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力,可能確實比較難以感知。”
“但體力的話,我的小家夥,倒是可以試一試。”
低沉而喑啞的聲音落下,挾裹著格外美味而蠱惑的氣息,越靠越近。
“怎……怎麽試?”
淩依的臉頰下意識飄上了緋紅,小小的身子試圖往後挪,連胸腔跳動的頻率都在下意識加快。
傅以深暗暗勾起嘴角,一隻大手反扣住她的腰。
一時間,她退無可退。
他的眼眸裏,似乎有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勾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淩依就這樣被迫隻能直直地、無措地看著他。
一時間,連手腳都無法安放。
不過,確實無法安放。
此時的傅以深正輕輕撚起繃帶的一段,緩緩纏在她的手腕上。
他的眼神,早已沒有了半分方才演講時的冷靜克製,倒是像極了蓄勢待發的獵人,布好了完美的番茄陷阱,正在尋找情潮翻湧的宣泄口。
他投射的渴望,從未從她身上離開。
雪白的繃帶,也伴隨著他直白得毫不掩蓋的眼神,緩緩勒緊,帶來了渾身上下異樣的戰栗感。
她從他的眼眸中,看見逐漸燒紅了臉的自己。
但很快,也就看不到了。
他的大手撫過她的眼,開口,聲音格外溫柔:
“乖,閉眼。”
她的眼緩緩閉上,專注地感受柔軟的唇瓣落在她的臉頰、下頜、脖頸……
她想去追,卻不知道他下一步會落到哪裏。
她忍不住開口喊他的名字:
“傅以深……唔……”
她的尾音伴隨著嬌軟的嚶嚀。
身上的溫熱也明顯一頓,每一下都更加重了力度。
耳邊,隻剩“咚咚”作響的心跳聲。
滾燙的呼吸,像海潮席湧。
傅以深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縮緊了繃帶,淩依隻能順著繃帶不自覺地向他靠近。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手指已深深陷了進去,另一隻手餮不知足地撫上她的下巴,緩緩抬起——
留在雙唇即將觸碰的瞬間,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詭異的敲門聲。
“傅教授,有林氏的人說是來找您的。”
“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傅以深不由得眉頭一皺。
林氏的人,來幹什麽?
這一陣敲門聲,還有這聲“林氏”,讓淩依一下子從迷蒙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漫上心頭的驚慌和理智,她不由得撐起小小的胳膊,用力地與他拉開了距離。
林氏?!!!
爺爺的人?!!!
淩依下意識想跑,可自己的裙子,已經被傅以深剝到一半,身上還纏著亂七八糟的繃帶……
啊嗚啊嗚!
傅以深你沒有心!!!
她焦急地整理著身上的繃帶,越弄越亂,越弄越亂……像是纏在毛線球裏的貓咪,找不到出口。
這次,她可是偷偷跑出來的。
被林氏的人發現,她是偷偷溜出來找這個“傅叔叔”,並且還是以這種衣衫不整、渾身上下纏滿著繃帶的形象……
似乎有一種……捉奸在休息室、還是很不正經的“奸情”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
好社死啊!!
現在林氏的人就在門外,顯然是逃不出去了,可她渾身上下的繃帶還亂七八糟地纏繞在一起又解不開,淩依當下立斷——
她二話不說,直接鑽桌子底下,對著傅以深豎起食指:
“噓!”
傅以深原本是想黑著臉,將門外的人打發走就好,可小喪屍這一波不打一聲招呼,忽然笨拙又靈活地鑽桌子底下的行為,不免讓他有些錯愕。
嗯。
林氏背後,肯定有秘密。
確實這個時候,讓他們少起疑心也是好事。
最主要的是,眼下看著,這個自己被擋得嚴嚴實實的桌子底下,有個小家夥,正在羞赧地扯著那堆繃帶的模樣,似乎……很特別?
淩依隻顧著手忙腳亂地扯著,一不小心“砰”一聲微響,撞上了一側的桌板。
她下意識摸摸腦袋,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又繼續低頭一頓扯,還一副努力地、把衣服往上拉拽的模樣。
就在這生死時速的拉拽和扯繃帶過程中,她還能不忘氣鼓鼓地瞪了他幾眼。
確實,甚是可愛。
傅以深不動聲色地咳嗽了一聲,將醫療箱、脫在一邊帶血的襯衫和西裝收好,重新在櫃子裏找了一身完好的衣裳披上。
若不是眼角微微泛紅出賣了他,大概,就和在台上冷靜自持發表演講的模樣,並無兩樣。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坐在椅子上按下了房門的開關,沉聲道:
“請進。”
研究所的人領著一個白手套傭人模樣的人進來了。
那人禮貌地鞠了一躬:
“傅教授,今晚是林氏和顧氏的家宴,老爺讓我來提醒您,記得按時赴宴。”
傅以深也禮貌地微微頷首:
“好的,費心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淩依,聽著腳步聲進了休息室,緊張得心髒幾乎要躍出胸腔,一頓雙手合十,本能地念叨著:
“他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傅以深:“……”
那傭人機警地皺眉:
“什麽聲音?傅教授,您有沒有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好像從你桌子底下傳來的。”
傅以深故作鎮定地咳嗽了兩聲:
“咳咳。”
“我並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大概,是你耳鳴了。”
“不過,你不用太緊張,耳鳴隻是日常生活中常見的現象,通常伴隨著強大的精神壓力產生,在人體感到虛弱的時候,常常會感覺耳邊有噪音,並且久揮不去,但是外界並沒有異響,是一種主觀錯覺。”
“產生耳鳴的原因也有很多,有些是由於耳部肌肉,骨骼等出現了問題,也有些是精神壓力產生的。又或者是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