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商?”
南枝眼底劃過一抹慌亂,轉瞬即逝後,又恢複成原來鎮定自持的模樣。
“這裏可是女廁所,你應該去對麵。”
說著,她還不忘指了指旁邊,紀商側眸,就見幾個女生站在門口,一副想進去卻又不敢的模樣。
輕咳幾聲,男人微微側身,讓路的同時,看向南枝,“走吧,回家。”
南枝拎包,跟在他身後,路過吧台時,服務生送來一杯溫牛奶。
“我記得你沒有晚上喝咖啡的習慣,所以要了杯牛奶。”
這話說的隱晦,南枝抬頭,就見一雙如墨玉般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手中的牛奶似乎變成了燙手山芋,她也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目光無論躲閃到哪,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捕捉到。
跨進宅院大門時,腰間忽然多出一雙手,緊接著男人黯啞深沉的話,逐字逐句從頭頂傳來。
“早點回來,我在房間等你。”
南枝麵上一熱,剛好看見南柏鶴從樓上下來,她側身從他懷裏掙脫開,笑著和麵前人打招呼,還不忘偷偷在紀商腰腹上捏了一把。
男人有長期鍛煉的習慣,腰間並無贅肉,反而全是硬邦邦的肌肉。所以當南枝並未得逞後,紀商抿唇笑了笑,學著她的模樣,在她腰間捏了捏。
兩人曖昧叢生的小動作,悉數落進南柏鶴的眸子裏,像是掩飾尷尬一般,他抬腕看了眼表,“我先去書房,處理點工作。”
說完便轉身往樓上走,南枝微微皺眉,餘光睨過去,忽地心生一計,抬步追南柏鶴的同時,不著邊際的狠狠踩了紀商一腳。
“二哥,你等等我。”
紀商吃痛皺眉,反應過來時,南枝已經溜進屋裏了。
林懸開車從碼頭回來,見紀商站在門口,疑惑問:“紀總,您怎麽不進去。”
男人沒說話,隻是從他深邃複雜的眸子裏,林懸隱隱察覺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果不其然,下一秒,紀商寬厚的手掌,就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看到那家咖啡廳了嗎,幫我找個東西。”
當驗孕棒三個字出現在手機屏幕時,林懸宛若被雷擊中了一般,愣是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紀、紀總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去女廁所找驗孕棒,這不科學啊!”
紀商卻仿佛沒聽到一般,幽幽丟下一句“我看好你”,瀟灑離去,獨留林懸一人望著手機屏幕,在寒風中感歎命運的不公。
書房在二樓正中的位置,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紫檀木的八仙桌,桌上麵放著香爐,淡藍色的煙霧縈繞而上,清香充滿整個房間。
南枝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才邁步進去。
南柏鶴正在開視頻會議,伸手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南枝也並未推辭,而是打量起布局設計。
與紀商簡約商務風不同,家具擺放設計盡顯古樸氣息,流暢的線條和精致的細節,演繹出國風獨特的風格,甚至腳下看似粗糙的地毯,也刻滿了精細的弧形花紋。
“南枝,久等了吧。”
合上電腦,南柏鶴端了一杯茶過來,縷縷清香撲鼻而來,南枝接過去,道了聲謝。
“說吧,這麽神秘要見我,想問什麽事?”
晚飯過後,他正準備和黎箏選婚紗,卻接到了南枝發來的消息,僅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卻不當麵問,他當時就覺察出不對。
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當年我母親自縊而亡,是誰帶來的消息?”
南柏鶴鬆了鬆領口,緩緩吐出三個字,“南二叔。”
又是他?
衿衿被關天牢是他的手筆,碼頭貨物夾私也是因為他,就連三十年前母親的死訊,還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這其中的一切,南枝不敢深想,卻又不得不懷疑。
“二哥,你告訴我,南二叔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權力?他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