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君薑平進宮侍寢!
鬧著玩的吧。
剛剛不說,現在回到家裏來,突然派人來宣。
薑平穿好衣服出去,月華宮外來了一大群人,圍著一輛四馬鳳車,陣勢非常大。
有一種要結婚的感覺。
“恭喜帝君!”宣旨的常侍垂首笑道。
這可是女帝第一次宣他,就算過去他們已經睡在了一張**,那都不算數。
今夜是要記錄在冊的。
“按照慣例,我是不是該給你一點賞銀?”薑平問道。
常侍幹笑了幾聲,“奴才不敢。”
“紅袖,拿點錢出來,分給他們。”薑平吩咐道。
“奴才謝帝君!”
常侍等人連忙道謝。
“帝君,您進宮前應該換上鳳袍。”常侍拿到了錢,小聲提醒著薑平。
那不真成結婚了。
換吧。
薑平進去把那套從沒穿過的鳳袍換上,移步上了鳳車,一堆人簇擁著去了養心殿。
紅袖和青鴛兩個貼身丫鬟也要跟在鳳車後麵。
古人同一個房,這麽麻煩的嗎?
薑平算是長見識了。
剛到養心殿門口。
“宣,帝君薑平進殿!”裏麵就傳來了趙公公的那鴨嗓子的傳聲。
一刻都不用等。
薑平率先走進去,隻有紅袖青鴛以及姬箐箐的兩名宮女跟著,其餘人都被留在了宮外。
來到正殿,她們四人也留在了門口。
“帝君,陛下正在沐浴。”一名伺候女帝的宮女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薑平揮手,把這一大群人全部散了。
一堆人看著,他有點不自在。
然後。
他就推開了擋在浴房前的屏風。
“讓平君等會,朕隨後就來。”姬箐箐頭也不回的說道,還以為是宮女來傳話了。
那些給姬箐箐服侍的宮女,此刻全部不動。
姬箐箐感覺有些不對。
回過頭來。
“你怎麽進來了!”姬箐箐驚慌的往下一沉,隻留下一個頭在外麵。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薑平攤手。
姬箐箐咬著嘴唇,是她叫來的沒錯,但沒讓他跑到浴宮來啊。
膽子太大了。
“你們都出去!”姬箐箐先把這些宮女全部趕走。
薑平來到浴池旁坐下,看著浴湯裏飄的那些花瓣,還有中草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嘖嘖!
女帝就是會享受。
“你能出去等會嗎?我馬上就來。”姬箐箐被他這麽盯著,很是不自然,都不敢與他對視。
“你搞這麽大的陣仗,把我宣來,就是給我賞賜?”薑平不止沒出去,反而更靠近了幾分。
姬箐箐微微頷首。
這一刻起,薑平就可以穩坐帝君寶座,無人可以撼動了。
通俗點說,就是公布地下戀情。
“箐箐,你對我到底是一種什麽心態?你是把我當你寵物,還是覺得我可以利用,或者說,對我有那麽一點情義了?”
薑平想要知道她是怎麽想的,自己在她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位置。
這家夥,竟然敢叫朕昵稱了。
對於薑平的問題。
姬箐箐搖了搖頭,她不是避而不答,而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薑平隻好換一個問法,“今天在礦山,我暈倒在你懷裏的時候,你心跳很快,這是何原因?”
姬箐箐有些走神,似乎在找回那種感覺。
良久。
“你昏倒的時候,朕突然有些心慌,呼吸不過來,後悔讓你去開礦,還有……朕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似乎快要死掉一般。”
姬箐箐一本正經的回答著他。
薑平明白了,歡心的笑了,“你這是戀愛,還是初戀的感覺。”
“何為戀愛?何又為初戀?朕聽不明白你的話。”姬箐箐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
這解釋起來還真麻煩。
有了。
“你抬起了頭來,看著我的眼睛,不要動,不要眨眼。”薑平說道。
姬箐箐照做。
四目相對。
時間在這一刻,流逝的很慢。
大約也就喝口水的功夫。
兩人之間似乎產生了吸力,薑平附身下去,姬箐箐一意識的抬首,並閉上了眼睛。
紅唇黏在了一起。
姬箐箐瞬間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抬起玉臂勾著他的脖子,才不至於淹死在浴池中。
下意識的放開了牙門關,讓他給溜了進來。
撲通!
薑平也沒注意,不小心就被她給拉下了水。
從正麵看著姬箐箐。
因為泡在浴湯裏,她皮膚微微發紅,晶瑩透剔,掛著的水珠似乎都會發光。
不管看多少次,依舊讓薑平感覺到驚豔。
“平君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朕?”
姬箐箐鳳目含羞,垂下了首。
薑平吧唧了一下嘴唇,似乎還在回憶剛剛的味道。
“陛下,讓臣給你洗浴吧。”
姬箐箐微微頷首。
薑平收到命令,脫掉這礙事的鳳袍,輕緩的撲了上去。
雙鳳戲水!
帳暖春香!
事後,薑平抱起無力的姬箐箐回到鳳**,有一種莫大的成就感。
“陛下,臣威猛否?”
姬箐箐不敢看他,想隻小兔一樣,鑽在他懷裏。
“看來臣還是高看了自己,既然不能為陛下解憂,我看以後我還是不來了。”薑平故意說道。
姬箐箐猛的抬起頭來,一副要哭的樣子,“朕都無力了,你還想要朕怎麽辦?”
薑平歡不再逗她,被子一蓋,美人在懷。
香!
翌日,早朝!
鳳殿上。
諸位大臣都有些茫然,這是商量好了的吧,帝君坐在了旁邊的鳳椅上,韓先立的病也終於好了。
兩人一起來早朝。
“臣恭賀陛下尋得采煤之法,不知這位能臣是何人物,為北晉國立下如此功勞,陛下應該賞賜。”
韓先立今天出奇的第一個站出來說話。
昨夜他就得知了采煤的事,確定是真的後,完全坐不住了。
有傳言還和帝君薑平有關係。
他就更難以放心了。
這才迫不及待來早朝,想把這件事弄一個明白。
“韓太尉也知道此事?這確實可喜可賀,乃是一位民間誌士指點,朕早已有賞賜。”
姬箐箐果真沒有把薑平說出來,而是編出來了一位民間誌士。
“陛下,既然這位民間誌士有如此大才,陛下何不請他來為北晉國效力。”韓先立繼續試探下去。
“這位民間誌士心不在朝野,不喜歡爭權奪利,汙了他的名聲,故而不來。”
姬箐箐此番話一出,朝中不少人把頭都給低下了,不敢看上麵。
爭權奪利,汙了名聲。
說的不就是他們這些人麽。
“韓太尉,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姬箐箐客氣的對韓先立問道。
等於是在說,別看了,你就是那個爭權奪利,汙垢的發源地。
不如多在家養幾天病。
養到老死最好。
“陛下,臣確有一事奏請。”韓先立並未知難而退,反而迎風而上,不怕女帝的聖威。
“韓太尉請說。”姬箐箐就讓他說一個夠。
“臣懇請陛下招君,擴大北晉皇室血脈!”韓先立說著,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臥槽!
招君?
薑平有些坐不住了,韓先立這個老東西竟然要給他戴綠帽子。
姬箐箐給他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先別動。
她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朕昨日才招了平君,現在招君,有些不妥,此事以後再議。”姬箐箐並沒有直接否決。
她也隻能拖一拖,拖到這些人都想不起來為止。
“陛下,臣鬥膽,帝君薑平入宮兩年,並未給北晉國誕下皇子,應當革去帝君稱謂,搬出六宮,改為庶君!”
韓先立繼續諫言。
好家夥。
女帝生不出孩子,他們竟然怪自己這個帝君,他穿越來之前,女帝還是處子之身。
這才十天不到,給你變出一個皇子來啊。
庶君,那地位就和姬箐箐身邊的宮女差不多。
太壞了!
“臣讚成太尉之言,帝君薑平不能給北晉誕下皇子,亦不能給陛下解憂,應當廢之!”
“臣附議!”
“臣等也附議!”
韓先立門下那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此刻又全部站出來,為他們主子壯勢。
他們朝堂辨認說不過薑平,就拿皇子的事做文章。
又說他無才學,不能為女帝分憂。
怪不得韓先立要先問開礦之人,女帝否認是薑平,他好做文章。
女帝若說是薑平。
他就可以做另一篇文章。
總之,他們要逼著女帝,廢了帝君薑平。
“臣不讚同!”
朝中忽然有了一個反對的聲音。
工部尚書何健站了出來。
“帝君薑平身處後宮,朝中之事本就與帝君無關,帝君薑平從無鋪張花銷,一直節約守己,豈可輕易廢之!”
韓先立有些小小的意外,何健在朝中一直是中立人物,他哪邊也不站,今天竟然會出來給薑平撐腰。
“臣也不讚同!”
戶部尚書李承誌站了出來。
“帝君薑平不止節約守己,還擔任內閣大學士一職,這難道不算為陛下解憂嗎?”
韓先立這回怎麽也沒想到,李承誌算得上他半個人,竟也會給薑平說好話。
叛變了?
不對。
韓先立才是叛變的那個人,李承誌這是迷途知返。
六部有兩位尚書出來說話,其餘的靠著六部吃飯的人,自然也要辨別一下形勢。
“臣不建議廢帝君,此事應再商量。”
“臣讚同!”
“臣附議!”
韓先立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人,沒想到自己不過幾天沒來早朝,局勢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轉變。
兩派人爭論不休,朝堂幾乎要變成菜市場。
咳咳!
韓先立幹咳了幾聲,“陳近墨貴為九卿之首,又是外閣大學士,掌管宗教禮法,不知陳老有何見解?”
朝堂瞬間安靜下來。
要論廢不廢帝君,陛下要不要招君,陳近墨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韓先立把他拉出來,不說讓他支持廢帝君,讓陛下招君,牽製薑平應該沒問題的。
陳近墨隻好走出來,思慮再三後。
“陛下,臣不趨炎附勢,也不懂回旋,若是臣有無心之言,還望陛下寬恕。”
陳近墨這是要放驚人雷語了嗎?
不然以他的身份,完全用不著打招呼。
“陳老直言,朕赦你無罪!”姬箐箐抬手道。
“廢帝君之事,臣不讚同,帝君薑平是有才華之人,配的上帝君之位。”
“但,臣要說的不是這個。”
“臣要說陛下招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