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公司。

何知鳶經過一夜的思考,決定開除宇文斌。

兩者相比起來,她選擇魏青。

當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宇文斌,宇文斌沒有大吵大鬧,哭笑著說道:“何總,這就是您的解決方法麽?”

“你什麽意思?”何知鳶皺眉。

宇文斌這副模樣,倒真讓她有幾分憐憫。

宇文斌繼續說道:“如果開除我能讓您跟魏少重歸於好,我自然是願意的。但,何總覺得這可能嗎?”

“魏青明明答應我了,怎麽不可能?”何知鳶不願細想。

“魏少如今有了新歡,讓你開除我不過是為了測試你的服從性,一旦何總答應了這個條件,來日就是讓你與家裏斷絕關係,讓何總徹徹底底成為魏少的附庸,不允許有私人感情的生育機器。”宇文斌的話觸及何知鳶內心深處。

何知鳶一個勁搖頭。

宇文斌又是一陣苦笑,“罷了,這畢竟是何總的家事,按理說我不該摻和的。既然何總要開除我,我受著就是了。”

“何總,祝您幸福!”

說完這句話。

宇文斌就要轉身離開。

何知鳶看著宇文斌單薄的背影,莫名有些心疼,竟開口說道:“慢著,你先別走!”

宇文斌頭也不回,用蕭索的語氣說道:“謝謝何總這些年來的栽培,宇文斌一定銘記在心,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不等何知鳶再開口,宇文斌已經走遠。

宇文斌走後。

何知鳶內心空****的,同時還陷入自責之中。

為什麽同樣是男人,宇文斌就能體貼入微,而魏青卻屢次小題大做?

難道魏青真沒有把自己當成人?

壓下心中的厭煩,何知鳶給魏青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把宇文斌開除。

令何知鳶沒有想到的是,魏青淡笑著說道:“開除宇文斌是你的事,沒有了這個人,你將來的日子會好過不少,但與我沒關係了。”

“你昨晚不是說……”何知鳶氣急敗壞。

魏青反問:“我說了麽?”

何知鳶仔細回想,還真發現魏青並沒有答應,隻是提醒她而已。

何知鳶哪有過這麽憋屈的時候?

哽咽道:“魏青,你為什麽要欺負我?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辦,為什麽還不給我機會?”

魏青不想跟這個女人扯上任何關係,語氣依舊平靜:“讓你開除宇文斌,是為了你好,言以至此好自為之。”

沒給何知鳶再說話的機會,魏青直接掛斷電話。

何知鳶狠狠把手機砸在地上,想到宇文斌離去時的蕭索,何知鳶更加自責,又拿起電話想挽留宇文斌,結果宇文斌手機關機,完全聯係不上。

“魏青,我恨你!!!”

當天夜裏。

魏青待在書房裏了解眼下這個時間節點的大事。

既然重活一世,那麽魏青就要讓魏家站在南山之巔,成為四大家族之首!

“爺爺的預判沒有錯,三年之後房產市場將會萎縮,各大房企要麽暴雷要麽半死不活,反倒是新能源汽車異軍突起,還有新能源動力電池等領域迅速崛起。”魏青喃喃自語,可惜的是魏浩然上一世會被龍家趕出山南集團決策層。

山南集團在往後三年內大肆擴張,遇到房產市場萎縮之後直接暴雷。

魏家與龍家雙雙隕落。

而龍如良身為山南集團掌舵者,負罪跳樓自殺。

“這一世有了丁興昌的站隊,應該能夠扭轉局勢,並且快速進入新能源汽車領域。”魏青自語。

這時。

敲門聲響起。

魏青收回思緒,“請進。”

管家魏忠小心翼翼走到魏青麵前,魏青看見忠伯臉上的糾結,不禁皺眉道:“何知鳶又來了?”

“不是。”忠伯搖頭。

魏青眉頭舒展,隻要不是關於那個女人,就不是什麽大事。

忠伯很快又說道:“是另一個男的,自稱宇文斌,不久前跪在家門口不願離去。”

宇文斌?!

魏青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好感!

隻有深深的厭惡!

因為宇文斌的從中搗亂,上一世的魏青過得很是淒慘!

“讓他滾!”魏青不想見。

忠伯支支吾吾說道:“那小子手裏有刀,說什麽如果少爺不見他,他就跪死在家門口。我剛剛想過讓人驅趕他,結果他拿刀架在脖子上不讓人靠近。”

“豈有此理!”魏青震怒。

“這般想見我,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在忠伯陪同下,魏青來到家門口。

弱不禁風的宇文斌正跪在夜色之下,魏青板著臉走到宇文斌麵前。

宇文斌抬頭望向魏青,眸子深處浮現出一抹怨毒!

雖說一閃而逝,但還是被魏青捕捉到。

“說,你想幹什麽。”魏青語氣冷漠,如同神明。

宇文斌身子不斷發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魏少,求求您原諒何總,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但我想告訴您我與何總沒有特殊關係,隻是單純的上下級而已。而且何總今天已經按照您的意思開除我,我覺得您應該原諒她。”

魏青被氣笑了。

這個宇文斌茶裏茶氣的,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禍亂朝綱的大宦官。

“我原不原諒何知鳶,跟你沒有關係。這是魏家大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明白嗎?”魏青說道。

咚咚咚!

宇文斌發狠了,用腦袋狠狠砸地麵。

同時不斷哀求魏青原諒何知鳶。

魏青不明白宇文斌為什麽要這樣做,莫非宇文斌跟何知鳶是真愛不成?

自己反倒成他們paly中的一環?

“忠伯,把這個人扔出去,別死了弄髒我魏家大門。”魏青的話不近人情,宇文斌當即掏出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喊道:“魏少,如果您不肯原諒何總,我現在就死在魏家門口!我想這樣已經能證明我跟何總是清白的!”

忠伯一時為難。

魏青卻是被氣笑了,幽幽說道:“行,我現在就是要趕你走,而且我不會原諒何知鳶。”

“你不是想自殺謝罪麽,那你趕緊動手。”

魏青不阻攔。

反而勸說宇文斌直接動手。

演戲演到自家門口,真當魏青還是原來的魏青嗎?

宇文斌眼神慌亂。

沒想到魏青竟然這般不講人情,握著刀子的手不斷發抖,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