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蕭媚兒見李鶴鬆這模樣,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

“夫人小心!”紫鳶的話還沒落音,蕭媚兒就已經被李鶴鬆掐住了脖子按在地上。

登時臉就紫了,輪番上去了幾個人但都未曾拉開。

眼看著蕭媚兒就要翻白眼昏死過去了,羽書才在穆靖山的準許下,扣住了李鶴鬆手腕,用力一捏,隻聽李鶴鬆一聲慘叫,頓時鬆開了蕭媚兒。

這會兒的蕭媚兒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哎呀,哎呀!”

許同甫急的亂轉,朝著身旁的小廝狠狠踢了一腳,“還不趕緊的去找大夫,將夫人帶出去!”

“是,是。”小廝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蕭玄澈站在穆靖山的身側,他用折扇遮住唇形,湊近問,“靖山你怎麽看?”

穆靖山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李鶴鬆“這李公子瞧著是真瘋。”

“我要掐死你!”李鶴鬆即便是被卸了胳膊,依舊是一臉狠厲。

穆靖山回想自己當初第一次見李鶴鬆的時候,他還是一翩翩公子,如今這才多少時日,就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

許同甫在圍在李鶴鬆身旁打轉,“鶴鬆啊,還認得舅舅嗎?”

他一副慈愛心痛的長輩模樣,可李鶴鬆的嚴重卻沒有他,隻是咬牙切齒的喊著掐死你,掐死你!

李鶴鬆這是要掐死誰?

就在眾人納悶的時候,李鶴鬆突然又笑了,指著蕭玄澈喊:“柔妃娘娘!”

李鶴鬆形若癲狂,手舞足蹈地叫喊著:“柔妃娘娘!是柔妃娘娘!”

柔妃娘娘?

蕭玄澈猛地眼神變了變:“你說什麽?”

“柔妃娘娘。”李鶴鬆突然跪在地上,“柔妃娘娘放過我吧!”

“請柔妃娘娘放過我!”

“放過我!”

“哈哈!”

突然,李鶴鬆像是被噎住一樣,倒吸了一大口氣,卻不喘氣,就那樣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許同甫是早就一頭的冷汗了。

“這和柔妃娘娘有什麽關係?”

“媚兒,媚兒是柔妃娘娘家族裏的人。”許同甫知道這事兒不是什麽秘密,索性硬著頭皮講了出來。

“他說要柔妃娘娘放過他是什麽意思?”

許同甫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這下官也不知道啊,我這侄兒瘋了,說的話毫無邏輯,下官也不懂啊。”

“這件事情牽扯到宮裏的貴人,這李鶴鬆本王要帶走。”

“這……”許同甫有些傻眼了。

“怎麽?許知州難道信不過本王,本王會為他延請名醫,在本王這裏,定不會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殿下都發話了,許大人自然是沒什麽意見的。”

柳永清適時的插了一句嘴,說完還反問了許同甫一聲,“是吧?許大人?”

許同甫現在腦門冒汗,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麻,聽柳永清的問話,也隻是呆愣點頭連說了兩聲是。

待反應過來後,蕭玄澈一行人已經往外走了,羽書直接將人打暈。

捏著鼻子將人抗到肩膀上,帶著就往外走。

這種髒活累活總是自己幹,羽書有些不滿,但不滿又能怎麽樣呢?

難不成讓少將軍幹?讓楚王殿下幹?那他是真不想幹了!

羽書叫人找了板車,板車上正好有些稻草,羽書看著便小心翼翼的將人放下了。

見他躺在那裏一副死人模樣便順手探了探鼻息,行,還活著。

“殿下!許大人!”在蕭玄澈等人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來的正是李夫人身邊丫鬟。

“何事?”

“夫人醒了,聽說老爺要被帶走,說什麽也要再看一眼。”

蕭玄澈和穆靖山交換了一下眼神。

許同甫立刻下馬道:“還請殿下準許!不然我怕媚兒也撐不住了。”

見一個老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蕭玄澈也不忍心,畢竟李鶴鬆已經這樣。

看一眼也無妨,他們便等上一等。

蕭媚兒從李府出來了,看見躺在板車上昏迷的李鶴鬆起初隻是遠遠看著,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夫君!

便撲了上去,也沒有嫌棄李鶴鬆渾身的汙糟。

蕭玄澈看著到有些唏噓。

隻有穆靖山死死的盯著她的動作,羽書也眼疾手快的將人拉開。

再次啟程的時候,蕭玄澈喊住了許同甫,“許大人,這李府亂成一團了,我看李夫人也昏過去了,不若您先留下來主持一下大局吧,到時再來府衙即可。”

許同甫看了一眼李鶴鬆,拱了拱手,:“多謝殿下。”

蕭玄澈穆靖山等人離開了,許同甫飛快了進了李府,吩咐人將門給鎖死,一個人都不許放進來,接著就快步衝進了,蕭媚兒的院子。

原先哭昏過去的蕭媚兒此時正端坐著,臉上更是沒有半分悲痛之色。

“侄媳婦,楚王殿下將人給帶走了,他胡言亂語將柔妃娘娘給咬出來了,保不齊還會說出別的來,這……這可如何是好!”

“舅父擔心什麽?他一個患了失心瘋的人說話能信嗎?”蕭媚兒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依舊是清冷如謫仙:“再說,他也活不長了。”

“活不長?”許同甫聽得眼皮猛跳!

“怎麽?許大人心疼了?”

許同甫聞言擦了一把冷汗:“哪裏,哪裏。”

“這李鶴鬆畢竟怎麽說也是你許大人內侄兒,的確是挺令人心疼的。”

許同甫聽得一陣心虛,惶惶不安。

話說,李鶴鬆被帶回了府衙,柳永清安排人將人給看好,又順便請了大夫來。

經過診斷,這李鶴鬆的瘋病不是裝的。

“殿下打算怎麽辦?”

蕭玄澈也有些發愁:“此事牽扯到了柔妃娘娘自然也是要回京問問的。”

穆靖山不語,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通報,蕭玄澈招手讓人進來。

那人來蕭玄澈耳邊嘀咕了兩聲,蕭玄澈眼神滑向穆靖山,隨後叫人出去。

看著蕭玄澈朝自己看來,穆靖山不覺有些突突:“殿下?”

蕭玄澈撓了撓眉毛,欲語還休地說道:

“靖山啊,你恐怕要早點回京。”

穆靖山鋒眉一斂,一種不好的預感衝入腦門:“家中可是出事了?”

蕭玄澈挪步到穆靖山的身旁,附耳說到:

“京中傳來消息,說你家三少夫人被人給擄走了。”

擄走了?

穆靖山一愣,她那麽聰明,怎麽會被擄走呢?

不對,她便是再聰明也不可能時時提防著旁人,京城水深,自己離開了這麽久……

“殿下,靖山恐怕……”

蕭玄澈明了的點頭:“行了,我理解,你先回去吧,我這邊有近衛軍護著,安全不成問題。

趕回去看看弟妹是否真的叫人擄走了,至於這裏一切有本王在,大可放心。

救人要緊,萬事小心。”

說著,蕭玄澈拍了拍穆靖山的肩膀,叮囑他幾句,便催促他趕緊回京。

穆靖山感激的謝過恩轉身就走。

剛幫忙安置李鶴鬆的羽書剛趕來,看見少將軍在前麵走的飛快,趕緊追上去但:“少將軍這是去哪兒啊?”

“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