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賊?這青天白日裏哪裏來的賊人。
聞言後,所有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不明白這主家小姐為何突然變了性子,還管起了偏院兒的閑事兒。
謝氏心中卻警鈴大作,這架勢怎麽感覺謝長寧是知道了什麽。謝瑩走的時候可是說了,一定要保密才是,這要是被發現,然後讓人說出去,可不見得還能跟之前一樣保全名聲。
“阿寧說笑了吧,這青天白日的,哪裏來的賊人。”
“有沒有賊人,叔母怎麽會知道,還是等著看看吧。”
謝長寧抬步就打算往外麵走去,抬腳時還不忘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姨娘好生養著吧,我就不打擾了。”
屋內。
柳姨娘撫著肚子有些吃疼的撐著身子,忍著難受聽完了全程,果然她還是賭對了,謝長寧才是主子,這個道理,偏生謝氏這對母女不明白。
謝長寧一路直接走到了院子裏的,看著周圍圍觀的下人們,嘴角都是譏諷。
這些人吃著謝家,用著謝家的,還狗眼識不清人,一心都聽著這對母女的話。
錢管家趕到的時候,隻看見謝長寧一臉閑適的坐在院子裏,桌上還放了一壺熱茶,謝氏在一旁坐著,賠著笑臉。
“小姐。”
錢管家帶了好些個身強體壯的家丁來,聽說是要抓賊人,他還特意挑選了一些平日裏苦力活做的多的家丁,手腳好。
謝長寧抬起眼簾,笑意盈盈的看著錢管家,前後態度簡直是轉變的極快,讓謝氏氣的咬牙。
“錢叔,麻煩你了,剛好叔母在這裏,賬本子也都拿了過來,你一並交接一下好了。”
錢管家驚訝了一瞬間,隨即立馬上前道:“是,我這就看。”
錢管家是老人了,謝家長輩還在的時候,就已然是謝家的管家。
謝長寧和謝長風小時候可沒少被他照看,若是真要論起來,謝長寧倒是更尊敬他一些。
桌上是謝長寧差人去取來的賬本子,還有偏院兒的庫房鑰匙。
錢管家驚訝之餘,也是一句疑問都沒有。
“錢管家,近日瑩兒大婚,這偏院兒勞煩你費心幾分了。”謝氏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鬼知道她心裏有多鬱悶。
這眼下最要緊的是將謝長寧給打發走。
這個位置望過去,可是剛好正對著那一麵牆,若是謝長寧當真是打的螢兒的注意......
“表夫人客氣。”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
錢管家收起了全部的東西,然後讓人拿著,這才朝著謝長寧說道:“小姐,並無出錯。”
“嗯,謝謝錢叔了。”謝長寧溫溫柔柔的笑著。
“既如此,阿寧還是快回去休息吧,這眼看著要天黑了。”謝氏又催促了一遍。
謝長寧倦色浮現在眉眼間。
說實話,她確實是倦了,可惜今日她打定了主意要給謝瑩一個難堪。
“不著急,叔母何必一直催我。”
謝氏見謝長寧油鹽不進,隻能幹著急。
不一會兒,牆邊果然傳來了說話聲,很輕淺,可惜如今的院子裏更是安靜的都不敢說話。
依稀聽見了謝瑩的啜泣聲,似乎是在求著謝岑安慰一般。
謝長寧起身鬆了一下臂膀,抬手叫了幾個家丁就直接朝著那邊走去。
謝氏急了,她今日就不該招惹那個賤人才是,那個賤人竟然還聯合了謝長寧這個蠢貨!
著急的想要起身去,卻被錢管家攔下,“表夫人,小姐抓賊人,表夫人還是莫要去添亂了。”
“你!”
“錢楓!你不過是謝家的一條狗,你也敢攔我!”
錢管家不為所動,寸步不讓,“表夫人莫要忘記了,這族譜裏也不曾有你的名字。”
謝氏一愣。
謝家先輩最看重忠誠,一慣是不曾納妾,可惜到了老爺哪裏,一時間酒醉糊塗,這才有了謝程,但這謝程可是沒有資格入族譜的,更遑論是謝氏。
謝瑩告別了謝岑,兩個人又是好一陣兒膩歪,一直到謝岑承諾會盡快找人將謝長寧這個麻煩給解決掉,她這才放下了心來。
她可不要當什麽窮酸的鄉裏人,因此,謝長寧必須除掉!
謝瑩巧笑嫣然,眼底都是之前受到屈辱的怨毒,主動送上了自己的櫻唇,又給謝岑說了好些柔情蜜意的話。
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發髻,然後彎腰,從出來的地方,再回去。
洞口很小,大約是一個木桶的寬度,高度不過半米不到。
謝瑩爬的很費勁,腰間的肉又給卡在了洞口處,掙紮了好半響都不曾動幾分,有些惱羞成怒的扒掉了洞口處的雜草。
忽然,頭頂上傳來聲音。
“還不快把這個爬狗洞意圖不軌的人給抓起來。”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抓住了手和肩頭,直接給她猛地一拽。
謝瑩頓時一陣吃疼,身上的衣裳被摩擦的破損了好幾處,尤其是胸口處,簡直是痛的不行。
心裏窩著火,猛地一抬頭,正打算開罵,卻正對上了謝長寧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何不能在這裏。”謝長寧反問。
她若是不在這裏,又怎麽能看見謝瑩鑽狗洞呢。
謝瑩作勢就要甩開家丁的鉗製,斥責道:“你們瞎了狗眼嗎?”
“我長的像賊人?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
家丁不為所動。
反觀謝長寧,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裏,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青天白日的,表姐這是去了何處?”
“這家中進了賊人,這真是趕巧正好碰上了表姐,這可這是太不該了。”
謝長寧把玩著手指尖粉色的指甲,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你分明是故意的!”謝瑩不是個傻子,這謝家哪裏能有什麽賊人,在她看見謝氏被錢管家的攔住的時候,還能有什麽不明白。
這個蠢貨分明是在等著自己。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謝長寧絲毫不加掩飾。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瞧瞧這兩個狗男女還能有什麽把戲。
“我可是記得阿兄吩咐了下來,禁了表姐的足,安心待嫁。”
“表姐剛剛應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吧。”
上前了兩步,當眾掀開了謝瑩的一片衣襟,露出了一處粉色的痕跡,嫌棄似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