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基層鎮長 第二十九章(2)
大家麵麵相覷一陣,一會兒望一眼花二,一會兒望一眼新來的餘水龍。那意思很明了,在他們沒掌握哪頭風勢強硬前,他們要觀望一陣子才會決定頭搖向何處。餘水龍當麵鑼對麵鼓地展開挑釁,花二把身子往沙發上一靠,二郎腿一蹺,不緊不慢地掀起頭浪。
“你是哪條河溝裏的癩蛤蟆敢在我花二的池塘裏瞎蹦躂?”
“你,你咋罵人?”
“我從來不罵人,可我罵畜生。”
“你說明白些誰是畜生?我可是花縣長明媒正娶的鎮委書記,你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花縣長,不尊重花縣長,就是不尊重黨。”
“哈哈哈……原來如此,那你趕快去報告花東興,就說我花二爺不接納你這個猴孫子。”
“我操你媽的,你咋這麽說話,老子穿褲子時,你還尿褲襠呢?有本事咱們出去撂。”
“我不操你媽,你媽太老太臊,我操你十八歲女兒。”
兩個人同時起身,都有些虎視眈眈,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會場鴉雀無聲,誰都大氣不敢出一聲。兩隻老虎抖毛要開鬥,他們要麽拚命去拉架,要麽幹脆逃之夭夭。他們有人伸手去拉架,結果被兩隻老虎胳膊推搡老遠,其他人聞風喪膽,一個個低眉順眼受氣小媳婦般灰溜溜撤離會場,會場瞬間變成兩隻老虎的惡鬥場所。花二一把揪住餘水龍的脖領,餘水龍也沒示弱同樣揪住花二的脖領。兩個人揪住對方的脖領原地轉起圈,顯然這幾圈的轉是為找時機下手。轉了幾圈,雙方亦僵持不下,都想先伸胳膊撂腿,又都盯得很緊。花二比餘水龍年輕十幾歲,又是鐵匠出身,■勁一上來,他就占了上風,他騰出機會照準餘水龍的**猛踹去,餘水龍媽呀一聲慘叫人就蹲了下去。花二那一腳不偏不邪踢在餘水龍的鳥東西上,疼得餘水龍汗珠子滾出八瓣。花二依舊不依不饒,他想破釜沉舟來個了斷,一次性讓這小子服到底。花二沒容分說,一把按倒慘叫不止的餘水龍,把個餘水龍打得哭爹喊娘連聲叫他爺。在外麵等待多時的花春桃怕出大事進去阻止了花二,花二一溜神,餘水龍不顧難忍的疼痛,趁花二往花春桃那邊回頭之際,窩出身子,一頭撞翻花二,順手拎起一把椅子砸向花二。千鈞一發時刻,花春桃手裏的皮包猛地撇向餘水龍,皮包恰好打在餘水龍的臉上。皮包革成分多些,自然硬些,餘水龍的臉立刻劃出血口子,他連忙捂臉,手裏的椅子自然落地,這時花二迅速起身當地飛出一腳,那一腳踢在餘水龍的脖子上,餘水龍的脖子頃刻轉了筋。這脖子一轉筋自然啥事都甭想做,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餘水龍不是省油的燈,哪裏會甘拜下風,脖子治好後,他暗中糾集了地痞流氓砸了花二的轎車,半路圍追堵截花二。花二哪裏那麽好對付,擒賊先擒王,槍打出頭鳥。花二製伏流氓首領,找出證據,第二天起訴到當地法院,人證物證俱在,餘水龍不但賠償了花二的轎車,還賠償了花二的精神損失費兩萬元。要不是有花東興是著,鎮委書記就得被一擼到底。餘水龍幾乎把幾年來的積蓄全都賠償到花二的車上,空了錢囊,人也滅掉一半士氣,不知啥時起俯首帖耳於花二。
製伏餘水龍,花二如同八路軍打退小日本那樣暢快,他不但鎮住餘水龍,同時也給花東興來了下馬威。他著實興奮一些時日,但他萬沒想到日後栽到花春桃手裏,而且栽得萬劫不複。
全踹回到省城首先和汪明聯絡上,倆人如同特工般在一家高檔酒樓見了麵。倆人見麵像特工不足為奇,全踹是怕被債主認出來;汪明是怕熟人看見他出入高檔酒店,他日後還要升職,不能不謹言慎行。要是給同事看見他出入高檔酒店,那會製造出許多謠言。機關裏混春秋的人不多長幾個心眼不成,哪裏稍微有點風吹,都能給人添枝加葉說成十二級台風。還有機關裏的人傳話快,跟這個時代節奏完全吻合。尤其是新聞,傳布者很受歡迎,僅用午餐時間就能奏成應有效應。
左右巡視幾眼,沒熟人,兩個人熱烈握手,然後點菜點酒,吃菜喝酒。全踹一心想東山再起,一心想報仇雪恨,所以忙不迭地向汪明打探新任市長的情況。
“那個市長新官上任燒了四把火,第一把火燒到全市的經濟,偷稅漏稅情況明顯減少;第二把火燒到全市的教育,學校亂收費現象基本上得到控製;第三把火燒到全市的農業,農業生產值大幅度上升。三把火燒得旺又好,深得民心。最後一把火燒到專業上,人事調動方麵嚴格又仔細,沒學識沒學曆者甭想漏網去機關。你個生意人咋關心起政治來了?”
全踹喝了口酒,慢條斯理地說了句官話,國家興旺,匹夫有責嘛。得知玉潔丈夫幹勁衝天,他是越想越氣,這家夥為個破爛女人整得他慘兮兮,自身該咋滋潤咋滋潤,他咽不下這口氣。他得快些東山再起。汪明這小子能利用上的也隻有透露點政界風聲,得利用他認識些大家夥,隻有大家夥才能讓他靠近玉潔丈夫。第一次宴請汪明,全踹沒逗留多久便結束聚餐。日後他果然利用花二的一百萬和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物翻了身,他炒股做房地產生意,幹老本行進出口貿易,他招聘來一個財經大學畢業的經濟學碩士出麵應酬,因此一直遮蓋住債主視線。錢越來越多的日子,他去了趟花妖鎮連本帶利還清花二的債,也還清小蝶的債。當晚,他要下小蝶。小蝶自從那件事以來一直不開心,也就一直沒碰男人,就連花二她也沒碰過。看到全踹時來運轉,她一激動情不自禁上了全踹的床。