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中有兩個出現在了這個,一個宗正官王虎,另一個是掌刑辟的廷尉賈泰。
他的地位可不下於六部尚書中的任何一人。
“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來謀害朕的平君!”
姬箐箐憤怒的發問。
賈泰被綁著按在地上,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陛下,你可能搞錯了,他們的目標可不是我,而是陛下您呐!”薑平笑著說道。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常侍一死,以為線索斷了,沒想到他們又出來作亂。
“你們想刺殺朕?!”姬箐箐有點不信。
按照布局,薑平裝病,女帝廢早朝,引出來的人自然是要殺薑平,然後兵諫女帝的人。
好讓姬箐箐更快的回到早朝上,也是進一步架空她的權利。
說白了。
他們布這個局,就是想引出韓先立,至少是韓先立的心腹。
結果來的兩人都是九卿中的。
薑平更是說他們的目標是她。
姬箐箐一下亂了,這都什麽和什麽?
“陛下,你發現沒有,王虎剛進來的時候,先是看的你,然後才注意到我。”
薑平就是從這一點推斷出他們的目標是姬箐箐。
不然。
他們首先注意到的是自己才對。
姬箐箐也想起來了,這些人的目標真的是她。
她就更不明白了。
“朕平日待你們不薄吧,你們為何要刺殺朕?”
賈泰和王虎一時都啞巴了,都不說話,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
“你們最好說實話,這樣能少受許多皮肉之苦。”薑平就不信他們不張口,除非他們是真的啞巴。
哼!
王虎冷哼了一聲,不服氣的說道:“你們別太得意,我們是輸在太大意了。”
能張口就好,哪怕他們說的和問的沒有任何關係,至少證明他們不是啞巴。
“你是說的這些東西吧。”薑平來到了巨弩旁,攪動旁邊的圓盤,直到不能動了為止。
拿起一支箭放了上去。
“反正你們也活不了了,本君就大方的告訴你們,這正是本君發明的,我管它叫喀秋莎,一次能同時發射十支箭,射程最遠可達到三百五十米。”
薑平調整了一下喀秋莎巨弩的角度,揮手示意侍衛把廷尉賈泰給提了起來。
然後一敲機關。
嗖!
正好命中賈泰的右腿,差點給他切斷。
“威力如何?”薑平輕緩的笑著。
其實也不用問。
看賈泰那痛苦的表情就可以知道。
王虎的臉色變了變,這個薑平簡直太狠了,折磨人對他來說,似乎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狗君,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我們一個字都不會說!”賈泰對刑罰十分的了解。
看到太多人在刑罰下痛不欲生,他早已經麻木了。
這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急什麽,本君還沒介紹完呢。”
薑平一伸手,旁邊的侍從把手裏的弓弩交給了他。
“這也是本君發明的,叫做獵鹿單發型,隻需要把弩栓拉到這裏,再把箭放進箭倉,扣動扳機就可以發射。”
薑平一邊給他們解釋,就已經把準備工作完成了。
嗖!
受傷的還是賈泰,這次換了左腳,箭矢穿透了他膝蓋骨。
這種痛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賈泰也很配合的發出了慘叫聲。
“狗君,你是箭術不行,射不準嗎?”賈泰故意激怒薑平,想求一個痛快的。
然而,薑平根本不理會他。
扔掉了獵鹿單發型。
接下來就是重中之重。
“魚幼,把你的刀給我。”
薑平從魚幼手裏拿過銀白色的長刀。
不用說,自然都是他的作品。
“這叫晉刀!”
刀身修長筆直,通體銀白色,從這個名字就可以聽出,晉刀未來將要成為北晉的戰刀。
采用的是包鋼法,刀刃特殊打造,布滿了神秘的花紋,就算是連續砍一百頭豬。
也不會出現卷刃。
這些東西都是項翦采用他的辦法,製作出來的第一批成品,目前還是屬於機密。
第一次用於實戰。
效果還是比較讓人滿意的。
“本君最後問你們一次,招還是不招?”
薑平眼中放出一絲深冷的寒芒。
“呸!老子我一個字也不會說!”賈泰這個硬骨頭,真是臭硬。
銀光一閃。
薑平手起刀落,一隻手掉在了地上,刀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好刀!”賈泰還稱讚了一句。
看來,他是真的打算死撐下去了。
刷!
薑平再來了一刀,把他另一隻手也給砍了下來,動作不停,手砍完了就砍腳。
很快,賈泰就隻剩下身子和頭顱了。
奄奄一息的,要死不死。
姬箐箐不禁抬起袖子遮住了眼睛,實在是太血腥了,接著,她更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
“你們聽說過人彘嗎?”薑平給他們說了一段故事。
這段故事雖然不是發生在這個世界,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
削去手腳,挖去雙眼,熏聾其耳,灌藥致啞。
然後丟進茅坑裏,任其痛苦的死去!
“你們想要嚐試嗎?”薑平忽然喝了一聲,暴戾的氣息席卷每一個人的心頭。
就連那些侍衛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帝君簡直是暴君!
“我招,我招!”
王虎首先被破防了。
雖然薑平一直在折磨賈泰,沒有對他動手,但是王虎心中總是會不受控製去想。
待會這些刑罰就要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聽到‘人彘’的時候,他腦子裏自動浮現出一副恐怖場景。
這特麽就不是人能想出來的刑罰!
“拿紙筆來!”
薑平把刀還給了魚幼,叫人拿來了紙筆,同黨肯定不止一個,需得把他們全找出來。
官職,姓名全部寫上。
不一會兒。
王虎就寫完了,一張紙幾乎全部寫滿。
“沒有了?”薑平問了一句。
王虎猛的搖頭,“沒了!”
“確定?”
“真沒了!”
薑平就把這份名單交給了姬箐箐,其中有一半人都對的上號,全是這些天暗中調查出來的。
都是朝中的重臣,黨羽還真不少。
三公都不在名單上。
薑平也沒有多想,韓先立沒有殺女帝的動機,張嵐暫時也不可能,至於丞相秦儀。
姬箐箐又不肯跟他說,薑平就沒往這個方麵想。
主謀就是賈泰和王虎。
至於理由嘛……
和之前的常侍一樣,都認為是姬箐箐當了女帝,才導致老秦人受苦受難。
他們要替天行道。
有病!
“傳郎中令,按照名單將這些人盡數抓捕,凡朝廷重臣盡數削首,懸掛於午門之上,家眷皆收押,定罪後發配邊疆。”
姬箐箐還是仁慈的,既沒有誅他們九族,也沒有抄他們全家。
隻處理了同黨。
把他們頭顱懸掛在午門,也是為了給其他人看,反對她的人肯定不止名單上這些。
相當於給那些還沒做出無法挽回之事的人,一個後悔的機會。
不然真要把百官殺盡,這個朝堂就沒人了。
賈泰和王虎也終於得以解脫。
宮中熱鬧了起來。
除了名單上這些重臣,還有他們的耳目,也要一並清除。
算得上是一次大清洗。
幸好這場大雨,血跡剛流出來,就被衝洗幹淨了。
宮中的殺完。
禦林軍分四路出宮,開始清理外麵的人。
馬蹄聲配合著雷雨。
震得所有人跟著緊張起來。
“北晉國,要變天了!”
沒做過虧心事的人,稍微思慮了一會,便爽朗一笑,恨不得大聲叫好,回床繼續睡覺。
明日怕是要早朝了,得早點起床。
那些做了一點虧心事的人,則個個瑟瑟發抖,躲在被子裏祈禱,希望這場大雨能夠早點停下來。
第二日。
群臣有的一夜沒睡,有的剛醒,外麵已經徹底安靜了,走上大街,也一個人影都見不著。
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大雨過後的空氣裏,新鮮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進宮早朝。
當看到午門上懸掛的兩排頭顱,幾乎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女帝這一招太狠了。
“陛下口諭,群臣進殿,上早朝!”趙公公出來宣旨。
鳳殿上的人群稀鬆了不少。
大家不發一言。
撇了一眼龍椅旁的鳳椅,仍舊是空的,他們現在完全搞不懂,帝君薑平是真的病了,還是一直在裝病。
昨晚發生的事,女帝更是一個字都沒提及,就像往常一樣,談論著國家大事。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女帝變了,不再那麽好控製了。
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敬意。
“諸位愛卿,昨夜響雷徹夜,睡的應該不太踏實吧,朕也和你們一樣,睡的不踏實。”
“但朕悟出了一個法子,天雷專打虧心人,隻要不做虧心事,那也就不怕外麵打雷了。”
姬箐箐起身離開了鳳殿,壓在群臣心中的那片烏雲才散去。
女帝最後的一番話,他們也聽明白了。
這是在勸他們迷途知返啊,要不然,他們中也有人的頭顱,會被懸掛在午門上。
不過。
這番話似乎不像女帝往常的性格,她是受了何人指點?
眾人又側頭看了鳳椅一眼。
他沒來過,卻似乎一直坐在這裏。
“你們怎麽如此大意!”
薑平正想去養心殿找姬箐箐,半路正好碰見郎中令在訓人,他昨晚也算立功了。
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吧。
“發生什麽事了?”薑平便上去問道。
“見過帝君!”
郎中令先對薑平行了一禮,才說出緣由。
原來昨晚有一小隊在抓捕過程中,遇上了一批黑衣人,以為是刺客,所以就打了起來。
結果這支小隊不止沒能把敵人全殲,還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
郎中令這才訓斥手下。
這就說的通了。
刺殺薑平的人不是沒來,而是被賈泰王虎他們截胡了,知道宮裏有變,他們立即終止了計劃。
結果被禦林軍的人給撞見。
真可惜,差點就抓到韓先立的尾巴了。
“兩軍相爭,必有損傷。”
“還不快謝帝君!”郎中令以為薑平這是在為他的手下說情。
“我是在提醒你,受傷了就要用藥。”
薑平說完就進了養心殿。
郎中令立即反應過來,隻要去城中藥店問問,看看誰大量購買了創傷藥,不就可以找到那些黑衣人了麽。
“謝帝君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