事嗎,應該不要了吧?

不過這個價錢還是得談好,不能白忙活呀,好歹自己為了他們的事情舟車勞頓各種不適應來到這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錢必須得談。

晚晚跟著他們走到大堂,沒等他們請坐就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了。

反正他們此刻正忙著你儂我儂也沒時間請晚晚坐,所以隨便晚晚了。 晚晚故意輕咳了幾聲,引起他們的注意,

“程老爺啊。既然你們兩的事情都已經沒什麽問題了,這個價錢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談一談了?”

“價錢?什麽價錢?你又沒撮合我們憑什麽要給你錢啊!我跟小金金本就是真心相愛,連婚事都定了。你來這裏什麽也沒做就想拿錢,這樣太容易了吧!不給,不給!”汪心願一聽提錢的事情,當即就不樂意了,努著嘴瞪圓了眼睛敵意滿滿的仇視著晚晚。

晚晚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目光同樣犀利的掃向程金,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她倒是不介意把程金千刀萬剮了。

“哎,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要不是為了你們兩得破事我至於大老遠的跨縣來到這裏嗎?要不是你們兩,我這會還在紅娘館接生意呢,說不定好幾單生意都拿下了,這筆損失你們怎麽算呢!程老板,你是生意人,相信應該知道損失對生意人來說是致命的。你請我過來,不論給你辦的事大或者小,都得付錢吧。頂多辦的事小一點少付錢。我沒聽說過不給錢的!”

“我不管,我不管,小金金,你不能給她錢。你要是給她的話,我就不理你了!”汪心願坐在程金的大腿上不停的扭著身子,撅著嘴,嗲聲嗲氣的威脅。

程金夾在兩女人中間頗為為難,但心裏總是向著自己的未婚妻多一點,這個時候還是把她穩定了再說,“不給,不給,絕對不給。心願啊,之前你不是說要買解先生的書嗎?我現在就給你錢,去買好不好?”

“好呀,好呀!”汪心願開心的甩著腿,拍著手掌,但也隻是開心一會,沒過多久又繃起臉,殺氣騰騰的掃向晚晚,惡狠狠的對程金說道,“我要你陪我去買。我得看著你,省的趁我不注意又給這個女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