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曾姐扶著地麵慢慢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冷眼看著她被打的方語遲。
“原本我是不想說的,既然你們不仁不義在前就別怪我了。”
哪怕曾姐什麽都還沒有說,方語遲就已經開始慌了。
她想要去捂住曾姐的嘴,但葉則顯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就連方仲民也被祁氏的人隔開,就為了讓經紀人曾姐不受任何人影響的說出一切。
曾姐咽了咽口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主動看向祁塵亦的位置,和他對視。
“三年前祁總之所以會誤打誤撞和裴小姐出現在同一個房間發生關係和語遲有脫不開的關係。”
“曾紅寧!”
方語遲幾乎要喊破喉嚨,即便這樣也沒能攔住經紀人曾姐繼續往下說。
反倒是方語遲被葉則強行堵住了嘴,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祁塵亦的眸子冷下來,看著曾姐示意她繼續說。
“是語遲騙裴小姐,說她在酒店被困住了求著裴小姐過去救她不要帶其他人,裴小姐經不住她哭著哀求好心趕過去,還沒敲門就被早就等在房間裏的兩個工廠老板拖了進去,至於他們想做什麽即便我不說祁總應該也能猜得到。”
後來之所以沒有得逞是因為裴初意多留了一個心眼,在進酒店之前報了警,這才有機會逃出來。但是因為被強行注射了藥物的緣故根本撐不了太久,這才會誤打誤撞的進去祁塵亦的房間。
隻是方語遲怎麽也沒想到那房間裏麵的人會是祁塵亦,在得知是自己間接促成了裴初意和祁塵亦的婚事時方語遲險些氣瘋。
後麵的事情祁塵亦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祁塵亦攥著鋼筆的指尖不斷收緊,眉宇之間爆發的狠厲讓曾姐一度不敢再說下去。
“還有嗎?”
聽到這幾個字的曾姐迅速在腦內搜索著祁塵亦還被蒙在鼓裏的事情。
“還有。”
曾姐正要說話,方語遲就在一次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如果不是有葉則在一旁控製著,方語遲大概率會衝到曾姐身邊直接撕爛她的嘴。
曾姐偏頭掃了一眼方語遲,確認自己不會被方語遲傷害到以後才接著說。
“語遲嗓子出問題和裴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和裴小姐的媽媽也沒有關係,那藥是她讓我找來的她自己主動喝下去要陷害裴小姐母女的。”
“還有語遲一年前節目錄製時發生的那場意外,原本她的那一塊已經錄製結束應該離開現場的,影棚出現倒塌的時候她根本不在裏麵,是她自己主動跑進去就為了……”
“夠了!”
聽不下去的方仲民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叫停了曾姐。
隻是這一次曾姐並沒有老老實實的閉上嘴,而是直接反問方仲民為什麽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是不是害怕她抖出更多他們父女兩人做出的醜事。
如果方仲民沒有打曾姐那一個巴掌,曾姐是怎麽都不會這麽對比她年長的十幾歲的方仲民這麽說話的。
也不會一下說出這麽多過去的事情,她會一直在心裏藏一輩子,畢竟說出這些她也有逃不脫的責任。
可方仲民打了她,還用各種不堪的詞匯羞辱她。
哪怕她性子再好她也不願意再忍下去。
反正都已經撕破了臉皮,那大家就都別想好。
“方先生要是不出聲我都要忘了您還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呢。”
曾姐用毫不遜於方仲民的氣勢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但凡您對語遲做的那些事情有所幹預也不會有現在她雇凶傷人的事情發生,您明知語遲不滿意裴小姐,還幾次當著語遲的麵去故意說裴小姐有能力,讓語遲對裴小姐的怨念越來越深,現在這種局麵難道這種結果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
方仲民擺出前輩的架子,根本不在意曾姐說了什麽,隻問了一句他有說錯嗎。
還明示曾姐注意好該有的分寸,她沒有資格出來評價方仲民的所作所為。
曾姐苦笑著搖頭:“您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錯的那個人其實一直都是你。”
“或許你沒有說錯,裴小姐的確有一些比語遲優秀的地方,但同樣語遲也不差,但凡您早些讓她把心思放在唱歌上,給她找一位好的老師教導她現在一定會比現在耀眼的多。”
但方仲民沒有,反而一直在方語遲和裴初意之間添柴加火,讓方語遲越來越看不上裴小姐,所有心思都放到了要毀了裴初意上。
方仲民說裴初意有很多優秀的地方也根本不是真心看好她,要不然一定會在知曉方語遲都對裴初意做了什麽的時候站出來為裴初意說一句話。
方仲民也沒有,隻是在一旁默許方語遲一次一次的設計用裴初意幫方氏獲取利益。
他不用髒了手就能得到好處,到頭來還能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數落方語遲的所作所為。
就連薑惠鈺和方語遲的關係始終不好也少不了方仲民的‘功勞’,一開始提出讓方語遲把薑惠鈺當成家裏的傭人這話也是方仲民提出來的。
方仲民在商場沉浮了那麽多年,真的會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好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嗎?不會的,除非他從一開始就不想大家關係和諧。
曾姐說完,方仲民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成樣子。
咬著牙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你再繼續胡說下去看我……”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直接打斷了方仲民帶著威脅意味的警告。
“誰是方仲民?”
被點到名字的方仲民回頭,剛好和走進來的調查人員對上了視線,也讓調查人員一下找到了目標。
“你是方仲民對吧,方氏集團涉嫌偽造賬目還有合同作假,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吧。”
說完,為首的調查人員朝著祁塵亦點了下頭,然後直接示意身後的人控製住方仲民,不給他一句說話的機會就拖著他往外走。
“不行,你們不能帶走我爸爸!”
方語遲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拽下葉則捂住她嘴的手朝著調查人員大喊,方仲民強撐的體麵在這一刻也終於全部垮塌下來,嘴裏不停的說著是有人故意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