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沒想到這都讓汪心願看出來了,這叫他更加著急了,皺著眉眯著眼,無奈的推搡汪心願從自己身上下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肯定是不會的。我這不是還有聲音要做嗎,一會客人就來了,我得準備準備。這樣吧我叫管家陪你去吧。管家,管家,快點陪夫人逛街!”
程金急得不得了,一邊推汪心願出去一邊叫喊管家過來。
管家急匆匆的趕來請夫人出門,汪心願還不願走,可程金卻一副咬牙切齒非要她走不可的樣子。
汪心願隻好作罷,隻是臨走時嘴裏還念念有詞,“不許給他們錢!” 之後就被管家拖走了。
等人都走了之後,程金才點頭哈腰的求上了金晚晚,“金媒婆,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叫你看笑話了。不過你放心,這錢是分文不少的,我還會多給你。但前提你得幫我處理處理。”
“怎麽處理?你們不是和好了嗎?”晚晚架著二郎腿,斜著眼,不屑的掃了一眼程金。
對他這個人,晚晚已經不想說什麽了。
“沒,沒呢!你不知道,我們兩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的早就眾人皆知了。每次吵完我都給滿足她一個要求才肯不生氣。
這我也不介意,畢竟我是真心愛著她的,俗話說女人都是用來疼的。隻不過自從這個解先生來了之後,總是嘴裏念叨著解先生。
說是鍾愛他的文采,對他本人沒什麽興趣,可我作為她的男人聽見這句話總是不舒服的。金媒婆,麻煩您想想辦法讓她知道,唯有我才是對她最好的人,唯有跟著我她才能擁有一切。”
程金急切的訴說著心裏的苦,自從那個解先生來了之後,他感覺自己在汪心願心中那種至高無上的地位全都沒有了。
“程老板,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寵她了,把她給寵壞了。要想讓她知道這些也很簡單,斷了她的錢財,叫她不能到處花錢,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你的好了!”
“哎,沒辦法,不寵不行啊。我自己倒是沒什麽,隻是一看見她穿得不好,我就忍不住想要給她買新衣服。我就是想把捧成公主,讓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那你就是自作自受,把她養得這麽嬌貴,不得公主病才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晚晚都懶得說什麽了,站起身,帶著蕭瑾喻出門。
程金急了,生怕他們回去不幹了,“金媒婆,您這是要去哪呀?”
“去看看所謂的解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要不要斷了她的錢財,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晚晚揮揮手,大搖大擺的走出程家門,去四周轉轉。
這個解先生在這裏可是出了名的,要想打聽他的下落一點都不難。
大街上隨便問一個人就知道,連孩子都知道。 晚晚一路走來問了很多人,幾乎婦孺皆知。原來這個解先生原名叫解方,是本地人。
多次趕考名落孫山之後就在這裏寫起詩書小說,據說因此混得風生水起,深得不少婦女的喜歡。現在書店裏都賣他的書。
晚晚拐進了一家書店,問老板要買解先生的書,老板就拿出一堆,疊的比門檻還高。 “吼,這麽多!這個解先生是觸手怪吧,這麽能寫,寫這麽多字!”
晚晚望著那麽高一疊,吃驚的看向蕭瑾喻。
蕭瑾喻也吃驚不已,老板看他們兩吃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想必兩人是外縣人吧?因為在我們當地,不少人都看過解先生的書。他的詩句小說都讀過,人們早就對這麽厚的一疊見慣不怪了,隻有沒見過的人才會吃驚。”
這話怎麽聽著有點像諷刺他們沒見過世麵呢?晚晚有些不悅了,但老板依舊笑得淳樸客氣,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也許是她聽錯了吧。
晚晚輕咳了幾聲,正了正身,又問老板打聽解方的事,“老板,那您可見過這位解先生本人?他在哪?”
老板走出櫃台,到門口,指了指一處,道,“往哪個方向走,在青樓裏,他就給人家說書。每日僅一個時辰,之後就偷偷的從後門回到自己家中寫書。
據說因為喜歡解先生的人很多,總是有人想暗中跟蹤到他家。所以隻能偷偷從青樓後院溜出去。
而且為了不被人打擾,每日的說書時間不固定,隻有在開講前半個時辰,人們才收到消息。說完之後,青樓也會安排家丁保護,護送解先生離開。”
嗬,這陣仗不是跟大明星一樣?那汪心願也算是追星咯?看來這個解方還真是不容小覷啊,能寫出這麽多書來,其才華絕對是一流的。
晚晚當即花了錢,買了他一整套的書,帶著路上翻閱了一下。
發現有不少的詩集,也有不少的小說。 但都一個套路,講的全部都是虐戀。
不論是詩歌也好小說也罷,難怪把婦人們迷得神魂顛倒,虐戀嗎。最是好看的了,作為現代資深讀者,晚晚跟所有人一樣都有一句座右銘,“小說虐我千百遍,我待小說如初戀。”
這個解方一定是抓住了這個要領所以才輕而易舉的博得婦人的青睞。
晚晚自己是個讀者,一目十行的本事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三下兩下已基本知道故事的構架了。
所有的故事基本一個套路,連配角主角的數量性格,都是差不多的。
看來這個解方好像並不是才華橫溢的,也有江郎才盡的時候。
他的每本書基本差不多,看來自己剛才是高估他了。
走著走著書也翻閱完了,人也到了青樓門口,索性等他去。
外頭招呼的青樓女子,瞧見晚晚一姑娘帶著一男人,捧著這麽多書來青樓,全都驚呆了,張大了嘴巴詫異地打量著,感覺像是打量稀罕物一樣。
“姑,姑娘,您確定是來這裏,還是走錯了?”
晚晚雙手叉腰,冷眼一掃,沒好氣道,“怎麽?難道女子就不能逛青樓了?難道女子就不能聽解先生說書了?如果是這樣,那為何解先生還是有這麽多女人追捧。”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姑娘是誤會了。”一位濃妝豔抹妖裏妖氣的青樓女子掀著眼皮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解釋道,“解先生說書,來聽的當然都是男客了。您想想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可能有姑娘進來。不過女子大多都是從先生的書裏知道先生的名頭。他的書市麵上都有,誰都可以買誰都可以讀。久而久之當然婦孺皆知了。”
原來是這樣,晚晚還真以為大家都是在裏頭聽書才認識解先生的,看來是自己太單純了。
不過來都來了不進去豈不遺憾?何況身邊還有武功高強的蕭瑾喻保護誰敢占自己便宜!
晚晚正了正身,故意猛一咳嗽,不屑的甩了那青樓女子一眼,帶著蕭瑾喻進去了。
青樓女子鼻子一歪,沒好氣的看著他們進去,卻也懶得阻攔。
青樓裏人來人往的非常之多,男男女女鶯歌燕舞幾乎是眼花繚亂,還有濃濃的脂粉味伴著酒腥味充斥著角角落落。
叫人眉頭緊蹙,很不舒服,就連蕭瑾喻這種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哎呦我去,這麽嗆的味道,也虧他們呆的下去!”蕭瑾喻一邊捂著鼻子,一邊用手甩開各種難聞的味道。
晚晚也是同樣擰著鼻子,目光四處晃悠晃悠,想尋一處好的位置坐下。
“哎,那是因為他們習慣了。別管那麽多了,我們快找個地方坐下吧,這裏全都是人,晚了更是連地方都沒得坐了。”
晚晚拍了拍蕭瑾喻的肩膀示意其跟著自己過去。
他們兩一直從中央走到了角角落落,好不容易找了幾個空位置,還沒走過去,眼瞧著被人給搶了去。
失落至於又不得不繼續找別的位置,蕭瑾喻跟著晚晚走來走去,再加上來來往往的有人從中走過,晃的眼都花了,加上好不容易照的位置叫人給搶了,更是沒什麽好情緒了。
皺著眉,拖著步子不耐煩的跟晚晚走著。 這個時候倒是晚晚還是那麽精神飽滿,清脆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那邊,那邊,那邊有一個空位置,快點,快點,可別叫人給搶走了!” 晚晚雙眼緊緊盯著那個位置,小腿飛快的往哪裏奔。
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位置,不過隻有一個座。
也好,隻要有座就行,先把蕭瑾喻安頓好了,自己再去找別的位置。
在晚晚看來蕭瑾喻這個跟小尾巴一樣跟著的,並沒什麽用,隻是一味的跟著自己,不懂得搶占先機,所以還是先把他安頓好了,這樣自己才能奮不顧身的去搶別的位置。
“喏,給你吧。趕緊坐下。”晚晚指了指那張空椅,叫蕭瑾喻坐下。
蕭瑾喻四周瞧了瞧,同桌的都是吃喝玩樂耍女人的客人,跟他們一起坐十分的別扭。
何況這裏就一把椅子,要是自己坐了,那晚晚坐那裏。按理說自己是男人,總是應該讓著女人才是。所以蕭瑾喻不好意思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