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書直白地告知星月二人,前麵這些準備都是翁青檸提前安排好的。

翁青檸知道陸姑娘手裏肯定有讓人可以迅速恢複如初的藥,但是她並沒有去求。

隻求來了能讓穆謹蘇醒的藥物,那是另一種類的補藥。

因為翁青檸知道但凡這類藥物,都是靠短時間迅速抽取人體本源之力,造成的假象,對身體百害而無一利。

翁青檸絕對不這樣傷害穆謹原本就很虛弱的身體。

穆謹從廣武將軍府出來的時候,越虛弱,對將來和離越有利。

一個看起來健健康康的穆謹,反倒是給廣武將軍府張臉呢!

不管穆謹是安安康康地從廣武將軍府走著出來,還是奄奄一息地被人從裏邊抬出來。

難看的都始終是定遠將軍府。

所以,如何讓穆瑾出府這個度要把握好,既不能看起來健康無事,也不能太過狼狽不堪。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穆謹緩步地由著左右兩婢女攙扶著從廣武將軍府走了出來。

看到可以自己走路的穆謹,劉氏的氣的麵色通紅。

穆謹這個小賤人,居然敢騙我,還裝昏迷不醒。

這是要造反啊!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大門外這麽多人看著呢!

自己已經答應讓穆謹回家省親,就不能出爾反爾。

穆謹來到劉氏麵前,躬身施禮:

“婆母,兒媳今日歸家省親,還望婆母在家多加珍重。

兒媳拜別婆母。”

劉氏揮揮手,她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想看到穆謹:

“去吧,回去看看你的兄弟。”

穆謹躬身退開幾步,向穆踏雪伸出蒼白無力的手。

穆踏雪趕快握住穆謹的手,扶著她上了楚氏特意為穆謹準備的馬車。

安置妥當穆謹,穆踏雪又回到符聽雪身後,二人向劉氏行禮告辭,上了馬車。

一行人浩浩****的穿過半個京城,回到了定遠將軍府。

楚氏早就得了信站在門外,就等穆謹回家。

翁青檸一早就跟翁老夫人稟告了,今日穆謹回將軍府的事。

還把事情從頭到尾,跟祖母講了一遍。

翁老夫人誇翁青檸做得對,事情籌謀周全,安排妥帖周到。

一番誇獎,把翁青檸鬧了個大紅臉,趴在翁老夫人身上撒嬌:

“祖母,不許調笑孫女。”

“哈哈哈,祖母哪裏是在調笑你,祖母是真心誇你!

你做得很對!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連自家人都不護著,今後若是有個萬一,那外人自然是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

翁老夫人輕輕拍著翁青檸的後背:

“你今日回將軍府看看,你家省親的姑奶奶。”

“好,孫女一會兒就去。”

翁青檸依舊把臉埋在翁老夫人懷裏不肯出來。

等到丁香前來請翁青檸出門,她才從翁老夫人懷裏出來。

行過禮,退出屋子,坐上轎子回了將軍府。

馬車停下,符聽雪第一個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穆踏雪緊隨其後,下車後還貼心地讓車夫去將腳踏搬了過來。

星月蒲月攙扶著穆謹下了馬車,楚氏立即帶著翁青檸迎了上去。

星月蒲月對視一眼,忙鬆了手,退後半步。

楚氏跟翁青檸一左一右饞住穆謹,說說笑笑地往將軍府裏走去。

穆謹想要說些什麽,被楚氏輕輕拍了拍手臂製止了。

穆謹隻能任由兩人攙扶著進了將軍府,邁過門檻,就看到一頂軟轎等在那裏。

還不等穆謹推辭,就被二人扶上軟轎,朝著趙姨娘的院子走去。

此時趙姨娘正狐疑的站在院子裏,一大早,楚氏就派人來收拾穆謹之前住的屋子。

無論趙姨娘問什麽,丫鬟們都閉口不言,趙姨娘隻能自己坐在那裏胡猜八想。

院門一開,楚氏與翁青檸一左一右攙著穆謹走了進來。

趙姨娘瞪大了眼睛,捂住嘴,眼淚像不要錢一樣砸到地上。

母女倆抱頭痛哭,哭了會兒。

翁青檸勸二人進屋坐下說話,母女倆這才止住了哭泣,回了屋子。

為了不打擾母女倆互訴離別之苦,楚氏跟翁青檸略坐坐便告辭離開了。

母女倆把對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瞧了個遍。

這時趙姨娘才想起,問穆謹為何回了將軍府。

穆謹一連昏迷了好幾天,具體是怎一回事也不十分清楚,就問星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於是星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將事情的原委細細說了一遍。

聽到穆謹在廣武將軍府的遭遇後,趙姨娘悔的腸子都青了。

抱著穆謹又哭了半晌,趙姨娘沒有去責怪任何人,因為大家也都是才知道穆謹的遭遇。

在得知穆謹遭遇之後,翁青檸和楚氏馬上想辦法接回了穆謹,這就已經讓趙姨娘感激不已。

要知道,現在的定遠將軍府已經沒有能力跟任何人抗衡。

將軍出門未歸,穆靖山被罷免了所有官職。

穆靖之在軍營也隻是個芝麻大的小官,在哪兒也說不上話。

現在整個將軍府就靠楚氏和翁青檸兩個女子支撐,她們已經進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穆謹了。

對楚氏和翁青檸,趙姨娘隻有感激,沒有別的想法。

這時楚氏院裏的丫鬟送來了燕窩,說是給專門給穆謹補身子用的。

穆謹稍作歇息,趙姨娘便帶著穆謹來到了楚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